更何况报仇这件事,从来都是自己挥剑手韧对方,才最痛快不是吗?她想清楚了,这件事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她就要靠自己,将本不该有的墨点清洗干净,堂堂正正的重新回到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不依附于任何人,不做和晏小乙一样的人。
这样的下定了决心,她推开了赵嘉汀的房门,决定一定要跟他把自己刚刚心里的盘算一次性的掰扯清楚。
听见了响动,那个男人抬眼看她,目光之间是直白的上下打量和惬意的欣赏。
他只觉得自己眼前的吴鹤不知怎么,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喜欢,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她的头发就那样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微微卷曲的样子,平添了几分妩媚,她的私服还是更喜欢穿休闲套装,随性极了,要真说这身衣服有什么亮眼的地方,就只有她领口亮出的那两节温润的锁骨。
说起来,理智的分析的,她的衣品完全就是不达及格线的水平,但只要将实现定格在她的五官上,所有的穿着打扮都会成为加分的选项,这一点发现,让他也是觉得颇为神奇。
他的目光过于炽烈,吴鹤只觉得这目光都要穿透她的衣服了,她不自在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示意他收敛自己的眼神。
他到也算是识趣的人,顺势与她四目相对,“来啦。”语气舒缓而平常。
但是在吴鹤听来,怎么想怎么觉得怪怪的,这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喜悦情绪,显得十分的亲昵,吴鹤更是觉得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十分的难以完成了,但横竖都是一刀,想要达成那样的目标,现在就必须果决的提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
“我......我不打算跟你结婚了,晏小乙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去解决。”她低着头,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带着一些自责的心里,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起码她已经开始在扭转那个错误的方向了,还不至于让事情一路朝着错误的方向继续的发展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敢看他,先前信誓旦旦的答应他要求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现在就来出尔反尔,亲自过来推翻自己曾经的承诺,真的挺难看的。尽管,赵嘉汀当时的那个请求也是非常的离谱,且没有逻辑。但是已经答应的事情,却做不到,没法去完成别人的期待,对于她来说,到底还是一件心里负担比较大额事情。
那边久久没有动静,她迟疑的抬头,以为是自己刚刚的声音太小了,赵嘉汀没有听清楚,破罐子破摔,刚打算重新开口,将刚才的话再说与他听一遍的,结果他轻飘飘的递来了一个字,【坐。】
没有太多的情绪表露,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情绪外放的样子,状态在短时间内就被切换了过来,真是神奇,吴鹤甚至怀疑这个男人身上的某处,应该是有着一个特别开关,掌控者他随时需要切换的情绪。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吴鹤熟悉那种,鹰犬一样的谈判姿态,他拿出的谈生意的姿态,来和她谈有关于感情,有关于婚姻,有关于未来结婚生子的这件事情,吴鹤只觉得有些难过,为眼前这个人,也为现在为人鱼肉的自己,她的婚姻即将要像买卖一样跟一个生意人,斡旋谈判了。
但是,她已经想通了,她并不像用这个谈,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拦。
“喝咖啡还是喝水。”
他说的话完全不是什么疑问的口气,也就是说他跟本没有,或者说不在意什么样额回答,他只是在思索,如何让自己的目标达成,她的心思转变的很突然,他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又不能让已经尽在掌握的局势,从手中溜走。
“喝水。”吴鹤照样回答了他。
没事,好好谈吧,吵架也挺费唾沫的,多喝点水也没有什么样的坏处。
她连最坏的结果都已经想过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不让她出这个宅子,她就报警,撕破脸的话就用法律来解决问题,兵来将挡水来土压,她有勇气调转方向就够了,最难的思想转变已经过来了。
可是,没有。
谈判桌上从来都不会出现什么不体面的腥风血雨。谈吐间,已经被人捏死了七寸,唇舌都动弹不得,输的体无完肤。
他从来都是一个谈判高手,他怎么会任由自己真的去打一场,所谓的无准备之仗呢?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欲望是什么,一切都不会脱离他的掌控。
一切在婚礼结束之后
“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没有给出自己明确的答案,而是在探究,在思索。这样的语气问出这样的话,另一方便就将之置于一个理性的状态,这样道是显得,吴鹤不顺从他的想法就是一种奇怪的,出了问题的状态。
她也不打算跟他废话什么多余的,“晏小乙的事情,是我自己事情,我已经想通了,这里并不需要你插手什么样的事情,你现在就打开别墅大门放我走,我们本来就是互不相欠的关系。”
“互不相欠?”
赵嘉汀独独拎出这几个字,她在急着跟他撇清关系,紧迫的像是要逃离一场瘟疫,放佛他就是什么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她要远远的逃开。
他是万分不想去威胁她的,于是耐着性子打算再跟她商量商量,“有了我的助力,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想看到的局面我明天就可以让它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你不想看到的人和事,我来做,我来处理,我保证会让你满意。”
“我自己也可以做到,你现在就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你这样的做法是违法的!”
“到时间自然会给你,只要你按照自己之前答应的去做,我们结婚之后,你的生活就会恢复如常,我已经再尽力加快这件事情的进度,我想你是因为等的时间太长了,情绪有点不好,我可以带你去后花园转一转。放松放松。”
“你是不是疯了,我在跟你说我要离开这里!”
“唯独这个,不行,我不能答应。”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将当初吴鹤签署的合约拿了出来,这就是她的卖身契。“其他的,我都可以满足你,毕竟你是即将要成为我的妻子的人。”
吴鹤只觉得他疯魔了,竟然拿出之前的不平等条约来约束她。更离谱的是,她这样一个大活人,真的光天化日被轻易的囚禁在了这里。
窗外的日光明媚,威风浮动着树叶来回晃动着,所有的风景都好像是照常的样子,只有这个发房间里的人是不正常了的,是疯魔了的,细想下去他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在一瞬之间变的鼻塞了起来,于是不管不顾的奋力冲向大门,她要逃,她得离开这样囚禁着她耳朵地方。
这屋内此时也没什么别的人,她毫无阻拦的冲到了一楼的大门口,开始拼命的晃动着那纹丝不动的门把手,恐惧这下才是真正的包围着她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这样的就是了。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越如今被她处理的一团乱麻。
“别白费力气了,婚礼仪式结束之后,我自然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现在你着急也没有用。”赵嘉汀从她的身后不疾不徐的跟来,将她的手从门把手上取下,轻轻地攥在自己的手心。
吴鹤只觉得这个人讨厌又恶心,后退两步,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抽离了出来。
赵嘉汀当然察觉出来她这一肢体动作的意思,她在嫌弃她,在躲着他。明明她就这样好端端的在自己的宅子里待着,他们的距离还是隔着深不见底的鸿沟。眸底颜色暗淡,突然下定了决心就是要与她挨着,而且是紧密的挨着。
他只垮了一步就将她困在了门边,营造出一处狭小幽暗的地方,顺着视线,自下而上的欣赏着,这个已经成功被自己圈禁起来的猎物。
为了方便设计师的测量,她身上穿着的是紧身的白色吊带衣,露出洁白光滑的肩膀和手臂,瘦弱却不羸弱,线条健康且精致。吴鹤也察觉到了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了暧昧的变化,再仔细一思量,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们孤男寡女的两人,更是紧张胆怯,现在只能假意顺着他的心意,在这里惹恼了他的话,男女力量终究是有着巨大的差别,到那个时候,吃亏的只有自己。
她开始收敛了自己脾气,有些不自然的躲闪他的目光,打算找准时机从缝隙溜出去,却冷不防被他伸出的双手钳制住了双臂,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要是他真的要乱来去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她好像只有怒骂和谴责的分,现在这个局面,她脆弱的连保护自己的人身自由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其他。
索性,她主动伸手将他渐渐覆下来的下巴,拥抱着顺势带到了自己的左肩放好,原本她是想直接吻她的,因为她一个小小的动作,原来的吻变成了一个纯洁的拥抱,赵嘉汀当然是猝不及防了。
但是理智仍在给他敲响警钟,这不是这个女人在真心实意的接受他,而是她别无他法的自我保护手段,或者说是缓兵之计更贴切一些。
但是他没法控制着自己去不动心,不顺从着她的主动。心底暗自轻轻叹了一口气,刚刚看见她主动凑上来的拥抱,他简直喜不自胜,就是搁半年之前他也丝毫不会相信,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疯魔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紧紧的承接着和她的拥抱,隔着衣料感受着属于吴鹤的柔软和体温,情浓之际,还是控制不住在她的肩膀落在了一个深吻。
她一瞬间的瑟缩,也被他灵敏的捕捉到了,没关系,时间会解决一切棘手的问题,她早晚会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只属于他一个人。
没有蒋飞,更不会有其他任何人的干扰。
“你累了?”他用最温柔的声音蛊惑着她。
“是啊,可能我是真的累了。”吴鹤认输的顺着他的意思接话,现在的任何挣扎都没有用。就当刚刚的反抗和斗争,是一时糊涂吧。
另一边的戴佳已经了解到,吴鹤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被赵嘉汀控制了,但是具体在哪谁也不知道,但是已经报警备案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动静了。
晏肖出道的新闻铺天盖地,这个传闻中晏小乙的哥哥,一个普通的路人甲在一夜之间因为资本的把戏变成了各大网络平台的头版头条,戴佳猜测这次吴鹤的失踪很有可能是跟晏小乙兄妹的这次动作有关,她一边安排人注意着晏肖的动向,一边耐心的等待警局的消息,盼望能够早日得到吴鹤的消息。
蒋飞也开始重新振作,他的追妻之路才不会因为这点困难就停止呢!上次派邢涛去德国已经带回了一条,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当时安排进《我家来客》剧组的那个德国人,是赵嘉汀留学德国的校友,赵嘉汀有过一段在德国的留学经历,他在德国的名字叫做zimmer.蒋飞直觉这是一个关键的信息,吩咐邢涛将所有的情报和材料好好保管,一定可以在不远的讲来用上。
更重要的是现在有一场舆论硬仗要打,舆论欺骗和操纵了所有人,甚至在之前他也因为舆论的洗脑,以为晏小乙的哥哥因为吴鹤在节目上的工作失误,失去了年轻的生命,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圈套和阴谋!就连自诩喜欢吴鹤的他自己都被欺骗了,现在他们竟然打算洗刷过去,重新出道当上明星了!这绝对不能被允许!
而且他们现在发出来的通告内容简直是令人发指!仍旧要用三年前的阴谋,来炒作踩着吴鹤的名利向上爬,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应该让事实回归它本身的样子,不容的任何人泼脏水,和污蔑。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着吴鹤向前爬,这样的事情在他这里是完全不能被允许和原谅的。
有了这样额信念支撑他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对抗赵益的舆论战中去了,等到下一次见到吴鹤的时候,他要让她身上的没有任何负累的站在他面前,好端端的,像从前一样,站在万人瞩目的中央,承受着数不尽的羡慕和敬仰。
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两方的博弈已经开始,赵嘉汀还是如愿的让吴鹤穿上了婚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第二天就是婚礼了,他将吴鹤打扮的像一个洋娃娃一样,放在自己的身边细细欣赏,他真的是已经为她着了魔,难以想象她真的离开了他之后,他自己会变成一幅怎么样的光景。
之前有警察找到这里,那天的吴鹤从楼上看到警车的那一刻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躁动不安的朝着窗外不住张望,并且打算呼救。赵嘉汀并没有很慌张,他只觉得,她还是幼稚的可怜,还天真的想要从他的身边逃跑,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走近了她的身后,伸出左手将她揽进怀里,甚至是伸出右手帮她打开了那扇可以呼救的窗户,但是她却不挣扎了。
扭过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开始专注的盯着他的侧脸探究着,这样的眼神倒是逗乐了他,起码这一刻她是在发自内心的瞧着他,严重只有他。
“没事的,手臂有点够不到,用枪借点距离罢了,你倒是不用这么惊讶。”他的手在她的腰际婆娑着,漫不经心的解释自己的刚刚动作。
吴鹤吓到眼泪都要飚出来了,他刚刚......他刚刚拿出了一把手枪,将自己面前的窗户打开了,随后就将那黑漆漆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后腰。
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薄纱裙子,感受到枪口接触的那片皮肤,灼烧般的刺痛,她当时的状况完全就是身处鬼门关,说当时她已经见了阎王一面,那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她现在可以完全的确认这个男人,是个疯子,是个有枪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的疯子。她完全没有机会,和足够的能力逃跑,离开他离开这个囚禁着她的鬼地方,只能无奈的跟着他一起期待着大婚日期到来的那一天,等待他口中所承诺的大婚的日子,就是放她出这个鸟笼的日子,她在这个地方简直是要被憋疯了,她现在甚至是比赵嘉汀还要期待结婚那天到来的人。
夜里她独自沉沉的睡着,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她,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她以为自己还处在梦境之中,但还是强撑着自己爬了起来,探寻着声音出现的方位,想要接起电话,给外界回应,渴望自由的空气,想念朋友,想念蒋飞,想念一起的点点滴滴,想念家里的花,那束虽然已经干枯了,变得不再鲜艳美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