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入骨相思知不知——甘小柒
时间:2022-04-12 07:35:18

  我皱了皱眉头,仍是没有开口。
  “不过,好心劝你一下,下次再遇见这种事,只要说已经报警就行了,可别再傻不拉几的告诉人家你录了证据。”
  “为什么?”
  这次陆星南的话,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
  “为什么?”陆星南笑着重复了一遍,“如果今天这群人脑子聪明一点,逃跑之前一定会把你录的证据给抢走,等他们抢过去一看,那根本就不是手机,你猜会怎么着?”
  刚才情急,倒是没有想的这么多,现在被陆星南这么一分析,好似还是那么回事。
  但是,我却并不打算买他的账。
  “能怎么着?那就打一架好了,你不是正想着跟他们死磕的?我看你也不是很情愿走,你就跟他们打好了,打死了,打残了,跟我又没有关系。”
  “我陆星南的字典里可没有逃跑两个字!”
  “那你留在那好了,现在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不是在逃跑吗?”
  “那是那些人先跑了,我后走的,怎么能算逃跑?”
  我藐视了陆星南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很不给他面子的送了两个字给他,“嘴炮!”
  可想而知,陆星南很不喜欢我说的这个词汇,我也能猜想的到他心里的想法,他定是觉得他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尊严得到了“玷污”和“攻击”。
  接下来,他开始激动的跟我阐述和证明,反驳我的观点,可我一个字都没有打算听到心里去。
  “人家为什么打你?”我冷不防的来一句。
  “啊?”
  陆星南先前的话戛然而止。
  “你得罪谁了?”我继续问。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哪记得哪一个?”
  “算了,算我没问。”
  至此,我肯定以及确定的认为,陆星南被揍绝对是咎由自取,合情合理的!
  我走到电瓶车前,插上钥匙打算回去。
  “你骑这个来的?”
  陆星南看上去有些嫌弃。
  “我可没钱开跑车!”
  我发动车子要走,半路出了陆星南这个事情,浪费了不少时间,再不赶紧回去,又得要被曾晴吧啦吧啦数落个没完没了了。
  再有,万一等下那帮人发现我骗他们,再折回来,可又得有的折腾了。
  “载我回去一下!”
  “你不是有车子吗?”我讥讽,“四个轮的!”
  我态度不算太好,一是陆星南嫌弃我骑的电瓶车,二是我对他求人帮忙的态度实在是不满意,哪有像他这么高傲的求人姿态?
  太理所应当了。
  所以,我打算拒绝。
  “没开,坐朋友车来的,刚才他有事先走了。”陆星南解释。
  “可以打车!”我提醒他。
  我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就算陆星南是个傻子,也应该听得出来,我不乐意载他回去。
  可是,我高估陆星南了,他就是个傻子!
  陆星南长腿一迈,坐在了我身后。
  我有些生气,“陆星南,我跟你不熟吧?”
  “不熟!”陆星南耍无赖,“不过,我跟陈初言熟,我现在头有点晕,我怕等下不小心晕在这儿,你没办法跟陈初言交代。”
  陆星南突然增加的重量,让这不大的电瓶车有些不稳,再加上我这个新手,平衡感也掌握的差了些,我努力扶稳车头,却还是有些摇摆,不过车子也没有因此倒下。
  我回头骂可陆星南时,才知道车子能稳住,多半是因为他那两条还算有点用处的长腿。
  我往前移了点身子,努力跟他保持一点距离,“你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我为什么要跟陈初言交待?我跟你俩都没关系!也犯不着跟他交待什么?”
 
 
第32章 我是钱迷,他是财神爷
  我感觉我刚才把陆星南想的太好了。
  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傲慢无礼,嘴毒自大。
  可最终,我还是成了陆星南的司机,但我总得掰回来一点好处,以来慰藉我那颗极不情愿的心。
  半道上,我坐地起价,给陆星南要两百块的车费钱。
  “两百块?”陆星南扯着嗓子嚷,“你咋不去抢?这么点距离,就算是打个奥迪宝马也用不了两百块!你这破电动车,还好意思收我两百块的车钱?疯了吧你!”
  我把车子猛地一刹车,停在了原地,“你要是嫌贵,现在就可以下去,没人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坐!”
  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不算太宽敞,没有单独做非机动车道,再加上我停下的位置也不算太靠边,所以,左侧的机动车一辆接一辆的呼啸而过,还是有些吓人的。
  陆星南态度软和了许多,“你先走,到公司给你,不就是两百块钱吗,嘁,钱迷!”
  “我是钱迷,傻子才不把钱当好东西!”
  我勇于承认陆星南的讥损,我就是爱钱!要不是因为钱,我岂会甘愿委身在这里,每日受着这些窝心事儿?
  接下来,陆星南又叽里咕噜的说着,大概意思就是,我这个钱迷走了狗屎运傍上了陈初言这个财神爷。
  不理会陆星南的絮叨,我重新扭动油门,载着陆星南歪歪扭扭的往前走。
  快到公司时,陆星南终于说出了他一直担心的问题,“你会不会骑电动车?”
  陆星南这话让我有些心虚,但也强装镇定,“坐就是了,哪那么多问题?”
  陆星南是闭了嘴,不再说话,可是没过一分钟,他指着前面冲我喊,“前面有人,靠边一点,减速啊!刹车!刹车!”
  我本来就骑的毛手毛脚,心惊胆战的,被他这么一喊,更是慌乱了不少,车子也就开的像走“S”线一样丝滑,不过,好在有惊无险,我还是成功的避开了前面的路人。
  我偷偷松了口气,此时才察觉出握着车把的手黏糊糊的,我知道,那是汗水!
  事后,要是就像这样,陆星南没再指着前面数落我,我也没有不小心看见他手上的红色液体,我更没有嘴贱的提醒了他一下,可能我俩也就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公司。
  可是,哪有那么多假如。
  “你手上有红色的东西。”
  “嗯?血...”
  然后,陆星南就没有声音,一头栽到了我后背上。
  突然的重量倾斜,车子掉沟里了。
  好在,沟浅。
  好在,沟里没水。
  好在,陆星南醒了。
  我不忘抓住机会,开始把陆星南损一遍,“你可真够没用的!这一点点血怕什么?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晕血?可真够丢人的!”
  陆星南坐在草地上,用面巾纸捂着鼻子,“生理反应,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了看陆星南这副狼狈样子,心里有股莫名的快感,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我强忍着没有显露出来。
  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满身的杂草和泥土,就像是拱了草垛的猪,身上没一块算得上干净的地方。
  我从草地上爬起来,走到电动车旁边,朝一侧的陆星南喊,“唉,你还能不能动?过来帮我把车子推上去。”
  “我现在身上有伤,哪有让病号干苦力的?”
  陆星南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站了起来,帮我把车子给推了上去。
  回到公司,可想而知,不分青红皂白,曾晴先把我劈头盖脸的给骂了一顿。
  我微微往后退了两步,侧着头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完了用轻飘飘的语气,好意提醒曾晴,“少吃点蒜。”
  本来看热闹的人,纷纷借故瞧向别处,不敢再对视曾晴的视线。
  曾晴又羞又气,在原地直跺脚,指着我鼻子又是一波猛攻。
  这些天我也算是摸清曾晴的臭脾气了,只要你不理她,她渐渐骂的失了兴趣,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走到苏文文身边,把车钥匙还给她,曾晴跟在我身后还在继续数落,我再次转身时,她一直蹦豆子似的嘴停了下来。
  “你身上怎么回事?搞得跟从土里面长出来似的!”
  曾晴还是那副强势的表情,但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是缓和了许多,不再那么犀利。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顺便拿掉额前一缕发丝上的枯草,“掉沟里了。”
  我话一出,没想到反应最大的是苏文文,她惊叫着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什么?掉沟里了?曼菁,那我车子呢?摔坏了没有?掉漆没有?你说啊?”
  苏文文这家伙嗓门太大,把陈初言给引了过来,“你骑车掉沟里了?怎么回事?”
  曾晴急冲冲的又来了一句,“你倒是说啊,平时小嘴儿不是挺能叭叭的吗?今天怎么就哑巴了?”
  本来就是一个小事儿,不就骑车掉河沟子了,多正常一个事,我不以为意,就把怎么摔沟里的经过跟他们复述了一遍。
  不过,我只字未提陆星南,只是说我没掌握好方向,不小心掉了下去。
  关于陆星南他那丢人的事,还是让他自己去跟别人说吧,我这个外人不应该多那张嘴,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要不然,也不会一到公司就直接进了陈初言的办公室。
  听我说完,曾晴看上去有些失望,然后转为一如既往的嫌弃。
  “笨死算了!”
  这是曾晴走之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陈初言是皱着眉头听我说完的,我以为他也会像曾晴那样,调侃嫌弃我一番,可他永远在我的意料之外,让我捉摸不透。
  “就只是掉沟里了?”
  “陆星南在你办公室。”
  我有些答非所问,因为我总觉得陈初言能看穿我一样,我只好让他自己去找陆星南。
  “下次注意点。”
  陈初言说完就大步朝办公室走去,不过,这个‘下次’还是不要有的好。
  曾晴,陈初言还有苏文文他们三人之中,苏文文对于我的‘遭遇’表现的是最‘正常’的一个。
  他们两人走掉之后,苏文文快步走到我面前,有些急不可耐,像忍了很久的样子,“曼菁!我的车子怎么样啦?你给我弄坏了没有?”
  我搓了搓手掌心里的泥,眼神有些飘忽,“好像没有。”
  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怂给了苏文文。
  “什么叫应该没有?”苏文文气急败坏,“你是不是给我摔坏了?我那可是才买了三个月不到的新车!我就知道,我刚才就不应该借给你用,你站在别走,我这就下去看看,你要是给我弄坏了,你得赔我!等着啊...”
  苏文文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了拐弯处。
  站了这么一会,右腿膝盖感觉有些疼,我找了个凳子坐下,拉开裤腿一看,原来是蹭破了点皮,好在,不是很严重,只是轻微的擦伤。
  还没等我放下裤子,苏文文已经怒气冲冲的回来了,看她那脸色,我知道情况有些不妙。
  “曼菁!”
  苏文文这一嗓子,让我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离我还有三米多距离,苏文文已经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了,“我那挡风板都裂开了,这么长一道口子!”
  苏文文用手夸赞的比划了一个长度,一个都快比她腿长的长度,我知道,苏文文多少有点虚报了,不过,我现在是肇事人,姿态还是要低一点的好。
  所以,我默不作声。
  “右边的后视镜碎了,车身的烤漆都刮花了,尤其是后座那块,都成乱码了!你说吧,这怎么办?”
  虽然错误在我,但我还是想辩解一下,“是曾晴借的,我也是帮公司去买点东西。”
  车是曾晴借的,公司是陈初言的,我只是出力的!我这么隐晦的表达出我的态度,希望苏文文能把矛头转向他们两个,可苏文文像是突然开窍了般,不受我掌控。
  “我不管!我的车子是你骑的,你弄坏的,我只找你!”
  我只好先认栽,“我帮你修。”
  “修?”苏文文不太认同我的提议,“怎么修?修了能把我的车子变成跟原来一模一样的吗?”
  “那你说怎么办?”
  苏文文眼珠子滴溜一转,开始亮她早已准备好的底牌,“赔我一辆新的!”
  “不可能!”
  苏文文这个恬不知耻的死丫头,居然跟我狮子大开口,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口给回绝了。
  然后,苏文文就开始哭。
  哭的很凶,跟死了亲爹一样。
  她这一哭,我就软了。
  我现在终于能明白,上次苏文文在陈初言面前哭的那会儿,他为啥能温柔的跟只猫一样。
  “好了,你别哭了,你说吧多少钱?”我妥协了。
  我话音刚落,苏文文就立马止住了眼泪,那个动作真的很快,就像电影里的做的特技一般,花哨又不失真实。
  我都有些后悔,我刚才说的话,可是我又不会特技,收不回来那些话。
  苏文文开始报价,“一千八!”
  苏文文说让我赔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先打了预防针,但是听到她说出具体价格后,我还是有些心疼的。
  心疼我那些钱!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来今早上本来是准备给二姐的手表钱,因为陈初言说对了,二姐死活不要,我这还没装满一天,现在又要给苏文文了。
  恼人的是——还不够!
  “这不够啊?”苏文文数了一遍,“这只有一千五!”
  “你那又不是新车,你也不能收我全款吧?”
  苏文文把钱揣进口袋,仰着头说,“可我爱护的很好,跟新的一样!”
  我想早点结束跟苏文文的拉扯,只有再一次妥协,“剩下的等会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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