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温茉莉——颜栖迟
时间:2022-04-12 07:40:46

  “喜欢是建立在尊重上的。”乔已冷着脸。
  沈矜听一生气,将手里的塑料杯扔进垃圾袋里,转头就不理乔已了。
  见状,对面三人默契地叹气。
  又吵……
  天天吵……
  沈矜听确实不会烧烤,乖乖地把乔已旁边的凳子拖到一边自个抱着酒瓶子任由乔已帮她处理烧烤架上的烤串,锡纸黑了一大块,但是烤串没有焦。
  她又喝了半瓶酒,醉得迷人。
  皎洁的月光照射下,一身红裙的少女被火光照得面色潮红,在本就颜色粉嫩的腮红衬托下,在她身上不免看到了从未出现过的摇曳风情万种。
  宋锦知用音响放着曲激昂的歌,考虑到所处之地是别人的家的院子,他将音量调低了些。
  林倾吃烧烤吃得撑了,靠在莫曛身上夸着竹苑的宽敞。
  “我觉得矜听喜欢的人他家环境还挺不错的,多宽啊,又是种树又是种花的,住的还是大别墅,虽然装修有点年代感不符合现代社会,但是人家也不穷啊。”
  “沈矜听喜欢的人厉害,我男朋友也厉害,我现在全靠他养我呢。”
  莫曛低头,化着浓妆的脸上露出了纠结,“你不打算出去找份工作吗?”
  “找,今年就找。”
  林倾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学历低,在盐城很难找到工作。我家虽然有钱,但我爸妈说女孩子总归要有个正经工作的,不然以后嫁去婆家会被别人看不起。”
  莫曛无奈地笑了笑,“你家里人这也是为了你好。”
  林倾摆出无所谓的姿态,“江暮他家里人可喜欢我了,肯定不会在乎我的工作能力。你看看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学琴棋书画发展各种技能的,怎么到我这就非要我去上班呢。”
  “真烦,今年就找份朝五晚九的工作,看他们还催我。”
  莫曛摇头,江暮的家庭情况跟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努力上进才改变了原本的贫苦生活,生活条件进步了,可是父母的思想是停滞的。
  如果林倾没有工作就这么平白无故带着价值连城的嫁妆嫁过去,到最后还不是白白地成为人家的生育机器。
  江暮的父母对林倾的好她不知道,也没感受过。但是,贫苦人家的父母不就是如此,重男轻女也是常态。
  莫曛叹了口气,她能做的就是劝林倾往好的方向走。
  乔已将烤好的烤串从锡纸上拿起递给沈矜听,“烤好了,要辣吗?”
  沈矜听伸手接过,见色香味浓的烤串,她胃口瞬间就提上来了。但很快,她思绪瞬间就清晰了,她摇头,起身将酒瓶子放到地上。
  “他不吃辣。”
  说完,沈矜听拿着烤串往别墅大门方向小跑。
  “我感觉我后背出汗了。”林倾坐正身子扭动了下胳膊,笨重的羽绒服下,坐在烧烤炉旁她后背逐渐闷热,渐渐地也有了些湿意。
  莫曛望着沈矜听跑远的方向,她忽然开口,“我们收拾收拾走吧,矜听喝醉跑回去了,这次怕是不会顾上我们了。”
  宋锦知指了指不远处堆放的礼物盒,“她肯定还会再回来的。”
  话落,已经跑远的沈矜听折了回来,脸蛋红扑扑的,“我的生日礼物忘记拿了。”
  莫曛起身拿塑料袋帮醉醺醺地沈矜听将礼物一一装上给她提着,“等会儿还回来吗?不回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这我也说不太准。”沈矜听抓了抓头发,望向一旁的众人,“要不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已经很晚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请你们吃大餐。”
  宋锦知欣然答应,“行啊,去年那个法式还没尝够味呢,到时候咱们开一瓶贵点的酒。”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没有人提出异议。
  乔已妥协,“收拾东西吧。”
  闻言,林倾连忙起身帮忙收拾东西。
  沈矜听拿着塑料袋在鱼池旁边装了水把烧烤炉里燃着火星的煤炭给熄灭,刺啦刺啦的声音在沉寂的黑夜里响起。
  乔已拿过沈矜听手里的塑料袋将她往后扯远了些,“你先回去,这里不用你帮忙。”
  “噢……”
  犯迷糊的沈矜听乖乖地扛上自己的生日礼物手里拿着几串烧烤串往别墅方向走,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嘴里忽然高声喊着,“打外星人咯!”
  下一秒,脚一崴,啊的一声,活蹦乱跳的身影倒在地上,忽然没了动作。
  正在清理垃圾的宋锦知目睹着全过程,忍不住感叹了句,“多多少少是有点大病的。”
  乔已上前将摔倒的沈矜听扶起来,她醉得厉害,满脸通红,在照明的路灯下躺在他怀里的少女显得异常乖巧,不同平日里的古怪。
  他将沈矜听抱起,提起地上的东西,转头看向望着这边的宋锦知,他沉着嗓音,“我送她进去。”
  宋锦知理解地朝乔已比了个「ok」的手势,拿起塑料袋继续清理垃圾。
  偌大的别墅室内与室外装修风格并不一致,乔已不知道沈矜听的房间在哪,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上二楼,从最靠边的空房间开始敲门。
  简约的素色卧室里灯光明亮,洗完澡换了身睡袍的温景词面容冷峻,他坐在黑色沙发上,腿上盖着张雪白的厚毯子,他沉默着饮下杯中散发着浓浓药味的液体,像是早已习以为常般,骨节分明的手在灯光下冷白,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仰头继续将剩下的半杯中药喝完。
  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从隔壁传来的。
  他起身,正当他走到门口,他的房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夜色委婉,那扇门敞开,四目相视,同样情绪清冷的双眼在那一刻都变得狠厉。
  乔已比温景词矮半个头,平日里清矜惯了,遇到对手后依稀能感觉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这种气场,怎会是宋锦知嘴里所说的病秧子能有的。
  可确确实实,眼前这个男人那天在沈矜听家聚餐他见过。
  是他亲自去开的门。
  包括在沈矜听领养折耳猫他来接时,远远地见过几眼。
  这个男人,远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陌生的面孔让温景词很排斥,他垂眸看了眼陌生男人怀里的沈矜听,他眉眼压低,那只强劲有力的手大力将沈矜听从那人怀里扯了下来。
  温景词的举止简单粗暴,也不管有没有弄疼沈矜听,眼里不掩藏任何占有强行禁锢在怀里,他托着她的腰保证她的身体不下滑,眉眼阴鸷,浑身上下无不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乔已也是头次见到这么不讲理的人,他微微抬眼。
  目光犀利地凝视着对方。
  温景词搂着沈矜听往旁边侧了侧身,他合上门。
  乔已惊讶地看着紧闭着门,与他想象中情敌见面场景完全不一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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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文中庄漫夕是比沈矜听大三岁的姐姐,文中有错的地方吱我,谢谢
 
 
第109章 
  跑路咯
  忽然,有人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那只手宽大有力握住他肩膀,语气严肃地警告,“这位先生,麻烦你出去。”
  乔已转头,就看到了一身正装戴着墨镜的保镖,他不禁皱眉。
  明宴开口,“乔先生,您是沈小姐的朋友,请你尊重下竹苑的规矩。”
  “什么规矩?”乔已皱眉。
  “外人禁止踏入。”
  乔已将装着礼物的带子放在温景词的卧室门口,看着眼前紧闭的那扇门,他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往外肆意冒泡。
  三分钟后,乔已被明宴送出别墅大门。
  明宴恭恭敬敬地说:“多谢乔先生配合我的工作。”
  十分钟后,乔已开车走了。
  林倾跟莫曛坐在后座回顾着乔已方才说的话,不免有些猜疑,“我看那温先生也挺礼貌的啊,矜听不是说了他喜欢安静吗,别墅不让外人进去也是挺正常的。”
  宋锦知补充,“主要是他有个那么强壮的保镖,凶神恶煞的,看起来蛮吓人的。”
  莫曛提醒道:“你们就是乱操心,温先生是矜听哥哥的朋友你们忘记了吗?难道她哥哥会让一个很危险的人照顾沈矜听?”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有什么突发事件若是不熟悉路线都不一定能赶到。
  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乔已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那个男人光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善茬,他还任由他将沈矜听带入房间里去……
  攥起的拳头忽然重重砸上方向盘。
  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的宋锦知被吓了跳,他扭头看了看同样震惊瞪大眼睛的林倾和莫曛,再看向乔已,果真是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八成也是因为被人家保镖赶出来感到耻辱,毕竟乔已在女生面前偶尔有点故意营造出来的高高在上优越感。
  不过乔已庆幸的是,沈矜听不是清醒状态。
  否则他一定觉得丢脸极了。
  宋锦知无奈地笑了笑,靠着车窗继续玩手机。
  男人那点傲气他还不懂吗?
  夜里,躺在沙发上盖着雪白的毛绒毯子的沈矜听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她揪着近在眼前的浴袍带子把玩着,娇娇弱弱地喊了声,“景词哥哥。”
  单膝蹲在地上的温景词虽沉着脸,但并没有不耐,他低低地应了声,“嗯……”
  沈矜听身上的酒气很重,今晚那一箱酒只有她一个人喝了,其他人都是喝的饮料,她就喝了一杯可乐,不能醒酒。
  她痴痴地笑着,脸颊通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痴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沈矜听乖乖地把手收回来藏到毯子下,她翻了个身闭上眼。
  卧室里安静了下来,温景词站起身动了动已经僵硬了的双腿,他弯腰,双手将缩在沙发里的少女打横抱起。
  宽大的红色裙摆散落,如同孔雀开屏般,她蹭了蹭他硬邦邦的胸口,呢喃地又喊了遍,“景词哥哥……”
  温景词没理她,拧开门直接把她送回了卧室。
  穿着裙子外面又裹着层毛毯的沈矜听被塞进被窝里,极度不适下她扭动着身子将毛毯蹭开。
  她不消停,温景词只好耐心将毛毯褪去,她身上穿的红色丝绒裙领口低,被她蹭了好几下,春光乍现。
  他看得很清楚,她里面穿的也是红色的。
  温景词没管她,拉上窗帘关上门,任由她在被窝里肆意胡闹。
  第二天醒来该是如何情形与他无关。
  翌日,一觉醒来的沈矜听双手双脚都被裙子束缚着,她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下,有些闷,睡得很不舒服。
  借着从身侧一角被子外透进来的光亮,她看清了自己身上的情形。
  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惊了。
  沈矜听连忙将裙子提上来,右手绕到身后将裙子拉链拉上,她猛然掀开被子起身穿上鞋子飞快跑进浴室里照镜子。
  一觉醒来,隔夜的妆容脏乱,打理整齐的长卷发乱糟糟地像经历了一场爆炸了一样。
  特别是,她睡觉没摘耳环,耳垂被磨蹭得泛了红。
  沈矜听想也没想就把耳环给摘了下来,还有脖子上的项链,就连手上的戒指也一并给摘了下来。
  她对昨晚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只记得她说过要请朋友们吃大餐。然后……然后她摔了一跤?
  醒来后,就这幅鬼样子了?
  镜子里她那副狼狈又糟糕的模样,就好像……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一样。
  下午,阳光明媚,沈矜听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小时的澡,然后扛上行李箱收拾东西,趁着楼下没人,她拖着行李箱溜了。
  在飘窗上晒太阳的猫崽崽瞅见,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换了个方向继续晒太阳。
  沈矜听也不想走,但她总感觉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总不能温景词半夜醒来出门去把她给抱了回来吧?
  又或者,乔已或者宋锦知把她扛回来的?
  别墅里温景词肯定警戒,平时都没有客人,突然来了外人肯定动怒。
  趁她还没搞清楚事实真相之前,她还是先跑路吧。
  沈矜听没敢走正门,她前脚出去后脚看门大哥肯定跟温景词报备。
  还有一点就是,看门大哥还不一定会放她出去。
  沈矜听缜密地部署了计划,最终还是觉得爬墙较为妥当些。
  竹苑确实是个院子,院子外有砌起来的围墙,沈矜听拽着行李箱找了个平时很少人经过的地方,这里前后都栽着桃树,并没有起到太好的掩藏效果。
  沈矜听站在围墙旁边拿手比了比高度,心一狠,她去找了些石子固定行李箱以免滚动。
  她踩着行李箱两手够着围墙,两手一撑,她横过一只腿借力坐到围墙上边。
  “真高。”沈矜听吐槽了句。
  她很久没练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还是她退步了,她感觉使不上劲儿。
  行李箱带不走沈矜也不勉强。
  出了竹苑,沈矜听拿手机打算叫车。
  奇怪的是,手机失去了信号。
  沈矜听抬头一看,恍然想起,竹苑是在深林之间,四周都是树,只有两条大道供车辆行驶。
  分不着东南西北的沈矜听心都凉了。
  这都什么事啊!
  与此同时,明宴接收到警报调了监控第一时间将信息带给温景词。
  “温先生,沈小姐她……爬墙跑了。”
  温景词将手里的拳击手套撂下,眉间就像是片春雪,寒冷中又带着化不尽的柔情。
  “派人开车送她回家,再让两个人在她家楼下蹲着,随时报备她的去向给我。”
  “好的,温先生。”明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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