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到犯规了——良枝栖雪
时间:2022-04-12 07:42:25

  他恍若未闻,一动不动。
  “你不系安全带的话我没法开车。”桑瓷耐心地说。
  他仍未动……
  空气静默几秒,桑瓷妥协地探身过去,伸手从他的身侧拉出安全带,缠住他精瘦的腰部,「咔哒」一声扣好。
  当她准备坐回去的时候,傅闲则的手掌忽然附上她的脸蛋,滚烫的掌心在她脸上若有似无的摩挲着。
  久违的肌肤相触,令她震住了。
  他的眼神清醒又茫然,目光逐渐移到她红润的唇瓣上,他忍不住地张嘴轻轻地咬了一口。
  桑瓷感到唇上一阵刺痛,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既然你没有买机票,那是不是就证明你不会再走了?”他盯着她的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
  桑瓷气息渐渐随着他的亲吻而完全乱掉,“是,我再也不会走了。”
  他把她抱入怀里,紧紧地搂着,声音滚落在她的耳边:“对不起,两年前我真的不是有意失联的。我醒后也尝试着联系你,但你把我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删除了。”
  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闷声回答:“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话落,车外猝不及地劈过一道雷声,她倏地收紧双臂,圈住眼前这个因为雷声而浑身战栗的男人。
  “但是——”她抬起脸,认真的看着他说:“我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参与到抓捕姜焰的行动当中去?”
  傅闲则沉默了会儿,“我想,从他那里把关于你的视频取回来,然后销毁掉。”
  “可这件事对我而言没有很重要。”桑瓷说,手掌抚着他的脸,轻声说道:“你才重要。”
  他苍白的面孔露出一抹笑,小声问道:“那这次我算对你撒谎了吗?”
  “勉强不算你撒谎。”
  桑瓷看着他笑容灿烂的模样,内心百感交集过后,又忍不住骂了句,“你好蠢!你好歹也是个公司高管,你怎么能想出这么愚蠢的办法呢!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视频一经发出才是最致命的吗!”
  “现在知道了。”傅闲则无视她的嬉笑谩骂,勾住她的下巴来了一个极其缠绵的深吻,声音低哑道:“因为这辈子的蠢劲儿全都用在你身上了。”
 
 
第124章 
  复婚吗
  黑幕中的雨和雪簌簌落个不停,它们从肉眼不及的高空处急转坠落,擦过光照微弱的路灯,在灯光迸发的半空中逐渐地升起一道道形状蜿蜒的白雾。
  桑瓷和傅闲则回到g别墅区后,从聚会中满面红光回来的albert及时替傅闲则做了一套简单的检查。
  albert把记录笔挂在口袋上,看着表情担忧的桑瓷,宽慰道:“桑小姐不用担心,他在出门前已经服过药了,现在只是药效发作引起的昏睡,眼下除了还有些发热其他就没什么大事了。”
  桑瓷看着傅闲则昏睡的侧脸点了点头,目光滑过他的手套,偶然想起他手腕上的划痕,心底不设防的咯噔了一下,语气凝重的询问:“albert医生,你能告诉我他手上的疤痕到底怎么来的吗?”
  albert:“其实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只是因为发病而引起的某种无意识的行为而已。”
  “那这两年他是一直都待在京城,没有回过海林市吗?”桑瓷说,眉尖微微皱起,“那他在海大三院的工作……”
  “工作?”albert轻笑,“他早就辞掉了海大三院的工作。”
  桑瓷模样茫然地追问:“辞了?为什么辞了?”
  “当然是因为他左手的伤。”albert见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禁替傅闲则感到了一丝丝的心酸,他盯着桑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虽然他左手的伤痊愈了,但归根结底还是伤到了手的肌腱,所以即便痊愈了,他也很难再参与到口外的日常工作中了。”
  “可他当时明明说可以恢复的。”
  “他说的确实没错。”albert眼光暗了几分,“但——”
  他似乎很难于启齿。
  而albert这种欲言又止的行为,无疑是更加加剧了桑瓷内心的不安。
  桑瓷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albert沉寂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用委婉的措辞解释道:“他不想治疗。”
  原本听着毫无重量的几个字,在此刻却犹如落石一般砸进她的心里。
  桑瓷的表情由迷茫不解渐渐转化成内疚和心疼。
  久居国外这两年,她一直都单方面的认为他自己肯定能生活的很好。
  因为她以为他的失联是故意为之的,所以在那时候才会毫无顾忌地一走了之。可眼下,许多人都在告诉她,事实并非如此。
  桑瓷瘫坐在沙发里,她目无焦点的盯着别墅外面下个不停的雪花,脑袋里像是轰隆隆爆发了一场雪崩,劈天盖地而来的暴雪像是化成一张血盆大口,无声又残忍的将她一寸寸的吞噬殆尽。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非常愚蠢的问albert,“所以,其实他这两年过得非常不好,甚至比我现在所看到的还要差,是吧。”
  albert并没有正面回答:“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没有你,他又怎么会好。”
  ——
  接下来的一周内,桑瓷忙完恩华和南景的代言工作以后,便跟傅闲则一同启程返回海林市。
  那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当天桑怀轩就派小李秘书把他们接了过去。
  “爷爷!”桑瓷一进门就冲藤椅上的银发老人小跑了过去。
  “我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时过两年,桑怀轩的模样又苍老了不少,“你在国外过得怎么样?适应吗?”
  桑瓷笑:“挺好的!梁嘉祎和其他的团友对我都很照顾!”
  紧随其后迈门而入的傅闲则,眼睛在瞧见桑怀轩白花花的头发后,目光微妙的闪烁了几下。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她跟他说,想在三年后的音乐会上,看他染白发。
  不过……
  傅闲则微微惊悚的吞了吞口水,这未免也太白了点吧。
  一直顾着跟宝贝孙女唠嗑的桑怀轩,终于发现了第三人的存在。
  他清了清嗓子说:“桑瓷,你们两个?”
  “朋友。”
  “男女朋友。”
  “呃……”桑怀轩:“行了,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小年轻的!”
  桑瓷坐到邻边的藤椅上,双脚悬空,一前一后的晃荡着,她抬起头和傅闲则相视一笑。
  暮色四合,遥远的天光像是碎钻一样从天上坠落,然后一下子扎进高耸入云的山脉之下。
  桑瓷领着傅闲则参观自己以前住过的卧室。
  她的房间在三楼最南边,卧室大面积朝南,所以时间一到黄昏,房间里到处都会蔓延着一层层黄澄澄的金光。
  她随手关上门。
  房间的装修是极具少女心和低调奢华感的北欧式风格。
  纯白刻着花纹的床头柜上方挂着一张用金框裱起来的油画。
  这画没有什么买卖价值,只不过是儿时的桑瓷心血来潮,胡乱临摹的一副星海而已,后来桑怀轩看她喜欢,就随便找了人给她装裱后挂了起来。
  傅闲则拉开书桌椅坐下,由于这套桌椅是桑瓷十五六岁时候用的。
  所以对于他这种身形高大的人而言,坐在那里,就显得十分的拥挤和逼仄。
  书桌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书籍,书柜后面的架子上是一层展示柜,上面每个格都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小提琴奖项。
  房间里的书很多,傅闲则偏偏不拿书,偏偏取了一本厚相册下来。
  蓦地,桑瓷突然情绪激动的喊了声:“你别拿那本!”
  桑瓷当然知道那里面都是些什么照片,她面露惊恐的朝傅闲则扑了过去,却直直地把他撞倒在后面的书柜墙上。
  他反应迅速的举起手臂,低头睨着主动投怀送抱的桑瓷,戏谑的说:“我为什么不能拿这本?”
  桑瓷的脸都要涨红了,她把脚踮到最高都够不到相册的一角。
  傅闲则俯身直视着她发红的脸颊,忍不住笑道:“你什么样儿我没看过。”
  说完,他的右手顺势揽住桑瓷的腰肢,然后往前走了一步,转身坐进椅子里,而桑瓷也只能抓着他的肩膀,跟他一块跌进桌椅里。
  短暂失重的瞬间,桑瓷低低的惊呼一声:“啊!傅闲则!!”
  转瞬她整个人倒进傅闲则的怀里,侧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不放松的勾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胸口处。
  “嗯?”他懒洋洋地看了眼相册封皮上的时间,“桑瓷,五岁。”
  “我不能看这本吗?”他认真的询问。
  桑瓷心有余悸地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点头说:“不能……”
  “好吧。”他突然妥协了。
  桑瓷愣住,“不过你可以看另一本。”
  主要是这一本里面的她还没长开,而且她总是认为这个年龄段的小时候,五官不算漂亮,就连头发也有些发黄和毛躁,所以她不想让他看。
  幸好傅闲则的好奇心不是很重。
  桑瓷在心里暗暗庆幸。
  “好啊,哪一本?”他说。
  桑瓷从他身上起来,转头去拿另一本相册。
  但就在她刚摸到相册的边缘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隐忍的笑声。
  “呃……”桑瓷僵硬的扭头过去,瞳孔里倒映着正在抿唇轻笑的男人,凉凉地说:“你不是说你不看这本了吗?!”
  话落,一道犀利的风便从侧方扇了过来。
  「啪」地一声。
  桑瓷把那本相册重重摔在桌上,她背靠着书柜,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骗人精!说话不算数!狗男人!!”
  她不怎么骂人,所以这些脏话的词汇也十分的有限。
  傅闲则缓缓地合上相册,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垂眼看着耍小脾气的桑瓷,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生气了?”他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耳骨,力度轻轻地,“别生气啊,我就是有些好奇。”
  闻言,桑瓷猛地捂住脸,耳根烫乎乎的,“那本相册里面的我太丑了!”
  她感觉傅闲则抓住她的手腕,并拉开盖在她脸上的双手,视线从上坠落。
  “哪里丑了,明明就很可爱。”说完,他又忍不住笑了声。
  “可爱跟漂亮可不一样。”桑瓷别过头,不看他。
  “嗯……”傅闲则静静沉思了会儿,“那就是你小时候可爱,长大了漂亮。”
  “呃……”请问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桑瓷甩开他的手,从书柜旁边走进展示架区域。
  这边空间不大,四面都是展示架,只有中央摆放着一张酒红色的沙发。
  她面朝沙发倒了下去,长发如挥舞的墨色散开。
  “看来你对我的回答还是不够满意。”傅闲则跟了进来,并在她旁边坐下。
  他的目光徐徐扫过这些展示架,眼神颇有些小自豪。
  桑瓷维持这个姿势待了会儿,然后慢慢地爬到他的怀里,牵起他的手掌,指尖默默地摩挲着他左手掌心的疤痕。
  “傅闲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不想听。”
  他垂眸看她,语气浅淡地说。
  “可我的智齿还没有拔……”
  “呃……”??
  顿时,傅闲则露出了一种很是匪夷所思的表情。
  桑瓷翻身将他压制在沙发里,双手钳住他的手腕,居高临上的俯视着他呆滞的表情笑了。
  “你耍我?”他嗓音慵懒,却无半分责怪。
  她伏在他胸前吃吃的笑,“没有,我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
  傅闲则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紧紧关闭的房门,低声说道:“你缓解气氛的方法多少有些拙劣了。”
  桑瓷在他不停开合的嘴唇上啄了一口,“这样呢?”
  他扬了扬眉梢,“不怎么样。”
  于是桑瓷又低头亲了亲,“这下总可以了吧?”
  傅闲则的眼神微微变了,却仍然淡定自若地摇头,“还是不可以。”
  最后桑瓷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会儿,额头抵额头,同样气喘吁吁,“这次呢?”
  傅闲则不知不觉地圈紧她的腰身,目光深邃,“过了……”
  话音甫落,傅闲则一个轻巧又利落的翻身便把两个人的位置瞬间给调换了。
  桑瓷直勾勾地盯着他渐渐散开的衣领,突然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气冲上了心头,这股热气冲的她头昏脑涨口无遮拦,她脱口而出道:“复婚吗?”
  那只准备抽离她腰下的手明显停住了,温热的指尖不经意地蹭着她的腰背肌肤,在听到她的话后,开始缓缓地颤抖起来。
  连他的眉梢不可思议地上挑了一下,“你说什么??”
  “没听清就算了。”桑瓷想从沙发上下去。
  然而刚动了动就被他抓住腰擒了回去。
  此刻屋内万分的安静,只有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使劲剁东西的声音,砰、砰、砰地一声又一声,巧妙地配合着她的每一次心跳。
  等待回复的过程是无比煎熬的,就像她跟他提出离婚的那晚同样煎熬。
  桑瓷藏于身下的手攥得死紧,紧张到在短短半分钟内,她的掌心都紧张得生出了一层浅浅的汗水。
  就在她的神经紧绷成一线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李秘书:“桑小姐,傅先生,桑董让你们去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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