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白月光替身不干了——素笔执火
时间:2022-04-12 07:49:45

  “我知道, ”他小叹一口气, 语气如春风拂面, “我向你保证, 从今往后,此事再不过问。”

  她轻轻应了一声,低着头像只乖乖的小呆兔,脸上没有半分的喜悦。一想到,先前那笼包子,心里就颇有怨念。

  沈彻的手一路摸索,她却没有半点要回迎的意思,而是生硬地将他掰开,冷冷拒绝,“妾身累了……”

  她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也害怕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沈彻这样的折腾。

  “气还没有消么?”几次三番被浇了冷水,沈彻也没了兴致,有些恼怒和不解,“是因为我罚了他还是因为那笼包子?”

  “妾身不敢。”她抿了抿嘴,语气里小小的傲气。

  “口是心非?”沈彻被她这有趣的神情给逗乐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捏了捏鼓囊得像河豚一样的腮帮子,强忍着笑意。

  她又气又恼,抡起软绵绵的拳头朝他胸口敲去,“殿下是在嘲笑妾身心眼小么?”

  “不敢,”他趁机抓住她的手,一把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住她额头,“能有个人因我生气,为我吃醋,高兴还来不及呢……”

  “下雪了,”这回她没有挣扎,而是听话地靠在沈彻的胸膛,听着强有力的心跳,“殿下说过要带妾身去看雪的。”

  “京都的雪数凌云峰的最好看,说起来我也有很多年没去过了,除了凌云峰,西门城楼也是不错的赏雪地,”沈彻想哄小孩般轻轻拍着她的肩背,“不过,这阵子我恐怕没功夫陪你去,明日我要去趟刑部,承恩寺的案子,似乎有些眉目了。”

  “殿下是不是已经猜到幕后主谋?”

  她心里也清楚,能找到庄仁,并为之所用,想来定是沈彻身边的人,对其十分熟识。

  沈彻摇摇头,眼里闪过一片阴翳,点了点她的鼻尖,“男人的事,你一个小女子多问什么。”

  “妾身只是担心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承恩寺兴许只是个开端。”沈彻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让她不由地着急起来,秀眉紧蹙。

  “怕当小寡妇?”他依旧云淡风轻,不忘调侃。

  当寡妇她还真不怕,还不是怕孩子没了爹爹。

  “嗯。”她违心地点头。

  “你现在这样,”沈彻的目光游走到她纤瘦的腰身,微微凝眸,“还不如小寡妇呢!”

  她明白沈彻话中之意,却当成什么也听不懂,“怎么就不如了?”

  “睡吧。”沈彻的兴致被她装傻充愣的眼神再次毁了,扶着她轻轻躺下。

  天已经亮了,沈彻的轻咳声让她从睡梦中惊醒,柳眉拧成了川字,“殿下受凉了,妾身去煮碗姜汤去去寒气。”

  她想起来,却被沈彻一把按到,“我这身子也不是纸糊的,哪里就这么脆弱?你不用起来,我已经她们给你备好了早膳,若贪睡便再眯一会儿……”

  “午膳不用等我,若顺利,我回来陪你用晚膳。”沈彻是要马上走了,麻利地拾掇着自己,三两下就已经穿戴整齐。

  她顾不得沈彻会斥责,忙里忙慌地钻出被窝,从床尾衣架子上取下那件氅衣,塞到沈彻手里,“外边风大,殿下兴许用得上。”

  “好。”他伸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发丝,宠溺的笑笑,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这场雪下得很大,早膳下肚,也怕窝在榻会困睡,姜元初便下了榻,穿戴齐整,想去外头逛一逛,顺带消消腹中积食。

  天地仿佛混为一体,皆是白茫茫的,目光所及之处,银装素裹。

  院子里有几个丫头婆子正握着雪球,嬉戏打闹。她倚在雨廊下呆了一会子,觉得无趣。回屋时,瞧见院墙角落那株梅花,花苞正被厚雪压得严实。

  她走上前去,用手掸掉上头的积雪,悉心地观赏了半晌,方才起身。怀绿穿着鹅黄色的斗篷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捧着一束刚采的腊梅,笑容满面。

  “这花开得倒是俏丽,”她开口赞赏了一句,“咱们王府有栽过此等品相的腊梅么?”

  瞧着不像是院中物。

  “娘娘好眼力,这株腊梅是奴婢刚刚在府门外买的,”怀绿挽着她的手进屋,寻了只月白色瓷瓶将其插上,“我瞧那老翁大冷天在街上兜卖梅花实在可怜,就买了几枝,娘娘喜欢便好。”

  “这场雪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停?”她目光悠悠地望向窗外,巴望着沈彻会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氅衣,风尘仆仆地回来。

  可,庭院内只是落雪寂静,听不见半点风声。

  这场雪若是停了,恐怕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再等等,孕肚显了,行动更为不便,更晚些,那就是早春了。

  “怀绿,参汤可有让膳房备着?”她道,“殿下浅眠,我请教过成大夫,在里头添了几味养心安神的药材。”

  “娘娘的吩咐,奴婢都记得着,”提及成云州,怀绿少不得语重心长,“娘娘听奴婢一句劝吧,殿下不喜欢成大夫,你往后在他跟前可要谨慎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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