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白月光替身不干了——素笔执火
时间:2022-04-12 07:49:45

  他的肩膀很宽厚也很踏实,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十分安心。就好像寻常夫妻那般,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靖安王,而她也只是个需要被人心疼的小姑娘。

  “殿下……”许是一切太过温柔美好,她忍不住开口低唤了一声。

  “嗯。”温柔低沉的声音传来,沈彻一如她那样,心照不宣,并没有说话,似乎也在贪恋这片刻的宁静和美好,哪怕是镜花水月,他也要多留一会儿。

  好想和殿下一直这么走下去……

  那是没说出口的话,她心中暗暗想,尽管知道,真的只是想想而已。

  她抬眼去看沈彻,那张刀刻般棱角分明,清冷寡淡的脸庞,在泪眼婆娑中渐渐温润起来,蓬松柔软的阳光在他身上落下一层淡淡的光晕。他长生玉立,往那一站,什么不用做,便可以替她挡去半生风雪,让她心安。

  如果这段路再漫长一些就好了,她又想。好像自己总是那么贪心不足,以前想着有口饭吃能活着就不错,后来又想能静静地陪着他就很心满意足了,但现在,她却想成为他的心头血,想成为他此生的唯一。

  好像一切又结束得太快了些,后头传来一个清甜的声音,惊得她连忙站直了身,与沈彻间错开了缝隙。

  “殿下请留步,”任嫣儿走上前行了一礼,又看了看姜元初,嫣然一笑,“殿下能否载臣女一程,来的路上,马车坏了,走不得。”

  “我这并未有多余的车驾。”沈彻声音冷冷的,似乎有些不耐烦。

  “无妨,殿下若是不嫌弃,臣女能否同殿下共乘一辆?”任嫣儿丝毫也不客气,开口就问,“原本也不碍事,只因臣女今日穿的这身衣裙实在不便,所以才有这不情之请。”

  “不能。”

  姜元初颇为吃惊地看了一眼沈彻,眼前女子花容月貌,看着见就叫人神清气爽,人总是喜欢美的事物,更何况对方真的遇上了麻烦,他没理由拒绝的。

  任嫣儿嘴巴一瘪,眼里就快冒泪星子,十分委屈。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随我同乘,确实有诸多不便,还是另想其他法子把。”沈彻给了个体面的理由,更是噎得她无地自容,比被当众羞辱还要难堪百倍。

  见沈彻不依,任嫣儿的目光突然就转到了姜元初的身上,颇有敌意。心中更是猜忌,若不是她,自己断然也不会被拒绝。

  “殿下,”任嫣儿不知道哪里的来的勇气,再次唤住了沈彻,疾步上前,“方才,太后娘娘已经将臣女许配给了殿下,点,臣女也自认此生默许殿下,不怕那些闲言碎语的。”

  迟早都是沈彻的人,这点请求不算过分。

  沈彻最厌烦的就是旁人在自己面前提及太后,用太后来对自己施压,藏在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脸却看不出喜怒,淡声道,“请便。”

  “臣女多谢殿下体恤,”任嫣儿心中乐开了花,忍不住沾沾自喜,炫耀般看了看姜元初,“殿下,这位姑娘是?”

  沈彻被任嫣儿闹得烦躁,又听她这样问,更是厌恶至极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臣女只是一时好奇罢了……”任嫣儿瞧沈彻神情不对劲,忙收回了话,不敢出声了。

  姜元初听得清楚,嘴里微微泛苦,看了看沈彻,心中怅然若失。

  他来这里,是为了这门婚事么?那画中的女子呢,在他的心里又算什么?自己呢?

  想到这里,胃里不禁一阵干呕,冲翻了嘴里的苦涩,她握拳在心口,神情痛苦,显些没站稳。

  “没事吧,”沈彻连忙握住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像冰一样,好像里头的血液已经凝固了。

  她本能将手抽了回来,咧开干涸的嘴角冲他微微一笑,“回殿下,奴不碍事。”

  动作如此之迅速,让沈彻莫名有些失落,好像突然被拿走了什么,又听她将自称改了回去,心口更是闷得慌。碍于任嫣儿跟得紧,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兀自点头,黯然神伤,“回去好生歇着罢。”

  习以为常的关怀,却看得任嫣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嘴里五味杂陈,笑得无力。

  从宫门出来,早有车驾在路旁等候。姜元初轻扫了一眼,三个人加上祁风,同乘一辆,且不说,马匹能不能受住力,自己到底该不该上去,心里也没个准数。

  正想着,沈彻夺命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怎么?要我抱你上去。”

  姜元初身子一抖,摇摇头,“奴自己能走。”

  说罢,猫身上了马车,动作之快让沈彻也不禁为之叹服,伸出去的手,只触到了她的裙边。那一丁点的温柔,消纵即逝。

  “如此,臣女恭敬不如从命了。”见姜元初上了马车,生怕自己再次被沈彻撇下,任嫣儿十分猴急地钻了进来,坐在了她的正对面。

  中间的位置是留给沈彻的,外头一片死寂。

  沈彻看了眼手执马鞭的祁风,刚伸出手,对方飞快地躲开了,神情颇为无辜。

  一想到,沈彻要和自己同驾马车,那和他驾车送自己回府有什么区别?祁风脊背发寒,谁敢坐靖安王亲手驾驭的车子?借十个胆也不敢坐。

  沈彻同他想的相差无几,车里头多了个任嫣儿,有胆也不敢坐。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