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珵轻叹一声,“本世子帮你除掉一个信王,你还有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便是自小外出的宋奕。”
言毕,谢珵抬脚走进人群。
宋扬神色微僵,继而笑了声,紧随着谢珵的步子走去。
他伸手拍向谢珵的肩,“宋奕有司家又如何,将军府和司府加起来也敌不过谢世子。”
谢珵拂开宋扬的手,唇角微不可察地露出一抹笑意,要不是他自小同宋扬一起长大,定会让他以为宋扬这是在拍马屁。
“你有这同我闲逛的功夫不如进宫去找容贵妃探探口风呢。”谢珵吊儿郎当地说着。
容贵妃久居后宫,从不争宠,却依旧荣宠不断,宫里得了什么好东西总少不了容贵妃的那一份。
宋扬也知自个母妃得宠,可是得宠归得宠,朝堂上总要有人撑着才行,他的后妃出身卑微,母家更是无人为官,他在朝中可谓是步履维艰。
“我母妃你还不知道,不争不抢不问,一心只想我安好。”
谢珵用折扇敲了敲宋扬的肩,“那你乖乖听母妃的话。”
宋扬知他这是句玩笑话,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这时,街道上的人群纷纷向道路两边退让,谢珵抻着脖子看着不远处有人打马而来,待人走近时才瞧清马背上的人。
谢珵突然笑了声,马背上的人高高在上地看了眼他,匆匆勒马,马匹在原地转了一圈。
“谢世子,咱们后会有期。”
谢珵仰头看去,空中的太阳有些刺眼,他眯着眼说道:“信王竟如此想见到本世子,是想看着本世子逛花楼吗?”
第73章
话音落地, 四周哄堂大笑。
信王坐在马背上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宋扬也不大好意思地以拳抵唇轻笑一下。
“谢世子还是节制些的好,免得年纪轻轻就精-尽人亡了。”信王的眼眸中流露出令人惧怕的冷意。
自他无法人道以来,他的性情也变得更加暴躁, 有时候只是一个极小的失误, 他便将人杖毙, 信王府的婢女都不敢近身伺候他。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一个多月, 信王才慢慢接受不能人道之事, 可在后来, 他却又做了件让信王府的婢女无法接受的事情。
每晚就寝前, 信王都会唤来不同的婢女,用手同婢女做那档子事, 他的近身侍卫也从外面寻来好些美姬,奈何这些美姬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一个接一个的连夜逃走了。
谢珵“唰”地一声打开折扇,满不在意道:“本世子就算精-尽人亡也乐的逍遥, 不像信王这般,身为男子却无法享受人间的风月之事。”
信王语噎, 狠狠地瞪了眼谢珵, 转身策马离去。
宋扬看着信王走远, 才走到谢珵的身边说道:“这话也就你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
“是他自己先不要脸的,他能夺人所好,我就不能含沙射影了吗?”
宋扬未曾继续说下去,转而说道:“前些日子你在城外遭袭, 你觉得是信王吗?”
谢珵摇头, 直觉告诉他这跟信王无关, 信王怕是都不知道他的瑶瑶在何处呢。
“此事尚未调查清楚。”
谢珵言简意赅地将宋扬打发了, 宋扬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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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时锦瑶坐在铜镜前拆卸簪钗,小狐狸在一边刁着个东西玩的正欢,时锦瑶先前未曾瞧清楚,待她起身朝着床榻走去时倏然听见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
时锦瑶寻声看去,恰好瞧见那小狐狸双目无辜地看着她,她原想说“不重要”,可走近一看再也不淡定了。
“小狸,你怎么把世子的手串咬断了。”
时锦瑶蹲下将散落一地的香木珠子挨着捡起来,嘴里还念叨着“这香木珠子得花多少银子才能买回来啊”“香木的味道不是寻常的香料可以调出来的”之类的话。
屋内静了许久,时锦瑶倏然惊呼道:“我想起来了。”
守在屋外的春花听见里面的声音连忙推门而入,“姑娘怎么了?”
时锦瑶捧着珠子递到春花的面前,“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姑娘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