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瑶紧攥衣角,她在教坊司这么久,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了,脸皮也被谢珵磨厚了,对于他的挖苦更是习以为常。
谢珵收回扇子,扫了眼时锦瑶,“脱啊,还杵着做什么,等小爷伺候你呢?”
时锦瑶红着脸,声如蚊呐道:“世子爷,瑶瑶来小日子了,不便伺候。”
谢珵听见“小日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正准备开口噎她时,才明白时锦瑶说的是何意。
他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下,“那行,换个法子罢了。”
谢珵起身捏着时锦瑶的脖子朝着自己的下身按去,他俯瞰时锦瑶,浅笑道:“小日子期间伺候旁人就伺候得,伺候本世子就伺候不得,是本世子玩的不够好对吗?”
时锦瑶艰难摇头,谢珵并未怜惜。
一刻钟后,谢珵略微尽兴时,谢珵的眉眼处才勉强褪去方才的醋意,正准备同时锦瑶说话时,时锦瑶的牙齿不经意划过,谢珵蹙了下眉头,捏着时锦瑶的下颌道:“你弄疼本世子了。”
时锦瑶无法答话,悬泪欲滴地看着谢珵,谢珵松了手,讥讽道:“伺候人都这么笨,还没浮梦居的戏子伺候的好呢,你这个女.支子怎么当的?”
谢珵一把推开时锦瑶,自顾自地靠在床头,时锦瑶瘫倒,一手撑地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止不住的咳嗽。
良久,她的嗓子还是有些疼,她带着哭腔道:“瑶瑶从未伺候过任何人,不知世子爷何苦为难瑶瑶,那金叶子是小国舅赏的。”
时锦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珵打断,“他碰了你?”
“今日小国舅带来香料,让我帮他焚,临走时他赏了金叶子,我本想追出去问个清楚,世子爷就同小国舅走了。”
谢珵听了这话才消了方才的怒气,他拍了怕床榻,“过来躺着,本世子下手有轻重,哪有那么娇气。”
时锦瑶顺着床尾爬上去乖顺的躺在谢珵的身边,谢珵抬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又捏了下她的脸,声如春日的微风般轻柔道:“哭什么,嗯?”
时锦瑶不答,谢珵笑出声,“你起来瞧瞧咬成什么样了,本世子都没哭鼻子,你反倒哭了。”
谢珵甚是无奈,他轻柔时锦瑶的发髻,“瑶瑶是不想让本世子伺候才如此吗?”
时锦瑶竟胆大的轻怕一下谢珵,娇气道:“世子爷。”
谢珵笑了声,在她的锁骨上轻轻柔柔落下一个吻。
谢珵临走时顺手拿走了时锦瑶的那个金叶子,“这个东西你不该拿,若是需要银钱大可告诉本世子。”
言毕,谢珵大步走出碧落阁,顺势将手中的金叶子扔给昌辰,“送去司府给司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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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到了秋冬交替时,崇安帝携宫妃带着南燕的朝臣将士前往岭南会见西魏皇帝。
谢珵此行将时锦瑶带在身边,虽是荒唐,却无人敢说什么。
快到岭南时,王琛和桓南特地走的慢了些,等谢珵的马车跟上后,三人同坐一辆马车赶往岭南。
王琛坐在马车内一直盯着时锦瑶不移开眼神,谢珵以拳抵唇清了下嗓子,王琛后知后觉移了视线。
时锦瑶下意识往谢珵边靠了下,谢珵抬手将手臂搭在时锦瑶的后腰处,才跟王琛、桓南二人说起话来。
时锦瑶仰头看了眼谢珵,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路上谢珵百般欺负她,他过得比神仙还要舒服,时锦瑶不知说了多少次让人送她回去的话,谢珵不仅不答应,还在马车里跟她行那事,让她屈服。
先前时锦瑶还以为谢珵只将她当作玩物,所以想要百般欺辱她,今日谢珵的这一举动又让她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她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谢珵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在谢珵的心里,她究竟有多重要。
“那又怎样?!”
时锦瑶被谢珵倏然提高的声音拉回思绪,她抬眼看向谢珵,谢珵依旧是从前那般狂傲洒脱,不可一世。
方才桓南提到岭南之行,岭南是信王的封地,虽说此行有皇帝坐镇,可毕竟人家回到自己的地盘上都是亲信,想要报复谢珵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桓南被谢珵的话噎到,“总得有个准备,不至于在信王动手时咱们处于被动状态。”
谢珵的手指在时锦瑶的腰间摩挲一番,似笑非笑道:“他若敢动手,我也不介意将他当初抢走的封地抢来做聘礼。”
桓南讪讪,王琛对此事更是漠不关心,一个自封的亲王,在世族面前什么都不是,谢珵都不放在心上,他也没必要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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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南燕一行人抵达岭南,信王自进入岭南地界后便不见了踪迹,因着他身带残疾,故而鲜少有人注意他的去向,就连谢珵都只沉迷温柔乡,对他视若无睹。
“人生地不熟,别跑远了,若是丢了本世子可没闲工夫找你。”
言毕,谢珵丢下时锦瑶径直出了帐篷。
才走到谢珵营帐边的桓南和王琛二人恰好听见谢珵的这句话,王琛看着营帐垂眸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