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太纵着你了是不是?”
谢珵负手握着折扇,脸上丝毫没有忏悔的意思。
宋扬连忙打圆场,“王爷您莫生气,方才是我和君执开玩笑呢,君执不也没承认吗?”
他说着话给谢珵使了个眼色,谢珵无奈抽了抽唇角,“是。”
南宁王冷哼一声,“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谢珵尚未说话,宋扬忙说道:“君执、君执他昨晚一宿都跟我在一起,先前王学士讲的课业君执有些不懂,昨晚让我教他,直到今晨才回来。”
南宁王又哼了一声,这位五殿下看上去一本正经的,编起谎话来更是滴水不漏,这二人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宋扬没被谢珵带歪都不错,还说什么一起学习,他才不信呢。
但是宋扬都给了台阶下,他要是不顺着下来,估计得被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气死。
南宁王看了眼宋扬语重心长道:“五殿下,你和谢珵师承同门,得空了多提点一下他,省的他在外面鬼混。”
“王爷放心。”宋扬唇角微扬,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人舒心不已。
南宁王多看了眼谢珵,这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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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渊苑
谢珵逗了一下笼中的海东青,摇着折扇不紧不慢道:“五殿下虽处处帮我,但是你的忙我确实帮不了。”
宋扬沉默不语,他知晓谢珵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所以也不着急,他就慢慢磨着,迟早得把这个硬石头给磨光了。
“不急。”
他父皇尚未提过立储之事,朝中大臣虽有意站队,眼下情形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结党营私,他虽未曾拉拢过人,却有人主动来投靠他,目的就是为了将陈郡谢氏拉至自己麾下,陈郡谢氏身为世族之首,若是能拉拢陈郡谢氏,旁的世族自然而然的会拥立他。
凭着他和君执的关系,让谢家归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十年前的边关战役时将军为何没有求助朝廷一事尚未查明,当年的将士亦全部战死,唯有那位姬陵副将直到现在都未曾找到,十年前的事情,总该有个交代。
宋扬看了眼谢珵,笑而不语。
谢珵懒得去才宋扬的心思,他又逗了一下海东青,转身准备进屋时顺手摸了一下腰间的玉佩,这次他却摸了个空,谢珵瞳孔骤然放大,他转身绕过宋扬大步离开了槿渊苑。
“君执,你去哪?”
宋扬紧跟着走出院子时,谢珵已经走远,他自顾自地说了声:“什么事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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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内,尚依才送走一位客官准备回屋时就瞧见地上放着块玉佩,她弯腰将玉佩捡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白色的玉佩温润细腻,雕工也属上等,纹理她也未曾见过。尚依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她,便将玉佩塞进了自己的衣袖中,匆匆离去。
半个时辰后,谢珵的轿撵四平八稳的停在教坊司楼下,嬷嬷听闻后亲自前来迎接,她见谢珵脸色不大好,小心翼翼地问道:“世子爷今日心情不好,可是昨晚瑶姑娘伺候的不好?”
第5章
谢珵“嗯”了一声,她能伺候的有多好,什么都不会,还得他亲自教,到底是谁伺候谁呢?!
嬷嬷连忙说道:“毕竟瑶姑娘是个雏儿,老奴定好好教教瑶姑娘,日后也好将世子爷伺候开心。”
嬷嬷说完紧张的抬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她怯生生地瞧了眼谢珵,这位世子爷可不是旁人,他碰过的人向来不会碰第二次的,又怎么能指望他再次点时锦瑶的牌子呢。
谢珵摇着折扇说了声:“不劳烦嬷嬷,小爷我亲自教。”
“老奴不敢。”
谢珵收起折扇,厉目看向嬷嬷:“小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昨晚的那个姑娘你要是敢教她半分,小爷我立马让你滚蛋。”
嬷嬷连忙跪地磕头,“是是是,老奴记下了。”
“去,让教坊司的姑娘全部来一楼,小爷有事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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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嬷嬷将教坊司的人清干净,教坊司上上下下几十名姑娘整齐的站在一楼,有些姑娘甚至着急忙慌的只披了件轻纱就来了。
谢珵大刀金马的坐在太师椅上摇着折扇,“今日小爷的一枚玉佩不见了,你们可曾见过?”
尚依闻言紧张地低下头,千万别是她捡到的那块玉佩呀,早上还以为是自己要发财了,现在就来这么一遭。
教坊司的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了摇头。
谢珵冷笑一声,“没人见过?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