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来晚了,哈哈哈哈。”那个身形肥厚的人声音却是与体型千差万别的尖锐刺耳。
“你们是谁?”谢昀挡在卫嫆身前,出声问道。
“我们,来取你们性命的人罢了。”那个身形肥厚的人再次出声。
随即他们都下了马,没有那人的遮挡后,卫嫆终于看清了那横躺在马上的人的脸了,竟然是淮景?
怎么会!
那个身形肥厚的人注意到了卫嫆的视线,笑着将淮景扔下了马,“他啊,是个不肯乖乖听话的棋子罢了,非要以命搏命,想阻拦我们过来的脚步,愚蠢至极。”
“你胆敢!”卫嫆看着淮景像一块破布似得被扔到地上,怒斥出声。
“我有什么不敢,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们今夜就都休想出去!我这一辈子杀的人不计其数,却独独没取过皇族性命,今夜也算是全了心愿。”
王泯看着对面那一群人,笑着说。
萧南听着王泯的声音,又看见了全斐刚刚下马时的脚力和剑招,直觉这两个人并不好对付。
卫嫆和谢昀也不敢轻敌。
言语间,全斐再次出手,只不过他刚跟淮景打过一场,虽赢了,但也伤的不轻,右手和左胸口都有致命的剑伤,行剑的速度要比往日慢上一些。
卫嫆显然也是瞧准了这一点,拔剑迎了上去,冲着的都是全斐的弱点。
一时之间,刀剑声四起。
谢昀则在刀光剑影中努力想要将淮景救出,可奈何他今日刚刚死里逃生,骨子里还透着虚弱,现在勉强应付着那些黑衣人依然是不易,要想将淮景从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手里救出,就很是吃力了。
可恶!
萧南此刻也是,他虽然多年没有再上阵杀敌,但是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无名之辈对打时,吃力如此。
这个胖子,下手毒辣,一时之间竟让他找不出破绽。
该死!
不能再拖延了,若打斗之声传入林内,杀手再入昨夜般蜂拥而出,那所有的就都完了。
卫嫆看着谢昀和萧南那边缠绵的镜框,一时之间下手更加狠绝。
淮景忍着浑身的剧痛在这刀剑声中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身前和王泯缠斗的萧南还有不远处的卫嫆。
他想起来,却浑身软绵无力。
怎么回事?
他再次尝试着坐起身来,却在半途便吐血倒下,本来身体里浩然浑厚的内力此刻却觉得像是一片无尽的虚空。
到底怎么回事?
王泯注意到了淮景这边的动静,手里的短刀接住萧南一剑后,便不动声色的往他那边撤去半步,被萧南发现后,又硬生生的折回。
“淮小将军,醒了?可是觉得浑身无力,百骸巨疼,丹田虚绵?”
看来是他在捣鬼,淮景半眯着眼,浑身是血的继续躺在原地。
“可还记得今日的那杯酒,和那一室清香?”
王泯此人狠毒在心计和爆发力上,时间越久,对战中于他最是不利。
他在勉强化解萧南一剑后,又继续用他那尖锐刺耳的嗓音说道,“世家贵子,满室清香该是平常,难怪你不察。可你也不想想,小小的一家酒家,本该是满屋刺鼻的酒味,可你进去时却一丝一毫也无,你今日之下场,简直就是活该。”
淮景趴在地上,忍着浑身的剧痛,勉强回忆着,果然,当时室内确实是有淡淡的薄荷香味,并不引人注目。
所以,他是用了毒?
“穹之香,听说过么,闻后一盏茶的时间内发作,不得动用武功,否则血脉逆流,内功全废,哈哈哈哈哈哈哈,记得那杯酒么,那是解药,笨蛋,可惜你不喝,你不喝,活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阴险,萧南虽和淮景并无多少交情,可听着这阉人般令人作呕的声音,也不由得怒从中来,直接一剑刺了出去,直指王泯的心口,却被他险险的避了出去。
“闭嘴,你的声音真是难听。”萧南大喝一声。
王泯听后收敛了笑意,整张脸因为萧南的话扭曲成了酱紫色。
淮景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晓得了当初自己刺完全斐那一剑后,为何右手突然剧痛无比,原来如此啊。
他又吐了口血,身前的枯叶已尽数被他染红。
他现在并没有后悔为何没有喝下那杯酒,而是遗憾,他当初若在路上再能和他们僵持片刻就好了,殿下他们此时就早已逃出去了吧。
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