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他拿刀接近你的时候你真的没有察觉到?”
孟长陵摇了摇头,妙法疑惑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当时你太专注观看典礼了?”
孟长陵:“可能吧。”
无法察觉危险连一个普通的武者都不如,但孟长陵依然可以摘下一片茉莉花的叶子将它变成一把利刃,看着手中的利刃,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明明还有极高的法力和修为,为什么就是不能觉察到危险呢,是不是感官退化的原因,连法力和修为都弥补不了感官的退化吗?
妙法:“区区一个老叟能带刀接近册封台,这很可疑,你觉得是谁,萧安王还是国师?”
“如果是国师他就不会帮我了。”孟长陵怀疑是萧安王,前几天他刚向萧安王挑衅,萧安王此人骄傲自大岂能容忍此等大辱。
“也许为了排除嫌疑做出来迷惑你的,颜谓此人虽然拥有极高的修为但邪里邪气的,不是什么好人。”妙法更愿意相信是颜谓。
第57章 老孙头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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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长安殿。
女帝坐在软塌上阴森森地看着视线里的一切,进来的桂公公被吓到了,急忙察看左右没人才放心下来。
桂公公:“陛下您克制点,孟大人他已经没事了,凶手已经被打入死牢。”
女帝:“怎么会没事,区区一个老头就敢手持大刀行刺官员,行刺谁不好偏偏行刺朕的长陵,萧安王连朕都不放在眼里,大庭广众之下就敢为所欲为,他这是在跟朕叫板,干脆把皇位给他坐好了!”
“我的小姑奶奶,您小声点,小声点,消消气,消消气!”桂公公急忙规劝女帝给她顺气。
女帝硬生生地忍了下来,顿时感觉全身无力,这真的是在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吗?
女帝:“桂爷爷,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应该让他回来,他一个乡野村夫没钱没势怎么斗得过他们。”
女帝后悔了,这京城太可怕了,说不定明天他就被杀掉了,想想都觉得可怕绝望。
桂公公:“有道姑妙法在会没事的,陛下你就放心吧,我们要相信孟大人的能力才是。”
“说真的他会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可是现在只剩下害怕,害怕哪天他就没命了。”说到可怕的地方,女帝忍不住流泪,这些痛苦不应该让他分担的。
女帝还没缓过来,白颂堂就端着莲子羹进来了,女帝赶忙擦干眼泪,白颂堂都知道有意不去看她的脸,“陛下,这是微臣为了您煮的莲子羹,您尝一尝,可香了。”
女帝:“嗯,端上来吧。”
白颂堂亲自端过去亲自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给女帝吃,即使是毒药女帝也必须一口一口吃掉,白家是她唯一能够争取的势力。
白颂堂像一个小媳妇问女帝好吃吗,女帝想都不用想就直接说好吃,其实是什么味她都吃不出来。
白颂堂:“那个老叟敢当街行刺孟大人简直目无王法,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
“敢在朕和颂堂的婚礼上撒血,株连九族!”女帝怒不可遏,是因为孟长陵白颂堂都知道。
“这恐怕不好吧,陛下您刚刚颁布大赦,严惩只怕会让百姓误会陛下是暴君,不如上早朝的时候和百官商讨之后才做决定。”白颂堂把自己的嫉妒掩饰得很好。
“都听颂堂的。”女帝笑着捏了捏白颂堂的脸。
皇宫,勤政殿。
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萧安王自行领罪,他负责册封典礼上的安全却让这种事发生难辞其咎,女帝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他笃定女帝不敢拿他怎么样认错态度才会这么好。
女帝:“哎呀,这不关王爷的事啦,是那个老头子太坏了,拿着刀就敢冲过来砍伤朕的长陵,幸好老天保佑长陵没事。对了,他什么要砍伤长陵,原因查到没有?”
女帝脸上一团和气,好像人没死就万事大吉了。
萧安王:“这个老叟和孟大人有些私人恩怨,所以才会行刺孟大人。孟大人是朝廷命官,区区一贱民就敢如此,微臣建议将此人凌迟,其家人统统处死,以儆效尤。”
女帝:“那就按王爷说的做,王爷刚刚凯旋,朕忙于自己的婚事还没来得及给王爷论功行赏呢,等王爷处理好这件事,朕就给王爷大摆庆功宴。”
萧安王:“微臣叩谢陛下。”
萧安王根本不在乎,抬头看瘫在龙椅上的小妮子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她真的是先帝的女儿吗?先帝五次御驾亲征塞北五战五胜威风凛凛气势威严,怎么会生出这种软弱无能的女儿来!
北城的死牢里。
老孙头的孙子小孙和他媳妇一直痛骂老孙头,他们要被处死的消息刚刚传来,他们像濒死前的野兽狂叫不止,对老孙头又打又踢又骂的。
小孙:“这个死老头害死我们了,害死我们了,都叫你不要闹,不要闹,你偏偏不听,非要去占便宜!小妹死了埋了就好了嘛,你非要去闹,那时孟大人就该当街打死你,如果这样我们就不会被你这个老祸害给连累了!”
小孙使劲踢老孙头解气,老孙头一声不吭的,以为杀了孟长陵那个狗官就能拿到钱给孙子用,谁知道他们不讲信用,自己砍了那个狗官,他们不但没给自己钱还把自己一家子全都抓了起来。
小孙媳妇:“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嫁给了你这种人,没钱娶婆娘卖亲妹妹来娶,呜呜,当初我怎么会眼瞎嫁给你这种人!”
小孙媳妇打累了就坐在一边哭泣。
小孙越听越烦躁,“你以为我想娶你啊,还不是这个糟老头逼的,什么延续香火,我才不会在乎呢,我早就想休了你,你要怪就怪这个糟老头把香火看得那么重要,不惜卖掉亲孙女!”
小孙媳妇嫁给小孙两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老孙头可急坏了,买了很多偏方给她吃。
“没脸没皮的老东西,踢死你,踢死你啊!”小孙满脸泪水的,他真的不想死,他才二十岁,还年轻着呢,都怪这个糟老头自己作死,拿把刀就敢去砍人。
孟长陵和妙法进来看到了这一幕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老孙头家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他家都是什么人,大家也都知道。
小孙一看到孟长陵立即跪下爬过来求救,“孟大人,孟大人啊,小人是无辜的呀,求你救救小人吧,呜呜,小人还不想死啊!”
孟长陵没有理会小孙看向老孙头,老孙头鼻青脸肿的,一看到孟长陵就爆发冲过来张牙舞爪的。
老孙头:“你这个狗官不得好死,你害我们全家你不得好死!”
妙法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是谁害了你们全家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个老不正经的,你孙女也是被你给害死的,还想用她的死来讨便宜,做梦吧,是谁让你去行刺我们孟大人的?”
老孙头不说,小孙急了,把他的头撞在木桩叫他说,“你这个糟老头说啊,是哪个不长眼的指使你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说啊,不说,我弄死你!”
小孙真的不想死,他以为只要老孙头说他们就不用死了。
自己的孙子会这样对待自己,老孙头很淡定一点都不意外,既然知道孙子是什么货色还要卖孙女给他娶媳妇,这老孙头到底图什么,妙法想不通。
老孙头把嘴巴闭得紧紧的,被小孙撬开了也不说,“你这个老东西害死我了,我今天就打死你!”
小孙一拳一拳打在老孙头身上,老孙头不吭一声要死杠到底。
妙法:“要不要用真言咒?”
“我已经知道是谁,是萧安王。”孟长陵低头看到老孙头眼睛里的倔强,这种人又坏又愚蠢还自以为自己有多正义。
小孙把老孙头甩到墙上向孟长陵邀功,“孟大人您看小人已经把他打个半死了,很快就能把他给打死。孟大人啊,小人什么时候能出去?”
孟长陵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妙法只好告诉他,明天他就可以回老家了,他一听当场又崩溃了,瘫坐在地上抱着媳妇痛哭。
食香楼,雅厢里。
一桌好酒好菜,妙法都没吃一口没喝一口,萧修齐还以为不对她胃口,让小二撤了重新点菜。
“不用,萧世子有什么事直说,我的时间一点都不宽裕。”等会儿妙法还要出城去爬山呢。
萧修齐一看妙法这种态度脸色就不好了,“那天我还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呢?”
妙法疑惑,萧修齐再解释,“就是你当街羞辱我那个妹,我老爹不是要向你问罪吗,多亏了我你才没事。”
妙法想起来了,“我不认为那是羞辱,你那个妹当街纵马毁坏百姓的东西就应该赔偿,我只是让她滚回家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喔,就允许你们萧王府欺负人就不允许我妙法欺负人,这是什么大道理!”
“弱肉强食是你们萧家的生存法则,按照这个法则,你妹没我厉害就该受我欺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老爹凭什么向我问罪,难道你老爹有我厉害?”
妙法手指一扣,萧修齐周围立即出现四团黄色的火焰,“只要我想随时随地都可以弄死你和你老父亲。”
第58章 高利贷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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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修齐被妙法的凶狠样吓到了,瞄了瞄四团小火焰有点担心会烧到自己,“你这个道姑不要太嚣张了!”
妙法:“本道姑有嚣张的本事,回去告诉你老父亲让他不要太嚣张。”
妙法拂灭火焰就离开酒楼出城去了,萧修齐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才回家。
萧安王没能把老孙头凌迟,因为当天晚上老孙头就被他孙子给打死了,他孙子和他孙媳妇在东街菜市口被当众砍了脑袋,他孙媳妇的家人早些天就逃出了京城。
萧安王杀完人直接离开,两人的尸体都没人收拾,孟长陵只好让大郎他们去处理。
东城衙门,后院客厅里。
颜谓一身贵气的坐在椅子上,给他上茶点的四喜对他是又恨又怕,四喜倒好茶也不敢离开,因为孟长陵没来如果单独留他在这里,如果他偷了什么东西就糟糕了。
颜谓端起茶杯瞅了瞅站在一边的四喜,这个女人不就是平安镇那个煞星吗,孟长陵把她留在身边也不怕被克,她好像很怕自己,脸白得像一只鬼。
颜谓:“你家大人架子端得高,本国师都来了这么久他还不出来招待,他是不是和你一样不把本国师放在眼里?”
四喜抖着身子不说话低着头,四喜是怕颜谓没错,但她也不可能向颜谓这个大坏蛋服软。
孟长陵进来了,一身青衣,好像还是平安镇那个两袖清风的县令,走路都能带来一阵清风。
孟长陵:“国师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国师不要见怪。”
还没等颜谓说话,孟长陵就坐到了椅子上,四喜赶忙站到他身边才能抬起头、坚硬了双腿不再发抖。
颜谓:“看样子孟大人的伤是好了,被砍了那么深的一刀没到两日就能出来蹦跶了,孟大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如果没有用法力治疗打死颜谓都不信,也不知道是谁帮他愈合的伤口,一想到这个问题颜谓心里就烦。
孟长陵还没来得及喝茶冰剑已经指在他脖子上,颜谓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站在了他跟前。
四喜吓得连救命声都喊不出来,两眼闪烁慌张,嘴唇直接打哆嗦。
孟长陵还是一脸镇定地喝了杯中茶,“国师大人这是何意?”
颜谓:“道姑应该不在衙门里,如果本国师杀了你你猜女帝会怎么办,她会不会砍了本国师?”
“你这个妖人快放开大人,不,不然我跟你拼命!”四喜向下辈子借了一生的勇气才有能力拿起椅子威胁颜谓,颜谓看她这样都笑了。
孟长陵:“孟大人真是艳福不浅,一个小小的侍女都能为你拼命,本国师真是羡慕嫉妒恨。”
颜谓刚说完话他手里的冰剑突然蒸发了,一股寺庙里的佛香味从门口飘进来,颜谓转头一看是那个蒙面白衣女子,她也跟孟长陵来了京城。
颜谓手中凭空长出一把利剑就过去了,白衣女子被逼退到了屋顶上,颜谓就这样看着她站在衙门最高的屋顶上,随手取了一片树叶变成了一道符咒,符咒袭来击碎了颜谓手中的长剑,长剑碎落幻化出无数个白衣女子把颜谓给包围了。
颜谓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是镜像术但此人修为极高。
颜谓用法力打碎一个幻像又出现了两个幻像,所有的幻像一起上,颜谓虽然避开了攻击但被斩断了一缕头发乱了发髻,所有幻像在颜谓眼中又变成了一个人。
“你走吧。”女子故作轻松大大方方地让颜谓离开,颜谓再看她一眼不敢轻易冒险冷哼一声便消失了,随后女子也消失了。
客厅里的孟长陵突然凭空消失,四喜都看傻眼了,急忙喊人来,贵七和童扬赶来了。
四喜:“刚才,就刚刚大人还坐在这里,我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国师呢?”贵七担心颜谓会对孟长陵不测。
四喜:“刚才突然有个姑娘出现在门口,她,她就站在这里,然后国师变出一把剑去砍她,没砍到她,她飞出去了,然后国师也出去了!”
四喜慌慌张张的,“然后,然后我想出去看看,大人他就不见了!”
童扬:“四喜你不要紧张,大人他不是一般人不会有事的。”
贵七:“我去长陵哥哥的房间看他是不是回房间了。”
贵七跑去孟长陵的房间,童扬安抚四喜让她镇定下来。
贵七推开孟长陵的房间没见人,喊了两声也没人回应,刚要出去找就看到孟长陵从走廊那边走过来,孟长陵的脸色很难看。
贵七:“长陵哥哥你没事吧,四喜说国师来了,你又突然消失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没事,刚才我只是送国师离开,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孟长陵随便敷衍了两句就进了房间。
贵七突然闻到了一股很重的、只有在节日里才能闻到的气味。
贵七端来补药叫孟长陵先喝药,孟长陵也不回应。
贵七把补药放到桌上走过去掀开帘子看到一个陌生女人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她吓到了急忙跑出去,跑到走廊外面很是疑惑又回房间想要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