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披上马甲A爆朝堂——猫沉沉
时间:2022-04-13 07:39:38

  “可就算秦慕楚没有继承皇位,也不代表,厉明珏会对他松懈、如今朝中势力大多被相爷掌控,他在朝堂一日,厉明珏头顶就像悬着一把刀子一样。”
  步不离听她说完,神色微微一动:“既然如此,那大人是否考虑过和相爷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厉皇?”
  他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手,但凡他的实力能再强一些,也不至于会对她出这种主意。
  尉迟暮雪却笑了笑,“你担心我会失手?”
  步不离垂眸,不说话。
  “放心吧。”尉迟暮雪端起茶喝了一口,“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这件事,我的确打算要与一个人联合。”
  “谁?”
  另一边……
  秦慕楚将一枚玉质的兵符放进一个精致的檀木小盒子里。
  那是上好的羊脂玉,通体温润,单这一块就价值不菲。
  他得到后将它制成了兵符,请了当时最有名的能工巧匠雕刻花纹,小小的兵符精美无比,也具备了不可复制性。因为假的,绝对不具备这样出神的刀功。
  相爷一般不会把这块兵符拿出来。除非有了战事时。
  顾剑看到心头蓦地就紧张。
  “相爷,您要动兵了吗?”
  秦楚暮摇了摇头,“你说,这二十万大军,作为聘礼,送给雪雪可好?”
  顾剑一个没站稳差点跪到地上去。
  “相爷,这是二十万精兵,不是二十颗大白菜……雪雪姑娘受得起吗?”
  秦慕楚忍不住斜了他一眼:“本相给得起,她就受得起,什么叫不是二十颗大白菜?大白菜她就受得起吗?再说了,本相的东西,就是她的,给了又如何?”
  顾剑:“……”
  “可是,这些对雪雪姑娘应该要有用处啊,雪雪姑娘要这些精兵做什么?”
  秦慕楚神色划过一缕微妙。
  她现在最差的就是这些兵了吧。
  等她培植自己的势力,都到猴年马月了,这个仇,什么时候报得了?
  想到这,他就勾起了唇角。
  她一定会很感动的吧。
  另一边。尉迟暮雪的书房里,她刚刚回答了步不离方才的问题。
  她微微一笑:“九王爷……”
  步不离恍然大悟。
  九王爷,先皇的嫡亲弟弟,当年和司徒皇后的关系也不错,不过这几年告老去了封地。
  他的话,还是具有权威性的。她和哥哥的身份若要被认可,少不了他的支持。
  他的封地在南枳,气候温和,富饶肥美,平日里就宫中几个大节日会出没的,其他时候大多是查无此人。
  元宵宫宴他自然会来的。
  “可是现在还有两日就要过年了。”步不离担忧道。
  尉迟暮雪朝他眨眨眸,“没事,那便过完年就去。”
  步不离便又没说什么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尉迟暮雪走出去一看,原来是相府送了很多糕点、糖果、瓜子、花生、水果来,被下人一筐一筐用扁担挑过来的,都是今天和他去街上买的,他差不多匀了一半过来。
  尉迟暮雪:“……”
  她的府邸小,仅仅只有一半,院子里都快堆不下了,走路都十分艰难。
  头大的很……
  这些东西想退给他,又不能退回去,因为在厉国的礼仪里,退礼就是拒绝来往的意思。
  “雪雪姑娘,相爷说,明日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亲自指挥着下人搬运东西的顾剑见了她便走过来道。
  “什么好地方?”
  顾剑有些腼腆的摸了摸鼻子:“这个您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他怕她明天去了吓死。
  “神神叨叨的,他不说我就不去。”尉迟暮雪直接道,微微蹙眉。
  “额……”
  秦慕楚就是算到了她也可能拒绝,便干咳了一声道:“相爷说了,您不去,明晚就赖在你家过年。”
  尉迟暮雪瞪大了眼睛。
  这么不要脸?
  “什么时辰出发?”
  顾剑笑了一下,“相爷说不急,您睡醒了直接过来。”
  尉迟暮雪:“……”
  倒是了解她,知道她冬天不想起太早,不然真的会鲨了他。
  “嗯,知道了。”她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心想明日就睡到自然醒再说。
  顾剑便心满意足的回去复命去了。
  相府的人抬完东西也陆续离去了。
  尉迟暮雪看着这满地的吃食,叹了口气。
  真把她当猪来喂了。
  无奈让下人们分分,分不完的抬去库房。
  ——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暖融融的,直接晒在了榻子上。
  尉迟暮雪舒舒服服的在榻子上打了个滚,穿衣起床。
  今天她特地也披了一件氅子,雪白的,不是狐裘,仿真面料,也看上去毛绒绒的,领口处的粉色蝴蝶结丝带上还有两个圆滚滚的白色的球球,整个人看上去活泼灵动,玉雪可爱。
  还穿着一双浅灰色的雪地靴,也是毛茸茸的,上面带着球球。
  秦慕楚掐算着她大致会出来的时间,早就骑着马在门口等了,当那道朱门徐徐开启,看见那团娇小的身影朝他走来的时候呼吸一滞。
  贼萌啊——
  这他妈谁顶得住?
  他吸了口气,接着,竟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鼻腔缓缓流出。
 
 
第197章 
  他有狂傲的资本
  尉迟暮雪刚出门就看到那道俊挺的身影。
  骑在高头骏马之上,阔额挺鼻,眉目深邃,五官轮廓分明。
  身上披着一件深蓝色的氅子,乌发被高高竖起,一束骄阳照耀在他俊美的脸颊上,看上去面如冠玉,贵不可攀。
  这个美若神祇的男子,骨子里就带着三分的傲气,有这个年龄男人的潇洒沉稳,也有身居高位者的冷峻。
  尉迟暮雪走来的时候啧啧的想,关于气质这块,相爷一直拿捏得死死的。
  如果秦慕楚此刻能听到尉迟暮雪的心声,一定会骄傲的想,能不拿捏得死死的吗?今天老子可是要求婚滴!
  可当他看到那个萌到爆炸的小东西朝她走来时,他的心都要化了。
  乖乖……
  这是女娲偷看了他的梦给他捏的人吗?
  这个小东西头发丝到脚尖都合他胃口啊。
  他吸了口气,接着,竟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鼻腔缓缓流出。
  于是,他看到小姑娘定住了。
  旁边的顾剑一脸惊恐的喊了一句:“相爷!相爷您怎么了!”接着连忙从身上掏出了手帕。
  他捂住鼻子,脸色阴沉,心里在骂娘。
  尉迟暮雪:“……”
  她府上的下人牵出一匹白色的小马驹,她的。上了马,她一夹马腹走到他身侧,关切道:“怎么了?”
  “上火了。”秦慕楚没有看她,用帕子捂住了鼻腔,抬起了头。
  尉迟暮雪吩咐了一声:“秀儿,去端水来,温的。”
  很快,秀儿就捧了个铜盆过来,高高举起。
  秦慕楚在温水里净了手,拿着巾布擦拭干净,尉迟暮雪便将他的手拿去了,搭了一下脉。
  见了鬼的上火。
  “我也诊断不出你是什么病症,要不要请大夫来?”尉迟暮雪神色肃然。
  秦慕楚了解自己的身体,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流鼻血了。抽回自己的手,冷声道:“不必……”
  尉迟暮雪有些莫名,怎么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便是这一路上,他都没怎么看她。
  到了地方才发现,他带她去的地方是秦家的军营。
  这是城郊的一处废弃的矿山,这座矿山也是原来秦家的,外头,是连绵不绝的军营,空旷的山谷里,则是练兵场。
  此时,正是练兵的时候,山谷里回荡着震天动地的吼声,两人并肩站在高高的望台。
  往下一看,就看到底下一排排动作整齐的士兵,穿着统一的制服,气势恢宏,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些士兵的平均年龄在二十二到二十五周岁,超过三十岁的都已退役了,秦家的军营里每年都在换血,只保留年富力强的精兵。
  为了保存实力,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也不是年纪稍大一点的士兵能承受的。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说不震撼是假的。
  要养活那么庞大的一支军队,每年的费用开支不小吧。
  尉迟暮雪转头看了眼秦慕楚。
  这个男人还是比自己想象中有钱的多啊。
  别说是二十万,就算只有十五万,这种素质的精兵,打现在朝廷的三十万大军都是绰绰有余的。
  因为朝廷的兵尉迟暮雪知道,朝廷的三十万大军里,老弱病残肯定不少,再说那些兵平日疏于训练,就算训练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根本比不上秦慕楚的私兵!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秦慕楚在朝堂上这么狂傲!
  不过这边的私密性极好,一般人根本进不来,估计厉皇也没亲眼见过。
  秦慕楚缓缓侧眸,从她的侧脸,看到了她眼中的惊艳。
  “觉得这些兵怎样?”
  尉迟暮雪微微一愣。“很好啊……”
  他便笑了,“那送你可好啊?”
  “送我?”
  尉迟暮雪愣住了。
  秦慕楚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那只锦盒,须臾,将盒子拿了出来,打开,那道羊脂玉兵符便呈在她眼前。
  “你若嫁我,这些就是聘礼。”男人微扬唇角,神采飞扬,一双黝黑的眸子深邃凝着她,带着几分傲然,还有,志在必得。
  尉迟暮雪凝着盒子里那色泽莹润,白得发光的羊脂玉兵符,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笑了笑,纤细白皙的手指将那盒子盖了起来,“不必……”
  “这么重要的东西,相爷可一定要收好了。”
  秦慕楚一颗心蓦地一沉,“不要?”
  “不要。”尉迟暮雪望着底下如一片汪洋大海般望不到边际的精兵,微微抬起下巴,负手而立。她此刻淡然超脱的神态犹如初见那般,清隽中有棱角,优雅中敛锋芒。
  清风吹拂着她的刘海,她说:“若我答应了你,那这场婚姻和交易有什么区别?我要嫁的,是真正心悦的男子,他在我心中的价值,远远超过了这些千军万马。”
  说完,她转头看他,“难道相爷觉得自己只值这二十万兵马吗?”
  秦慕楚胸腔一震,不解的望着她,“那你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
  她微勾唇角,“我说了,我只要一个自己心悦的人而已。”
  哪怕他什么都没有。
  “相爷这份礼,太过贵重,雪雪受不起。”
  说完,她就转身就下了望台。
  如果接受了,那跟利用他没什么区别。
  她不会以感情的名义,利用一个她不喜欢的男子,更不会,利用一个喜欢的男子。
  秦慕楚盯着那个合起的锦盒,觉得心情也跟着合起的盒子一样,黑暗,黯淡。
  “那你,现在有让你心悦的男子吗?”
  尉迟暮雪笑了笑,没说话。
  秦慕楚蓦地感觉到盈上心头的阵阵失落。
  她不要……
  她连兵符都不要。
  二十万精兵都没有放在眼里呢。
  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她就像天上的月亮,看得到却摘不到。
  “顾剑……”
  须臾,他冷声吩咐,“送雪雪姑娘回去吧。”
  “是……”
  尉迟暮雪遥望了眼望台上那道落寞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她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
  头顶就是烈日,秦慕楚坐在冰凉的石阶上,却感觉到心底阵阵寒凉。
  他眯眸盯着底下的练兵场。
  不想动弹,胸腔憋着一口闷气。
  她不要,嗯?
  他手上拿着那个盒子,差点就要扔下去了,顾剑连忙眼疾手快的拿住了。
  “相爷,不可啊,冷静!”
  秦慕楚扭头睨着她:“不是让你送她回去的吗?”
  顾剑说:“雪雪姑娘说要自己一个人回去。”
  秦慕楚的脸又黑了一度:“这外面都是阵法你要她自己一个人回去?”
  “额,雪雪姑娘她看出来了,好像会破阵法。”顾剑一脸尴尬。
  秦慕楚:“……”
  “负责布阵的人呢?今天每人打二十个板子。”
  顾剑:“……”
  秦慕楚找人拿了一壶酒。直到夕阳西下才起身回家。
  两条腿都冻麻了,不知是醉了还是冻得,走路摇摇晃晃。
  下石阶的时候差点摔着。
  还好顾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他这种状态也不好骑马,顾剑就找来了一辆马车。
  秦慕楚一直眯眸坐在马车里,闭目小憩的摸样。
  直到快到相府的时候,他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然后跳下了马车。
  顾剑一看,连忙跟了下去。
  “开门!”
  秦慕楚上前拍门。顾剑一惊,连忙拦住他:“相爷,走错了。”
  须臾,尉迟府的门却开了。在门童诧异的眼神中,秦慕楚晃晃悠悠的挣开了顾剑,醉意朦胧的一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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