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恋爱综艺里的路人甲后——suer
时间:2022-04-14 06:59:49

, 阮恬忽而笑了下, 浓密长睫毛半敛, 一手搭在门边,半歪着头,额头抵着手背,两人视线坦坦荡荡在空气里撞了下。
  阮恬:“差不多得了, 沈公主,您也太粘人了。”
  说实话,阮恬有时候那种若有如无的渣男气息特别勾人, 在她的私人领域,丝毫不控制释放的信息素香气勾的沈羲和有些腿软, 她却坦荡直白又懒散的盯着自己,在那双含着笑意的杏眼里,他看见自己的脸庞。
  沈羲和没谈过恋爱,但是他为了高额的小费,在派对和晚宴里当侍应时,他见过不少情场里的招数。
  他看过那些暧昧光线下的来来往往,也曾经闻到过从昏暗房间中散发出来甜腻的信息素香气,早在那些傻乎乎刚分化不久的omega差点被alpha骗到手时候,沈羲和就更早的比那些alpha更懂勾引人的手段,别人觉得他端着,沈羲和只是觉得那些没劲儿。
  没劲透了。
  十八九岁的男孩女孩,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又或是beta都没劲透了,他以前的同桌也是个omega,兴致勃勃的跟大家分享标记后的感受,说很爽,沈羲和没觉得,他见过那个场面,就在某个宴会里,他刚被一个什么先生缠着,好不容易摆脱出来在阳台透气,他看到那个先生的夫人正在和先生的好友在一块。
  那女人的裙子没脱下来,只拉开背后的拉链露出如雪似的脖颈和后背在夜里也闪过莹润的光,而那个男人迫不及待,两个人像发情的狗。
  沈羲和站在楼上看完了全场,脑子里却想的全是小区楼下发情的野狗们。
  场面一模一样。
  可是眼前的阮恬,语气带笑,用太多熟练的口吻叫他,沈公主。
  阮恬:“别进来,你在外面坐着。”
  她伸出手制止他,伸手又把浴室门关上,自己匆匆开了冷水洗了把脸,等出去时,身上依旧换掉了睡衣,外套松散的穿在身上,脸上还沾满了没擦掉的水珠,她打开门才意识到些什么,顿在原地,自以为在沈羲和没注意的情况下,一脚甩飞了毛茸茸拖鞋。
  她赤脚走过去,把沈羲和推自己房间里的小沙发上。
  “林望茨带你来的?”
  “嗯,班长说为了表现同学爱,要找个同学来探病。”
  “你信他说的鬼话?”
  “没。”他撇开视线,看向她房间里的钢琴:“我主动要来的。”
  晚霞席卷天际宛若大开大合的艳丽花朵,瑰色渐浓,一群晚归鸟群掠过,只剩下鸟群翅膀默契落下又飞快煽动的扑簌扑簌声。
  阮恬正在找鞋子,她回头:“担心我?”
  沈羲和转过头,没说话,黑玻璃似的眼珠静静盯着她好几秒,开口:“你无不无聊啊?”
  阮恬哼笑一声,坐在地毯上给自己绑鞋带,头也不抬开口说:“我快无聊死了,刚刚那电影拍的太烂了,看一半我就困得睁不开眼,本来说睡一会就找你去吃饭的,没想到林望茨那狗东西先把你带来了,正好让阿姨给做吧,她手艺一绝。哎,阿姨炖的梨汤你喝了吗?”
  她最后把鞋带一拉紧,人站起,沈羲和仰头看着她,一股混着水汽的橙花香气瞬间朝他袭来,铺天盖地像一张隐形的网罩住了他。
  “没,刚刚来。”
  阮恬点点头,顺手捞过手机跟小桌上的空碗:“走,再不下去,林望茨那狗儿子要喝完了。”
  沈羲和也一块站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眼背后的阳台,没头没尾的问了句:“你站在这往楼下看过吗?”
  阮恬:“看过啊,楼下那个小花园就是我的,还好你是现在来的,早来一两个月你就只能看到一片秃了吧唧跟六十岁中年男子脑门一样的植物了,当时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旁门左道给我瞎剪,还好后来换人了。”
  还好换人了?
  沈羲和没说话,到底感觉心虚,走在前面的阮恬一无所知的吐槽着,殊不知她嘴里的旁门左道,花园杀手就站在她背后,默默吞了音,一声不吭的出了阮恬的房间。下楼刚露出个身影,楼下林望茨瞅见,挑眉:“这么快。”
  快你妈。
  阮恬面无表情冲林望茨举起手掌在脖子上划了一下,楼底下的林望茨就跟个傻狗似的配合的吐舌头倒在桌子上,大喊:“我死了,我死了”
  阮恬真的无语,回头冲沈羲和说:“他就是个傻逼。”
  林望茨这个时候又耳朵灵光的不行,冲她叫喊道:“你又他妈的说什么呢?怎么老是黑我。”
  等走下来,阿姨正好端起梨汤出来,给阮恬和沈羲和一人一碗,阮恬给她介绍:“阿姨,这是那个爱吃蛋挞的小沈。”
  阿姨茫然抬头,打量沈羲和一会才想起来阮恬说的是谁,:“哦,小沈,等下我再多做两个蛋挞。”她走过来,把梨汤放下:“别的有没有不吃的嘛?”
  没等沈羲和开口,阮恬在旁边说:“没什么不吃的,您多做肉吧,他跟林望茨一样爱吃肉。”
  阿姨回了厨房,整个别墅安安静静仿佛就剩下三个人面对面,沈羲和以前虽然来过这里,但是从没进来过,他在花园里的工具房里换好衣服再修剪花枝,完事就直接走,从来不多留,跟这里的人也没多少交流,此时也不免觉得太过安静,林望茨和阮恬好似习惯了,两个人捧着碗喝梨汤。
  阮恬察觉他的目光:“觉得无聊?要不给你把电视开下?”她说着去找遥控器,家里常常只有她和林望茨在,而林望茨一般自己玩手机,她在自己房间的浴缸看电影,楼下的电视摆在这里也没人开过几次。
  找半天没找到,搞得林望茨也关了手机跟她一起找,沈羲和本来想说没这么麻烦,他也很久没看过电视过,但是林望茨和阮恬像是找东西上瘾,两个人东翻西翻的把抽屉全拉开,林望茨又顺手拉开一个,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堆编号齐全的光盘。
  一岁,两岁……一直到阮恬十八岁的生日纪念,他悄悄回头看了眼坐在餐桌旁,端着碗斯文喝汤的沈羲和。
  林望茨随手从里挑出一张,夹在手指间走过去:“哎,小沈,咱们看这个行吗?”他就在沈羲和面前晃了一眼,沈羲和都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自然也没说话,林望茨却当他答应了,扭头冲阮恬喊:“阮阮,小沈同学要看这个?”
  阮恬刚翻出来一副眼镜,她尝试着往脸上带,眼镜有点度数,大概是阮母放在家里备用的,她看过去一片花白,看见林望茨晃了晃手,估计是她家里收藏的电影光盘,阮恬同时举起右手的遥控器,林望茨兴奋的调过来,自己拿着遥控器起调试机器。
  阮恬坐回去喝梨汤,那副眼镜仍旧夹在鼻梁上,金边细框眼镜戴在脸上,显得人格外文静,长长睫毛抵在眼镜后,不舒服的眨了几下,她问沈羲和:“好看吗?”
  沈羲和点点头,反问:“你是不是有点近视?”
  阮恬:“一点点,平常不戴眼镜也能看见,要不我去配一副?”
  话音落,林望茨那边的机器已经调试完,他站在电视机旁离餐桌远远的,阮恬不知道他放的是哪一部电影,摘了眼镜去看电影名称,电视机一片黑,等了几秒才有了反应,画面上一个小姑娘笑眯眯的在弹钢琴。
  阮恬没反应,继续看,心里还评价着,这导演拍摄手法够特殊的,用普通手持摄影机拍摄,画面颗粒感真明显……
  沈羲和也没反应,甚至想再来一碗梨汤。阮恬站起来,把最后一口喝完,顺手端起沈羲和那个空碗,进了隔壁厨房,只有林望茨一个人看的直乐。
  沈羲和没了眼前的梨汤,只好手撑着下巴,看着电视屏幕,直到画面再次被拉近,小女孩的特写铺满整个电视屏幕,沈羲和眼睛微微睁大几分,他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目光锐利又清澈,像是冰雪融化后的松树林,带着股灿烂水汽的干净。
  “阮阮,生日快乐。”
  跟着画面里的声音一起响起,终于落实了沈羲和的想法,这画面主角果然是他猜测的人。
  刚出了厨房,手里还端着碗温热梨汤的阮恬,一眼对上画面里缺牙巴的小女孩正脸,两个人的视线交错时空而交汇,阮恬一脸冷漠咸鱼,她僵着看向林望茨,这狗东西一手握着遥控器,一手紧紧捂住脸生怕笑意泄露,忍得整个脑袋都泛起醉酒一样的红。
  阮恬:?
  身后的阿姨正巧出来问要不要再做点其他小饼干,对上电视机里的画面,笑的不行:“谁把这个翻出来的,哟,我都不记得阮阮那个时候还掉了颗牙,怪不得其他都翻出来看过,只有这个没有看过哦。”
  林望茨终于忍不住大笑道:“对不住,我随手拿的,谁知道你……”他低头看了眼封面:“你十岁的时候还掉牙啊,怪不得那年你说要出国治疗,我真以为你出去做手术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我记得那时候你连生日都没办。”
  阮恬扭头看向一样的沈羲和。
  两人木着脸对上,一个反应慢,一个失去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阮恬:我要是说缺牙巴的不是我,你信吗?
  沈羲和:我应该信吗
  林望茨:你还是信了吧
41章 沈羲和*肆拾壹
  41
  阮恬倒是知道他们家有拍生日纪念的习惯, 十八岁生日纪念拍到一半她进了医院,被信息素烧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阮父冲她说:“阮阮来笑一下。”
  她当时已经神志不清,大约是脑子真被信息素弄糊涂了, 后面看光盘的时候, 她看见自己倒在病床上傻不拉几的冲着镜头举着剪刀手, 口齿不清的要求给自己拍帅点, 活像个二傻子。想到这里,阮恬的脚忽然动了起来,她猛地向前冲,一个滑跪,直直的滑到打开的抽屉处,她飞快的掏出写着十八岁编号的光盘。
  食指中指夹着朝林望茨炫耀性的扬了扬, 但光盘在她手上停留时间还不到三秒钟,林望茨弯腰当着她的面把光盘抢走了。
  …
  林望茨瞬间开朗:“沈羲和,接下来我们看这张。”他低头对上一脸呆滞, 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杀掉自己的阮恬, 他无辜眨眼微笑:“感谢阮恬同志的自荐行为。”
  阮恬真的十几年的脸全丢在这里了, 有谁谈恋爱才几天被男朋友研究了彻底?连三岁一边大哭一边吃蛋糕的事情都被对方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还有个现场观众随时给沈羲和讲解:“这是因为她刚揍了一顿打算抢她礼物的人,打得最凶的就是她,哭的最凶的也是她, 我们当时没一个敢招惹她的。”
  还有个理由林望茨没说,可能沈羲和自己也看得出来——当时的阮恬身体弱的像下一秒就能从哪来回哪去,谁也不敢多招惹。
  阮恬彻底麻木了, 连本来在厨房的阿姨都时不时出来看一眼,跟着林望茨的讲解陷入某种回忆里, 时不时附和两句。
  一部接着一部的播,看到快要吃饭,林望茨忽然问:“嗳,阮阮怎么少了一张十五岁的?”
  阮恬抬头,茫茫然:“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被我爸妈拿走了?”
  林望茨也没纠结,自己回忆道:“你十五岁生日干嘛来着?好像跟着我们一起去赛马……”他语气犹疑,但很快又翻到十六岁的,兴奋的把光盘插进去,把这事情瞬间抛到脑后。
  真正到吃饭点的时候,阮恬换了部电影,换好光盘后走过来,沈羲和正在吃蛋挞,他吹了下蛋挞热气,小心翼翼的咬了口,阮恬坐在他身边,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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