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炮灰女配金大腿——金流儿
时间:2022-04-15 07:25:33

  “很重要。”谢玉道。
  姜维只能压住心头的暴躁。
  特酿的!
  谢玉姜晟让汉王进去里屋时,两人不自觉的并排而站。
  姜晟低头看向谢玉,似有询问。
  谢玉抬眸,微微颔首。
  姜维看着姜晟谢玉这明显是在交流的神色,嘴角抖了下。
  “谢大人和四公子还真是亲近。”姜维道。
  谢玉抬眉,这语气怪异哦;
  姜晟拱手:“族叔笑言了,当初就是谢大人救了族侄,若没有谢大人就没有族侄今日。”
  “哦,那自当如此。”姜维漫不经心。
  姜晟一笑,淡然自若。
  谢玉忽道:“皇上任大人为大元帅,也是想大元帅救助王爷?”
  “不错。”姜维道。
  “若没有圣命,大人见到王爷落难,可还会出手相助?”谢玉问。
  “呃……”姜维瞪眼。
  谢玉笑的无害。
  说会,就是枉顾朝中藩属王爷不得入京的律令。
  说不会,就是不把王爷当回事。
  汉王就在里面,她又是朝中大员,军中监军,可是什么话什么事情都能往朝中禀奏的。
  姜维指着谢玉:“你,你,本官得罪你了?”
  谢玉正色否认:“没有,怎么可能!”
  呸!根本就是怎么可能没得罪!
  肯定是刚才他说的那什么亲近之类得罪了。
  尼玛文官的嘴就是屁!
  什么报仇十年不晚,前面刚得罪了后面就得报复过来。
  官场的老油子也就算了,这才当官几年,看着文质彬彬端正儒雅的,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黑的。
  姜维愤然转过头。
  他不看了!
  看着姜维脸色变幻最后瞪眼扭头不看不顾,姜晟嘴角扬起来,目光灿烂若星。
  谢玉眼角瞥到姜晟绚烂的笑意,眉眼也含上了笑。
  她的人,岂容欺负!
  不过门帘之内此刻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儿动静,不会是被惊吓到以至于昏过去了?
  “轰隆隆!”
  外面突然惊起雷鸣。
  青天白日之下,阳光明亮,那道雷声几乎惊天动地,石破天惊。
  姜维,谢玉,姜晟三人都不由看向外面。
  就在这个时候门帘掀开,汉王姜枫走出来。
  汉王脸色发白,嘴角颤颤。
  “父王……”
  “王爷……”
  姜晟谢玉出声。
  姜维听到动静也过了来:“怎么了?”
  姜枫抓住姜维的手臂,声音都在抖动:“我要看最近的抵报。”
  姜维似乎是感觉到什么,道:“最近的抵报明日才到。不过我会想办法让你入营,待明日抵报到达之后再行拔营。”
  姜枫没有再说什么,眼中滚动流觞。
  姜晟看到谢玉平波的脸色,神色微凝。
  谢玉和姜维,一个监军一个大元帅,想要几十人入营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姜枫安置在姜维主帐,姜晟则在谢玉这边。
  谢玉身边的兵士不是阳门关退下来的就是谢氏族人,都认得汉王四公子,端得无声无息,再有谢玉这双火眼金睛,谁忠谁奸都逃不过,更是安全。
  嬷嬷得知姜晟受了伤,特意准备了伤病者的药膳,姜晟感谢不已。
  “那些歹人也太是可恶,好在有惊无险,趁着没有战事,这几日好好的补一补,可保公子日后不会落下什么病症。”嬷嬷道。
  “烦劳嬷嬷了。”姜晟道。
  “自是应当。”嬷嬷去忙了。
  谢玉也巡营回来。
  紫红色的官袍在灯火下深沉若血,却更是映衬着那张面庞白皙剔透的如同夜色里的玉石。
  姜晟不自觉的恍惚。
  谢玉也看到了姜晟的视线,心跳陡然加快。
  其实她以往巡营总要一个时辰,可这回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原来和营中的兵士们总能说上几句话,这回脑中想的全都是他的伤可换了药?
  嬷嬷可按照她的嘱咐准备了药膳?当然以嬷嬷的本事,这些不过手到擒来,只是不知道他可习惯?
  心中所念,脚下的步子不其然就迈的大了些,也就回来的早了些。
  看他的样子神色比白日里看到的时候好了不少,可那双眼睛太过清明湛亮,只是对上几秒就好像听到了一首诗词。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嘶——
  她这是中了病了!
  谢玉别过眼,转到前面的桌前,坐下,研磨抬笔。
  砚台上还有残墨,只要再磨上些许就能写字。
  身为监军,每日里都有奏报要事可写,这些时日她早已经熟背于心,可现在看着眼前空白的折子,她的脑袋里也一样空白,周身凛然只有同在帐子里,旁边不远那道到现在还在看着她的视线。
  看她做什么!
  有话就说!
  没话就忙自己的!
  却是不知道自己在打扰别人?
 
 
第226章 
  不吃亏
  谢玉终究是一个字也没能写下去。
  索性合上折子,放下笔,拿起桌旁的书册来看。
  书上字句都是圣人言,可此刻在谢玉眼前却是字句不连,但谢玉已经顾不上,旁边那道原来还尚算有些距离的身影已经近在咫尺。
  他过来做什么!
  可人家过来了,她总不能当没注意到。
  谢玉抬头……
  “兄长。”甫入眼帘就是姜晟那双亮的灼烫的眼睛。
  谢玉想要问「何事」,可下颌动了下,最后只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嗯?”
  姜晟愣了愣,笑道:“还是兄长这声「嗯」亲近。”
  谢玉扯唇,倒也不用谢玉再说什么,姜晟又道:“可是有烦心事?”
  “没有。”谢玉否认。
  姜晟看向谢玉手里的书:“这一页兄长已经看了半刻钟了。”
  谢玉:“……”
  这么久的吗?
  她都没注意。
  而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说有事。
  “是有些担心。”谢玉道。
  姜晟神色也凝重下来。
  “谢兄说的不错。”
  遂,姜晟坐到了谢玉身侧的软凳上。
  那般自然随意的让谢玉的瞳孔不其然放大,而紧跟着谢玉也就顾不上了,姜晟道:“原本我以为父王是一厢情愿,昨日才知道父王和皇伯父之情如此让人倾羡,皇伯父为了父王全然不顾律法之规。”
  “虽然不知道皇伯父给父王的是什么,可看如今京都的形势也能猜出几分,皇伯父既知道父王有意入京。
  若非是难以保全父王,定会允了父王之意,可见皇伯父病重,京都之地已如虎狼之穴。”
  姜晟说的太精辟,这还没完。
  姜晟继续道:“族叔手握十数万大军,又得皇伯父信任,可偏偏这个时候皇伯父仍遣族叔往武州来,就由不得不担心。”
  “若京都乱,天下乱。”
  “不知是皇伯父一切尽在掌握还是说要靠父王以肱骨之力,护维天下。”
  姜晟看着谢玉字句清晰,谢玉只惊愣的有些回不过神。
  这猜测的句句在理,近乎猜到了真相。
  “谢兄,我说的可对?”姜晟问。
  谢玉点头:“不错……”
  “所以谢兄是在担心父王难撑重任?”姜晟问。
  “不会,怎么可能。”谢玉道。
  “那就是了。”姜晟笑道,“既然谢兄已完成皇伯父所托,便足矣,其他就让别人烦去,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嗯,有理。
  谢玉颔首……
  姜晟一笑,往谢玉这边倾斜了下身形:“现在可好些了?”
  啊?
  谢玉浅浅呼气,稍稍的摒弃过姜晟身上的气息。
  什么好些了?她本来就挺好啊!
  额,不对,他应该是在安慰她,可她不是因为皇帝汉王的事儿,毕竟她都知道结果,最后那个位置是眼前这个人的。
  可显然她不能说原因。
  谢玉点了头就当敷衍过去。
  可姜晟还是认真仔细的打量着她,眉目靠近,近的呼吸再度清晰可闻。
  “兄长眉头微锁,似有游移,还是有烦心事。”
  姜晟喃喃之语,如滚烫的水往谢玉的身前浇洒过来。
  霎时间胸口滚烫,转眼漫过四肢百骸。
  谢玉霍得站起来,推开姜晟:“应是累了。”
  她的手刚碰到姜晟胸前,手腕一紧,姜晟握住了她。
  谢玉抬头,姜晟低头直面,四目相对,姜晟璀亮的眼若刺目的光。
  “兄长没有,我有。”姜晟道。
  谢玉喉咙梗音,未出口,姜晟已道:“兄长可还记得在阳门关离开时我说给兄长的那首诗词?”
  谢玉目光晃动,扯唇:“啊?”她不记得。
  姜晟何尝看不出来谢玉是在搪塞,姜晟抓着谢玉的手再紧,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一字字清晰入耳,比刚才泼洒过来的水还要灼,就像是油,看似只是寻常,实则温度早已经数百上千度。
  这些时日阳门关外姜晟给谢玉吟过的这首诗经时不时的响起回转,可都远没有此刻带给她的惊悸,心脏都要跳出来,偏姜晟还不知道收敛,他还在说。
  “我知道兄长或有不喜,自你离开阳门关到战时,晟写信十一封,兄长一封未回,我也想或许不该言及不该说,或者应几番道歉负荆,或许是心念至此,与敌飞戎战时,总想着兄长就在身侧,纵几度受伤,也仍不惧险阻。
  那日身中毒箭,若非是想着兄长,恐怕晟未必坚持得下来。
  童先生说若当时晟退后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生死之隔,父王不知道缘由,只以为是晟命不该绝。
  可我知道,若非是兄长,今日我不可能会在这里,也不可能再见兄长。兄长与我,如若性命!”
  “也正因如此,我才知道我心之向往,再无他人,正是谓「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姜晟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沉,沉的如同晨钟暮鼓般明明只该是悠远绵长却是直透入心脾,透入百汇,终入风池。
  谢玉的目光恍惚。
  她的全身发麻,腿脚也在发软,发酸。
  心脏也终于跳了出来,再也听不到心跳声。
  她不知道姜晟在战时还在想着她,刀剑无眼,他和飞戎人不知道刀剑相交多少次,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她知道姜晟腰间那道箭伤的危险,可却不知道竟是这样的险。
  若是他真的出了意外,真的死了,救之晚矣……谢玉喘不上气,她不能再想下去。
  此刻她全身都在疼,胸口那处更是被死死的揪着。
  她使劲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她知道是他在说假如,她也模糊的听到那一声声一句句的「既见君子」。
  可眼前就是朦胧,脚下也如同踩着云彩的飘忽。
  真好,他在。
  他没出事……
  他就在眼前。
  谢玉扬唇在笑。
  却不知道泪水早已经沿着面颊滑下来。
  她的手也紧紧的抓着姜晟的衣襟。
  姜晟看着眼前的人,头顶也如同像是被万斤的锤子狠狠的锤过来,嗡嗡作响。
  原来并非是他一厢情愿。
  原来情之所至,金石为开。
  姜晟一手拽着谢玉,另一只手攥紧又松开,终脚下再进一步,几乎和谢玉贴着,抬臂揽向谢玉的腰身。
  官袍如锻,压不住心头的烫。
  目光若炙,按不下温润的白。
  姜晟低头,唇碰到谢玉的额头。
  谢玉颤了颤,她似乎明白他在做什么,又好像不明白。
  可就像是无声的依从,姜晟再倾身,温润的唇沿着熟悉的香靠近渐浓。
  谢玉也回过了神,知道他在做什么,可脚下却更软。
  眼前的他变得更模糊,又仿佛变得更清晰。
  直待那双唇贴近了她的。
  像是蝶儿终于找到了最香甜的花朵,蜂儿遇到了最可口的蜜饯。
  再也躲避不开,缠绕不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当那个人注定了是你的,就再也没法子控制压抑。
  就如同蝶儿蜂儿原本只是想浅尝,可当品到了甜美,便不想克制。
  谢玉朦胧间好似腾云驾雾。
  再无脚下,唯有身后坚硬如木……坚硬?
  谢玉几乎激灵的睁开眼睛,发现她被姜晟抱到了桌上。
  谢玉反手推姜晟,姜晟却是比谢玉还要快的把谢玉紧紧抱住。
  谢玉竟是没有推动。
  “你——”
  “别动。”姜晟埋在她的耳侧道。谢玉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气该羞。
  她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让他沾了她的便宜,偏又是情不自禁的喜欢沉迷。
  但不管怎么样,不许动的是他才对。
  “我错了。”不容谢玉说什么,姜晟又道,“是我太高兴,玉兄,可原谅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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