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爱财:捡个俏皇叔——缱绻
时间:2022-04-15 07:34:52

  楚予这是给她送来了一块利器,让她得意划开官商勾结的壁垒,走进官府内部。
  云家酒楼吃死人的事情,她不仅要查,还要逼得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查。
  要查的千河镇人尽皆知。
  千河镇有多少人以为云家的饭食有问题,她就要让多少人知道,这问题,是旁人硬塞给云家的!
  至于那站在姚家背后的楚滇。
  墨小卷微微勾了勾嘴角,挥挥手示意暗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然后出门喊了云福。
  背后的人自然有背后的人来处理,她只负责明面上就好了。
  墨小卷带上腰牌,没有停歇,便带着人去了衙门。
  以往万一,她还将云潇潇给带上了。
  这到底还是云家的生意,万一有人说她名不正言不顺,也好用云家嫡女来堵他的嘴。
  到了衙门的门口,墨小卷没有停顿,而是直接走向大门门口。
  酒楼中出了事,按理来说,应该去后堂面见官老爷的,毕竟她是来提人,不是来问堂的。
  进了衙门后堂,四下无人的时候,给官老爷赛点银票,说两句好话,一般也就给放出来了,案情稍重一些的,只扣押下重要人员,比如安掌柜那种主事的,厨子小厮什么的都会放回去。
  剩下的案子该怎么申,那是日后的话。
  当然,云家的事情若是有人特意栽赃,墨小卷就算是塞给李县令再多钱,也达不到目的,反而会落一个贿赂父母官的名声。
  所以墨小卷不去后堂,她要走正门。
  府衙的大门前,有一架大鼓,越有两米高,鼓旁离着两根棒槌,上面帮着红色丝绸。
  这是人尽皆知的鸣冤鼓,若是要报案,有冤情的,都会来敲响此鼓。
  墨小卷下了马车,二话不说,直直地便冲着那鸣冤鼓而去,县衙门口的两个衙役觉得这样一个小丫头准是来捣乱的,伸手预拦。
  却又有眼劲儿的瞧出了墨小卷的身份,将那要拦人的衙役给摁了下去,二人私语一番,转头去府衙内报信了。
  而这时,墨小卷的鸣冤鼓已经敲响了。
  鼓声浑厚,音量远播,墨小卷却敲得不紧不慢,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过半晌,衙门里就传出来一阵子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县衙的师爷走了出来,喝道:“什么人在我官衙门前喧闹?”
  墨小卷将那敲鼓的鼓槌一扔,外头笑道:“民女墨小卷,乃是千河云府人士,有怨要报。”
  刚才一阵喧闹,早已有人围了过来,对着大门口指指点点。
  墨小卷不说是来要人的,只说有怨,那师爷摸不清她到底要干啥,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往里走去。
  人家要伸冤,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官府可不能不让人家进。
  “升堂!”
 
 
第181章 
  堂上争辩
  几年过去,那位李县官同当年差不多样子,不见苍老,倒是又胖了几分。
  而且这位貌似还添了些眼神不好使的毛病,坐在大堂的官椅上,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才看出来,堂下站着的是谁。
  墨小卷与云潇潇并肩而立,剩下云府跟随而来的下人都被挡在门外,只准看不准说话。
  看清楚墨小卷面容的李县官直了直身子,阴阳怪气的咳嗽一声,然后拍了一下面前的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为何见了本县官不下跪?!”
  墨小卷不咸不淡,在怀中掏了两下,然后掏出快明黄色的布锦。
  这玩意一出,那李县令眼也不花了,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圣、圣、圣……”
  墨小卷一笑,将他这句说不完的话给噎回到了肚子里:“民女以前从未上过堂,不知要跪,还请县官老爷恕名女无罪。”
  说着,就要屈膝下跪。
  然而那李县官如何敢叫一个身负圣旨之人跪在他的面前,炸了毛一样从官椅上跳起来:“不不不……不必了,这位小姐还是坐着说话吧,坐着说话!”
  他一边说,一面给旁边的官差打眼色,搬了张小桌上来。
  墨小卷不想跪,也不想坐,将手中那明黄布锦往小桌上恭恭敬敬一方,低头道:“民女有冤,还望大人主持公道。”
  刚才都是小插曲,这所谓的冤情才是重头戏。
  李县官早就知道面前这少女不是什么善茬,硬是从叶家手中夺走那么多田产,却只是用了三言两语……
  难怪招人恨,从她在千河镇崭露头角到今日振兴云家,也不过短短半年的事情,她做什么事情,未免也太顺了。
  更何况,还是上头给了命令要打压的人。
  李县官擦了擦额头上被惊出来的汗,稳了稳心神,又坐回了官椅上。
  反正他这次的任务就是拖两天而已,商场如战场,云家因为城中的流言蜚语失了民信,剩下砸场子挖墙角这话事,就是云家的了。
  想到此处,李县官清了清嗓子,问道:“有何冤情,尽管报来。”
  虽然事情的结果他已经拿捏在心中,但是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吧。
  毕竟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李县官心中想着,面上也毫不遮掩,问的非常敷衍。
  墨小卷并不在意,站在堂下,一板一眼地将自己的「冤情」给说了出来:“前几日民女归家,却发现家中下人少了许多,这清平盛世,家中人竟然无故失踪,实在是叫民女于心难安,还请官老爷做主,将民女的下人找回来。”
  她不提云家酒楼闹出来的事,不提是不是姚家陷害,也不提罪名未定,官府就去云家拿人,只说是家里人丢了。
  说得清楚明了,说得李县令哑口无言。
  再厚的脸皮,不经也冒出些尴尬,他看着墨小卷,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笑才好,半晌,僵硬地扯了一下脸皮:“这……”
  人就在他官府的大牢里……
  可这话,该怎么说?
  墨小卷却似毫无知觉般,抬头又问了一遍:“官老爷可知我那些家仆身在何处?”
  李县令噎了一噎,半晌才道:“你……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墨小卷挑眉,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
  “你家人没告诉你?”李县令觉得头很大,他可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都被关进大牢了,竟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县令身旁的师爷立刻诠释了狗腿二字,很顺溜的帮县官老爷回答了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大胆刁民,竟然还假装不知,你云家的酒楼非法乱纪,害死了铜雀街上的李二狗,老爷依法收押相关人等!”
  墨小卷被那惊世骇俗的名字给惊了一惊,想到腹诽一个死人的名字太不吉利。
  于是便眨了眨眼睛,努力做戏,她一副恍然的样子:“我道是为何出门几日,家中酒楼就关了门!竟然是因为这个!”
  她面上的表情似真似假,李县令一时也猜不透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四方来的事情都闹得人尽皆知了,大家都等着看云府的笑话,这个云府如今的掌权人,如何会不知道?
  但是如果知道了,这样装疯卖傻,又是为了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你云家的酒楼害死了人,你却在这里装傻充愣!”那师爷很符合狗腿的标准,李县令还没说什么,他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句句卡死在云家酒楼害死人上面。
  墨小卷这时才慢了半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瞪着眼睛问道:“死了人?!我云家那座酒楼害死了人?!”
  这个问题才是所有事情的症结所在,问及此处,李县官也不愣也不瞎了。
  “死者乃是铜雀街上做买卖的小摊摊主,吃了你家的饭之后,死于四方来的大门口。”李县令一脸浩然正气:“两日前,死者家属已经将你四方来状告,本官是依法行事,这才拘了你的家仆。”
  好一个依法行事,事情的真假尚未辨别,就将人收押,不做解释任由流言漫天飘,就算多日之后案子明了了,不是云家的问题,那时候大家都知道酒楼曾经吃死过人,谁还敢去?!
  墨小卷一声冷笑,态度蓦然强硬了起来:“大人说的好听,这天底下的死人多了,他倒在我四方来的门口,就能说明,是四方来的问题?!”
  墨小卷伶牙俐齿,一番冷嘲热讽说得李县官当即粗了脖子,一拍手上的惊堂木,却是没想到什么好的说辞。
  倒是一旁的师爷喧宾夺主:“大胆!竟敢在这公堂之上喧哗!那李二狗就是在你四方来吃的饭,难道还有可能是别人的问题?!”
  “笑话!破案讲究人证物证俱全,大人一句话就将云家定罪,未免太过草率了!”墨小卷却毫不相让,直道:“有谁看到死者进过四方来?有谁亲眼看到过他在四方来吃饭?谁知道他吃了什么?又有谁知道,他是因为而死?中毒?中暑?或者身体原本就抱恙?”
  一连串问题,问得官椅上的李县官哑口无言,连同那狗头师爷也跟着哑了声,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就算那人真的进了四方来吃了饭,真的因为四方来的食物而亡,那敢问两位大人。”墨小卷面上的笑意褪尽,冷这一张脸,问道:“可知是四方来哪一道菜出了问题,才叫那位李先生丧命?!”
  她的问话又急又快,根本就没有给人思考的时间,更何况这些事情,李县令根本就没有去落实调查过,此时竟然是一条都回答不上来。
  因为是普通的升堂,所以门外还有不少围观的普通百姓,听到此处,人人交头接耳,外头一片窃窃私语之声。
  人都不傻,这么明显了,怎么还能看不出来。
  若是四方来的食物真的有问题,那位墨小姐就应该躲起来,如何还能有勇气,在这大堂之上,咄咄紧逼?
  大堂之上短暂的沉默,墨小卷抿直的嘴角,最后露出一丝冷笑:“既然两位大人一句也答不上来,又有什么资格,说是我四方来里吃死了人?”
  李县令全然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牙尖嘴利,问得他一句也答不上来,他有些怒火攻心,又想去拍手底下的惊堂木,却觉得不妥,强自按下了,忍着怒气道:“他在你四方来里吃了饭,死在你四方来门口,这都是大家都看到的,那日在四方来吃饭的人很多,个个都可以作为人证!”
  墨小卷毫不妥协:“那也只能说明有个人死在了四方来门口,大人仍旧是没有直接的证据,便不能说是我四方来的问题!”
  这才是症结的所在,四方来门前死了个人,跟四方来里吃死了个人,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后者会损伤云家的声誉,官府拖着一天不办,那云府就得挨着一天,时间久了,定然不利。
  然而牵着意思虽然相近,但是本质却全然不同。
  死了个人,自然就应该当做凶杀案处理,去调查那人的死因,或许四方来会因为他曾经去吃过饭而蒙上嫌疑,但是终究只是一个嫌疑犯。
  而不是这样,分明是悬而未决的案子,屎盆子却已经扣在了云家的头上。
  墨小卷似是恼怒,她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然后吼完之后,却觉得浑身脱离,身子晃了晃。
  云潇潇抬手要去扶她,却被隔开。
  墨小卷身形晃了两下,手扶在一旁放圣旨的小桌子上,勉强将自己稳住,抬头道:“还请官老爷重审此案,为那位横死的李先生伸冤!查清死因!”
  她要让这件酒楼吃死人的案子,变成街头闹市有人横死!
  少女穿着一身藕色裙衫,脸色苍白,黑色发垂下来,整个人显得弱不禁风。
  她的腰间系着一块极为精细的腰牌,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李县令原本怒极,却突然被那腰牌反射的光晃了一下眼,他看着那块中间带着九字的腰牌愣了愣,面上泛起不可置信的神情。
  看着李县令突然僵硬的身子,墨小卷勾唇笑了笑,特意将身子转了个方向,将那腰牌彻底的暴露在李县令的目光中。
 
 
第182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李县官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小县城待了这么多年,风顺水顺的,一个不幸遭遇了洪灾,却有两个王爷助阵,他倒是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作威作福的日子没人管束,这整个千河镇他一个人说了算,楚予从头忙到脚,没空处理这等小人物,出了事都来不及过来看一眼。
  但是这样一个人,偏偏最惧怕那远在澜京的某位高官,见了腰牌都会忍不住哆嗦。
  墨小卷原本心中还有些怀疑,但是见李县官的表情,心里瞬间有了底。
  她轻轻抬了抬袖子,做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细声细气道:“姐姐当年走的时候,还夸赞我懂事,说云家在我手里毕竟会发扬光大,如今不过过去三年有余,竟然让人这样污蔑了去……”
  李县官还在震惊中回复不过来,但是旁边的狗头师爷却是立马道:“放肆!咆哮公堂……”
  然而话未说完,却被李县令一声怒斥给喝住:“闭嘴!”
  那师爷的声音顿时像是被人突然掐断了一样,生生卡在音量最高的地方,他憋得脸红脖子粗,颇为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李县令,不知道这人哪根筋突然不对了。
  而那李县令,却是浑身上下都颤抖了。
  他死死地盯着墨小卷腰间的腰牌,想问,却又不敢问。
  姐姐……这少女口中的姐姐是谁,是否是她上次提起那人……
  难怪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却能在短短时间内崭露头角,能够夺得云家的大权……竟然是那人在背后支撑。
  这位李大人离开澜京的日子远了,过去的尔虞我诈都记不太得了,如今乍一看到腰牌,便忍不住想了许多。
  李县令看着站在堂下的墨小卷,艰难地转动着已经生锈的脑袋,思考着前因后果。
  齐王楚滇不远千里来这里,是因为此处离京城甚远,有什么消息一时半会儿传递不出去,他可以安心在这里发展自己的势力,终于要官兵围山一事,那土地确实是被姚家所买,姚家人在山里做什么,旁人是一概不知的,镇子里的县官不知道,远在澜京的齐王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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