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风的地方(穿书)——啥也不是C
时间:2022-04-16 08:04:29

  他帮她擦干净,“没什么,快吃吧。”
  他们对面就是游乐场最刺激的项目之一,玩的却是女生居多,因此也是惨叫声的重灾区。事实上很多女生都是被好奇心过重从儿忽略了自己的胆量,还买一送一的非要拉着自己的男朋友一起。
  走到游乐场这个位置,一般人应该都已经玩过了过山车、海盗船、跳楼机……现在光站着都是天旋地转,这个时候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成为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直接抱着身边的栏杆就是不去,愿咋咋地。
  可在男女之间的博弈中,胜负早已成定局,在女生软磨硬泡和威逼利诱下,哪个男生还不是最后乖乖的被拖了进去。
  一旁的吃瓜群众程果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傻乐出声。
  芮穆泽看着身边目不转睛的小孩,瞬间心冷神会。
  “我们为什么要玩这个?”
  程果刚刚的好戏还没看够就被芮穆泽拉到大摆锤下面排队。
  还真是个嘴硬的小孩,刚刚想玩的小眼神都表达的那么明显了,还口是心非。
  芮穆泽牵过程果的手,“一会要是怕的话就抓紧我。”
  看看她从进来玩的那些游戏,有些甚至连几岁的孩子都嫌幼稚无趣。胆子那么小,还蠢蠢欲动的想挑战一下自我,又脸皮薄的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些小心思都被芮穆泽一一解读出来。
  程果觉得那些惊险项目无非就是在速度和高度上刺激人的神经,挑战着承受的极限,让人大脑空白道只剩一顿大呼小叫。她这段日子的经历随便抽出一段哪个不比这些刺激,所以便觉得没什么兴趣。
  但既然他喜欢玩她也就陪着吧。
  程果一直拉着芮穆泽的手不放,特别是在他们下了大摆锤后她攥的更紧。她身边的芮穆泽紧抿着嘴唇,一语不发,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所以程果又开始了反思,她又哪触动了他不太正常的神经。
  是她没像那些女生一样哭的梨花带雨,然后投怀送抱求保护求安慰,还是嫌她刚刚下来的时候没贴心的问问他要不要再玩一次。
  直到路过公共卫生间的时候,芮穆泽直接丢下了她快步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难道大哥是内急憋的?
  到今天芮穆泽才知道胆子大和玩这些完全就是不搭嘎的两回事。
  刚刚要不是他一忍再忍,那些惊叫声中绝对会有他贡献的力量,终于跑进了卫生间,恨不得翻江倒海的把这个胃都吐出来。以至于晚上吃饭的时候他都是粒米未进,一张嘴就有想吐的感觉。送程果回家这一路他都是昏昏沉沉,脚步发飘。
  程果见芮穆泽这一天都心情不佳,有心哄他,吃饭的时候不停的给他夹菜,还叽哩哇啦热情高涨的给他讲着各种有趣的事想逗他开心。结果这家伙不仅连筷子都没拿起来,还全程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但今天不同以往,是约会哎,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哎,他还一直摆个臭脸给她看,有什么问题就不能直说吗。原本程果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做攻略,在迅速能让情侣感情升温的十大地点中选之又选,才诞生出这么一个优胜者,连她玩的那些项目都是精挑细选的。
  一想到这儿,程果更加的郁闷。好在终于到家了,她要关门释放她压抑一天的情绪。
  可她身后的他突然伸手挡住门,“我进去坐一会。”不带任何商量的口吻,直接推门而进。
  在程果以为他又有什么坏心思的时候,看着芮穆泽坐在了沙发上,仰头闭眼靠在上面,然后就没了然后。
  程果连灯都没敢开,轻手轻脚的坐到他对面,屏息凝神的盯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将男人的成熟沉稳和机智果毅做到了收放自如,也将撼人魂魄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要不是一天让人琢磨不又变化莫测的臭脾气,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就像现在这样,一屁股坐下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不说还一动不动。而程果一向耐心缺乏,她今天已经突破极限的连芮穆泽脸上有几根汗毛都快数清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闲的无聊透顶,还是关心则乱,程果起身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鼻子下试探,然后在黑暗中对上了一双锃光瓦亮的眼睛。
  程果不自觉的咽了咽惊吓出的口水,看着芮穆泽的眼睛里的隧光像是要把她整个都吸进去,程果紧张的小手紧攥着沙发靠背。现在作为男女朋友关系,他要是对她有点非分之想,有点这个那个的要求,她是不是就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了。
  所以接下来……接下来芮穆泽忽地又闭上了眼睛。
  程果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芮穆泽。”她轻声叫他。
  “嗯。”他的声音从喉咙里低低的传来。
  “天色不早了。”所以你该回家了。
  “你去休息吧。”他体贴的对她说道,可他本人还像是焊在沙发上一样。
  “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程果终于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想着他一天都没吃东西,就算再气也心软了几分。
  “不用了。”芮穆泽并未睁开眼睛,但却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要起身的手。
  他拽着她并没用力,她的手只是搭在他宽厚的掌心里,她便顺势屈膝半蹲着沙发上,在他身侧。
  “你今天是不是不高兴?”既然决定要在一起,他们不能每次有问题都像这样避而不谈的陷入冷战。
 
 
第23章 
  程果无端由的冒出这么句疑问让芮穆泽强忍着不适,睁开了眼睛。
  “你是不是不喜欢游乐场这种地方?”
  芮穆泽手撑着沙发,慢慢坐直身体,胃里的不适开始减轻,只是头好像更疼了。
  “我知道,我今天应该提前跟你商量一下,或者问问你的意见,不应该把你直接拉到你不喜欢的地方,还强迫着你戴着米奇,你肯定是觉得我今天光顾着自己高兴,没顾及你的感受。但你非说是我追的你,我就想着那我应该主动点,可我也是第一次约会,我也没什么经验啊,我更不知道你们男孩子都喜欢什么啊,而且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跟我说啊。”程果越想越委屈,眼睛已经开始泛红,“可你总是这样一天板着脸什么都不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我怎么能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芮穆泽怎么也没想到程果猝不及防抛出的问题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跟机关枪一样又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关键是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对中文的理解力变差了,感觉好像没听懂呢。
  “你不能总是冷暴力,不能一天都在凶我啊。”程果越想越委屈,大嘴一张,哇哇的哭了起来,“你就是欺负我。”
  芮穆泽慌了,刚刚还觉得有些微冷,现在浑身上下都浮出一层虚汗,哪还有半点儿不适。看着眼前的人闭着眼睛就是哭,不多一会儿就哭成了个泪人,可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却不敢碰她分毫。
  “我哪有凶你啊。”面对这个控诉芮穆泽实属有点委屈。
  “你哪没有,你今天一天对我都黑着脸,从大摆锤下来你连句话都不跟我说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你还嫌弃我,我夹给你的菜你一口都没吃,回到家了更是,连看我一眼你都懒的看。”
  程果觉得自己简直实惨,是他说的什么两个人要站着平等的位置,敢情就是说给她听听骗骗她玩的是吧,还大动干戈的整了把枪来震慑她一下,让她昏头昏脑的就感天动地,更是稀里糊涂的就跟他在一起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芮穆泽送她的就是把玩具□□。
  “我不是……我没有……”芮穆泽慌忙的解释着,早已手足无措。
  大骗子居然还狡辩不承认,哼,还□□大哥呢。程果越想越气,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哭的泣不成声,早已决堤。
  可芮穆泽哪里有过哄女孩子的经验,恨不得掏出手机寻求场外救助。
  “程果。”他柔声叫着她。
  “程果。”他略提高了一点点音量,却仍控制着放轻声音。
  可眼前的人注意力全所未有的专注着就是哭,哪还听得见其它。
  芮穆泽揉着凸凸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心烦意乱的怎么也想不去该怎样程果才能不哭,而程果哭的也越来越凶,好像在控诉着没有得到他的安慰。
  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她,这个吻不带任何的欲望,他只停留在她的唇边,一点点的亲吻着她,也尝到了她眼泪的滋味。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程果偶尔的抽泣声,她看着他,刚刚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在窗外透进的月光下,一闪一闪的。
  “程果,我今天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喜欢去游乐场,更没有不喜欢戴米奇。”好吧,最后一句是为了哄她的,“我不跟你说话,不吃饭,不看你,都是因为……”
  芮穆泽还是觉得丢人的说不出口,可她满怀期待的眼神分明在等着他的解释。
  “我从来没玩过那些东西,所以不知道会头晕眼花的吐到昏天黑地,会难受到吃不进一点东西,不想说一句话。”
  他这么好面子的人愿意把自己最难堪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程果现在最应该最应该做的就是安慰他不要把这个放在心上,这些都是人最正常不过的身体反应,谁也没规定□□大哥就应该天不怕地不怕。
  所以接下来芮穆泽看到的是还泪眼婆娑的程果拿起沙发靠垫,把自己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后背一起一伏的,时而还传出点也听不出到是什么的声音。
  难道他这是适得其反,把人还劝严重了?
  “对……对不起。”芮穆泽不安起来,意识到事情好像远比他想象的严重。
  程果的肩膀抖的越来越厉害,从靠垫里传出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怎么听上去好像是在……笑。
  事实上程果不仅是在笑,就连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全都飙了出来,“对不起。”这回该轮到她道歉了。
  芮穆泽对她完全就是无可奈何,揉了揉她已经是鸡窝的头,好在她不哭也不生气了。
  “我今天真的没有不高兴。”
  她不知道,只要是她给的,他有多喜欢。
  “可你都不笑。”
  “笑?”
  “对啊,高兴就要笑出来啊。”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无时无刻都是高兴的,可他从小到大在学的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你现在好了吗,还有不舒服吗?”程果开始检讨自己的粗心,“你要不要喝点热水,吃点药。”
  他摇着头,手覆在她的脸上,拇指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她才是他的药。
  芮穆泽抚去她额头上的碎发,他的指尖在她脸上辗转着,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他仔细打量着她精小的嘴唇,慢慢探身过来。
  “流星。”
  可他眼前的人却注意力极其不专注的被窗外一闪而过的一道光吸引而去,还双手合十的在那许愿。
  “程果,那是烟花。”
  还在美滋滋许愿的人半信半疑的伸长了脖子,看到对面楼上的小孩正兴奋把手里的烟花举向空中,从漆黑的天际划出好看的弧度。
  而这一晚,芮穆泽还是没有走。
  “芮穆泽。”
  “嗯。”
  “你真的不会动?”
  “程果。”
  “嗯?”
  “你要是再不睡,我真的就动了。”
  芮穆泽的话音还未落,就看到怀里的人不仅紧闭上了眼睛,还起伏有序的打起呼噜。
  他帮她掖好被子,两只手把她环在身侧,眼前的人永远都是他生活的惊喜。
  就是睡相实在是不怎么样。
  两个人上次睡在一起的时候她恨不得把自己挺成僵尸一样,一动不动。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他面前放松了警惕,终于释放了自己。翻身、打滚儿、踢被子这些都是小儿科,最能让他大开眼界的是还能三百六十度调个睡。
  最后芮穆泽终于在心里抱拳到声佩服,甘拜下风,准备去睡沙发。可他刚一起身,一双小手就拽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上面,嘴里嘀嘀咕咕的听不清说了什么,然后就又睡了过去。
  芮穆泽根本是无计可施,只好是怎么起来的又怎么躺了回去。
  程果虽然人睡着了,可那只小手还在他手臂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来摸去,害的芮穆泽只能向后挪了挪身体,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后来她摸到了他手臂上那条长长的伤疤,不太好的触感让她微皱起眉头。
  不知道在她的梦里还能不能回忆起他这条伤疤是怎么留下的。
  宁泽的毒品生意并非校长这一家独大,而是城南城北一分为二,他们和北城的宋家虽然存在利益冲突,但这么多年两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那件事发生的确实有些巧合,原本就是两个车发生了剐蹭,然后两个脾气不太好的司机从破口大骂到大打出手,最后胜利的一方还觉得不解气,把那几个人扒光了扔到了荒郊野外,还把他们的车也开走了。
  但谁也没想到那车里竟装着一整箱的毒品。
  两个人像献宝一样把这些货交给了他们的老大,满心的等待着老大的夸赞和奖励,可他们老大竟怒不可止的对着他们狠狠的一通打,然后他们被拖了出去,经受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家法”。
  最近风头有些紧,宋家那边原本是想着剑走偏锋,用两个新瓜蛋子来贩运毒品,谁知道这两个竟因为屁大点事坏了大事。
  但最头痛的实际上是校长这边,把货还回去容易,可他们无心之举很容易让宋家心生怀疑,如果宋家误会他们是在故意挑起事端,两家因此有了嫌隙那就会是大麻烦。
  那两个该死的小子捅了这么大篓子,却还要他来收场。校长只好让他最信任的芮穆泽出面去解决,因为他从没让他失望过。
  那天芮穆泽带着货只身一人到达他们约定的地点,连武器都没带,却也因此让接待他的阿刚深感满意,热情的请他到二楼喝茶聊天。
  双方谈的很顺利,为表示诚意,校长特意大方的送了他们一笔生意,一是有心结交宋家,二是不能因小失大。
  芮穆泽深懂这些谈判之道和对方的心理,先要降低自己让对方觉得自己高人一头,然后频频开出优惠条件向对方示好,最后在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的底牌,让对方也心有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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