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风的地方(穿书)——啥也不是C
时间:2022-04-16 08:04:29

  所以在不到一分钟后。
  “放这么多馅可以吗?”
  “是这么包的吗?”
  “你看,我包的好吗?”
  ……
  程果把她人生包的第一个包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案板上,拿出手机自拍留念,可角度找来找去都感觉怪怪的,后来才找到原来是背景的原因。
  芮穆泽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的就一直站在她身后,怎么躲都躲不开,最后程果只能不得不把他也带了进来。
  “芮穆泽。”
  正在专心给包子捏蜇的芮穆泽转过头,程果快速按下,还使坏的截取了他猝不及防的一幕。
  “干什么呢?”
  “没,没什么啊。”程果忙收起手机。
  “哦。”芮穆泽看上去也并未多心。
  “咱们包这些是不是够吃了,而且我饭量那么小,也就能吃五六个包子。”
  没得到回答,程果转过身,看见芮穆泽正在专注的玩着手机,而且手机看上去好像还有那么点眼熟。
  程果摸着空空的兜,怒目盯着身边的人,可那人若无其事一样把手机还给了她,拿起跟他拳头差不多大的包子放在手心上。
  “够了,这么大的包子我也就吃三四个。”
  切,她就是能吃,怎么滴吧,吃你家的了,好像还真是。
  程果拍了拍手上的面,完事收工喽。
  “拍的很好。”
  what?大哥这是在没话找话吗,她就拍了个面,还能得到个夸赞,就是听上去感觉比表演幼儿园的孩子还不过心。
  趁着蒸包子的间隙,程果还偷偷在家里找出了点能充饥的东西,她实在对芮穆泽的手艺不敢报太大的期望,可事实再一次向她证明了大哥不仅上得厅堂,更下得厨房。
  程果也是极其捧场的超水平发挥,一口气吃了七个包子,而且感觉自己还吃出了商机。
  “芮穆泽,你平时特别忙吗?”
  “还好。”
  “那你赚的钱够花吗?”
  这小孩是在暗示他给她的零花钱少了吗。
  “有想过搞点副业吗?”
  在芮穆泽的范畴里,他能想到的副业只有开赌场、走私军火,“不想。”
  “我可以帮你,你只要……”
  “不行。”穆瑞泽严重怀疑程果是被撑到神智有点不清醒。
  不行就不行,那么凶干什么,大不了她找机会偷师学艺,以后要是赚了钱可别怪她没想着他。
  程果吃的都打嗝了,但还觉得自己要是压一压还是能再吃点的,所以把目光锁定了最后一个包子,但同时感受到比她更强烈的目光。
  “你吃,你吃。”
  原本程果就是客气客气,但不知道芮穆泽今天是胃口大开还是早上没吃饭,总之最后程果是眼巴巴的看着芮穆泽连个皮都没给她剩,她却只能默默的起身去洗碗。
  刚刚她不过就是小小的抱怨一句,结果就听到那家伙小心眼儿的说道:
  “没有啊,你继续睡你的。”
  程果得意的嘴还没裂开,他又继续道:
  “我可以陪你。”
  所以就有了以上她殷勤的帮他包包子的一幕。
  芮穆泽接过程果手里的碗筷,“这些不用你做。”
  虽然程果现在只想葛优瘫,但有了前车之鉴,她还是乖乖的陪在他身边。
  “芮穆泽,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
  程果这么问他,就是在向他承认她并没有恢复记忆,也是终于在他面前卸下了防备。
  芮穆泽拧开了水龙头,却忘了把手里的盘子放在下面,“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就是随便问问。”穿过来这么长时间了,她对身边的人都有了大概的了解,唯独对自己却还是看不透。
  “跟现在差不多。”
  “没有特别讨人厌吗?”
  程果也不想这么评价自己,毕竟她现在还是脸大的自我感觉良好,可若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混到近乎众叛亲离这一步,身边的每个人都讨厌她,就连之前的芮穆泽对她都像个烫手山芋的一样迫不及待的想把她赶走。
  “嗯,除了脾气大一点,笨一点,还有能吃一点,其他都还好。”
  这是还好吗,听上去怎么感觉她快不能要了。
  “真的没有特别讨厌吗,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赶我走。”想当初她可是孤苦伶仃又无家可归,外加失忆,他居然还把她扫地出门,现在想想她都还觉得委屈眼泛泪花呢。
  该翻的旧帐终究还是要翻的。
  “你饿不饿,要不咱们出去吃点好吃的?
  “吃包子。”
  “好啊。”
  “那咱们刚刚吃的是什么?”
  芮穆泽躲避程果咄咄逼人的目光,把已经洗过的碗又洗了一遍。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更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老实交代。”终于占了理的程果,要将得理不饶人进行到底。
  芮穆泽关掉了水笼头,擦着手上的水渍,“你觉得在我身边危险吗?”
  之前程果确实有这种想法,而且还很强烈,可现在……“还好吧。”
  “那你觉得我危险吗?”
  他要不动不动就吓她,就…… “也还好。”
  可她现在的还好都是他拼了命才换来的。
  芮穆泽没有继续问下去,程果却已经明了。
  她走到他面前,双手攀在他的肩上,让他看着她。
  “芮穆泽。”
  “嗯。”
  “你会离开我吗?”
  他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不会。”
  她抵着他的额头,闭上了眼睛,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所以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第26章 
  芮穆泽最近去了泰国,他没说去做什么,但应该是跟那个布泰有关,他又把方州留下来照顾程果,自己每天一有空就会给她打电话,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太太一样问她有没有听话,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
  有的时候程果也会想主动给他打电话,可又怕他在忙不想让他分心也就作罢。
  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生活,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了做什么事都有他的陪伴,也习惯了想去依靠他。
  所以他刚走了两天,她就过的极其无聊,上班没精打采,吃饭也不香,睡觉的时候恨不得把鸡鸭鹅猪羊全都数一遍。
  连方洲都看出来了。
  “果姐,泽哥走之前给你定制的衣服送来了,你要不要试一下。”
  “先放那吧。”
  “果姐,最近新上映的电影好像还不错,你要不要去看看。”
  “再说吧。”
  “果姐,你尝尝这个菜,好吃吗?”
  “嗯,好吃。”可说的人连筷子都没动。
  “果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程果还摸了摸额头,“没发烧也没感冒。”但为什么就是浑身没劲呢。
  “我不是指身体,可能、也许、或者是……精神上……”
  方洲这是不是在提醒她,她是得了相思病。
  所以她还是给芮穆泽打了电话,因为她要治治病。
  远在泰国的芮穆泽此时正在跟布泰谈事,这次他是来商讨以后合作的具体事宜,若不是事关重要,又要提防校长从中做梗,他断然不会亲自跑这一趟,可来了才是他后悔的开始。
  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她视频通话,脑子就是不受控制的去想她,有的时候跟布泰说着话他都能失理的跑神,若不是这边不安全,他真恨不得把他拴在腰带上,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程果。”这还是这些天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他不得不暂停会议,抽身出来。
  “有打扰你吗?”
  “怎么会。”
  “芮穆泽。”
  “嗯。”
  他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在家里,也许又坐在卧室的窗前,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
  程果看着窗外华灯初上,“那边还有很多事,是吗?”
  “还好。”程果低低的声音听起来情绪不高,看来是有小脾气了。
  “芮穆泽。”
  “嗯。”
  “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果把脸埋在膝间,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像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芮穆泽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顷刻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没她这一句来的重要。
  “你先忙正事吧。”刚刚情绪所致她竟失了口,现在觉得自己还真是矫情。
  泰国这边的事情远没芮穆泽他们之前预想的顺利,布泰家族现在分割两派,一些年长的老者早就对布泰心有不满,并觊觎他的位置已久,现在更是团结一致,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很快,好吗?”最多还有两天,他必须要回去。
  “好。”
  在挂掉电话的时候她又叫了他。
  “芮穆泽。”
  “嗯。”
  “我等你。”
  她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话想跟他说,不过他说他快回来了,她更想当着他的面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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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洲,你能联系上芮穆泽吗,他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啊。”
  “果姐,泽哥说他今天跟布泰去的地方可能信号不太好。”
  “他怎么没跟我说?”
  “他让我告诉你,我给忘了,对不起,果姐。”
  “哦,没事。”
  ……
  “方洲,已经两天了,不管芮穆泽不管去哪儿应该也有个信了吧。”
  “果姐,你别担心,泽哥做事一向有分寸。”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她现在恨不得要去报警。
  ……
  “果姐,我要出门几天,我留下几个兄弟照顾你,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最好这几天别出门。”
  “方洲,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她最不好的直觉这些天一直都在讨厌的提醒着她各种最坏的可能性。
  “泰国布泰家族发生了内乱,对方找了雇佣兵,我们跟泽哥彻底失去了联系,我现在要带人连夜赶过去。”两天前,只不过事发突然,对方又是蓄谋已久,他们也是几经周折才终于打探到了消息。
  “我跟你去。”
  “果姐,我一定会把泽哥带回来的,您放心。”
  方洲说的异常坚定,心里却是没有任何底气,雇佣兵把布泰他们围追到了深山老林里,到现在已经是三天了,谁都不敢断定他们究竟是死是活。
  ”求你。”程果拽着方洲,恳求着他,眼睛里已经被泪水积蓄,“带我去,我要去找他。”
  “那边很危险,再说你去也没有什么用。”
  程果颓然的松开了手,方洲说的没错,带她去不仅没用还会是拖累他们的累赘。原来,她竟什么都为他做不了。
  “对不起,我……”看到程果哭方洲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口不择言。
  “你们去吧,要是有消息了,不管是什么,都告诉我。”
  “一有泽哥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方洲他们走后,程果听了他的话,老老实实的把自己锁在了家里,哪都没去。更确切的说她又寸步不移把自己蜷缩在了那个角落,从这里可以将整个江景尽收眼底,可以看到人民在江边散步、跳舞、唱歌、运动……
  可她的眼睛由始至终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机屏幕,一秒钟都不敢让它熄灭。
  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是此生有你,足矣。没有了芮穆泽,这座城市,这个世界仿佛都跟她没有了关系,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所以当卧室门被推开的时候,她木讷的转过头,竟一时间毫无反应,直到那人站到她面前,活生生的站到她面前。
  她都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了,只是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都像失去了知觉,还好被对面的人及时扶住。
  她仰头看着他,他瘦了,也黑了,嘴边的胡茬让他看上去不同往日,眉宇间也都尽是疲惫之色。她仿佛能闻到他身上风尘仆仆之气,还有战火纷飞的硝烟。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你没事了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扑进他的怀里,用力的打着他,可她打的有多重她哭的就有多凶,仿佛已诉不尽连日的惶恐不安。
  但以上这一幕只存在其他人那里。
  一眼未合急着赶回来的芮穆泽看着眼前的小人正极其认真的用手指捅着他身上。
  “干什么呢你?”
  “检查。”
  “检查?”
  “别说话。”
  芮穆泽看着程果的手指在他身上从上一点点向下移动,还不忘一直观察他的表情,眼看马上要到危险地带。
  芮穆泽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幽暗的声音已经有了危险的意味,“想我了吗?”
  程果却全然不顾他的警告,挣脱出来,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他的脚踝处她才停了下来,却蹲在地上迟迟未起。
  芮穆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小的一个人就那么大一点,却格外的想让人疼惜。
  豆大的泪珠滴在他的脚上,灼烫的伤却在他的心里。芮穆泽一把把她捞起,她倔强的低着头,眼泪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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