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风的地方(穿书)——啥也不是C
时间:2022-04-16 08:04:29

  还好,他没有受伤,还好,他回来了。
  芮穆泽把她揽进怀里,从未这样用力的紧抱着她,仿佛要把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却也没有比这一刻让他们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
  这一次的泰国之行真的是九死一生,他和布泰都是枪林弹雨过来的人,可他们躲在山洞里的时候,布泰却对他说:“兄弟,这次要是真挺不过去,算我欠你的,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还了。”
  对方的人已经包围了整座山,正在手持重型武器扫雷式的寻找他们,而他们早已经是弹尽粮绝。芮穆泽又何尝不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能活下去的几率已经是微乎其微,可他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念头,连想想都不可以,他必须活下去。
  “你累吗?”程果忽地抬头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泪珠。
  “还好。”芮穆泽抬手擦拭她的眼泪。
  “能干点体力活吗?”
  芮穆泽扫视着不算整洁的屋子,这小孩不是攒了一周让他帮她收拾屋子吧,他这才刚下飞机。
  “好。”
  他无法拒绝的应承了她,却看着眼前的人踮起脚尖。
  程果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的仿佛比窗外的星光还要璀璨,“阿泽,我想你了。”
  “你叫我是什么?”他惴惴地问着,生怕是自己情迷时的错觉。
  “阿泽。”
  “在叫一遍。”
  “阿泽,阿泽……”
  她一遍一遍的叫着他,一次一次的亲吻着他。
  芮穆泽很少会跟她讲他们的过去,如果他告诉她曾经的她有多爱他,未必不会让自己有先入为主的优势,可他什么都没说,却让她再一次心甘情愿的爱上了他,
  程果把最真实的自己给了他,没有任何可以再将他们分离。此刻他们已是不可分割的一体,这一生也亦是如此。
 
 
第27章 
  “早啊,芮太太。”
  程果只是眼皮动了动,就迎来一句热情洋溢的打招呼。
  早个屁,要不是某人的手一直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挠啊挠的,她怎么可能会醒,提起这个她更是一肚子的怨气,也根本没听清刚刚芮穆泽是叫她什么。她现在满身酸疼的像被人集体群殴了一样,而她身边的人却是元气满满,好像还有使不完的力气。
  “想吃什么,我去做。”
  芮穆泽当然是心情大好,要知道这段日子他是用力各种小花招的求留宿,结果都被这个不知道情窦到底开没开的小孩无情拒绝。
  他每天晚上要回家前的台词都是,“你看,天色都这么晚了,要不我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算了。”
  程果每每看到外面连太阳都还没回家的天,直接开门送人。
  而昨天晚上的他简直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啊,今天阳光明媚,今日万里无云啊。
  “不吃,我要睡觉。”她抗议道。
  “好,睡觉。”
  这么轻易顺心如愿,必定有炸。程果把自己锁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
  眼前的哪是舟车劳顿,连续几天几夜都未休息过的人,眼睛神采奕奕的看着他,还有他胸口处淡粉色的印记,都在提着着她,今早天快亮的时候,他才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放过她,这时程果才明白此睡觉并非彼睡觉。
  程果脸颊绯红,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难道他还没吃饱喝足吗?
  “出来。”
  “我不。”
  “憋坏了自己。”
  “我就不。”
  “我不逗你了。”
  “那也不。”
  “我出去做饭了?”
  “快去。”
  身边的人真的起身离开,接着她又听到卧室门一开一关的声音。程果终于掀开被子,补了补自己缺氧的脑子,看到芮穆泽真的走了,她心情大好的翻身躺下,继续补觉。
  嗯?刚才她闭眼睛前看到的是什么玩意儿?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确定,已经被那个又高又重的人压在身下,被吻到忘记控诉他这个大骗子。
  &&&
  跟芮穆泽在一起时间长了,程果觉得原本可能就没有勤奋因子的她越发的懒了,生活中所有的事她都可以不再挂心,而她也早已习惯了依靠他的感觉。
  他不求她为他做任何事,只要她心里的人是他,便足矣。
  可脸大的小孩偶尔也会自我反思,想着在一起这么久她还从未送过他东西,就连上次他敲诈她的那顿饭最后还是他买的单,于是决定去要商场把上次她看上的那件衬衣买回来。
  可刚到商场,就被门口的冰淇淋店挡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排队的时候她身边的女生看她的动作明显一滞,还特意把卡在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拽了拽,眼睛像是雷达一眼在她身上来回扫视,若不是她已经貌美如花到如此地步,让同胞都对她馋涎欲滴。
  程果不自觉的轻挽起头发到耳后,以方便女生更清晰目睹她的倾国倾城,可回应她的却是女生收回视线时还带着挑衅的轻哼。
  这是嫉妒生恨吗?
  “原味冰淇淋。”刚刚针锋相对的两人在口味上倒还挺一致。
  可原味冰淇淋桶里的存量明显只够一人的。
  “女士……”
  “我先说的。”
  “什么叫你先说的,明明是我先说的。”
  “要不要调出监控看看,到底是谁。”
  “女士……”
  “你闭嘴。”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对向无辜的店员。
  “好啊,调就调,谁怕谁。”
  “服务生,我要调监控。”
  “女士,我们冰淇淋还有……”
  吵的热火朝天的两人根本没注意到店员为了平息这场战火已经火速去取来满满新的一桶。
  “你们要多少都有。”
  “啊。”
  “啊,哦。”程果看向周围热情的想看两个女生厮杀在一起的目光,“早说啊,害得我还替你们担心,这位贵妇一看就是要买整桶的人,你们要是拿不出来多尴尬。”
  看着那个店员两个手抱着都费劲的大桶,外面结成的霜都不及被称作贵妇脸上的寒气。
  女生好看的眉眼已尽是不悦,愤然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买冰淇淋啊。”程果极其无辜的看着她,怎么说的像她无事生非一样。
  “是吗,程果。”
  最后的两个字就像一道符一样贴在了程果的脑门上,整个人都呆若木鸡。她又不是什么标志性建筑物,她怎么知道她叫什么,莫非……
  “你认识我?”
  对方冷嗤,“程果,戏过了就没意思了。”
  程果愕然,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道:“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的? ”程果才仔细打量着看着眼前这个跟她年龄相仿的人,“许牧瞳?”
  ”你真想知道我是谁?”
  废话,不然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拖着她不热吗。
  “行。”既然她非要玩她就跟她玩,“先去把那桶冰淇淋买了。”
  什么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是没想到她这冰淇淋店的门还没跨出去就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现在能说了吧。”
  “你先说说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我真的是太伤心了。”可说着的人连点悲痛状都懒得做。
  但对方这么说也已是证明的程果的猜想,这位大姐终于回来了。
  “我失忆了,完全想不起以前的事,也记不得你是谁了。”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
  程果严重怀疑眼前的这个一脸冷漠的人到底是不是五年后说要照顾她的人。
  “所以,我想问你点事。”小样的,她要是态度好点,知无不言的话,她可以考虑告诉她一下,以后离一个叫言峰的小子远点,不然有她苦头吃的。
  “说吧。”许牧瞳这种貌似要知无不言的态度,倒是很出乎程果的意料。
  “你认识顾以铭吗?”
  许牧瞳扯着嘴角,回了程果一个冷笑。
  “什么意思?”
  “不认识。”
  不认识就不认识呗,整的这么诡异吓唬谁呢。
  “你再好好想想,回顾的顾,以为的以,铭记的铭,顾以铭。”
  “程果。”
  “啊?”
  “失忆的不是我。”
  “哦。”
  可这小子到底猫哪儿去了,现在弄得他就像五年后横空蹦出来的一样。
  “我们为什么会闹掰。”
  “你反对我跟言峰在一起,我不同意你跟芮穆泽在一起。”果然能让闺蜜反目成仇的只有男人。
  “我为什么反对你跟言峰在一起。”
  “言峰是我爸公司的职员,反对我们在一起的不只你一个,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贪图我们家的钱,只有你觉得像言峰那样自尊心极强的人,他能追求我只能说明他是真的爱我。”
  “那我反对的是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你觉得这才是我们在一起真正的阻碍,是我们日后矛盾的隐患。”
  “那你呢?为什么反对我呢?”
  “大姐,他是□□大哥,跟他在一起你是嫌你活的太长了是吗,再说了,人家三番五次的拒绝你,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咳咳,忘了告诉你,我跟芮穆泽已经在一起了,他每天都接送我上下班,陪着我逛街、看电影、吃饭,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我粘先一起呢。”程果得意的炫耀着。
  “我也忘了告诉你了。”许牧瞳把手上的钻戒故意在程果面前晃了晃,“我跟言峰已经订婚了。”
  “什么时候……”程果差点顺口而出:什么时候离啊。“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一个月前,不好意思,忘通知你了。”许牧瞳像是很抱歉的说道:“不过来的都是亲属和特别要好的朋友,你要来好像也不合适。不过等我举行婚礼的时候你要是想来也可以,那时候或许可以请一些可有可无的人。”
  “呵呵。”幸好她刚刚没欠欠的把后面那些话说出口,否则许牧瞳肯定是要翻脸掀桌子,再跟她来一次世纪大绝交。
  “呵呵。”
  “你呵呵什么?”因为心虚,程果被许牧瞳同款笑声弄得心惊。
  “程果你可真是出息了,想出这么个主意来耍我,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笨会上当啊。”
  合着这大姐刚刚以为自己是在看傻子演戏呢。
  “算了,不信就不信吧。”反正在她这儿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程果,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许牧瞳翘起她筷子一样的大长腿,往椅子上一靠,慢条斯理的说道。
  “有欠条吗?”她怕不是遇到了个骗子。
  “你觉得以咱们俩以前的关系有必要走这个程序吗?”
  但是以她们现在的关系,“很有必要。”
  “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还就算了。”
  “好的。”程果爽快的同意了,激将法这套早就是她玩剩下的了。
  “程果。”许牧瞳又叫住了她,“你真的失忆了?”
  许牧瞳这么问显然是她已经信了几分。
  “要是让我哪天想起来你想趁机骗我钱,你就……”程果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最狠的话,“你就等着吧。”
  别忘了她现在是大哥的女人。
  “坐下吧。”许牧瞳已经收起针锋相对的气势,“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程果疑狐的看着她,莫不是这大姐不想骗钱改骗人了?
 
 
第28章 
  “我是做什么的?”
  “写小说,做编辑。”
  “我跟同事的关系好吗?”
  “很差。”
  程果先提了几个以知的问题试探她一下。
  “你是做什么的?”
  “在我爸公司上班。”
  想不到坐在她面前的还是个富二代,程果把已经被她吃的差不多的果盘推向许牧瞳,“你吃,你吃。”
  “那咱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初中同学。”
  她家以前这么强的吗,都能跟富二代做同学了。
  许牧瞳之所以相信程果,因为以前的程果就是头倔驴,不管她有多难,都从不会向她借钱,这是她们之间不可触碰的话题。
  而且让她们真正闹掰的还有一个□□,不过现在不提也罢,
  程果是后转到许牧瞳班级的,正是秋季,可她的到来仿佛拉近了冬日的距离。上帝似乎忘记教会她如何去笑,她只是高傲的藐视着周围的一切,让人觉得她生活在一个冰封三尺、雪漫天际的世界。
  许牧瞳从未主动接触过程果,应该说是不敢,习惯了暖冬的人都会惧怕真正的严寒。
  许牧瞳跟着父母来到一家高级餐厅,那时候她爸的公司才刚刚起步,各路关系都要打点、维护,而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宴会,推杯换盏、你好我友下只不过是想把别人的利益占为己有。
  父母带她来只是觉得早点适应这个社会对她来说是个必经的过程,但却忘了太多的虚情假意会让她忘记什么是真实。
  可在那个地方,她看见了程果。
  她正站在餐桌旁帮顾客点餐,脸上的笑容像飘雪多日后出现的阳光,温暖而又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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