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若不是躲我,为何我见天的找不见你人?我要见你,你的人不是说你在忙就是说你在忙,就这你还不是在躲着我?”,想到自己的一腔真心不被接受, 屡屡受挫的李文衡心里很委屈。
看着N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拦她的人, 于梵梵脑壳都大, 却还得硬着头皮哄人。
“小王爷您肯定是想多了, 我发誓, 我绝对没躲着您!我是真有事,您看这都年底了,天还这般的冷,家里一摊子事情,我不去处理可怎么办?我这边一耽搁,很可能下头的工人就吃不上饭了呀!”
李文衡却不听于梵梵这些狡辩,他睨看于梵梵, 没好气的哼哼一声,眼里口里都是指责:“还说不是躲我, 你都又跟我您您您上了, 还说不是躲我?梵梵,你这样与我见外,我很受伤!”
看着折扇点着他自己胸口的某人, 于梵梵竟然好无言语对。
于梵梵郁闷的很,心里忍不住的把二虎兄弟拿出来念叨,心说这兄弟二人动作怎生这么慢?自家弟弟怎么还不来?自己到底该怎样才能再次打发眼前一脸哀怨的小王爷时,金城自北边城门开始,逐一响起了雷鸣般急促的鼓点,且越响越密,越响越大……
“这是?”,被突如其来的鼓声打断,李文衡还有些愣神,下意识抬头遥望四方,试图透过青色的黛瓦看到鼓声的来源。
李文衡这从未到过边关的小王爷,自是不知这急促的鼓点代表着什么,已经在西北呆了两年,更是有原主十几年记忆的于梵梵却知道,这突来的急鼓是怎么回事。
“不好,小王爷,这是敌袭,金城遭遇敌袭了,您看,那狼烟!”
李文衡顺着于梵梵手指的方向望去,从城池北边开始,一道道笔直的黑烟相继升上阴沉沉飘雪的天空,并瞬间蔓延了四方城楼,昭示着于梵梵所言不虚。
“竟然是敌袭?”,李文衡心里一咯噔,随即想要担起身为男人的责任,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李文衡满脸的怜惜,“梵梵,这两年你受苦了,你放心,以后我保护……”
明明是发自肺腑的表决心,哪知某人根本不给他机会?
都等不及让他把心里话说完,面前的人一把就打断了自己,挥手就招呼来人。
于梵梵:“杨护卫,金城受袭,城中忙乱危险,你速速带小王爷下去休息,切要护好小王爷安危。”
杨瑾抱拳应喏,上来就要护着李文衡离开。
练了这两年多的武功,哪怕自认为进步神速的李文衡,面对杨瑾的铁钳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怎么挣扎也甩脱不开,李文衡越发急躁,肥胖的身躯挣扎着,一边示意自己的常随小山子上来帮忙,一边跳着脚的嚷嚷。
“不是,梵梵,我堂堂男子汉,本该是我护着你,你怎么反倒是……”
还待再坚持,于梵梵没工夫再听,因为她眼尖的发现,自己派出去的二虎被小妮儿匆匆领了进来,对方面容急切的模样,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于梵梵蓦地想到自家弟弟东升,便再顾不得跟李文衡纠缠,忙暗暗朝杨瑾眼神示意。
杨瑾见状,手下越发用力,拉着李文衡就走,惹得李文衡急的呀,满口不满,“哎哎哎,混账东西你松开,快松开,本小王命令你松开!”
然而李文衡所有的呵斥与不满,却被杜大虎的急切禀告所打断。
“东家大事不好啦!虎口关遇袭,东升少爷受伤,尔等拼死赶回金城报信,胡狄大军紧追不舍,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到了,东家,金城危险!”
“什么!”,听到这个噩耗,于梵梵哪里还顾得上李文衡,“小王爷,眼下情况危急,东升还受了伤,我得去看看,您还是回房去吧。”
李文衡也知事情棘手,立马收起全身的脾气与无赖样,正色道:“本小王与你一道。”
“小王爷您……”
“别说了,本小王姓李,金城是大齐的金城!本小王去见一见东升,须得问问情况。”
见李文衡这般说,于梵梵也不再啰嗦耽搁,示意杨瑾松手,吩咐他找到烨哥儿关照好人,自己则是与李文衡一道急匆匆的就往东升的院子去。
于梵梵来的时候,东升正被三毛伺候的在屋内脱下染血的糟污外衣,急匆匆的于梵梵一冲进来就看到了自家弟弟胳膊上的鲜血淋漓。
“怎么伤的这般重?”,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心疼,于梵梵顾不上身边亦步亦趋跟随护卫的李文衡,快速奔到弟弟跟前,夺过三毛手里的活计,一边帮着弟弟脱衣,一边吩咐人赶紧拿药箱,嘴里还不忘了给三毛指派任务,让他赶紧去请大夫来。
依着自家弟弟的脾气,自来是报喜不报忧,眼下外伤自己能看能治,要是内伤呢?怕弟弟隐瞒,于梵梵决定让人去请金城内有名的大夫来双管齐下。
见到自家阿姐焦急担忧忙的团团转,神经一直紧绷着的东升心中暖暖,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乱。
“姐别担心,也别忙活了,我就是受了点小伤,没什么事不妨碍的。”
于梵梵就气倒霉弟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狠狠瞪了眼弟弟,手里的动作一点没停下。
“伤成这样还没什么?你存心是要气死姐姐是不是?”
“姐!”,东升无奈,而于梵梵看到看三毛还杵着不动,她就恼了,连声催促,“三毛快去,别听你主子的,速速请咱们惯用的卢大夫上门看诊。”
“三毛,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