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妇后的种田日常——闲人不闲
时间:2022-04-19 07:50:02

  “您呀,就放宽心吧。他都十四了,还小吗?该放手就得放手。这一晃都快俩月了,赶年前您不就得回去了。到那时还有人跟在他后头提醒这个那个的呀?您就当借这个机会让他练练。一会儿您出去给把把关就行了。”秦雅拦住陈氏,没让她去。秦大川不是小孩子了,干活心里没数可不行。

  “来,娘,您陪我去看看那牛奶。”只要给陈氏找点活干,她也就没心思管秦大川了。

  这牛奶还是秦大川在去县城路上遇着的,他以前买过羊奶,寻思着牛奶也差不多,就给买了回来,还是连着桶一起给拉回来的。

  秦雅正愁天热不知该做什么,见秦大川拎回来牛奶,心里有了主意:可以做曲奇饼干。

  做饼干之前还得先做淡奶油和黄油。买回来的鲜奶撇去表层杂质,倒到干净的大盆里,盖上盖子放一天一夜。等牛奶上边出来乳脂,就可以做淡奶油了。

  把牛奶分批倒到干净的瓶子里,不停摇晃,直到牛奶变成一团团的凝固物,也就是淡奶油。把淡奶油隔水加热,直至溶化分层,表层油脂就是液体黄油,底层是乳酪。

  最后,再在液体黄油中加入少量盐拌匀,以延长存放时间。关外早晚气温低,临睡前将黄油装到罐子里,封好口,放到院里的大锅里,再盖上锅盖,压上块石头,这样即使老鼠来了也不怕。

  陈氏在前院跟着秦雅做黄油,早把秦大川忘在了脑后。自制黄油是个体力活,光是晃瓶子就累得胳膊直疼,哪儿还顾得上去翻地?

  秦大川一人在屋后刨地,一开始还雄心壮志,觉得凭自己的力气,翻这点子地当然不在话下,一上午就能干完。但只干了一上午,他这手就磨得火辣辣的疼,胳膊也被镇得酸疼。他蔫蔫地走回前院,站到毛驴跟前,摸摸“兄弟”的头,决定还是自己干。

  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得做到。何况这么些天以来,家里都是他姐在忙着挣钱,他除了一把子力气,竟什么也没有。在秦家村时,他还想着要做他姐的依靠,现下看着倒成了个笑话。

  心里装着事,这顿饭他吃得也是无滋无味,饭后躺炕上只歇了一会,就又拎着大镐去翻地。他就不信了,今儿一天都弄不完这块地。

  秦大川的异常,那娘俩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但却没人劝上一句,更没人提出帮忙。陈氏被秦雅劝了一回,也忍住心疼,没开口。哪个庄稼人不是这么过来的?没牛没驴的人家,不都是自己翻地吗?

  好在下午秦大川的情绪好转许多,许是自个也想通了,干起活来也较上午快了许多。没用上两个时辰,菜地就全都翻了一遍。就在他坐院里喝水的空当,院外有人问了一句:“秦大川在家吗?”

  这都快吃晚上饭了,咋还有人来串门呢?秦大川披上衣裳上前开门。一看来人,只觉眼熟,却想不起是谁来。

  “你是秦大川吧?我是县上的文书。上个月领粮种的时候,我见过你。”来人正是文书,他到底不放心,还是来了这一趟。

  “对对,我想起来了。就是你给发的粮种。你今天来是有啥事?”秦大川是个直肠子,心里想啥就说啥。

  文书被问得一愣,心说这孩子是故意还是咋的?难不成他也忘了?

  “这不,之前说好要教你种水稻。结果我给忘了,刚想起来就赶紧来看看。那水稻种得咋样了?”文书不好意思地说。

  “哦。那个呀,就在后院种着呢。”秦大川干了一天活,身体早累乏了,也没精力多说话。

  文书听了这话,心里就直打鼓,这表情不对呀,难道种坏了?这下坏菜了,差事办坏了,等着回去挨骂吧。

  俩人一前一后往房后走,脸上都没啥表情。秦大川纯粹是累的,文书则是被吓着了,可又不好让人看出来,只得木着个脸。

  秦大川小心给草棚掀开一道缝,指给文书看:“我家这个,苗都长出来了。”

  文书探头往里一看,人家这苗出得好好的,看这样子,再有一个来月就能栽上了。他拍拍胸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这才有心问上一句:“你家原来种过这个?”

  “那倒没有。我姐以前看过古书,上面写过。”秦大川现在说这话都是张嘴就来,半点不打奔儿。虽说他也没见过他姐看什么古书,可总不能说他姐又做梦了吧?

  “你姐还识字?你呢?也识字?”文书更是奇了,这一家子连女人都识字,太少见了。搁这儿种地可有点亏了。

  “嗯,认识几个,不多。”

  见人家没多说,文书也没多问,又问了几句水稻的情况,才从秦家出来,往村长家去了。

  秦大川也没在意,他这干了一天活,累得就想躺炕上睡一觉,哪顾得上七想八想?

  次日一早,秦雅约着黄嫂子一起上山。前几天俩人就说好了,趁着早起都有空,日头也不晒,就一起上山走走。

 

 

37章 曲奇饼干

  两人背着筐,手里拎着镰刀,边走边聊上几句。路上不时碰到早起下地的村民,快到后山时,几个在门口闲聊的妇人喊住黄嫂子:“他黄婶子,你这是干啥去呀?”

  黄嫂子走过去,嘴里应着:“上山去瞧瞧,想着说不定能背回点啥。”

  “这时节好像也没啥好东西,也就是那点子野菜了。是不是,桃儿娘,我记得你昨天好像去过一次。”一个肥壮妇人扭着肉墩墩的腰,扭头向身后的妇人问道。

  “可不是咋的。我昨天就搁山根那儿转转,一个人也没敢往上走。”这是个清瘦妇人,头上包着包巾,手里拿着干草在编草鞋。

  “我刚说啥来着,你咋也得再等上半个月,到那前儿说不定就能长点啥了。”说着,肥壮妇人瞄了秦雅几眼,“这是年后刚迁来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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