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松松挽就
时间:2022-04-19 08:17:34

  “你呀,你家那位二哥现今还在官家的宴上纵情饮着酒,同一众进士交谈,好不自在。再看看你,一脸落魄模样,魂不守舍的。”二姐调侃道。

  “好好的,你说他作甚?”张儒秀说罢,撇撇嘴。

  “呦呦,瞧你这话说的。前几日跟人家一同幽会的是谁。爹爹和阿娘不知道,你可别以为你同他那些事,能瞒得过我。”二姐身子往张儒秀这边倾了几分,同她说着悄悄话。

  “好啊,我以为你们都不知道呢!”张儒秀说罢,做气恼的样子,作势想要挠二姐痒。

  “先说好啊,我可没跟着你俩,去偷看你俩腻腻歪歪啊。”二姐说道。

  “那你……”张儒秀有些疑惑地说。

  “别问,问就是猜的。虽然人人都说那司马二哥正经执拗,我却偏偏觉着,此人要是陷于情爱之中,定不会表里如一。”二姐说道。说罢,朝着张儒秀挑眉,继续说道:“我这本是无端无据的猜测而已,结果瞧你这般架势,想必是说中了。”

  “不会表里如一?你倒是说说,司马光陷在情爱之中是何模样?”张儒秀问道。二姐这话挑了她的兴趣,难道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同司马光私下也处了几回,只是心里还是没估摸清司马光这个人。

  “我方才都告诉你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瞧你这般在乎人家的样子……”二姐“啧啧”两声,又打趣道:“智者不入爱河你可曾听过?你惨啦,你这是坠入酸臭酸臭的爱河里去了。”

  张儒秀听罢二姐这一番话,直觉好笑。“是谁日日庞郎庞郎的唤着,是谁我不说。”

  “哎呀,你同我说他作甚!”二姐娇嗔道。庞之道那日在她这告了假后,日日书信不断。许是觉着愧对于张儒秀,庞之道找了旁人递信,再没叨扰过张儒秀。

  “庞郎也是,这么久了,也不约你出去一次啊?”张儒秀看见二姐一脸娇羞,便转了话题到她身上。

  “庞郎这不是忙嘛。人日日有要事在身,虽说信上说的模糊,可他还是忙得焦头烂额。有时我真想去看看,他成日里都在做些什么。”二姐唉声叹气,话里颇为无奈。

  张儒秀对二姐这段纸上谈情颇为不满。在她看来,现如今的庞之道便是一位日日不见踪影只会画大饼的世家子弟。但司马光又同他是好友,便说明这人也是正人君子。

  不行,何时若是得了空,她定要好好问问司马光,这庞之道的事。

  “你都说了,智者不入爱河。如今看来,我俩都是愚者啊。”张儒秀说罢,却看见二姐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不对,说错话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你和你家庞郎,还有司马光,你们仨都坠入爱河了。”张儒秀忙把自己撇清。

  她没动情,至于司马光怎么想的,大差不差罢。

  “是是是,我们仨都是愚人。”二姐打着圆场,看破不说破。

  四月廿六,张府上下疯传着一件事,叫人哭笑不得。

  这日一大早,张儒秀就被屋外时不时传来的嬉笑声给吵醒。张儒秀翻身下床,本想叫几个女使问一下情况。结果她刚打开屋门被看见二姐大笑着朝她走来。

  “哎呦,今早这事可是够我乐一阵子了。”二姐笑得咧不开嘴,拍着张儒秀的肩带着她往屋里走。

  “怎么了?什么事啊给你乐成这样?”张儒秀一脸好奇地问道。

  她出去得急,头发没来得及梳就顺手拿了一根簪子把头发一挽,几根碎发留了出来,她也没在意。身上也只简单披了件外衫,大片肌肤裸露着,遇见清早的几分薄雾冷气,颇为不适。

  二姐大眼一扫张儒秀身上的装束,就知她也是刚起。

  “我跟你说啊,你家二哥,可真真是位执拗官人。昨个那琼林宴,你家二哥可是那一抹亮色啊。”二姐虽是这样说着,可张儒秀却觉着话里满是阴阳怪气。

  “瞧你这话说的,人司马光怎么了,叫你这般觉着好笑。”张儒秀有些不满地回怼道。

  司马光是她的人,人是执拗,但也不至于被人这么“嘲笑”啊。

  “你别急,听我说。”二姐见张儒秀脸色有变,便安慰道。

  “昨个琼林宴,官家不是要众位进士簪花嘛。你家二哥,觉得这簪花有失男子本色,便挥手拒了宫花。你想啊,琼林宴是何种场合?那是官家摆的宴。司马二哥这举动不正是拂了官家的面子嘛。最后还是几位进士力劝,人才不情不愿地簪上了花。”二姐解释道。

  张儒秀听罢这一番话,花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虽是好笑,不过仔细想来,倒也正是司马光那人的作风。

  “这有什么好笑的?司马光人不就这样么?”张儒秀嘀咕着,说罢坐到梳妆台前打开妆奁盒,瞧着铜镜前的自己,面色寡淡,精气神不足。

  “虽说是这样,只是司马二哥这事一出,便更叫人觉着他是个执拗的人,怕是会给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啊。”二姐说罢,走过去给张儒秀挽着发髻。

  “人还没入官场,你就担心起来了啊。”张儒秀笑道。

  “我这不是为你成婚之后的生活担忧嘛。现在他是位执拗官人,日后怕不是会成了位执拗相公。正经也得有个度,若是这般拗下去,吃亏的可是他啊。我说这些,也是叫你再与他相处时,有意无意地劝劝人家。”二姐说道。

  话是这个理,可张儒秀同司马光的几次相处中,人不是脸红就是支支吾吾,她也没机会去看到司马光的更多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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