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松松挽就
时间:2022-04-19 08:17:34

  “阿娘,我若是不做这些不入流的助教,我还能做什么呢?”张儒秀觉着委屈,抬头直面大娘子,抱怨道。

  “你是府里的三小娘子啊,你做平安喜乐的小娘子。日后成了婚,你做贵安人啊。这往后日子还这么长,你怎会不知道要做什么呢?”大娘子也不理解张儒秀所说的话,张儒秀觉着委屈,她还觉着委屈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儒秀说道。

  张儒秀想闯出自己的天地,用金手指也好,用实力也好。成婚前,她被困在四方宅院中,成婚后她也会被困在宅院中,她不甘于此。成婚前她被锦衣玉食供着,成婚后也大差不差。可她不想承袭着旁人附加着的生活条件,她想自力更生,自己给足安全感。

  “我知道你心里存着小心思,可你说说你一女子家,贸然到外做这般大胆的事,会有多少风险?

  城南离府那么远,你自己孤身一人,叫我怎么放得下心来?”大娘子说道。

  见张儒秀还是一脸埋怨,大娘子没法,拉住张儒秀的手盖在自己的手心上,给她捂着凉手。

  “你看看你,手这么凉,穿得也薄,还成天往外跑。”大娘子说道。

  张儒秀低头,默不作声。

  瞧着张儒秀一副油盐不进心意已决的样子,大娘子叹了口气。

  “三姐,我也不逼你了。今日叫你来之前我就知你在这事上,断不会听我的话。可我还是得说,不管你听不听的进去。”大娘子说道。

  “阿娘,我也不是在给你找茬。”张儒秀说道。她不是找茬,自己坚守本心而已。

  偏见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她一颗卵石无心去硬碰。大娘子有她的说法,张儒秀也有一套理。她俩谁也不听谁的,可总要有人先服软。

  大娘子既然说了那话,她也得给人家个台阶下。

  “我知道,我都知道。”大娘子说道。

  大娘子看着张儒秀一副情绪低落的模样,决心要转个话题,不再说这些叫她难堪的话。

  “我叫你来,还有一事。我这几日跑前跑后,把婚期给你定下来了。”大娘子笑道。

  婚期?这么快?

  张儒秀听罢,果然抬了头,撞见大娘子满脸笑意,同方才的状态全然不同。

  “何时?”张儒秀问道。

  “五月十七,那日宜嫁娶,是个吉利日子。”大娘子说道。

  “这么快?”张儒秀颇为惊讶。她创业还未半呢就要提前夭折,卷铺子成婚了?

  “快么?司马二哥的官位一出,便要去赴官。这官位最迟五月中旬就已公示出来了,趁着两家都在汴京,可不得先把婚事好好办办?”大娘子笑道。

  许是觉着张儒秀这反应是女子家的娇羞,大娘子还安慰道:“你且安心,婚前的事都给你弄好了个七八,到时你喜服一穿,喜礼一行,这婚仪自然就过去了。”

  可张儒秀的心思又岂会在成婚之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事业。

  大娘子说罢,仔细一想,便猜到了张儒秀此时的心结。

  “故而我同你说,叫你早日关店铺。你仔细想想,这几日你哪儿还抽得出身子去城南?婚事一完,你就得走了。”大娘子说道。

  “那我……”张儒秀嗫嚅道。

  大娘子这番话可算是对症下药,说到张儒秀心坎里去了。

  “三姐,早些收手罢。要是你实在想做这些事,不妨日后再提上进程,如何?”大娘子说道。

  这话的言外之意显而易见。大娘子允了她在外创业这事。

  如何?自然是要点头说好的。

  张儒秀也这般温顺地回答,讨了大娘子的欢心。

  “对了,还有一事。”大娘子突然想到些什么,说道。

  “怎么了?”张儒秀问道。

  “今日婚期昭告两家,便是行大礼的日子。对家会送来催妆的冠帔和花粉,我们家要回送套公服及花幞头等类的物件。今日事忙,你也别出去了,留在府里清点一下礼。”大娘子说道。

  “好。”张儒秀看大娘子一脸坚决,只得点头。

  回去后不久,大礼便送到了张府上。

  大娘子说得不错。婚期定早些对两家都好。知谏院司马池同侍御史张存此时都在皇城之中待着,此时结成亲家,双方行事也都方便。再有不久,司马池便要迁官北移,张存的官位也要有变动。若是那时两家子女结亲,回门走亲多有不便。

  更何况司马光不久后也要被授官,授官前成婚也算是宣告天下,婚后会省去不少莫名的桃花债。

  礼到时,有人清点。大娘子的话中之意,也并非叫张儒秀接替了旁人的位子,只是叫她在旁看看,莫要分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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