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前夫阴魂不散怎么破?——红色风车
时间:2022-04-19 08:24:20

柳氏擦了擦眼泪,感激地朝萧祜点了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来。”
本来这个事情,萧祜是想把苏远青安顿好过后,再细细说与苏沐棠听的,没想到倒是被岳母先知道了。
如此一来也好,省去了来日解释的麻烦。
但他原本打算告知苏沐棠的事,却因此而耽搁,不得不改日再说了。
没想到这一耽搁,就直接耽搁了两个月,一直到苏沐棠的肚子都大到行动不便了,萧祜还是没有找到机会坦白。
只因那日听得苏远青得消息过后,苏沐棠嘴里不说,心里却是担忧得紧,偏生苏远青被送到番禺过后,又因为长途跋涉,陷入了昏迷状态,这一治啊,就是整整两个月。
这两个月,虽然苏沐棠从未主动过问苏远青得一举一动,但当萧祜将病情告知她时,还是明显能感受到她得在乎。
也是,不在乎,如何会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啊,不在乎如何会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原本该长肉的时间,突然瘦了一圈。
看她这般情形,萧祜又哪里敢拿其他事去烦他。
不过好在,这期间,虽他派去的人没能找到柳如絮,却也没有再收到过类似的书信。
只盼她能得知他的心意,知难而退吧。
倒不是他真的不好奇他母妃的秘密,但逝去的人永远逝去了,活着的人日子却要继续,总不能为了仙逝的人,让活着的人受罪的。
在苏沐棠八个月身孕的时候,苏远青才总算醒过来了,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萧祜知道了苏沐棠还记挂着苏远青,于是问说:“你可要一见岳父?”
哪想到苏沐棠却是咬着牙坚持道:“不见。”
“你这又是何苦呢?”萧祜不是很能理解,“你明明放不下他的。”
苏沐棠道:“萧祜,你知道吗?为何我知道你就是崔三过后,非但没有欣喜,反倒一定要和你断绝关系?”
萧祜心里有些猜测,“因为你受不了欺骗?”
苏沐棠摇了摇头,不答反问,“当初,你隐藏了你崔三的身份,你是以为你有了更好的身份,我就该更中意你,对不对?”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他当初就是这样想的,但萧祜不明白不是说着别人,怎就和他扯上关系了呢?
就听苏沐棠接着又道:“我讨厌你们的欺骗,但是我更讨厌你们的自以为是。一副所有事情尽在掌握,旁人在你们眼里不过皆是傻子的样子,比被欺骗还要让人难受。”
苏沐棠何尝不清楚,当日她与父亲决裂的那一日,他父亲存的心思是打压她,从而松口让婉娘进府,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他苏沐棠是一个那样倔强的人。
绝不会屈服于他们苏家的门楣。
实际上,若非她祖母亲自来信致歉,她还真的倒也不稀罕这个姓氏。
 
第80章 大结局
 
日子一晃就到了苏沐棠临盆那日。
萧祜没有想到,苏沐棠在经过她的细心调理过后,还是面临着难产的情况。
自从苏沐棠入了产房,已经过了一日一夜,孩子的啼哭声才看看到来,萧祜只喜悦了一瞬,转眼便不得不面临苏沐棠命悬一线的险况,紧接着便是一盆又一盆的染血的水从产房端出来。
番禺城所有的妇科圣手,都在苏沐棠夜间生产不顺之时,被萧祜恩威并施地带来了留园,然无一不是无功而返。众大夫的话,他听得明白,苏沐棠这一胎,原就不该存在,全凭借各种外力将他留了下来,虽则他活了下来,却耗光了其母的生机。
望着那一盆一盆的鲜红,看着产床上面如金纸张的女子,两夜不曾合眼的萧祜眼下乌青甚重,但此次时刻却容不得他有片刻休息。
大夫说了,生或者是死,全在她的一念之间。除非她有逆天的生存意志,强撑着一口气,沉撑下来。
要如何才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呢?
萧祜屏退所有人,当整个产房只剩下他和苏沐棠的时候,他才坐到苏沐棠身边,握住她那曾经金戈铁马如今却无丝毫力气的手掌,她手掌的薄茧因孕期的修养已然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手中的生机与力道。
他轻启唇,想说些什么为了他和孩子一定要坚持下去的话,然却深刻认知自己的地位有限,只得将孩子来拿说事,“沐棠啊,你生的是儿子,他长得很像你,你真的不醒来看他一眼吗?按照婚书,这个孩子是你们苏家的,按我们的约定,这孩子得该老侯爷来取名,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萧祜根本就没有见过孩子,只依稀听产婆说是个儿子。
苏沐棠躺在哪里,虽还勉强有着微弱得呼吸,却依旧没有醒过来,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没听进去,若是听进去了,万不该这般无动于衷才是。
有些丧气的萧祜,不得不加一剂猛药,“这孩子随你姓了苏,而孤的继承者却没有个着落,你答应替孤生得孩儿还没有生,孤是不是得另娶他人来帮你完成任务?
只是,你真的忍心你的孩儿,喊别人做母亲吗?
苏沐棠,你真的要对你唯一得孩儿,撒手不管吗?”
听到这里,苏沐棠那边才微微有了些动静,指尖稍屈。
似是看到了希望,萧祜这一回说得就有些过火,“老实说,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你那么凶巴巴的,初时还有些新鲜,但日子久了也就只剩下厌烦了。孤这样的身份,允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若非如此,如何会得到你苏家及柳家的全力支持。
也许你还不清楚,我们的大军如今已经迫近京城,不日便会传来捷报,改朝换代就在眼前,你苏家及外祖家也就没有了任何价值。
这个时候,你死了也好,我们的孩子随了你苏家姓,孤自也会依承诺赐他一个异姓王,但更多的却是没有了。”
但见苏沐棠奋力地握紧了拳头,萧祜压下心中的不忍,继续加码,“你如今死得正好,你也许还不知道,孤早在你之前已经有了意中人,并且先于你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孩子聪敏可爱,孤甚为看重,却因为要和你联姻,不得不将他藏在暗处,如今你去了也好,孤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接回来了,你的死,也算是全了孤的一份遗憾。”
苏沐棠得手腕用力地抬起,又落下,萧祜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苏沐棠,你还不知道吧,你还真以为孤对你一见钟情?反正,你也要死了,孤也没甚么好瞒着你的了,孤从一开始靠近你,就是看重你的身份,就是在为孤的今日绸缪,孤对你从来只有忍让,没有半分真情。”
末了,还像模像样地松了一口气,“从今以后,孤再也不必为了权势而委曲求全了,多谢你的成全。”
说完这句话,萧祜冷冰冰地扔开她的手,转身出了门,却没有走开,站在窗户外面,望着里面的动静。
直到萧祜脚底发麻,才终于看见苏沐棠在一阵微弱的咳嗽后,睁开了眼睛。
萧祜这才终于把心咽下,转角步入了深秋凝重的夜,他知道她虽然醒了,此时此刻却是最不愿意见到他的。
接下来的日子,萧祜都歇在前院,多次想要踏足苏沐棠所在的春熙居,对那日的事情进行一番解释,却被自家岳母挡在了门外。
柳氏显然也从苏沐棠的嘴里知道了些事情,深怕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女婿,对自己尚在月子中的虚弱的女儿做出什么好歹来。
不过好在,萧祜颇为识趣,碰壁七八回后,也没有再自讨没趣。
低调得似乎,这个偌大得留园,没有这个男主人一般。
直到有一天,阿兰突然冒冒失失冲进了春熙居,“夫人,不好了,姑爷的外室去了前院,还带了个半大的孩子。”
这话说得不算小声,正在拿竹蜻蜓逗小孩儿玩耍的苏沐棠自然听得真切,这一回她没有沉默。
苏沐棠将孩子递给奶娘,自己则是将发髻高束成一个马尾,穿了一见许久不曾穿过的火红色窄腰胡服,抄起门背后那把天山玄铁剑,“娘,我和他的事情,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柳氏虽恼萧祜的无情无义,但好歹是她外孙的父亲,她慈母心肠,不想自家外孙自小没了亲爹在身旁,就劝道:“你莫要慌张,等娘先和他谈一谈,看他是个甚么章程,生为女子,有些事情也是无可奈何的,娘知道叫你忍受这样的事情很残忍,但这就是这个世道对女子的不公平,纵然你是将军,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些。”
苏沐棠没有回答,留给柳氏一个决然的背影。
等苏沐棠抵达萧祜所在的前院,果远远地透过书房的窗户,瞧见书房里面有一个女子的背影,而那个女子的身旁,背对窗户,坐在圈椅中看不清高矮的,便是他裴以安真正的长子吧。
唇角翘起一个自嘲的弧度,苏沐棠将玄铁长剑抽离出鞘,步履匆匆往里走去。
正这时,也许正也是透过窗户见到了苏沐棠的到来,萧祜面带愧色地出现在了门前,还不时拿眼角余光觑内室的女子和孩子。
忽然之间,气血上涌,玄铁长剑似不受控制地直直抛出,跨越半个庭院,正中萧祜的胸腔。
萧祜捂着心口倒下的瞬间,苏沐棠却并未从他眼里看到任何愤怒或是仇恨,而是原来如此的淡然,这让苏沐棠心里多少有些迟疑和后悔。
这样的迟疑和悔恨,在柳如絮带着萧乾花容失色地出现在门口时,达到了顶峰。
“祜哥哥!!!”
“兄长!!!”是萧乾。
苏沐棠刹那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她歪歪倒倒地走到萧祜身边,千言万语却化为无声的眼泪,只知道摇头痛哭。
可,萧祜分明劫难在即,唇角留着血,却冲她笑着道,“沐棠啊,我早就知道你是重活一世的人。”
苏沐棠在看到柳如絮的刹那,隐约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撼到了。
“上一世,是孤对不起你,让你一个人独自上路。这一世,孤终于先你而去了,这很好。”
短短的一句话,却涵盖了太多的内容,刹时叫苏沐棠崩溃大哭,“不,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萧祜摇了摇头,“我死得其所,死而无憾,如果可以,我想给咱们的孩儿取名叫做萧卫,我想他能替我保护好你。现如今,你也需要一个姓萧的孩儿。”
说完这句话,萧祜再也无力支撑,临去之前,他想起那个梦里,慧元大师说的那句话:“若要时光倒流,势必要付出等同代价,我要你生生世世死在爱人手里,你可愿否?”
萧祜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孤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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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就到这里了,感谢各位小仙女的一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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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马王妃》文案如下:林芫原是一容貌旷世的乡野村姑,因家徒四壁被父母卖做瘦马,后送入晋王府为舞姬。
虽则入府半年连晋王的袍角都不曾见过,但却十分心满意足,总算是不用颠沛流离了。
她以为她这辈子的归宿是在晋王府混吃等死,却不想一日晚上晋王醉酒后进门,还非要她解衣服侍。
想到传闻晋王凶残暴戾,林芫当即跪地求饶:“奴家是个粗人,不配侍候殿下,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陆湛克制着体内的燥热,红着眸子嘶哑地道:“废话少说,还不快替本王解毒。”
陆湛从来看不起任何女子,认为女子皆为浮萍,只为攀附男子而生,直到他遇到了林芫那个傻子,被他宠幸过后,非但不殷勤讨好,还避他如蛇蝎。
于是,疑心甚重的晋王着人盯着她,并汇报每日行程,这才发现林芫还真是傻得有些离谱,便是粗使丫鬟也可随意欺辱。
本着总归是他女人的想法,随意施舍了她一个末等侍妾的位份,自此开启了林芫的漫长上位之路。
小剧场1:陆湛某日中了刺客的箭伤,忙交代后事,“阿芫啊,你这般蠢,我若是去了,你可怎么办?”
林芫抽抽噎噎,“殿下放心,太子殿下刚刚私底下同我说了,他会照顾我的。”
陆湛猛灌两碗黑苦的汤药,“管家在哪,还不快把我长剑提来,孤要杀了那个孽障,竟敢惦记嫂子。”
小剧场2:陆湛出军前再次交代后事,“阿芫啊,此去凶多吉少,若是我万一回不来,你又真心喜欢太子,我不会怪你的。”
林芫抽抽噎噎,“殿下放心,我不会跟太子的。”
陆湛满意地点了点头,却瞥见她扶着肚子,一本正经地道:“你若是回不来,我多年媳妇熬成婆,做甚还要找个主子来侍候。”
陆湛却忧心忡忡上路,心道:“她那般蠢,身边非豺既豹,孤儿寡母当如何生存?我定要拿下这一战。”
自此陆湛似鬼神上身,以少胜多,无往不利,成为靖国史书记载的一代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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