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看着她的笑容,总觉得这个笑容有点怪怪的。
可阿涩并没有多解释,一进屋就洗澡睡觉,她好累呀。
乔梦一夜好眠到天亮,早上换了一条漂亮的长裙,出现在酒店餐厅,准备尝尝当地特色美食。
等阿涩下楼的时候,看见一桌子的龙虾虾壳,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这胃口也太好了吧?”
不只是阿涩,走过的好几个人都不断的往这边看过来,惊讶于一个小姑娘,竟吃了这么多龙虾。
虾壳都堆积了一桌。
乔梦不断吃着东西道:“我也觉得奇怪,早上醒来就饿得特别厉害,好想吃东西,感觉怎么吃都吃不够一样。”
阿涩闻言,脸色变有些冷,但她没有急着阻止,目光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异常。
等吃完一顿饭,乔梦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餐厅里的人纷纷侧目,乔梦捂着肚子,难受道:“我明明吃的已经很撑了,可是怎么还是觉得好饿。”
阿涩这才抓住乔梦的手,拉着她起身,急匆匆去了厕所。
确定厕所里一个人都没有,阿涩将门关上。
乔梦还是觉得很饿,疯狂的想吃东西。
阿涩看着她鼓起来的肚子,撩起她的裙子,却见肚子像是怀孕一样,鼓的像个小球。
乔梦低头,看见肚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想要突破肚皮,钻出来一样。
乔梦吓坏了,又恶心又难受,声音恐惧凄厉:“这是什么东西?”
阿涩看着那个游动的东西,掏出一张符咒,用打火机点燃,很快,符咒只剩一团灰,阿涩将灰放进乔梦手里,逼着她吃下去。
乔梦震惊看着:“姐姐,你确定让我吃这玩意儿?”
“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吃了它。”
阿涩的语气有点冷厉。
乔梦想到肚子里有诡异的东西,咬咬牙,硬着头皮忍着恶心,把灰全部塞进嘴里。
可是干巴巴的灰让乔梦噎的厉害,她也顾不得卫生,直接大口水饮用水龙头喷出的水。
疯狂的喝了两口水之后,一瞬间,乔梦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好像有无数的东西要从她的胃里涌出来。
她冲到卫生间,开始大吐特吐。
作呕声让阿涩挑眉,跟着摇摇头。
等乔梦吐完,看见马桶里的东西,疯狂的冲出来,不断的用水漱口。
想到马桶里的东西,乔梦恶心无比,眼泪哗啦啦的流。
见她如此,阿涩拿出风油精,在她的鼻子底下闻了闻。
乔梦的脑子便清醒了几分,“我这是怎么了?”
阿涩道:“你中了人家的降头。”
她大步走到马桶前,看里面蠕动的虫子,按下开关,将所有的虫子冲走。
等清理干净了,阿涩才走出来问:“你今天吃过什么东西?”
乔梦道:“我真的就只吃了一些龙虾。”
“再想想,有没有喝过什么饮料?”
“喝了呀,你不是看到了吗?有橙汁,汽水,还有......”乔梦想了想,道:“还有红色的饮料,酸酸甜甜的,挺好喝,但我说不出来名字。”
阿涩:“你喝了红色的饮料?什么时候喝的?我怎么没有看到?”
“没有吗?”
酒店的早餐是自助餐厅,饮料食物大部分都是自助供应,当然也可以单独点餐。
乔梦想了想,道:“好像是我一坐下来,就有服务员送来一瓶红色的饮料。我想都没想,就喝了。话说,我还真没有在自助区,看到过这个红色的饮料。”
阿涩叹息:“那你还记得那个给你拿饮料的服务人员,长什么样吗?”
乔梦摇摇头,“这个谁还记得?”
“对方给你下的,是一种食鬼虫。这种虫子,是从饿死的人的尸体里,培养出来的。它带着死者生前的可怕的饥饿感,要是沾染这种虫子,你会感到无比饥饿,怎么吃都吃不饱。会一直吃一直吃,吃到肚皮撑破,还是无法抑制饥饿感。”
乔梦吓到了,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刚才鼓出来的肚子,又恢复成了平坦的模样,她松了一口气,“这些人太恶毒了,这是想要我的命,别让我找到他们,否则我也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说着又问阿涩:“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了,本就情形不利,结果对方还一直无孔不入,吃个饭都不让我们安宁,我们简直是一直被动挨打,你没有好法子把他们引出来吗?”
这种不知道对手是谁,一直被追着打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憋屈的很!
阿涩点头,她也觉得如此。
想着,便回到大厅,环视一圈,阿涩走到前台处,将花瓶里的兰花摘了一朵下来,又回到餐桌前,将花朵留在玻璃水杯中。
与此同时,她又塞了一张符纸到杯子里,符纸遇水则化,阿涩嘴里念念有词,乔梦听不太清晰,只见阿涩做完这些,拿着装了花的水杯,绕着大厅走了一圈,又回到自己的餐桌前。
众人都未曾留意她这个举动,因为是自助餐,来回起身取食物的人不少。
可等阿涩坐下来,乔梦就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若有似无,怪好闻的。
不一会儿,乔梦看见,有个男服务员从角落里跑出,疯狂的跑向厕所。
阿涩即刻起身,看一眼乔梦,两个人追过去,将人堵在了男厕所。
男人皮肤黝黑,典型的东南亚肤色。
鼻子有些塌,单眼皮,个子不太高,看到两个人,先是惊恐,随后就想逃跑。
可乔梦就根本不给他机会,拉着他非要审问个结果。
谁知阿涩使劲拽开乔梦,将那个男人狠狠的踹开。
男人撞在墙上,终于坚持不住,呕吐出来。
吐了一地绿色的汁液,看得乔梦再一次反胃难受。
阿涩捂住鼻子,这气味是有点恶心。
等男人吐的差不多了,阿涩才问:“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纠缠着我们不放?”
男人说了一句泰语。
阿涩与乔梦对视,两个人都不懂泰语。
男人慢慢站起来,紧张看着乔梦与阿涩,又说了一句泰语。
乔梦直觉有危险,一把推开阿涩,那个男人就冲过来,要不是两个人闪的快,他手中的刀就要伤到两人。
但男人似乎并不打算跟她们纠缠,跑到门边就要夺门而出,谁知一开门,便迎面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那个男人往厕所一看,想都不想,就狠狠踹了这个人一脚。
乔梦与阿涩同时看去,乔梦惊呼:“谢元,你怎么在这儿?”
........
朱玲觉得,有人在窥探自己。
这种诡异的感觉,她以前从未有过。
但这种强烈的窥视感,让朱玲十分确定,就是有人在窥探她。
朱玲打开灯,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她心跳个不停,忍着恐惧与不安,朱玲只能起身拿起一个花瓶,慢慢的挪到卫生间。
猛然推开门,卫生间里也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朱玲疑惑了,难不成是自己做噩梦了?
这深更半夜,又在这个房间里,怎么会有人窥视自己?
而且这里不是现代,现代社会她还能找找摄像头,找找谁在窥探她,可这个时代,最多有个窃听都算了不起了。
这么想着,朱玲回到床前,刚关上灯,那个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她猛然回头,看到梳妆镜里,折射出一个女人的脸,那人站在窗户边上,表情诡异狰狞地对着她笑。
朱玲哆嗦看向窗户,却什么都没有。而镜子里的女人,笑的更开心了。
朱玲吓的惨叫,夺门而出,从楼梯上踏踏踏的往下跑。
可是好像又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脚,整个人失去平衡,从楼梯上往下扑。
她以为自己不死也要毁容,谁知却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还热乎乎的。
她摸了摸,有点硬又有点软,慢慢抬起头,看到面无表情的傅北安,“你摸够了吗?”
朱玲觉得,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社死现场。
她慌忙爬起,脑子转的比谁都快,“楼上有鬼!”
这个时候,没有比转移话题更好的,缓解尴尬的方式。
傅北安挑眉,看向朱玲的房门口。
那里的灯光闪烁一下,然后熄灭。
“你再说一遍?”
“楼上有鬼,你家房间有鬼,真的我看见了。是个女人,惨白着一张脸,从镜子里看着我,太可怕了。”
傅北安肯定不相信她说的话,比起这种鬼神之言,他更相信家里进了贼。
于是他掏出腰间的枪,一步步往楼上走。
朱玲虽然胆怯,可瞧他这模样,竟也大着胆子跟上去。她伸手扯住傅北安的衣服,傅北安回头看她一眼,见她讨好的笑,到底没有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门口,朱玲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往房间里看。
傅北安走进去,拉了一下灯,灯又开了,屋里灯火通明,什么异常都没有,卫生间里也没有人。
傅北安又仔细检查了衣柜,床底,所有能藏人的地方,他都看了一遍,甚至打开窗户往下看。
这里是2楼,窗户外面不可能站着活人。
他回过头来看朱玲,平静的收起枪。
“看来朱小姐脑子里的肿瘤已经非常严重了,它不仅让你失忆,还产生了幻觉。”
你大爷的幻觉!
朱玲在心中吐槽一句,有点怨恨。
傅北安却不废话,关好窗户又检查了一遍,确保屋里没有其他人,才离开房间。
朱玲再次躺在床上,却不敢关灯了,心中只觉得郁闷,可又怀疑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出现幻觉了?
阿菊看着傅北安回到自己房间,才悄悄关好门,谁也没留意,她一直在窥探。
确定楼上的响动都平息了,阿菊才爬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将石头压着的一个人影剪纸收好,塞进床底下的盒子里。
黑暗中,阿菊拉上被子,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笑了。
傅北安洗漱完出来,觉得不能再拖下去,明天就制造机会,让朱玲进书房,摸清他的家产,好让朱玲出去报信。
阿菊也要支出去,家里只剩朱玲一个人的时候,她才好查看不是。
这一夜,三个人里面,居然只有阿菊睡得最香最安稳。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傅北安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突变。
第95章 天之涯10
阿涩看见谢元,愣了一下,随后便释然。
她若无其事退开一些,看着谢元进门,把门关上。
谢元深深看了阿涩两眼,移开目光问乔梦:“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这?”
乔梦指着地上那人道:“这家伙要害我们,我差点被他弄死了。”
谢元看向地上的人,质问他是谁。
地上的人说了一句泰语,乔梦刚想说,这家伙不懂中文,谁知谢元就切换了泰语模式,用流利的泰语,跟地上的人交流起来。
说了两句,谢元眼神古怪,看着乔梦与阿涩。
“怎么了?他说什么?”
谢元道:“有人告诉他,你们两个出现在这里,会害死他的孩子,如果他不想他的妻子生下畸形胎儿的话,就必须将祸胎转移给你们。”
乔梦大吃一惊,“简直胡说八道,我们跟他素不相识,怎么会害死他的孩子,你问问他,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跟他说的这种鬼话,我非把这家伙揪出来,大卸八块不可。”
谢元用泰语向地上的人,转达了乔梦的意思,地上人叽叽呱呱的说了几句,乔梦着急看着谢元。
谢元却看阿涩,“这个人说,几天前他去寺庙里为孩子祈福,结果遇到一个巫师,巫师告诉他,晚上回去做梦,就会看见伤害他孩子的人。他在梦里看见你们亲手杀了他的妻儿,却不记得那个大师的样子。”
这种情况一听就知道有问题,谢元看着阿涩,准备看她怎么办。
阿涩盯着地上的人看了很久,最终道:“放他走吧,他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你确定?”谢元迟疑,“如果他故意伤人,我们可以选择报警,至少能够保证他不会第2次伤害你们。”
乔梦非常赞同,谁知道这家伙被利用了一次,不会被利用第2次。
阿涩却摇摇头,坚持自己的决定:“这种事报警没有用,我们没有办法用任何方式,让它形成法律承认的证据,向警察证明他在谋害我们。说不定,还会让他倒打一耙,把我们自己变成罪犯。”
说着,她蹲下来,拍了那人两下:“你走吧。”
这一次,那人居然听懂了,二话不说,夺门而出,好像被鬼追一样。
三人离开男厕所,换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乔梦这才追问:“你怎么来泰国了。”
谢元的目光在阿涩身上停留几秒,道:“我来这里,一是因为受朋友之邀,来拍一些记录素材。二来,是来散散心。”
“散心?”
乔梦的目光,意味深长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射,笑道:“人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就是散心,你也能遇到我,谢哥哥,你说我们俩是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呢?”
谢元嘴里的橙汁差点喷出来,忙用纸巾擦了擦嘴。“乔大小姐,我是真怕被你未婚夫打。”
乔梦眯眼阴笑:“我看你身手好的很,刚才那一下,差点没把人的肋骨踹断了,郑容那个身无二两肉,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绝不是你的对手。”
谢元敬谢不敏,不想跟她扯这个话题。“你们呢?来泰国做什么?”
乔梦用叉子戳碟子里的蛋糕,有些恨恨,“还不是因为你们家陈久。”
“关他什么事?”
乔梦便将陈久介绍了一对夫妇,来求助阿涩的事说了,包括今天的遭遇。
谢元想了想,问阿涩:“他们出事的海滩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