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发出的淫.笑连连落在耳畔 。
“你住口!你身为朝廷官僚,不但不秉公执法,还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就不怕遭天谴吗?”
“这就不能怪本官了!是殿下您不肯答应呀。本官可是一肚子火没处发,殿下不愿,本官自然是要找地儿解决的。本官也不难为你,给你一个时辰考虑,届时若殿下不应 ,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一惊。
立刻便闻姜筠撸着袖子欲起身,“这个杀千刀的,披上这身官服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楚宁连忙拉住了她,“阿筠,别去! 你去了也没用!”
姜筠红着眼眶气道:“可难道就由着他这般欺辱殿下吗?您从小到大可都没受过这样的气!”
楚宁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我这不是没什么吗?而且外边儿还有官兵把守,你又不会武功,如何去替我教训他?”
姜筠听了,一屁股坐下,神情低落,“都是阿筠没用,护不了殿下!”
两人一时无言。
正是这个时候,老者又问:“那殿下若是不应,这位大人可是仍要收咱们田租?他可还说了些什么?”
姜筠听到这话,又欲发作。这些人未免薄情,她家殿下是为他们才站出来的,刚受了这等欺辱,不管不顾便罢了,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田租。
楚宁按住她,看了眼老者,缓缓道:“他说,要加倍征收田租。此外......还要强占民女!”
话音刚落,殿内之人便又开始骂起这姓孙的,甚至有年轻女子的人家还哭出了声,杂乱无章。
忽而又闻这老者颤颤开口:“那殿下若是应下呢?”
楚宁不解他这话中之意,却仍旧答了。“他说,田租便可尽数免去,此后也不会再来侵扰各位,立刻放大家归家!”
众人静默了片刻,连方才的低泣声都渐止了。
楚宁心内浮上一丝不安,果然,在下一秒,便见面前的老人跪在了自己身前。
“殿下!老身虽知道此举大为不妥,甚至强人所难,可当今之计,别无它法!咱们村子实在承受不起这加倍的田租了啊!还有这几个未出阁的女儿,难道您忍心看着他们被那奸人所辱,再也抬不起头来么?”
楚宁下意识想将老人抬起,可听到这话时,心中犹是如油浇了般刺痛,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老人仍在继续求她:“殿下!若是您能应下,便是救了我们这在场的所有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也断然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日后故去,还会为您修祠建庙,日日将为您上供祈祷!”
楚宁心中苦笑,原来他方才之问,竟是为了现在。
她正准备将老人扶起,便闻一旁已乌压压地跪了一大片。更多的哭号恳求灌入耳中......
“殿下!我们供养您这么十几年,您在宫中哪一日不是山珍海味、金缕玉亦地快活,现如今咱们老百姓落了难,您就不该知恩图报,帮我们渡过这一劫吗?”
“是呀殿下!我家丫头已许了人家,就等着过些时嫁过去,若是现在被那狗官糟践了,只怕会被婆家退婚,再也没脸见人,最后只有死路一条了!素闻您宅心仁厚、懂事明理,难道就肯眼睁睁看着我家闺女走上绝路吗?”
“殿下!尽管此事不易,可也只是一晚而已!只要一晚,您就可以救下我们所有人!您也损失不大啊!”
更有那浪荡的男人道:“小公主,我家婆娘要是有你这脸蛋与身子,我早就送她上了那大人的床。用这点小事就能换来免租,不愿的人莫不是傻子吧!莫非您生性害羞,不知这男欢女爱的销魂滋味?”
姜筠再是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刁民,怎可这般对公主殿下!若不是殿下出面救你们,你们怕只能等着交不起田租、被那狗官困死在这里!”
若非她家殿下心善,方才主动站出来为他们争取机会,这些人只怕下场比现在还惨。可她们眼下,竟逼着殿下做这等被辱之事,难道殿下被糟践了就不是糟践了吗?
她家殿下也尚未成婚,也不过只是刚刚及笄、心思单纯的小姑娘,难道就不是将她家殿下逼上绝路吗?
听她这骂声,殿内人声息了那么些,然而不久,便又有人出声道:“是你家殿下自己要站出来替我们做主的。若非如此,咱们只怕早就筹得了这田租,也无须将自家闺女送给那人玷污的!”
更多人出声应和:“是呀,我们本没求着公主做这些,是公主非要多管闲事的,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我去!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打着公主的名号将好好的事情搅得一团糟,临了了还不肯担责,还真是我们供养出的好公主!”
“一句话撂在这儿,今日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大伙儿快上,将她送去给那姓孙的,咱们就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了!”
“听清楚了,这是你身为公主欠我们的!”
说着,一群人蜂拥而至,将她二人团团围住。即便姜筠将她牢牢护在身后,楚宁也觉有数十只冰冷的手在拉扯着她、从头至脚,叫她如何都挣脱不得......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