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晓, 可门外方才去寻人的官兵却是清楚得很。
这位孙大人, 惯会谄媚奉承也就罢了, 平日里更是荒淫无度, 日日浸淫秦楼楚馆,家中豢养的妾室通房更是不下数十人。犹是如此,他还打着为朝廷收租征税的名头四处强迫民女,否则,又怎会大老远地跑到这穷乡僻壤里来!
他如今见到这位流落乡间的娇女, 不知又会起些什么淫心欲念。
待女子走近了,他即刻换上张笑脸:“此处谈话多有不便,不若殿下随本官去隔间的厢房细细叙来?”
楚宁见这人不住打量自己, 一双眼更是贼鼠般地落在自己身上,颇为不自在。
正犹豫时,便见姜筠忙赶了过来, 朝这孙大人道:“谈话就谈话,为何要单独找间厢房?我们殿下身娇体贵,岂是你这区区小官能呼号的?”
孙大人虽气,可划过女子脸庞时,不觉心又酥了大半,忙抑住怒火,笑问:“那殿下想在何处?”
楚宁知姜筠护她的好意,便指了殿外不远处:“就在这里吧。既是谈这事关百姓的田租一事,在这里也并无大碍。”
孙大人虽不甚情愿,但见女子执意如此,他便也只能照办,反正此处都是他的人,就不怕这美人入不了他怀中。何况......他也自有办法。
于是,在村民目睹之下,两人便在殿外谈起了些什么。只不过声音低细,他们并不知那话中内容。除了......似壁虎般紧趴在门上努力想听清的某位身形微胖的男子。
她本也要跟去,但这孙大人如何都不允,无奈之下,她只能出此下策了。最好是不要让她知道些什么对她家殿下不客气的话,否则她可是不会轻饶了这个姓孙的人。
直到几句不小的争吵落在众人耳中,他们方不住地心惊,忙凑到门口去看。
只见这位孙大人笑眯眯地挥袖离开了此地,而公主殿下则面色苍白,隐隐还带着些愠怒,缓缓被扣入屋中,再度被锁在殿内。
众人急着知晓这田租之事,可又见她神态异常,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先时的老者亲自到她面前,询问她结果。
姜筠看着自家殿下这般,知晓她定然受了委屈,只忙着安抚她,话都不敢说一句。可陡然间,便见老者顶着张笑脸,开口问:“公主殿下,这田租之事,您与这孙大人可商讨得如何了?”
楚宁看着老人殷切的目光,以及余光中依稀可见的一众村民,一时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她稍稍稳住心神,道:“可以是可以,但是......”
老者:“但是如何?”
楚宁双手握紧,“这孙大人,要我、委身于他,就在今夜!”
若不是亲耳听到这些污秽的言辞,她只怕还不相信,这孙姓之人,如此居心叵测!
......
“大人,闻百姓之言,朝廷近年已加征数次田租,若为新王登基再来这么一遭,此处的村民只怕都活不下去了。”
孙大人:“那依殿下的意思?”
楚宁:“若是殿下当真无法交差,可将本宫的玉佩拿去,此玉价值连城,远远在这田租之上。既如此,大人也不必做这迫害百姓的恶人,又可向上交差,岂不两全其美?”
说着,她又取出自己的玉,将其递给面前之人。
孙大人自刚才便知这位有玉,目光落在其上,亦是眼前一亮。
“不过,这玉虽是宝贝,可本官想要的,可是另一件宝贝,不是殿下愿不愿意?”
他伸出手去接下这玉,顺势握住了女子的手,细嫩柔腻的触感传来,越发地叫他淫心大作,迫不及待想要将面前女子按在身下。
楚宁一惊,猛地将玉佩抽回,右手置于身后,下意识握紧。“大人此话何意?本宫听不懂。”
孙大人往前走一步,轻捋了短须,“这有什么难懂的?男欢女爱之事,难道宫里的嬷嬷并未教予殿下?”
他欲再度敷上女子的手,边笑着道:“本官也不会为难殿下,只要殿下与本官春宵一度,本官便立刻放了这些村民,免去他们的田租,再不轻易找他们麻烦!”
他背朝着关押众人的屋子,是以殿内之人瞧不见二人间的拉扯动作。
楚宁用力挣脱掉这人的淫手,气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当朝公主!”
那姓孙的冷笑一声:“哟!这天下就要易主了,还当自己是公主呢!本官是瞧得起你,才给你这个机会,可别给脸不要脸!你还真以为,在这荒郊野岭还会有人惦记你,前来救你?”
他若不是对这位娇女的处境摸得一清二楚,又怎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提出要她。
上头前些时虽在全力搜查这位,可未过多久,那位世子便搅得这朝廷上下,乱荡不安。这个节骨眼,即便他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注意,更何况众人根本就不知这位殿下藏身于此。
“殿下若是不应,那本官就没有办法了。这田租嘛,不仅不会少,还会加倍地收!以及,本官方才见那里边,倒还有几个相貌齐整的女子,噢,你身边那个大肚子的妇人,我看不错。这样的女子啊,滋味最是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