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今天也在贾府不当人——卌玖
时间:2022-04-22 08:13:53

  用耗子一般的声音说了这句,低头就要往外逃。
  “慢着!”
  高亮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惊得她攥紧帕子,小心回头。
  “二奶奶可还有什么吩咐?”
  王熙凤打量她一番,才看向平儿。
  “大夫来的及时,你替我包几两银子,派人跟着去拿药,就说等大姐儿好了,我亲自去降云馆道谢。”
  “今日亏了二姑娘,你送二姑娘回去。”
  平儿左右看看,明白意思。
  “是。”
  迎春忙逃也似的跟平儿出去。
  往常她们一块玩,相处起来轻松许多。
  平儿却恨铁不成钢。
  “今日亏了有你,不然又拿牌子又请大夫,不知耽误多少时间。”
  “在二奶奶面前怎么不说话?你是大姐儿的亲姑姑!”
  迎春依旧低着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只是赶巧罢了,总不能看着孩子生病不管。”
  “我若是多说,平白叫二奶奶以为我藏了奸,本也不求什么。”
  每回说这话,她都是木头样子,平儿只能陪她进屋子,又故意高声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司棋一路憋着,送走平儿忍不住质问。
  “不是我叫姑娘上赶着,只是今日确实亏了我撞见,咱们有理呢。”
  “琏二奶奶看着泼辣,对姑娘们却好,您又是亲姑姑,为侄女请大夫谁敢议论?”
  “哎呦我的好姑娘,您听我一句劝,跟自己的哥哥嫂子亲热,还能算是攀高枝不成?”
  她说的唾沫都要干了,迎春却低着头不应。
  第二日姑娘们知道,又是一番劝说。
  “年前林大姐姐生日,我见大姐儿可爱,回去给她做了小袜子,二姐姐不是说要做肚兜,可做好了不曾?”
  “三姐姐手巧,我只做了香包玩具,不如一起去送给大姐儿吧?”
  自从那日林蕴分析,姑娘们都转了法子,不劝她自强,只劝她跟哥哥嫂子亲近。
  三春紧挨着坐在一起,林黛玉也叫雪雁找出几个小木雕泥人。
  “程家哥哥送来玩具,当我三岁小孩子,正巧你们替我一并给了大姐儿。”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迎春身上,看的她好不自在。
  “我是个庶出的,二奶奶怕是嫌我。”
  “叫人知道了说我轻狂,还是你们自己去吧。”
  说着话就将东西都推回来。
  探春忍了许久,猛地站起身。
  “什么庶出,我不是庶出?林大姐姐不是庶出?怎么偏你就不成!”
  “几次三番提起,是要故意扎我们的心?”
  “年后我才给姨娘送了东西,难道这也是轻狂?”
  从小探春最不能忍别人说自己是庶出,现下自揭伤疤,眼眶通红。
  “你还有一个厉害的嫂子,我又能指望谁?”
  “如今却要我来劝你,不听就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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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迎春被质问的慌神,同样红了眼眶。
  “姐妹们都有苦楚,你恼我做什么?”
  “只是不想白生事端,竟还错了,我去就是!”
  姑娘们自小长在一起,罕见闹个不欢而散。
  林黛玉急的跺脚。
  “就这么走了如何是好?”
  “姐姐你还吃茶,快想想办法呀!”
  林蕴放下茶碗,悠闲地拿块点心。
  “多年的情义又没闹到撕破脸,姐妹们吵一架说开了反而是好,你别急。”
  “发生在降云馆的事情传不出去,你只把司棋叫来交代几句,姐妹们又不是真的糊涂。”
  林黛玉半信半疑,只能另找机会私下寻司棋。
  却说迎春回到屋子,趴在床上痛哭。
  司棋问清楚缘由,恨不能替她答应。
  “姑娘们都是一番好意,您不听怎么还急了?”
  “这满府看着,再没有人比琏二爷和二奶奶与您更亲的人,她们又没说错。”
  迎春擦去眼泪。
  “我如何不知道她们好心,可谁又知道我的难处?”
  “太太不是我亲娘,哥哥又不是同母,我只是个透明人罢了。”
  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她习惯自己的渺小,若不会自我安慰,如何活到今日?
  可自我安慰多了,却钻进牛角尖。
  司棋常年服侍,最懂她心,声音柔和下来。
  “我们知道姑娘艰难,二奶奶必定也知道。”
  “且不说什么攀附不攀附的话,只说林大姑娘,当初进府的时候,谁是看好她的?”
  “可是现在人家姐妹亲热,姑娘难道不眼热吗?”
  迎春没有说话,却攥紧了帕子。
  司棋趁机进言。
  “我也不求姑娘攀上高枝头,只愿姑娘有个说心窝子话的人。”
  “便是将来哪一日我死了,也不必为姑娘揪心。”
  偌大的贾府只有主仆二人相依为命,想到以往种种,抱头痛哭。
  良久迎春擦了眼泪。
  “罢了,你们都说,我去一趟就是。”
  “左不过讨一回嫌。”
  司棋忙答应,怕她反悔,赶紧叫人去将姑娘们的东西拿来,陪着她走一趟。
  可是到了才发现,院子里只有平儿在,她这几日守着大姐儿照顾,寸步不离。
  迎春方才如释重负,说明来由,闲话起来。
  正主王熙凤却在降云馆。
  “小孩子发热最是危险,亏了你在。”
  “这是一点子心意,你们留下些,再替我谢了大夫。”
  桌上摆着几块银子,还有几匹好布,颜色花样都适合年轻姑娘。
  林蕴笑着叫人收下。
  “嫂子谢礼,我就不客气了,本就是给黛玉准备的大夫,多看一个孩子罢了。”
  “我还有另外一件事很嫂子说。”
  见她这神神秘秘的样子,王熙凤探头过来。
  “嫂子也知道我在外面有林府的人使着,少不得打探些消息。”
  “小蓉奶奶病重,多去探望几趟也应该,只是前几日恍惚听见有人说什么嫂子不嫂子的。”
  “咱们府上大嫂子轻易不出门,我寻思着,别闹到你头上。”
  轻声说完这些,林蕴才坐直,一脸疑惑。
  “别家亲戚我不常来往,可还有什么别的嫂子?”
  “总归你是管家奶奶,是不是你都小心几分,没得被人抓到错处。”
  林蕴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甚至还有几分杜撰的嫌疑。
  偏偏王熙凤一听,立刻想到是谁。
  “是不是那贾瑞?”
  “自打上回见了,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黑心肠子的敢打我主意,叫他不得好死!”
  这咬牙切齿的恨意,显然不是一天两天。
  林蕴赶紧拉她。
  “我怕是误会,你心里有数就好。”
  “什么好死不好死的,大姐儿的病才刚好,你也不怕冲撞了?”
  提到唯一的女儿,狠辣如王熙凤也软下来,沉思片刻,冷笑一声。
  “你未出阁的女孩别管这些,我自有法子。”
  “竟敢动歪心思,眼珠子都给他挖出来!”
  狠骂两句,又说些闲话,才告辞出来。
  路过穿堂,刚回到自家院子,就听到里面迎春的声音。
  “什么生日,不过是搏老太太,太太们一乐。”
  “姐姐切莫帮我说辞,同往年一样最好。”
  王熙凤脚步一停,想起马上要出正月,可不就是迎春生日快到了?
  再想到大姐儿的事,她提高声音。
  “什么说辞,也叫我听听?”
  “去年看林大妹妹过生日,才知道是我糊涂了,正想着给你们改改呢。”
  她笑着进去,唬的迎春忙站起来迎接。
  “嫂子回来了,快请坐。”
  “我来看看大姐儿,正要回去呢。”
  说完,竟在一旁安静起来。
  平儿给她使眼色,得不到回应只好自己解释。
  “姑娘们给大姐儿做了东西,二姑娘送过来,略坐了坐。”
  “才还说着等她过生日好好热闹一番呢。”
  王熙凤被服侍着在上首坐了,见迎春低眉顺眼的样子实在看不上,又不好太过冷脸。
  “林家两位妹妹过生日,都是她们自己出钱我来操办,自家妹妹却还是要管一管。”
  “我也跟林大妹妹学学,那些用不上的虚招子都不要了,只叫你们姐妹高兴。”
  “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也只管来告诉我。”
  迎春恭敬应了,勉强说笑几句告辞出来,司棋都劝不住。
  门一关,王熙凤就变脸。
  “都是庶出的姑娘,怎么就和林大妹妹差这么多?便是三姑娘也比不上。”
  “我是要给她好处,又不是要吃了她,跑的这样快,怪不得整日叫下人磋磨,这性子谁能帮她?”
  平儿忙给她倒茶顺气。
  “二姑娘不受重视,难免自轻,奶奶看在大姐儿的份上包容一二。”
  “只是奶奶说要改了做生日的规矩,上回林大姑娘要改,老太太就嘀咕两句,这次却怎么说?”
  提到正事,王熙凤放下茶往外走。
  “主子们做生日,却叫下人尽得了好处,跟着爷们儿吃酒看戏好不快活。”
  “以往我是糊涂了才惯着他们,忙来忙去不得好,我也跟林大妹妹学学。”
  说着话,她便来荣庆堂,脸上早堆满笑容。
  “两日没过来,老祖宗这是有了新人。”
  “可怜我为了府上劳累,竟是可怜没人管的。”
  贾母正跟薛姨妈和薛宝钗说话,听见插科打诨,转过头笑骂。
  “你个凤辣子,每次来都喊上两句。”
  “有客人在这里,还不打嘴?”
  薛姨妈忙说道:“老太太客气,都是自家人,值当什么?”
  闹上两句将气氛推得热闹,王熙凤才说正事。
  “知道老祖宗最疼姑娘,我今日是来给姑娘们讨赏的。”
  “二妹妹过了生日就十三,其他姑娘们也都大了,又是小辈,总不好还跟外面男人一起庆祝。”
  “不如趁着这回改了,咱们内院一切照旧不叫姑娘们丢脸,外院改给下人散钱沾喜气,多花了银子不拘,若余下来就给姑娘们留着买胭脂首饰。”
  这话说的漂亮,内院外院都照顾到,对下人也并未寡恩。
  贾母听的点头。
  “你是个细心的,孩子们大了也是个道理,每回内外院一起吃酒看戏,叫姑娘们脸皮薄。”
  “总归爷们儿不缺那一日酒戏,就这么着,你去办吧。”
  “若是银钱不够也别亏了丫头们,更不能叫下人说主家小气,只管来找我。”
  王熙凤连连答应,又吹捧几句才出去。
  等她一走,薛姨妈笑着夸赞。
  “这么好的管家孙媳妇,还是老太太有眼光,可只管享福吧。”
  贾母笑得脸上都是褶子。
  “不过是家里的猴儿们胡闹,仗着几分小聪明罢了。”
  “我看着你的丫头才好呢,聪明漂亮,是个难得的。”
  人们总是喜欢贬低自家人来夸奖别人,仿佛这样能够显得更加真诚。
  王熙凤刚出门,听见两句直撇嘴,加快脚步走远。
  等迎春的生日过完,别人还没说什么,贾琏先闹起来。
  “二姑娘生日我才特意回来,酒也没了戏也没了,真是无趣。”
  “往后若是都如此,也别叫我了。”
  说完就脱了外衣不耐烦的倚在塌上,端了旁边剩下的茶吃。
  这混不吝的模样,恨得王熙凤咬牙。
  “你懂什么?”
  “免了外院的酒戏,只换几两银子的铜钱散出去,既得了好名声,又剩下来这个数呢。”
  一伸手,五根手指头。
  贾琏瞬间坐起。
  “五十两?”
  这见钱眼开的没见识样子,惹得王熙凤又瞪他一眼。
  “你以为酒戏多便宜?那么多人少不得开几台,下人们也跟着看,都是海样的银子流水淌。”
  “我可警告你,这是备着宫里来人要的,若是动了银子,我跟你没完!”
  贾琏嬉笑着过来亲香。
  “我的好奶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还是奶奶能干,这里一抿子那里一抿子,咱们的花销不就都有了?”
  从年后两人就没有温存过,王熙凤心中痒痒,半推半就上了塌。
  第二日起来,贾琏早没了影子。
  王熙凤一把掀开帘子。
  “平儿,二爷呢?”
  “快去看看昨日的银子还在不在?”
  因着昨日夫妻二人同床,平儿睡在外间,听见这话随手披件衣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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