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的无聊日常——纠结症患者
时间:2022-04-22 09:21:53

  “我希望他判死刑,但是不想那么快就让他解脱。”我说道。
  我接手了武藏晴明神社之后,对神道教的了解更深了一些。
  不管人生前做过什么,死后都会成佛被人尊敬,面对废死派越来越多的讨论,人们既希望恶有恶报,又受神道教文化影响却不想这些凶犯被迅速成全解脱。
  所以大多数死刑犯在这种制度下一直恐惧的活着,不断申诉,有的在被执行死刑前就老死在监狱里,有的在提心吊胆地会见律师后突然就被执行了。
  我带了两分恶意道,“等他判了死刑之后,我会隔三差五地拜访他,那家伙会不会提前神经衰弱被吓死啊?”
  萩原小姐想了想,“那样会不会太累了?”
  我侧过头看向她,萩原小姐也扭过头看着我,温柔地笑着,“后面的就交给我吧,中禅寺小姐,去过你想要的轻松的生活,快乐一点,研二还有松田一定都是这么想的。”
  她抬了抬手指向我的身后,“已经有人来接你了。”
  我回头望去,甚尔双手插在口袋里,靠着树干等着我。
  我松开秋千的绳索,起身走去。
  扑到甚尔的怀里,宽阔的胸怀容纳了我所有的紧绷和情绪。
  我放声大哭。
  甚尔搂住我,无奈道,“我才是要哭的那一个好吗?差点以为我又要一个人留下来了。”
  我缓了缓,擦干眼泪,“最开始都说过了,我只想折磨他。”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折磨我,还有你自己。”
  我沉默不语。
  甚尔叹了口气,“都结束了吗?”
  “差不多吧。”我茫然道。
  甚尔停下脚步,凝视着我的双眼,试探地向我这边走了半步,低下头来,拉起我的手,去触碰他唇边的伤疤,轻声道,“现在还想了解它吗?”
  我微微抬起头,双手缠绕在甚尔的脖颈后。
  甚尔轻柔地吻了吻我的唇瓣。
  树上的红叶打着旋缓缓落下。
  我模模糊糊地感觉自己好像驯服了一头猛兽。
  回到家后,我看到甚尔做了一桌热量爆炸的食物。
  “我看很多人都说这些炸物和碳水能让人快乐。”甚尔解释道。
  “我更相信多巴胺和力比多会让人快乐。”我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甚尔低低地笑了一声。
  到了深夜,我才回过神来,食欲也是欲ㆍ望的一种,这句话果然没错。
  甚尔一贯的惊人胃口在最开始的小心试探和磨合后开始强力发挥。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甚尔的一句话把我吓醒了。
  “你有想过结婚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理解你对自己曾经的姓氏很不满……”
  甚尔假装委屈道,“你穿上裤子就不认了吗?”
  我拍了他一下,“正经点。”
  “我是很正经的在问你。”
  我叹了口气,“阵平在牺牲前买了钻戒,我不知道如果他还活着,我们会不会走到那一步。”
  “答案是不会,是吗?”甚尔不带指责地语气平静道,“所以你对他怀有愧疚。”
  我苦笑着,“大概是有一些吧。”
  “没有了禅院家,我只是甚尔,所以结不结婚对现在的我来说其实都无所谓,只要你不赶走我离开就行。”甚尔这番话是把主动权放在我手里。
  这是我的家,我可以随时赶走他,而不用那一张纸缔结的关系捆绑住。
  我的生活终于回到了日常,现在基本所有的日常开销都是甚尔在付钱,到点了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家里永远都是干净的,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这日常真是无比轻松自在。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很平静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收到了来自家乡的一通电话。
  是堂弟打来的。
  “爱子姐,叔叔出狱半年了,现在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你要来看他最后一面吗?”
 
 
第63章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去看他?”我问道。
  毕竟是我把父亲送进监狱的,此后这近十年都没有再见过面,他出狱我也不知情。
  “我不知道爱子姐你会不会来,但是我如果不说,未来你如果有一天知道了,会不会后悔没有来见他,也许你会怪我没有告诉你,我不想这样,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你。”堂弟平静道。
  我轻轻叹了一声,堂弟也变得有了魄力,果然是有着相同基因的家人。
  “我会去的。”
  甚尔正在厨房炒乌冬面,他听到了我打电话的声音,回头问了一句,“去哪里啊?”
  “回老家,去见我父亲最后一面。”
  “我和你一起去吧。”甚尔盛好饭,围裙取下来放到台面上,把碗筷摆好。
  “这点事不用……”我摆摆手。
  甚尔坏笑着故意道,“就这么不想我见到你软弱的样子吗?”
  “对着他,我才不会难过得哭出来。”
  甚尔挑挑眉,又绕开这个话题,“刚才打电话的是谁?医院的人?”
  “是我堂弟。”
  “你们还有联系啊。”甚尔好奇道。
  “一直有联系,只是不多,我出国前,他那时还未成年,去了福利院,我从英国回来后,他考上了大学,我们每年联系两次,我和他的生日,因为我的生日就在元旦。所以过年的那次就合一起了,我们就发个祝福短信说一些近况,仅此而已。”
  我想了想,继续讲道,“父亲被我送进监狱后,堂弟的生活水平大概没有之前那么好。不过他有伯父的遗产,吃喝不愁,大学的费用挤一挤也够了,他当时告诉我报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毕业后也去了还不错的对口的公司。”
  我们是同一个阵营的,正因此,所以无法和普通姐弟那样亲近。
  “他为什么比你更早知道你父亲的情况?”甚尔又问了一句。
  “堂弟一直留在老家,这是我们的区别。”
  堂弟和我不一样。
  见到他本人,从他口中得知的情况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堂弟长得更高了。
  “叔叔出狱后回了家住,没多久似乎身体状况就不太好了,在街上晕倒被路人打了急救的电话送去医院,他这个情况要做手术。但没有签字的亲属,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辗转找到了我。”
  堂弟站在病房外和我低声说道,他又看了我一眼,“工作人员还想去找你,我拦了下来。”
  “谢谢……”我努力地轻轻笑了一下。
  我很不喜欢医院,外公外婆在我小时候常常要去医院,他们就躺在病床上日渐萎靡。
  就在这家医院。
  医生查房结束了,对我们示意可以进去了。
  “爱子姐?”堂弟握住门把手,迟疑地喊我。
  临到跟前,我有些不知所措,说不清自己的想法。
  甚尔靠在病房门的另一侧,歪过头看着我,“我在外边等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获得了一丝放松,瞬间缓解了身上紧绷的肌肉。
  走进病房,这是个单间,里面只住了父亲一个人。
  他的身上插满了管子,昨夜刚被抢救过来,现在还在昏睡中。
  父亲瘦得皮包骨头,皮肤如干枯的树皮,满是粗糙的皱纹。
  他失去了地位和权力,还有来自我的重创。
  就这样毫无尊严的躺在病房里,浑身插满了管子,无法言语,无法动弹,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他年龄并不大,和京极大叔差不多,但已经彻底变成了垂危的老人。
  我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被氧气罩下的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低声道,“我不会愧疚的。”
  父亲不是一个好人,作为父亲来说,不算最坏,但也不够好。
  所以我才会来见他最后一面。
  “如果你不是我父亲,只是路边的陌生人,我大概不会对你这么苛责,可惜,你偏偏是我的父亲。”
  哪怕再近一点,像堂弟和父亲的关系,所以他对父亲做得更多。
  又或者像我和京极大叔,他对几任妻子的态度再差,我也不会在意。
  我知道堂弟通知我想要我来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想法,这也是我见过的那些心理医生建议过的。
  他们以为我需要父亲的亲口道歉。
  我不需要……
  我很早就明白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他没权没钱所以格外渴望权势带来的金钱,在这个目标前任何事都不能阻挡他。
  所以他能见风使舵,会见钱眼开,可以为了延续地位培养我去继承。
  道歉无法改变任何事。
  我能讲述那些过去,我不觉得这是羞耻的事。
  伤口在坦诚回望中一次次揭开露出来。
  硝子曾经犀利地说我只是在展示,而痛苦本身被我隐藏了起来。
  人是会欺骗自我的存在。
  我必须承认自己像一个硬壳一样裹着最里面的柔软。
  所以展示这个方法对我来说非常有用,就好像肌肉撕裂后会变得强壮一样。
  我一遍遍地回溯过往,一次次分析所有的因素。
  终于,终于。
  我可以直面父亲,我不需要他清醒过来对我道歉。
  那些问题依旧存在,只是我能彻底与自己和解,接受来自父亲和外公的不同教育下这样矛盾的自我。
  我身上流着卑鄙和正直的两种基因。
  这就是我……
  夕阳的余晖扫过窗沿,父亲一直没有醒来。
  我准备离开了。
  堂弟起身送我出门。
  “嗬……”父亲似乎醒来了。
  我停下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便径直离开了。
  ……
  离开了医院,我这才想起自己阔别多年回到了家乡。
  所有的街景都让人既熟悉又陌生,社会变化并不大,很多老店还开着,只是老板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子辈,一代代传承下来,有的人认为传统技法不会遗失,也有人觉得这样变化太慢跟不上时代的节奏,还有人说子孙后代没有发展自我的个性可能性,这是好是坏我不清楚。
  因为我选择了离开。
  我喊上甚尔去给外公外婆他们扫墓。
  “居然真的没有落泪啊。”甚尔一副可惜的口吻。
  我瞥了他一眼,甚尔四处打量着墓地的石碑。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我问道。
  他随意地点点头,“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还有疑虑吗?”
  “我很严苛的,控制欲很强。”
  “我知道……”甚尔平静地直视我,“刚好我就是个找不到方向的家伙,你我不是正适合吗?”
  我轻轻地笑了。
  扫过外公外婆的墓碑后,我领着甚尔又去了公墓。
  流浪汉大叔埋在公墓,这里更荒凉一些,墓碑也更多,仿佛一眼望不尽。
  “喵呜……”
  凉风袭来,随着这声猫叫,把我吓了一跳。
  甚尔三下两下就捉到了这只在墓地流浪的野猫,嘴上还叼着不知道是哪位的祭品。
  黑色的野猫在甚尔手掌下瑟瑟发抖,打着颤呲着牙试图威吓我们放下它离开。
  我定定的看着这只黑色的野猫,抬起头看向甚尔,“我们收留它吧。”
  甚尔嫌弃地抖了抖,野猫吓得毛都炸了起来,“真要养这个玩意吗?”
  “我想试一试。”我看着甚尔与这只野猫一样的绿眼睛。
 
 
第64章 
  时间过得很快,离爱子回家乡已经过去了一年。
  这一年来,她又回老家参加了一次葬礼,还在等待爆ㆍ炸犯的判决。
  而她的第二本书也摆在了书店最前面,两本书都不断加印,现在她在森内编辑的催促下准备第三本书。但是她已经卡了一段时间,还没有想好要写什么。
  甚尔这一年来的日常也趋于平静。
  早上六点半,被爱子用古埃及猫神命名的那只叫巴斯特的黑猫准点踩上他的脸,喊他起床,非常势利眼地清楚家里的老大是床上另一侧的爱子,从来不会把她吵醒。
  甚尔轻手轻脚地下床,跟着黑猫巴斯特从卧室出来,他穿好外套,跟在巴斯特身后出了家门。
  大概因为之前是野猫,巴斯特非常与众不同,它喜欢出门散步,像是狮子在巡视地盘,傲然地在附近的街区绕一圈,才往家走。
  甚尔跟着每天都要早起去遛猫,或者说被猫遛,顺道在农贸市场买好今天的食材。
  回到家大概七点半,冲个战斗澡,开始准备早餐,去厨房磨咖啡,烤面包,煎鸡蛋,再给巴斯特倒上一碗猫粮和清水。
  早餐做好了,爱子也就起床了,她大概要喝完咖啡才算是清醒过来。
  九点之前,爱子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先处理邮件,和合作的杂志编辑沟通一下本周或本月该交的稿子,然后开始开始工作,有时要和采访对象线上联系,有时会出门见面。
  甚尔在这个时间段会锻炼,一来是打发时间,二来是保持水准,他也是通过训练才变得更加强大。
  每隔一个小时,他就会去书桌前给爱子递杯水或者一块小饼干,提醒她起身活动一下,顺便获得一个吻。
  十一点左右,甚尔开始准备午饭,如果爱子早上计划的工作任务完成了,就会到厨房来捣乱,若是没有完成,就直到饭点都叫不过来。
  午饭后,爱子会在客厅那里晒着太阳看一会儿书休息一下,然后又回到书桌前工作。
  下午甚尔会去五条悟那边一趟,赚点买菜的日用开销,主要是教那些警局的弱鸡们体术,五点左右结束,回家的路上到爱子最近特别喜欢那家面包店取好提前加钱定下的最后一炉新鲜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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