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想了想,干脆把盒子当着他的面打开,将里面的戒指拿出来,献宝似的凑到他面前,给他指着道∶"你看这里面,我有让老板刻上我们两个的名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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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补充∶“这是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纲吉的脸有点发红,清澈的棕眸闪动几下,像是害羞似的轻轻抿了抿嘴唇,低声说了句谢谢,就伸出手想要来拿戒指。
s结果被我举起手臂躲开。
纲吉∶"?"
我将他的手拉住,眨眨眼睛,突发奇想道∶"要不要我帮你戴上?"
反正都是赔罪,那怎么服务都不为过啦。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甚至是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可没想到纲吉在听到我的话后,原本只是微微发红的脸,却瞬间从脖颈蔓延到耳根,整个人宛如一只被煮熟的虾子似的,着急忙慌地劈手将戒指夺了过去。
纲吉∶"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掩饰性的高声说了这么一句后,他闷不吭声地低下头去,自己把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
我∶".
我提醒∶“阿纲君,那是代表''''已婚''''的手指,我们戴在右手的中指上面就好了,那代表的是''''恋爱中''''。”
纲吉∶".……"
纲吉面红耳赤地梗起脖子∶"我知道啦!"
虽然声音很粗,但却很听话的把戒指换到了正确的位置。
我将自己的手伸平,和他的摆在一起,两个人的右手上都戴着一模一样的戒指,指环部位是很普通的银环。但戒指的顶端却雕刻着一颗被樱花花瓣簇拥的小星星。
没有电视剧里的求婚戒指那么正轨,但我却很喜欢。
我欣赏了一会儿,忍不住用手指戳戳他,凑过去和他窃窃私语起来。
将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和他讲了一遍,讲着讲着,我不禁皱起脸抱怨∶"那份检讨书我真的写了好久,可是交上去时校长先生却连看都没看!"
果然只是惩罚吧,是单纯想要让我们写字的惩罚!
话音刚落,原本还认真听我讲话的纲吉雾时间便僵住了。
我∶?
望着他呆滞住的面孔,以我这段时间以来对他的了解,我觉得自己有点懂了。
紧接着便异口同声地开口-我∶"你不会还没有写检讨书吧?"纲吉∶"我忘记写检讨书了!!"
端、一:
果然是这样!
我忍了忍,没有忍住,又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逐渐增多。
收敛起表情,我深沉地望着他,拿出对男朋友特殊的包容态度,学着电视剧里男主角的口吻,既''''"宠溺''''又''''无奈''''地道∶“真拿你没办法,那只好我帮你写一份了。”
鸣鸣鸣,我的手大概要断掉了吧。
"……可以吗?"
纲吉迟疑,眉头微微蹙起,稍微犹豫了下道∶"会不会太辛苦阳菜了?"
不会。"不可以被他小瞧!
我深吸一口气,拍拍胸口道∶"放心叭,交给我就好了!"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这是今日的女友福利。
悄悄祭奠了一下自己即将死亡的脑细胞,我蹭了暗,挤到他身边,眨了眨眼睛问∶"我是不是很体贴?"
纲吉∶"……阿?"
我皱眉,不满地催促∶"是不是嘛!"
纲吉顿时一凛∶“是、是!”
我心满意足,点点头严肃道∶“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哦。”
不然万一以后见到妈妈的时候被她PASS掉了可怎么办。我暂时还不想去找新的男朋友。
第61章 晋江独家发表
虽然在纲吉面前拍着胸脯打下了包票,但我最终还是没能替他写下这份检讨书。
这份略显艰难的工作被随后赶来医院探望的狱寺给抢走了。
“5000字的检讨书对我来说完全就是小事一桩,十代目请放心,看我一晚便将它搞定!”
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狱寺的表情看起来比我还要自信满满。
不是伪装出来的,他是真的这么想。
我:“……”
不是之前还说自己没写过的嘛!
可恶,我输了!
被迫将代写检讨书的差事交接了出去,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都在上学、放学、用空余的时间做点心、然后带去医院看望纲吉这几件事情中轮回,直到纲吉的腿伤痊愈出院的那天,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临近年底了。
随着温度愈来愈冷,新年就要到了。
这还是我搬到井盛以来的第一个新年。
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井中从29日便开始放假,我便也有时间呆在家里,和爸爸妈妈一起写年贺状。
我先写的是送给老师的,无外乎都是些看似很认真的客套话,恭恭敬敬、措辞严谨。
其中,我重点感谢了一直以来都很负责的班主任、也就是负责教授国文的岩田老师,感谢他在我入学后对我在学业上的用心关照。
然后便是给朋友们的。
樱乃、入江、小春、京子、黑川、山本、狱寺、里包恩、笹川学长……还要再加上目前仍然暂住在沢田宅的碧洋琪、蓝波、还有一平。
唔,迪诺先生好像之前已经回到意大利去了?要不要也给他写一份呢?
我挠挠头,略微思索一下,还是决定算上了他。
毕竟纲吉似乎是真的有把他当成是师兄来对待,总是一副很敬仰的样子。
在给入江、山本、狱寺、笹川学长的年贺状上,我套用了很标准的模板,都是简简单单的新年贺语。只不过在最后加了一句属于自己的祝福。
比如给入江的是希望他早日实现成为音乐家的梦想,给山本的是井中棒球部比赛大胜利!,给笹川学长的是拳击部在新的一年更加红火。
至于给狱寺的。
我左思右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我们两个之间虽然没有发生过明面上的冲突,可气场却一直都有些微妙。
所以最后,我只好干巴巴地写下祝你成为阿纲君左右手的目标早日实现。
嗯……
他应该会开心的吧?
男孩子们的写完了,接下来就是女孩子们的。
给要好的女孩子们写年贺状,我的用词就比之前都要轻松随意的多了。
樱乃的是“要天天开心哦,网球水平upup!假期再见——”
小春的是“超级喜欢你元气的声音,来年也请继续充满活力的渡过每一天<!”
京子的是蛋糕多吃几个也没关系啦,可爱的女生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后面还被我画了个猫猫握拳打气的表情。
黑川的则现实很多,我写的是:新的一年,务必让你遇到合心意的成熟型男性(而且还会成功交往w<)。
同理还有碧洋琪,祝她早日得到真爱,不要再沉迷于里包恩那样的小婴儿了。
而给里包恩蓝波这样的小孩子们的,我则写的都是平安健康开心之类的话。毕竟他们这个年纪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烦恼啦。
啊对了,也给柯南君写一张吧。
晴子的也要写上,顺便再把妃阿姨和小兰姐姐的也一起写了。
等终于把最大头的这批年贺状写完,我屁股都在椅子上作痛了。
抬起头看看爸爸妈妈,他们的面前同样摆着一厚摞已经写完的年贺状,但仍然还在低头继续写。
成年人的社交范围竟恐怖如斯!
我默默地缩回脑袋,继续对着新的空白贺卡发呆。
接下来是至亲。
早在上下我之前,妈妈似乎就跟家里面闹掰了,时至今日仍是互不来往的样子。
而爷爷奶奶也早在我幼稚园时便去世了。
所以我只需要写给爸爸妈妈就好。
今年要写什么呢?
祝福的话千篇一律,而且大多都已经在过去的十年中被用过了。
将笔头戳在下巴上,我皱着脸思考一会儿,决定还是把心里的大实话写下来。
于是给爸爸的是——早日升职加薪、有朝一日成为会社领导者,这样就可以不用加班了,还能保住日渐稀少的头发。
给妈妈的则想了很久,我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她今年会想要什么样的新年祝福,于是干脆叫了她一声:“妈妈。”
“蛤?”妈妈停下笔从写年贺状的空隙中抬起了头。
我老实道:“我不知道给你写什么了。”
“哦……”
妈妈重新低下头去写字,不拿笔的手举起来随意挥了挥,十分不放在心上地道:“随便啦,那不如你就祝我拥有都这么好看好了。”
我:“……”
脸、脸皮好厚!
到底是什么样的强大心理才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会脸红啊。
我有点敬佩,还是听从妈妈的话,乖乖地在那张属于她的年贺状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青春永驻这样的词语,写完后将它放到了一边。
最后就是给纲吉的了。
这个就好写多啦,完全不需要思考,我三两下将贺语写完,终于大功告成地往椅背上一瘫,扬起脖子道:“累死我啦——”
爸爸闻言,有点无奈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温声道:“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一下,还是你现在就要把这些写好的贺卡寄出去?”
“今天吗?”
我摇了摇头,“不行的,我这就要出门了。”
放假前一天,里包恩特意找到我,邀请我12月31日当天去沢田宅,说是有什么新年活动需要我在场参观。
不过爸爸却好像从我的话语里误会了什么,斯文又柔和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像是把什么话给咽了回去,这才勉强开口道:“嗯……那你注意安全,要玩的开心。”
妈妈啧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钢笔,也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语气也跟着变得懒洋洋的。
她直接道:“是去小男友家里吧?记得早去早回,可别流连太久,不然错过了今晚的红白歌会可别跑来跟我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鼻子!”
我鼓着脸反驳了一句,从椅子上站起身,裹上厚厚的衣服,在玄关处换了鞋。
做完这一切后,我提起声音朝爸爸妈妈所在的餐厅道:“我出门了——”
在得到早去早回的回应后,我又应了一声,这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空气里夹杂着有些刺骨的寒风,我加快脚步,只用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来到了沢田宅,来开门的是系着围裙的沢田阿姨。
她热情的将我迎进了家门,直接把我按在纲吉旁边坐好。而此时的暖炉边已经围坐了一群人。
“煮年糕来了哦——”
沢田阿姨去而复返,将热气腾腾地锅子端到了暖炉的桌面上,自己也在空出的位置上坐下,开心地拾起勺子张罗起来:“谁要来吃新年的第一碗煮年糕呢?”
“是!”
“我我我!我要吃!”
“哈咿、小春也要!”
山本、小春、蓝波等人立刻欢快地举起手臂,碧洋琪则没在桌边,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吵吵闹闹的背景音中,我也成功的被分到了一碗热乎乎的煮年糕,刚双手合十准备开动,袖子却突然被人拽了拽。
我?
我扭头,看见正望着我,温暖的棕眸氤氲了热气,但仍清晰的倒映出了我的模样。
还以为他是有话想说,我眨眨眼睛刚想问怎么了,就见他伸过手来把我的碗给拿走了,然后和自己的调换了一下。
我不明所以,头顶冒出几个问号。
少年微微有些沙哑的嗓音这才响起,解释道:“我这份已经吹过了,没有新盛出来的那么烫,阳菜可以直接吃。”
哦——
我恍然大悟,顿时双眼亮起,感动地凑过去吧唧他一口:“谢谢你啦!”
然后就开始与煮年糕作斗争。
混杂着蔬菜与海带、既鲜又咸的一碗煮年糕下肚,热意随着血液的流淌蔓延至浑身经脉,整个人都变得暖和了起来。
大家边吃边开始随口畅聊起来,虽然还没到正式的信念,但餐桌上的气氛已经格外热烈。
吃饱喝足后,我们所有人则在里包恩的提议与邀请下,动身前往室外的河岸边,去观看所谓的彭格列式家族对抗赛。
是听过好几次的名字,我之前也问过纲吉。但是他却含含糊糊,于是我趁着这个机会,直接问里包恩。
我:“彭格列是什么?”
听起来似乎是外来语的词汇。
里包恩倒是没有隐瞒,很坦率地说道:“是阿纲要继承的家族名字噢。”
也就是mafia游戏的补充设定吧?
这么想着,我理解地哦了一声。
对抗赛的举行地在纲吉曾经救下落水小春的那条河道旁,岸堤两侧是有些古旧的店铺区,是山本和笹川学长他们晨练的必经之地,也偶尔可以看到有人在这里钓鱼。
但大概是现在天气冷了,钓鱼的人已经没有了。因此里包恩毫不客气地霸占了一大块地面,用作对抗赛的场地。
既然是对抗赛,那么就一定要有对手。
我本来以为是在场的山本等人抽签互相比赛,结果没想到,真正的对手竟然是带着一大群黑西装男、坐着飞机又从意大利跑回了日本的迪诺先生。
倒是有点意外。
但也有好处。
我的年贺状不用走国际直邮了,可喜可贺。
里包恩打扮成大河剧中城主的样子,坐在高高的小凳子上,手持纸扇、说了一大堆规则,我也没注意听,毕竟我只是来观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