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回去,娜娜明死掉的话我的心脏已经不会再跳动了!”
“可是如果他活着的话你就见不到他了哦。”
啊这、啊这……
“娜娜明死掉了,好耶!”
“你是什么坏女人啊!!!”
“啊我就是坏女人咯!再逼逼我就把直播关了。”你阴恻恻地露出恶人脸威胁。
大家逆穿越到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你也差不多摸清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据说他们是在一间和你的公寓一模一样的房间里,以奇怪的方式存在着,无法与外界沟通,唯一能够探知外界的方式就是莫名其妙出现在电视里的直播。
为什么两面宿傩能够跳过直播直接影响你的身体。
啊这,可能是人家牛逼叭。
堂堂诅咒之王呢!
投影占据着半个平方米的大小,全天候24小时直播你的日常。
你就像开直播的实况主,拥有一定的权限。比如说在进行一些不想被看到的私人活动时,你可以把直播暂时关闭。
不好意思,权限狗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呢!
不爽不要看啊!
整天呆在房间里面无所事事,难得的娱乐方式大部分人都不想被剥夺。所以权限狗的快乐一般人想象不到。
顺便一提,他们甚至可以在直播间发弹幕和其他人交流。
比如说刚刚在弹幕里怼我的灰原雄,现在委屈巴巴地发了个哭哭脸的表情,飘在直播间屏幕的最上面。
不知道可以可以被打赏呢……
你摸着下巴一脸沉思。忽然被耳边一阵劈哩叭啦的烟花声拽回现实。
诶?
有人,给你打赏了[七海健人的墨镜]。
墨镜??这是什么可以被打赏的东西吗??!!
超现实展开对你这种普通人来说未免太多了吧!!
你情不自禁吐槽着,随便想了一下反正也不能提现,一只很眼熟的墨镜就出现在你的手中。
咦?
*
总是看花季美少女,有钱而朴实无华的生活直播也挺无聊的,今天你对大家说:“要不要一起来看动画片啊。”
逆穿越过来的角色的死亡每个都骗了你一大波眼泪,不能只有你一个人流泪,大家都陪我一起哭!!
你点开一部超级催泪超级感人的动画片,抱着纸巾盒和身体里的大家一起看,两面宿傩这个流血不流泪的臭弟弟总是讲一些煞风景的话,被你无情禁言。
权限狗好爽哦。
虽然他会在你的脸上说话,可是只要当做听不见就可以了。你用力地揩鼻涕,哭得比两面宿傩的声音还大。
噼里啪啦的烟花声。
两面宿傩给你打赏了[两面宿傩的手指]。
你:……
不要吵架吵不过就随便丢手指过来啊,你这又不是什么垃圾堆!
*
你把宿傩的手指用买的周边咒言胶带捆起来,放在七海健人的墨镜旁边,祈祷这玩意儿在这边的世界没有咒力,就开开心心出门玩去了。
路过和五条悟老师梦幻联动的喜久福店,你还跑进去排队和立牌合影,夏油杰在弹幕打了一大串省略号过来。
夏油杰:悟那家伙死了之后也会过来?
你:按设定来说是这样。等等,把你危险的想法收回去……原作已经完结了!!悟是不会死的!
灰原雄:你不是说“好耶”吗?!
你:那是不一样的!!!
夏油杰:一个人很寂寞。
男人的叹息宛如盛夏的微风,吹起叶片三两。
你:……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有种叫做“母爱”的东西在你心中冉冉升起。
你开始研究如何让他们的房间打通,大家可以在一个房间里一起看直播就好了!
两面宿傩就算了。
顺便搞点弹幕发图功能,凭什么只有他们可以看美少女换衣服,以后想看直播请发自拍过来,谢绝白嫖。
那种直男角度的死亡构图也无所谓,只要是按照你要求来的,咬着背心下摆露出腹肌、刚洗过澡头发和身体都湿漉漉的、拿着咒具摆POSE……之类的,你觉得你肯定会非常可以的。
*
啊完蛋了。
你的研究之路出现了一点问题。
房间没有打通,倒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这天你照常欣赏被打赏过来的夏油杰的耳钉,顺便催促其他人:多少给点啊!
意外出现了。
你只是试着想把黑色的耳钉给自己带上,GET喜欢的角色同款,却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到了一脸谨慎,打量着四周环境的夏油杰本人。
你直接自信:“嗨,老公!……不是,你怎么会出现啊啊!!”
在尝试之后你发现,只要戴上打赏来的耳钉,就能够在房间里看到夏油杰。因为他本身就生活在和你房间一模一样的公寓里。
所以你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你的手指颤抖起来。
该不会大家其实在和我同居,只不过我们无法看到彼此?
为了验证这个尝试,你又颤巍巍地戴上了七海健人的墨镜。
野生的七海健人出现了!
男人拿着锅铲,系着你的萌萌兔耳围裙在做饭。侧脸的线条坚毅。
七海健人:“……看来是真的。”
你:就好像在做梦,醒过来还是很感动……不对,我是醒着的啊?!
你连忙催促大家:“快点随便打赏个东西过来,以后可以一起看电视出门玩啦。”
虽然要戴着耳钉墨镜之类的男性饰品出门有点怪怪的,但是我推竟在我身边的快乐谁能抵抗呢?!
反正你不能。
就在快乐地畅想未来的时候,乐极生悲。
你的掌心长了张嘴出来,把那根你裹得严严实实的两面宿傩的手指一口叼住吞了下去。
你:这个我知道!是[共犯]篇的梦幻再现!
你摸了摸肚子,发现没有事。
像个二大爷一样坐在书桌上的诅咒之王渐渐浮现,如果忽视他屁股下面你的粉色HELLO KITTY坐垫的话,还挺帅。
你忽然想到和其他人能够被取下的饰品不同,直接吃掉手指的话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要看到宿傩?
之前仗着权限狗为所欲为,你现在跪下来求饶还来得及吗?
第3章 不要在废墟里捡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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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篇IF
*漫画剧透&战损描写
你,二十八岁,疲惫未婚社畜,在下班回家路过的公园废墟里捡到一条尸体。
为什么说是尸体。
正常来说缺了一半身体都活不了吧。
甚尔:“咳咳……”咯血。
你:“……”
救命,尸体活了。
尸体攥着两张血糊糊的赛艇票给你。
你苦着脸,用两根手指拎着。
你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呃,要我做什么吗?叫救护车还是殡仪馆?”
甚尔:“中了没有?”
你:“……”
确定了,是赌鬼死而苏生。
你掏出手机搜下午结束的赛艇结果,努力辨认满是血的赛艇票上的数字,遗憾地告诉他:“没中。”
尸体叹了一口气,躺在地上望着月亮,胸口微弱地起伏。
你把赛艇票小心翼翼放在他唯一完好的右手上,试探性地说:“你还好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塑料袋里便利店买的咖喱饭要凉了。
尸体没有说话。
你:好,是默认。
你慢慢后退两步,然后拔腿狂奔。
跑出很长一段距离之后你停了下来,一边喘气一边回头看。
晚间月亮大而明亮,皎洁的月光犹如轻而曼妙的薄纱,你想起那个人的眼睛。
看着你的时候像是在看月亮,望着月亮的时候却像是什么也没在看。
心里一个咯噔。春日桃花凌汛破冰的清脆声。
你知道你完蛋了。
你视死如归,慢慢往回走,左边脑子说你疯啦,右边脑子说真爱的力量是伟大的。
左边的脑子说:可拉倒吧你就是馋他身子。
右边的回复:他就只有半个身子可以馋啊!
你:“……”
你怔忪了一下,脚尖微顿。在夜色里长长呼了一口气,水汽在晚间骤降的温度里凝结成白色的雾,宛如一场短暂的幻梦。
跑了很久的路,却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那个人还在那里,胸口微弱起伏,或许下一秒就会死去,或许可以一直活到很久。
你不知道。
你蹲下身看着他,整个左手臂和半个左身都不见了,缺损的脏器流了一地,断壁残垣之上满是飞溅的血渍。
你仔细辨认了一下他的胃在哪里,黑色的血块和内脏碎片太多,你最后选择放弃,抱着死也要做个饿死鬼的心态,你把不那么热的咖喱饭拿出来,自己吃一口,给他喂一口,便利店只提供了一只塑料饭勺。
你说:“就别挑挑拣拣啦。”把自己用过的饭勺勺了一大口递到他的唇边,你不喜欢吃胡萝卜,所以丢给了他。
谁知道这家伙根本不要你劝,饭勺还没有伸过去就被他叼住吞掉,粗略咀嚼几口,喉结上下一滚,吃完了。
还挺理直气壮地盯着你勺下一口来。
你心虚地看了一眼他露出来的脏器,发现没有咖喱饭漏出来,松了口气,看来胃还是好的。就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了咖喱。
吃完了你又掏出了酸奶,这是中午的餐补,你不想喝,就留到了现在,因为是你不喜欢的香蕉味,所以你挺大方地插上吸管,全给了伏黑甚尔喝。
对方来者不拒,大概是饿了有段时间了,什么都吃。一顿暴风吸入后,瘪掉的酸奶盒发出咻咻的噪音,男人单手捏瘪之后左右看了一下,你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不许乱丢垃圾。”
硬着头皮把酸奶盒抢过来丢去垃圾桶。
你觉得他肯定还没吃饱,不过你决定当做不知道。
塑料袋里还有一卷新买的保鲜膜,是家里快用完,你买咖喱饭时顺手补货的产物,现在可以排上用场了。
你捧着一手黏糊糊的血肉混合物头皮发麻,一边干呕一边和甚尔道歉:“不好意思啊呕,我不是故意的,也对你的身体没意见,就是呕……”
伏黑甚尔平静地看着你把流出来的内脏塞回他的身体里。
天地良心,你一边艰难地给对方缺损的身体裹上保鲜膜不让塞回去的东西继续流出来,一边在心里默默流眼泪,为什么下班回家不敷个面膜在床上躺尸做咸鱼,而是在这里处理凶杀案现场啊!
好不容易缠好了,怎么带回家也是一个问题。
你为难着,左思右想,甚尔慢慢喘了两下,右手捂着身体的洞口,站了起来,在你震撼的目光中,他缓慢站直了身体,筋骨舒展,半身血宛如功勋。
你肃然起敬,家人们,什么叫硬汉,这就叫真正的硬汉。
你扶着他,你的家不算太远,大概走了十来分钟,你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和甚尔一起回到了家中。
在门关上的那个瞬间,你被倒下来的沉重而冰凉的男人的身体压了一个踉跄。
黑发的男人紧闭着双眼,嘴唇紧抿,一道旧疤横贯嘴角,脑袋搁在你的肩膀上,呼吸急促而冰冷,不似活人。
你的心也冰凉一片。
不是吧不是吧,老娘千辛万苦带回家你可不能死在这里啊,警察上门家里有个尸体我可是有嘴也说不清。
你被压得够呛,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这个体脂率过于完美的男人拖到沙发上躺着,保鲜膜皱了起来,淅淅沥沥的血落了一线,你的沙发可是布艺的,你一个头两个大。
拿出家庭急救小药箱,又临时拿手机搜医学小知识,你半路上道死马当活马医,总算止住了血。
这个男人的□□似乎有着惊人的恢复力,破洞的身体表面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膜,你也不敢动,用酒精稍微给他擦干净伤口,就满头是汗坐在地上,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你的头一点一点地,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在梦里接到老家催婚电话的你,第一千次和闺蜜抱怨。
“男人有什么好的嘛,”你说,吐槽前不久的奇葩相亲对象。因为酒精,脸颊酡红,“又要老娘做家务又要老娘赚钱养家,可把他能耐的。做家务是不可能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的。”
“那就养个小白脸在家做家务啊。”闺蜜一针见血地说,她也醉得够呛。
“哈啊……?”
你没有想到这个方面。
你的工作虽然比较累,但相应的酬劳丰厚,足以养活你自己,得过且过,对婚恋的积极性并不高。
你也想象不出来,自己心甘情愿花钱养男人的场景。
你虽然有点储蓄,勉强算得上事业有成,也见到过周围的人下班后去大学附近的街接“小男朋友”过夜,可你依旧觉得这是离你很遥远的事。平常的家务要么是请阿姨,要么是自己有空时随便弄一弄。
“你想一想,”闺蜜一脸严肃说着歪理,“根本原因还是你遇到的这些人不够帅,如果山○凉介福○雅治山下○久木村○哉一起围着你,单膝下跪求婚,说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小白脸吃软饭,你难道不愿意吗?”
你用宿醉混沌的大脑努力回想了一下山○凉介福○雅治山下○久木村○哉的脸,立刻清醒了。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
你痛苦地想着要在山○凉介福○雅治山下○久木村○哉中选哪个做小白脸,这个选择题实在是太难了。
醒来的时候喉咙和脖颈都很痛,还有点吸鼻子,大概是感冒了。
而明明昨天还重伤成尸体的那个男人,此时居然状态比萎靡不堪的你还精神一点,用唯一完好的右手抓着面包在吃,面包是在冰箱放了好几天的,你昨天有和他说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