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弟弟的试爱——大溪
时间:2022-04-24 07:35:48

 
  出发前,他姐姐安娜把自己研究生时的同学的名片推给他。
  原话是这样说的:“这是我在东大的时候的好朋友,你去了重庆,有问题可以找她。她是老土著了。就算没问题,你也要替我去看看她。喂,你听见没!别不当一回事!”
  他听完当时有多反感她资本主义式的□□,心里就有多抵触去联系她所谓的朋友。都说同类相吸,看看他姐这样,他能对她的朋友抱什么期待?
  “知道了知道了。”
  当时只想打发他姐,好让她放过自己不一直唠叨。回头就忘了这码事。
  至于微信名片,他只看了一眼,从来没动过要加那个人、甚至是去看她的心思。他可不是没事找事的人。
 
  希筱走了以后,他又打开和他姐的聊天框确认,然后发现不仅那人和希筱的头像相同,就连昵称都一模一样。
  希筱竟然就是她姐的朋友!怎么会这么巧?
  而且,她和她姐看起来就不是一类人,不知道她们在一起的共同话题都是什么。
  事情有点意思了。
  他似笑非笑地关了手机,就听见梁微的声音。
 
  “那我们下午就去解放碑吧?安宁那个博物馆之类的你以后自己去看吧,反正你还要呆两三年呢。听说黄花园附近有一个咖啡馆气氛超级好,我想去。晚上就去洪崖洞吃火锅,呃……不知道吃完再去南山看夜景来得及吗?”
  安宁点头,无所谓地同意:“行,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梁微欢呼一声:“耶~”随即埋头吃饭。
 
  他们接下来几天的安排是这样的:
  下午去解放碑,打卡黄花园的书咖。接着去解放碑逛逛,步行到洪崖洞,找一家洞穴饭店吃火锅。最后去坐长江索道,在缆车上欣赏洪崖洞和长江大桥的夜景。
  第二天早上去川美看涂鸦,中午吃饭后去南屏打卡魔幻书店,接着去步行街逛吃逛喝,最后去南山上看夜景。
  第三天早上去磁器口欣赏古镇,下午去剧院看演出,最后去朝天门看码头。
  第四天租车去周边地区秋游,下午去租车公司还车,然后梁微三人坐高铁回家。
  几人对梁微的计划表示默认。
  不得不说女生在这方面真的井井有条,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晚上回了宾馆,梁微和希筱聊天。
  希筱齐肩头发,标志的重庆皮肤光滑白皙,说起话来温声细语。梁微觉得她是标准的清新型美女,可心里又在御姐的标签上游移不定。
  人漂亮,心又好,反正她很喜欢她。
 
  另一边,安宁也给希筱发了消息。
  他的内容就比较简单,为了她今天在饭店的帮忙、推荐去玩的地方、还有包容梁微得寸进尺的小任性…诸如此类。
  对方自然也回得风轻云淡,让他不用在意,也不要客气,好好玩。夸张的是她还说她很喜欢梁微,夸她漂亮可爱、乐观开朗、唱歌还好听。
  她说得很认真。
  而他不置可否。梁微可爱?漂亮?和他姐差不多的性格。唱歌好听?这也就勉强过得去。
  但他没有多说,客气地以一句晚安早睡结束了对话。
 
  梁微想她喜欢希筱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一直都渴望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姐姐,她会帮她做发型,给她约会穿什么样的裙子建议;周末两个人一起在客厅上看肥皂剧,对剧里帅气的男明星犯花痴、对其中的情节评论吐槽;穿她喜欢的裙子或者是衣服,两个人互相交换。
  可惜她是独生女,而她周围的人和自己性格都太过相似,就连男生都把她当成哥们儿处。
  而在这个热情似火的城市,她遇到了希筱。
  她想说不定她会和希筱成为好朋友,甚至有一天她会定居这个城市。
  有好朋友,还有折耳根。
 
  在朝天门安宁给她拍了照片:她倚着栏杆,背后是静静流淌的长江水和长江大桥。
  她觉得这就是重庆。
  她把照片发给了希筱,照片里的她笑得很开心,景色也很美。
  希筱隔了一会儿回了她消息。
  没有秒回,但也没有隔太久。
  今天是周一,晚上七点多,不知道她的工作是什么,她也许还没下班。她诚恳地夸:照片拍得很棒。
  她喜欢这种真诚的交往。
  消息又发了过来:“你们现在要坐游轮吗?
  “现在就准备去了。”梁微快速打字回答。
  宽阔的江面上,平稳地航行着三层高的豪华参观游轮,不远处的码头上停靠着一艘同样高大的船,很多人在那里排着长队。她确实是很想试试的。
 
  “嗯。排队的人肯定很多吧?”这次的消息隔了更久才发过来。
  梁微已经在人群里排着队了,人确实比她想的、看到的都要多。“嗯,我们正在排队!我想应该很快吧。”她想,信号都变差了。
  “好。如果快上船了和我说一声。”
  “嗯嗯。”梁微又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心里暗想她还挺关心他们坐游轮这件事的。
 
  手机没有新信息发来,梁微开始无聊地打量起身边的人。眼见周围的人手里都拿着纸质船票,心里略微有点慌张,如果今晚坐不成明天就没有机会了。但又听到里面也能买票后心才如释重负。
  队伍一点一点前进着,二十分钟以后,他们终于走进了码头的大船里。
  正要准备买票,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近。
  那是、竟然是——希筱?
  她头戴薄款虎头帽,穿着浅黄色的针织衫,里面是白色的蕾丝衬衫,搭配深蓝色牛仔裤和帆布鞋,手里还拿着一件夹克外套。和那天下午看到的样子很不一样。
  希筱将手里拿的外套递给梁微,“诺,江上风大,你穿这么少肯定受不了,别感冒了。”
 
  梁微不敢置信地接过外套,咬了咬唇,哽咽地问道:“你是来专门给我送外套的吗?”
  希筱看着她快哭了的模样失笑道:“不是。我是来尽地主之谊,带你们坐游轮,顺便给你送外套的。”说完她又用悄悄话的语调对着她小声顽皮地补充了一句:“其实这个游轮,我也没坐过。”
  说着她不等梁微说话,走上前用重庆话和码头的工作人员交流。
 
  梁微在原地表情又是哭又是笑,一瞬间换了好几个表情。她确定她一定能和希筱成为好朋友。
  安宁低头看着鞋尖,握紧了手机,纠结着要不要问问安娜是不是知道了。
  其他两人也没闲着,互相交换着眼神:
  “这个小姐姐人真不错哈?”
  “不错不错,又漂亮又温柔...”
 
  最终安宁还是决定暂时先不问了,不然安娜肯定又要问个没完。他回过神,才发现他们四人站在原地各有所思,而希筱已经拿着五张船票回来了。
  安宁盯着她,等待她说一句“原来你是安娜的弟弟呀?我和她聊天她刚刚告诉我。”然后大家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他们俩。
  可希筱什么也没说,她把票分给大家,然后跟着一起排队等待上船。
  他等了又等,等到上船了,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没说话,听他们寒暄。
  “你吃了吗?”
  “吃了。”
  “你是刚下班就赶过来的吗?”
  “不是,我是从家里过来的。”
  “你是做什么的呀,下班这么早?”
  “在高中当美术老师,一个星期十节课,平时也在校外兼职做培训老师。”
  “哦...真厉害呀,而且应该很轻松吧。”
 
  他姐在东大不就是上的美术学院吗。
  当年日本留学热,她也脑子发热地申请了东京大学的研究生,三年自费,靠着兼职硬是熬了两年后回国。爸妈问她怎么提前回来了,她说剩下就是写论文。反正在哪里写都一样,就回来了。
  谁想到他本就大大咧咧的姐姐去了一趟日本,回国变得更加、像个男人了。
  虽然后来也按照爸妈的意愿在家乡上班,可结婚的事怕是遥遥无期,为此爸妈没少说她。他们说她,她回头就和他吐苦水。他知道自己迟早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所以申请了保送重庆大学历史研究的专业。
  终于,离得远远的。
 
  没想到离家前最后一天,还是让他姐找到了机会。从她在东京三年的芝麻小事,最后竟然说到了希筱身上。
  “我们当时是同校同一专业的学生,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作业和兼职。后来搬家,我们住到一起,变成了舍友。”
  “我和她是性格不同的人。就说电影,我喜欢看言情,她喜欢看动作。我喜欢吃甜的,她喜欢吃辣。但我们并不是没有共同点。”
  “我和她都挺喜欢看恐怖电影的。”
  “她对画画,比我喜欢得多。所以后来回国,我进机关,她进学校。”
  “哎,两个月没有见了。打个视频看看她在干什么。”
 
  游轮在长江里航行了半个小时。
  实话实说,白天的重庆确实是高温酷热。明明已经快九月的天气了。而晚上在江上,迎面吹着江风,让人感受到丝丝凉意。
  梁微穿得少,还真不一定挨得住。还好希筱好心给她送来了外套。
  一想到这个,她就心里暖暖的。一直拉着希筱问东问西,还让安宁给她们拍了很多合照。
  拍完照片,梁微拉着希筱看成片,背景和打光都很合适。
  希筱点着头,忍不住赞叹地问:“刚刚在朝天门的照片也是安宁拍的吗?拍得很好呀。简直可以称作是大片了。”
  梁微咯咯地笑,笑够了,才回答道:“是啊,好看的照片都是他拍的。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他自学了两年摄影。还不错吧?”
  希筱竖起大拇指,只有一句话表达心中的想法,用中文说是:厉害;日语是:すごい。
 
  游轮往回开的时候,洪崖洞的十层建筑在身后灯火通明,他们打开前置,一起拍了一张合照。顺序是梁微、希筱、安宁、陈星宇,孙鑫博。
  八点半,船靠了岸。
  大家和人群一起走向出口,依次下船。
 
  梁微意犹未尽,仍然沉浸在游轮上光风霁月的夜景中。
  希筱在前面开口问:“附近有一个体育场,里面可以打乒乓球、台球、羽毛球和篮球,你们想去运动一下吗?”
  她看起来对这附近很熟,不愧是土著。而听上去是提议,她的眼睛亮闪闪的,明显是夹带私货。
  但大家热烈附和,没人说破。
 
  希筱开始熟稔地带着大家走街串巷。
  唯有梁微不甘寂寞,替所有人问出心中的问题。“筱筱你对这里很熟吗?”
  “如果是其他地方,我可能不太熟。但这里也算繁华的地段,以前我也经常和朋友一起来玩的。所以认得一些路。”希筱回忆起往事来,显得很健谈。
  “那你们也经常去体育馆做运动吗?”梁微搂着她的手臂,歪着头契而不舍地问。
  “嗯。不管是羽毛球、乒乓球,还是台球...”
  “都很厉害?”梁微抢着话激动地问。
  希筱一脸惨痛地回忆:“嗯...都被朋友完败...她是国家级二级运动员,而我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她只不过是一个执画笔的柔弱书生。
  梁微忍不住一只手捂住嘴惊呼道:“哇噢!好厉害。”
  “是啊,确实很厉害。她现在就在体育场里做教练,待会要是看见她,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希筱微微笑着附和道。
  “好啊好啊。”梁微拍着手,期待地能与那位国家级的教练认识。
 
  不幸的是,那天晚上她的朋友恰好带团去参加比赛了。
  不幸是他们,幸运是希筱。
  如果朋友在的话,一定会把自己当年输的窘状当成笑话说出来给他们听。
  因为朋友实在是太强了。
  而当年和朋友打球根本不是娱乐,而是竞赛了。因为朋友一上场,便不自觉地绷紧精神,全力对战。
  希筱也理解那是她的体育精神。
  只是当时,自己真的输得太惨了。她连一点胜的机会也没有。
  乒乓球她从来连朋友的发球都接不住,只有羽毛球能勉强接两个。
  一次她不吸取教训的又和朋友打乒乓球,结果那天晚上朋友大杀特杀,她仍然没有接住对方发过来的球。甚至,还捱了不同程度的三下,一次在额头、一次在手臂,还有一次在脑门。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天的自己,那么那个最合适的词应该是灰头土脸。
 
  之后极少和朋友打球,即使要打,也是台球。
  因为她痛定思痛,转到一个朋友完全陌生的领域苦心钻研,最后获得了集大成成就,那就是——台球。
 
  几个人到了体育场内,里面还有运动员在训练。
  他们找了一个场地,里面可以打乒乓球和台球。
  梁微跃跃欲试,想打双打。
  尽管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希筱也没有提出异议。她不想让梁微感到失望,轻声说:“我都行,不过我乒乓球打得不好。”她说完话,听到脑海中的朋友云淡风轻地反驳她:“不是不好,是毫无可看性。”
  “没事没事,我打得也不好。他们打得好,能带飞我们就行。”梁微说着,小跑到放纸箱的桌边挑选乒乓球和乒乓球拍。
  陈星宇提议道:“我去旁边打会台球,你们谁玩累了再换我上。”说着朝台球桌走过去,只剩下安宁和孙鑫博两个人在原地。
 
  最后分了两组,安宁和希筱、梁微和孙鑫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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