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洲看着她,带着肯定的语气。“看来是醒不了了。”
不愧是影帝,上道向来可以的,盛眠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寒洲眉梢染上笑意,忽然说。“嗯,永远不辜负。”
他清润的面庞近在咫尺,眼眸明亮,像是藏了一滴佛前的朝露。
盛眠一瞬觉得自己玷污了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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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魔术酒吧里没有人体分割表演的道具,寒洲带着几个助理在库房搜找半天,才找到一个勉强能用的桌子,和一把极其夸张的泡沫关公大刀。
高特助买完道具气球回来时,正好撞上对着大刀围观的几人。
高特助:“?”
其中一个来了的中年魔术师见状解释道,“这是寒总之前在街上挖的一位民间魔术师留下的,不过他后来改行买奥尔良烤鸡翅去了,东西一直放在这里,也没来拿。”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要表演川剧变脸呢。”
高特助松了一口气,要说跟着顶流唯一的坏处,那就是得时刻注意他周围的环境,时刻保持低调。
虽然寒洲的行程没有对外透露,但难保不会有狗仔跟过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高特助看了眼外卖软件上蛋糕的配送时间,嗯,还有半小时。抬眸时,寒洲拿着那把巨几把夸张的大刀比划了几下,然后满意地走了。
?!
什么惊喜也顾不上了,高特助追了过去,弓着腰小心问:“寒老师,你等会不会要登台表演吧?”
“嗯。”理论上说是演习,不过观众具体是谁,寒洲还不清楚。
高特助的脸皱在一起,“今天客流量不大,几位魔术老师们应该能应付得过来。”
作为在几个艺人手里都混得不错的特级助理,一向尤为关注老板们的需求。而且以经验来看,各个艺人的喜好都千奇百怪的,比如每天都得给他熬一罐中药,满足他能够闻中药的特殊癖好,还有半夜看恐怖片吓得要死,一通电话打过去叫你给他买宵夜的。
但寒洲的生活却出奇的枯燥,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唯一的爱好大概是买各个魔术专场的票,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
这样一个私生活干净到无料可挖的顶流,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引起一阵难以想象的异动。而且今天又是寒洲出道第五年的生日,粉丝们在各大平台早已全员候场,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出了岔子,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寒洲专心改造着这些道具,淡淡道:“这个客人很特别。”
高特助忍不住在心底哀嚎,再特别能特别到哪里去,能有过生日特别吗!
“是在SVIP室表演吗?”
寒洲:“不是。”
一道清媚的嗓音紧随其后,“这么刺激的表演,当然要在大厅里。”
来人一张巴掌大的脸,五官精致,发丝柔软地披在肩上,浑身透出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高颅顶、骨相优越、皮肤无暇、肉/欲十足,正是最近网红们拼命营造的第一眼美女路线。
高特助忍不住想,把这素人小姑娘签下来,营销个花瓶美人都能火。
太好看了,老天爷赏饭吃的长相。
寒洲说他这里没有道具,将她放在楼上私人卧室的沙发上休息。盛眠装睡了十几分钟,怕盛衍赶来的时间不恰当,于是赶过来看看进度。
见“监工”亲自下场,寒洲仍旧不疾不徐,“也是,我早就该知道,盛小姐是张扬的个性。”
高特助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传闻中不近女色、对感情没有半点意思的影帝,难道情窦初开了?
靠,这才是一手的八卦爆炸新闻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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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衍寻着定位找到这间魔术酒吧时,半圆的矮脚台上,盛眠正躺在特制的桌子上,周身被方形的铁箱挡了大半。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将桌子旋转了两圈,向观众展示完毕后,锋利无比的刀片从盛眠腰腹中央缓缓落下。
盛眠朝寒洲使眼色,示意他再等等。
等盛衍的注意力转移到这边后,盛眠悄悄比了个OK。
寒洲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那人一身寒意,似乎刚经历了一场糟糕的自我拉扯,衬衫上的纽扣不翼而飞,几根白线蜷曲在锁骨上方。
眼眸里藏着颓然的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