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似乎对魔术很感兴趣。”
尽管说话的人戴着黑色口罩,穿着同自身风格大相径庭的白色衬衫,盛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寒洲。
《最佳心动对白》暂停录制,寒洲预留的档期反倒空了出来,出现在这个以四季宜度假闻名的海岛并不奇怪。这里又是出了名的天价消费岛,在这悠闲过着慢生活日子的人也是非富即贵,对于娱乐圈的事情,最多也就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不太疯狂。
从他的措辞中,她低声猜测着他的另一个身份。“你是这儿的老板?”
他颔首。
这间魔术酒吧老早就存在了,只是一直低调地过分,从未有过任何宣传,加上盛眠每次路过的时候,都有盛衍陪同,她只能偷偷瞟一眼。没想到,居然是魔术大佬开的?
这种感觉无异于开几十块的盲盒,结果开出了一张工作人员不小心遗漏的彩票。
刮开一看,五百万。
兑奖时间还他妈的没过期!
盛眠顿时就兴奋了,“我不仅是对魔术感兴趣,还是来砸场子的。”
安保听到盛眠的话,试图将她钳制,被寒洲一个手势制止。
寒洲挑眉,“盛小姐想怎么砸?”
额间细碎的发遮挡了他眸中的兴味,蓝白色的柔光随着他的靠近,将白色衬衫染成了条纹状,眉心那抹痣未做半点修饰,像是拯救苍生的佛子误入赛博朋克世界,在刹那被同化,机甲爬上了半张精致完美的脸。
浓烈的碰撞感击碎了固有的审美。
盛眠不知为何不敢再看他。
她作出一副拽姐的样子,颇有几分真要砸的气势,“你们这儿的魔术师水平不行也太差了吧!连我一个业余的人都能轻易看穿,不如趁早关门大吉算了。”
寒洲摩挲着食指,很是配合地问:“那这位小姐希望我们怎么赔偿您?”
“赔偿?你们这也太狗眼看人低了,我看起来像碰瓷的人吗?我告诉你,今天不让我发泄我的表演欲,我非得把你们这间破酒吧掀了不可。”
闻言,寒洲轻笑,“我怎么觉得你倒是像来当我的镇店之宝?”
寒洲的眼神像是一根钩索,钩出了盛眠刚才下了半肚子威士忌的烈意,从唇边燃烧至胸口。
她不由自主地在意“镇店之宝”的前缀,觉得那两个字有些刻意。
本来就是碰瓷,盛衍也无法再顾及心中那些仅存的忐忑。机会只有一次,她不想再被任何犹疑钳制。
盛眠对上他的眸子,被酒意熏得有些大胆:“那这场子,给砸吗?”
“求之不得。”
她勾唇一笑,给盛衍发了个定位旋即开启了飞行模式。
盛眠酒意上头,唇色绯红,寒洲扶着她,才让她不至于摔倒。“盛小姐,你的戏似乎过了。”
不装酒疯,事后怎么好收场。
过就过吧!
反正一会“醒酒”后抵死抵赖就好了,饶是他寒洲又一晚双通透明亮的火眼金睛,也拿登月碰瓷的她没办法。
盛眠半眯着眼,像只趴趴熊一样,挂在寒洲的肩头,“这可是我盛眠的个人首秀,当然要一战成名!要玩就玩大的!”
寒洲:“你想玩什么?”
“人体分割。”
这种难度系数和危险系数直逼★★★★★的魔术,只在国外某些不太正规的场合允许,国内的魔术酒吧根本无法表演。
对于有点魔术常识的人来说,不可能不知道。
她仰头,声音很小,带着乞求,“寒老师,你能配合我表演吗?”
寒洲读懂了她的意思。
盛眠温热的气息扑散寒州耳侧,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像个榨人精血的妖精。
事实上,她也确实不是什么安分的小姑娘。从见面的那一刻起,就不停地给他制造麻烦,拆穿他的魔术,又凭一己之力,把他今年为数不多的几档综艺给杠掉,现在又吊在自己身上,用又软又娇的嗓音祈求他帮忙。
盛眠见寒洲并不急着回答,面上逐渐浮现出犹疑之色,连忙道:“我把我的小命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我哦。”
寒洲不语,给她灌了点西红柿汁,“酒醒了吗?”
那肯定是坚决不能醒的!
盛眠摇头。
他又给她喂了点,同样的问句,盛眠也回以同样的动作,如此重复几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