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面写着:“忆君心似西江水,与子成说,同子偕老。子成甚是想念蘋儿。”。
又在担忧中过了一周,这天终于打探到一点消息。
一个多月前有人在打击军火走私时不经意间查到了本国一个高级国防武器的部分构造图纸。这个武器可以说是本国最后一道防线。由此发现了本国军队高官有人叛国,此事非同小可,解决一切危害国家稳定的官员就是宋薄言的工作。宋薄言在排查国内叛国者的同时,也秘密潜入邻国高层,打探与落实图纸是否已经通过其他渠道泄漏出去了。所以这一个月没人知道宋薄言的消息。
可是,与此同时带来的还有另一个消息。宋薄言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泄漏的图纸,销毁时被敌方发现。在与敌方进行激烈交火后,选择了与图纸一并葬身于火海中。
消息一经曝出,世界哗然。有对邻国谴责的,有为宋薄言惋惜的,有为宋薄言大无畏、国家至上的牺牲精神感动落泪的。正常情况下,这样的事情是不会被曝出的,但宋薄言的事情就像是事先排练好的一般,一时间各种新闻满天飞。
简箪知道宋薄言的消息后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差点失控。即使她知道肯定有隐情,可是还是不受控的担心他。
那张纸条应该是他去邻国前写下的。
第16章
简箪在知道宋薄言的消息后就在思索各种可能性。若他牺牲了,她要搅得邻国不得安稳,也要利用自己的力量找出叛国者给予他们惩罚。若他还活着,她一定要找到他。
她最近为了安抚内心、排解情绪,都在临摹宋薄言的字。又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有用的消息。即使她做了最坏的打算,也还是不相信宋薄言会出事。来到书桌前,在写到“与子成说”时,她喃喃到“忆君心似西江水,与子成说,同子偕老”,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喜极而泣:“子成,你特意告诉我同子偕老,你是在告诉我你肯定会活着对不对?”
她连忙起身开始收拾行李准确前往邻国寻找宋薄言,就在她要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她又返回家中,将行李重重地扔在床上,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简箪,子成现在在邻国情况不知怎么样,你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冲动”。
过了一会,冷静下来的简箪已经想明白的事情的过程。目前宋薄言肯定是遇到麻烦了,之所以这么大问题被大肆宣扬一方面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要搅浑这摊水,制造舆论。一方面是告诉她,他的位置。
简箪在想清楚后,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邻国苏家是势力和寻找及营救计划。她先将手底下得力的200号人送到了宋薄言失踪的地方,进行隐秘而全面的搜索。想先确定宋薄言的位置。可是三天过去了,毫无消息。
苏羲这天来看简箪,一进院子就看见简箪在格斗训练。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苏园了”简箪冷静过后开始有意识加强自己的防身术,希望可以帮助宋薄言。
简箪知道外祖的意思,以为她会按奈不住去邻国找宋薄言,“我也想去啊”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停下来,让手下取下她的防护用具,边往苏曦这边走来:“如果是之前我肯定会不顾一切去邻国找他。再之前我是会非常理性的不去找他,因为我不会堵上自己的安危。现在,我是不会堵上他的安危,我既知我过去只会增加他的危险,让他分心,那在我没有很好的计划和足够的能力的情况下,我就不会拿他的安危成全我的私心”
苏羲微微点头,眼里是止不住的赞赏“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先让地支的子、丑、寅、卯、辰、巳、午的人去搜索了,他们最擅长地面活动。如果再过两天没消息,我就去找他”
苏羲看了她一眼,“你还是要过去?”
“你不相信我?我们家生意不是刚好出了点问题,我过去看看”苏羲笑了笑没说话,自是相信的。
这天夜里,简箪在整理宋薄言送给她的礼物时,发现了点东西。她命人从北方取来的宋薄言送的发钗中有追踪器,而且是双向追踪,也就是可以反向追踪到与其一对的追踪器,这应该是宋薄言当时特意留下的。
这个追踪器她之前就知道,只是不知道可以绑定。
她立马命人查了其下落,发现还真在邻国一个小村庄里。她赶紧派人在村庄和周边搜索,结果显示在河里。河里检查过没有人,却发现一只腕表。简箪认出来是之前她送的那只,他把绑定的追踪器放在了她送的腕表里。
听到此,简箪落下泪来,忍了很久还是在看到宋薄言把追踪器放在腕表里的那一刻哭出来。他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一般行程都要保密,而他给她留了缺口。河水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她也不知道他的那句承诺是个美好的愿景还是他的誓言。
她躺在床上回想他们相处的过往,她奇妙的发现这个她认识不久的男人竟带给她如此多,仿佛两人已经生活了一辈子。她不甘心也不相信。
她极轻地地说:“子成,你若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地喜悦与威胁:“哦?蘋儿舍得为夫吗?”
简箪不敢相信的自己耳朵,连忙起身,看到宋薄言闲适地站在门口:“子成,你回来了?”
宋薄言宠溺笑道:“我怎么舍得让蘋儿一个人呢”说着张开双手道:“过来,让我抱抱”
简箪扑倒宋薄言怀里,此时,宋薄言虚弱的倒下了,简箪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原来只是梦。
于简箪而言,她希望这是个梦,又希望这不是梦。
简箪又重新振作起来,根据发现腕表的位置和水流速度,大致划定了一个搜索范围,让手下专门搜索重病的人。
这次,等了一天,属下就传来消息说,在划定的村子后面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宋薄言,其伤势惨重,一腿骨折,身中2枪,肺部感染,其他小伤不计其数。
据推测应该是在逃跑途中体力不支晕过去了。他们接近他时,他虽昏睡却仍保持着警惕,待他们表明身份后才彻底晕过去。
根据伤情判断不宜转移,需立马手术,可是他们目前处境艰难。
第17章
简箪在接到消息后就动用苏家的力量,将宋薄言安全的安置在邻国一个高级别院中先接受治疗。与此同时,她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找宋薄言。苏羲知道宋薄言安全后,一边遛鸟一边对收拾东西的简箪说:“鹦哥,小丫头这就不要外祖了”
简箪听后笑得可亲道:“宋薄言这件事,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苏羲听后赶紧说:“宋薄言那小子身体还没好,你们呢就在那边多住几天啊,不着急回来,身体要紧。”
说着领着鹦哥回他的园子去了。出门之前还偷偷望了一眼简箪,被简箪抓个正着。
简箪安排行程秘密来往宋薄言在的别院,同时也有替身前往查看苏家在邻国的企业。
她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远远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宋薄言正在熟睡。他瘦了许多,脸色苍白,脆弱的仿佛风一吹就碎了,这下是个病美人了。时隔一个多月没见的人,她反而不敢走近,怕这又是一个梦,不敢打扰。
简箪问了医生宋薄言的情况后,知道宋薄言送来时情况不太好,一直到现在都在昏睡,但是已经度过危险期,好好养着就没大问题。听此,她松了口气。
搬了沙发在宋薄言的床边默默看着着他,想要摸摸他的脸,却又怕打扰他。本来一个冷漠又温柔的人在睡梦里倒是脱去了一身冷漠,加上病态的苍白的脸,竟让人有点怜惜。简箪握着宋薄言的手,缓缓说道:“不负责任的家伙,我要怎么惩罚你呢?”。不知过了多久,简箪便由于奔波劳累,疲惫地睡着了。
宋薄言醒时,看到了趴在床边的简箪,睡着了,不知道是姿势不舒服还是梦见了什么,她紧锁着眉头。宋薄言温柔地笑了,轻轻抚开简箪的眉头。无声的示意下属将简箪移到床上,简箪是累极了,没醒。宋薄言小心着伤口抱过简箪后再次睡过去了。
简箪在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怀抱中醒来,迷糊着睁眼,看到了正看着她的宋薄言。
她迷糊地呢喃道:“子成~”
宋薄言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说:“蘋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简箪用手遮住宋薄言的嘴,接着吻了一下说:“我好想你”。她舍不得他道歉。
“这次是可以休息休息了?”
“这次不想休息也得休息了”竟然能从宋薄言这个工作狂的脸上看到一丝偷懒后的愉悦,像是伸懒腰的猫。
过了一会,宋薄言贴着简箪的耳朵说:“我虽身伤,却也不是不能怎样,蘋儿想试试吗?。”
简箪当然知道宋薄言说的什么了,同时也感受到了宋薄言身体的变化。
“忍着”
一个多月没见,宋薄言很想简箪的身体。他撩起简箪的衣服,手在简箪腰上摩挲着,“可是我很想蘋儿”
简箪在宋薄言有进步动作前制止了他。宋薄言知道简箪肯定会阻止自己,还是想逗逗她。简箪看到宋薄言含笑的嘴角,知道自己被宋薄言骗了,瞪了宋薄言一眼,惹来宋薄言低低地笑开了。
简箪从宋薄言怀里挣脱开,叫了医生给宋薄言检查身体。在医生检查宋薄言伤口前,宋薄言温柔地看着简箪:“蘋儿,可以帮我买杯牛奶吗?”
简箪知道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伤口,会心疼,而他知道她心疼。
“我想看一下”说着来解宋薄言的衣服。
宋薄言按住简箪手
“没什么要紧的”
她没说话,倔强地看着宋薄言,宋薄言在简箪的眼神里败下阵来,任由简箪解开他的衣服,露出狰狞的伤口。
简箪看到伤口后,含着泪:“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宋薄言笑了笑:“本来觉得没什么,看到它把你弄哭,觉得它罪过大了”
他还在开玩笑,想逗她开心。
简箪遂了他的愿,破涕为笑。
宋薄言哄好了简箪,专心配合检查。简箪为了不添麻烦,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得到医生肯定答复后,转身去了厨房。她在他身边,他还得分出心思哄她,不利于他养伤。
过了2个小时,她从厨房出来同时端来了味道极佳的药粥。在简箪细心照顾下,宋薄言破天荒地喝了2碗粥。
由于宋薄言不方便移动,吃过饭后,她就接过了为宋薄言擦洗的工作。
“子成,你别动”简箪抱怨了一句。
被折腾的满头大汗的宋薄言无奈道:“蘋儿,我也不想动”
“这是本小姐第一次伺候人”
宋薄言听后将简箪拉到自己怀里:“为夫这么荣幸”
简箪不理会宋薄言的戏谑,想起身,却被宋薄言按在怀里:“宋薄言,有点病人的觉悟好不好,伤口。”
宋薄言看着简箪,没有松手的意思“这点伤不碍事”
简箪抬头看了眼宋薄言,避开伤口,手指从宋薄言的喉结、下颌滑过,慢慢贴近宋薄言:“这是你说的”
说着猛的堵住了宋薄言的唇,给了他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将这一个多月来的担心和忧虑都诉诸在这一吻里。
等到两人分开时,都有些意乱情迷。简箪顾及宋薄言的伤势,作势要起来。
宋薄言不让,额头贴着额头,四目相对:“撩完就跑”
简箪的气息有些不稳,轻轻掐了一下宋薄言的腰:“医生说了你得好生养着”
宋薄言笑了笑,脸贴着简箪的脸,唇从简箪的脸、鼻子滑过,找到唇“让我好好亲亲你”
简箪没有拒绝,宋薄言一手按住简箪的脖子,把她往怀里送,一个强势又深情的吻。
“之前逃跑时我就在想,我死了倒是没什么。只是舍不得你。”
“没了我,以你的条件再找一个更好的不难,可是我不甘心啊。我宋薄言第一次喜欢的人,还没和她好好相处,还没告诉她我有多爱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和她一起做。那么好的蘋儿,我也舍不得让给其他人啊”
简箪一个不爱哭的人,遇到宋薄言的事,总是没办法。
宋薄言用手指擦去简箪的泪:“我说这些,可不是让你哭的”吻了吻简箪的唇“我好像还没正儿八经表白过。我爱你,蘋儿”
简箪轻轻回应着:“我也爱你”
“我之前就想着,若你出事了,我定要搅他个天翻地覆”
宋薄言知道简箪的维护,将头靠在简箪脖子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第18章
简箪碍着宋薄言的伤,帮他洗漱完后准备离开,她留下来,与他养伤并没有好处。
宋薄言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简箪,不过因着身体的伤,他没法有大动作。
宋薄言望着即将远去的简箪,手捂着胸口,是低低的痛苦的压抑。
简箪听到宋薄言的痛苦声,知道他是装的,不过他演的真,她也甘愿被他骗。就在她转身之际,她看到宋薄言虚弱地倒在床上。
她快步走到宋薄言身边,配合他的演出:“子成,你还好吗?”。
说着突然弯腰重重地吻着宋薄言的唇,转眼间整个人被拉倒在床上。她靠在宋薄言胸口上,明知故问:“子成,怎么了?”
宋薄言看着简箪,知道她的明知故问,乐得宠她:“想抱着你睡”
说着是一吻,这一吻绵长而深情。
吻完后宋薄言贴着简箪的唇,两人的气息相互交缠,动情的眸中蕴着水汽。
宋薄言压低了声音,似是喟叹:“蘋儿,真的好想你”。
话音刚落,他便由于药物作用睡过去了。药物在擦洗时就有了作用,他一直坚持着,怕自己睡过去简箪不方便,也怕自己睡过去简箪会离开。表面上风轻云淡,终是没有抵抗过自然规律。
简箪摸着宋薄言熟睡的侧脸,凌厉的下颚线,缓缓地说:“好梦,我的子成~”。
作势要起来时,宋薄言的手臂突然收紧,潜意识里不想让她离开。简箪无奈,在宋薄言怀里寻了个好位置,睡去了。
清晨,初升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时,简箪缓缓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爱的人,开心地笑了。用手轻轻地摩挲着宋薄言的脸。慢慢贴近宋薄言轻轻碰了一下。就在她要起来时,只听见宋薄言的声音响起,带着刚睡醒想慵懒和他独有的韵味:“想走?”
“原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