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妹一脸幽怨和愤恨地看着他,克里什那继续说:“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刚才那些人,你给我联系方式,我会去给他们打声招呼。最重要的是你,你最好一个字也别说。”
恩妹侧过脸看着窗外,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
“那她怎么办?”
她刚问完这句话才发现他们并不是往公司走,而是一条陌生的道路。
直到前方出现了一张路标指示牌:日喀则市警察局。
恩妹连忙问:“你往这里走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你疯了?”
克里什那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开车。
恩妹:“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放我下去,我要下车!”
克里什那踩下刹车,平静说:“你下车吧。”
恩妹:“拉哈尔,你听我说,你要带她去警察局报案?”
克里什那:“不,这个时间警察局应该下班了,我把她放在门口。”
恩妹:“你不怕他们明天查到我们?别管她了,拉哈尔,随便把她扔在路上,一旦查到我们那里,大家都会遭殃的!”
扔下她?
怎么可能。
不论出于哪种身份,他都不可能丢下季月。
如果她出了意外,将成为他这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
克里什那:“你下车吧。”
恩妹仍不放弃,继续劝说:“我们赶快调头走吧…”
克里什那看向她,淡淡道:“你下不下,我开车了。”
“……”恩妹:“好,我下车。”
她拉开车门,最后说了一句:“如果香兰知道这件事,你猜她会怎么做?你在把大家往火坑里推。”
他的上半身藏匿在夜色中,让人摸不透,像不会说话的机器,恩妹关上了车门,他没有一丝犹豫,踩下油门出发了。
在警察局的门口,克里什那放下季月十分钟后,值班室的民警发现了一个女人。
结合到今天有人打过的报警寻人电话,很快便联系上了阿新。
半夜,阿新和两个民警坐在监控室内,画面上一辆银白色的本田suv二十分钟前在门口停下,驾驶座下来了一个男人,他打开后排门,抱出了一个女人,然后将她靠放在了保安亭墙边。
民警问阿新:“他是谁?”
阿新拿不准答案,他说:“不认识。”
民警表示会查明车主的身份,克里什那隐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阿新:“能不能不追查他?”
民警:“请问你跟她的关系是?”他指了指躺在长椅上的季月。
“……”他想了想,迟疑地吐出两个字:“朋友。”
民警:“那这个问题就得等到这位女士醒来,遵从她的决定。”
阿新:“你们知不知道她被下的什么药,什么时候能醒来…”
他话音未落,长椅上的季月紧皱眉头,呻.吟了一声。
阿新立马靠过去,紧紧盯着季月:“你醒了?”
季月一脸痛苦地睁开眼睛,她感到头疼欲裂,小声道:“阿新…”
阿新没好气道:“这下好了吧,以后都不能放你一个人了。”
☆、猜忌
阿新的面孔逐渐清晰,周遭透亮,头顶便是明晃晃的灯管。她看向旁边,是两个身穿天蓝色制度的警察,奇怪,这样的场景,她感到如此平静。
感觉身体的各项机能还未恢复。
她呆滞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回忆着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哦,她去买水果,在准备结账的时候,一双满是机油和汗渍味的大手突然从后捂住了她的口鼻,接着她便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