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只以为她是怕他,而到此刻,他才恍然了真正的原因。
江肆再望向宋昱杰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冷了。
“我会保护好她,”江肆低声,“我不向你保证什么,我会让栀子自己感觉到。她迈出这一步的艰难、所需要的勇气、所缺失过的爱,我都会替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补偿给她,不,我会给她更多——她值得更多。”
宋昱杰神色微动:“江先生——”
“如果是作为栀子的长辈,那您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江肆一停,“当然,如果是作为高明建设的副总,那您随意。”
宋昱杰叹气:“我明白了。江肆,有时间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随时恭候。”
“……”
回校的路上。
宋晚栀坐在后排的车里,有点忧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屏幕界面是104寝室的小群,此刻消息正一条条刷得飞快,“喜报”频频。
江肆一路都没被搭理,就百无聊赖地靠在扶手箱上,懒耷着眼,无声地盯着小朋友看。
在注意到她明显的表情变化后,他支了支眼皮:“在看什么?”
宋晚栀沉默几秒:“群消息。”
“什么群,校会么。”江肆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有手机这么一件物品,他垂回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来。
宋晚栀被他提醒得眼皮一紧:“校会群我还没看……是我们寝室的,在实时转播,学校论坛的那些讨论帖。”
“论坛?我去看看。”
江肆低下眼,指腹划着扫过屏幕。
十几秒后,他轻嗤了声。
宋晚栀顿时紧张了:“你笑什么。”
“扒得还挺快,”江肆关上手机,朝她晃了晃,“已经猜到我纹的是栀子了。”
宋晚栀一呆:“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江肆哑然地笑,“这不是挺好么?本来我还在想要怎么不刻意地帮他们联系起来,现在他们自己发现了,都省下我们操心。”
宋晚栀:“可是这样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你背后的栀子花是……”
“就要他们知道。”
隔着扶手箱没法作孽,江肆只能捉过女孩手腕,拉上扶手箱到唇前亲了亲。
宋晚栀被他的吻痒得指尖都缩起来:“江肆……”
江肆眼眸含笑地望着她:“我背上的栀子就只能是栀子,不容任何模糊的余地。”
宋晚栀瞳孔轻轻缩了下,然后才轻声说:“你小心以后后悔。”
“我只会后悔,”江肆晦了眸色,“为什么在安乔那天我没有朝你走过去。”
宋晚栀怔了下:“哪天?”
江肆没有回答,他低阖着眼,轻吻过她掌腕的中心。
宋晚栀还好奇:“到底哪——呜。”
江肆忽然轻咬了她一口,然后他笑着撩眼:“从今天开始,就算在学校里,我也可以想在哪儿亲你就在哪儿亲你了。”
宋晚栀恼羞成怒地抽回手:“你想都别想。”
“好,我尽量只做不想。”
“!”
事实证明,江肆不但能说骚话,还能把他的骚话付诸行动。
从这天开始,宋晚栀最习惯的单人自习就被迫变成了双人自习,还要随时随地在自习室旁的开水间或者图书馆内的书架后,防备某人的突然“偷袭”。
在不知道第几次防备失败后,宋晚栀终于不能再忍受某人对学习圣地的亵渎行为。
“我要去找一本参考书,你不能跟来,”宋晚栀把声音压到最轻,漂亮的面孔却绷得微微严肃,“你再来,我之后就不要和你一起上自习了。”
江肆轻叹:“栀子,你真的忍心对我这么残忍?”
磨炼数日,宋晚栀已经对这双最会骗她的桃花眼有抵抗力了,所以她神色不动:“我对你的容忍才是对我期末复习进度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