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种地——青烟里
时间:2022-05-01 09:08:22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再说什么,姜渔晚不在乎,自顾自的打水洗衣服。
“哎呀,王大婶子你离她远些,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晦气,你家还有一个待嫁的姑娘,可别沾了”一个围着花围裙的中年女子捂着嘴笑说。
瞬间姜渔晚身边就空出一片,姜渔晚却是一笑,拖着盆子就往旁边的那块石板挪去,刚好,这块石板刷衣服才合适,哎呀,我要不要给她道个谢,这石板用着真顺手!
要是以前姜渔晚还要跟她们对骂,现在就是一拳打棉花上,七嘴八舌说了一通没回应,几人也没有兴头,况且姜渔晚真急了是要打人的,而且打人还打得厉害,一个顶俩!
算着时间姜云生也快醒了,姜渔晚几下清了衣服,就端着盆回去,不过回去的时候姜云生还没有醒,刚好看水缸里没水了,又连忙挑着桶出去。
倒回去挑水的时候,那些妇人已经走了,将桶放下去打水,正要吃力提起来了时候。
“我来吧!”一道温和的声音,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袭来。
姜渔晚抬头“张大夫。”
“嗯”张大夫名唤张陵游,是附近村子唯一的大夫,他的孩子和姜云生关系极好,天天玩在一起。
有他帮忙,一桶水轻松的提起来“可要我帮忙挑回去?”因着姜渔晚撑着一个家,村里许多人看见了还是愿意尽力的帮一把。
姜渔晚却是摇摇头“帮我了,张大夫的怎么办?你放心,我能挑回去。”
“也好!”张陵游让开,毕竟村里有几个嘴碎的妇人,自己又丧妻,被她们看到加油添醋对姜渔晚声誉不好,但是想到这两天听到的闲言“姜姑娘还是要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毕竟家里没有男子帮衬,还是很辛苦。”
姜渔晚知道对方好意,点点头“我知道,会的。”
水井离姜家还是有些距离,一路上姜渔晚歇了好几次,路过的几个村民都问她要不要帮忙,不过这会正是打水的时候,姜渔晚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笑着摇摇头,最后咬咬牙一口气挑着桶回去,不过还没有走近就看见自家弟弟光着脚朝自己跑来“姐!”带着哭腔。
“怎么了?”姜渔晚心一慌,桶里的水都溅出来不少。
看到自家姐姐,姜云生更是有了主心骨“姐,你快回去看看吧!有人!”
“有人?”
回去后姜渔晚拿起门后的铁钉耙就往后院走去,姜云生缩着脖子抱着一根棍子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就前面,我听到一声响。”
姜渔晚两手握住钉耙“云生,你躲我后面!”
“汪汪,汪!”四只狼狗皮毛炸起狂吠。
“谁!”
一只手从角落出来,借着月光,血。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想要个收藏可以吗?(  ̄ ▽ ̄)o╭╯☆#╰(  ̄﹏ ̄)╯
第二章
 
张陵游和村长来得很快,没来之前还以为是姜云生被吓傻了,胡说的,结果一见,场面比想象中还要吓人。
“陵游,你快去看看,是死是活?”村长当了十几年的村长,村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还没死!”姜渔晚手上沾着血“我探了他鼻息,还有气。”
张大夫让姜云生去姜渔晚身边呆着,自己则对黑衣人细细检查“剑伤,刀伤都有,胸口有一处贯穿伤。”说着一边打开药箱“我先给他止血,然后抬到我那里去。”
“不行!”村长不同意“这么个人从晚晚这里抬出去,那些人不知道会说道些什么!”村长日夜被妻子吹枕头风,自然下意识也顾及姜渔晚的声誉。
“可…”
“抬到屋子里来吧,我爹娘的屋子还空着。”姜渔晚也知道从自家抬出去这么个人那些妇人会怎么议论“这边来。”
“好!”张陵游将纱布按在男子胸口和村长一起使劲将人抬起来。
男子伤的极重,一进屋,屋子里瞬间布满了刺鼻的血腥味,张陵游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重的伤者“我没有带那么多伤药和纱布,姜姑娘你去找未儿,让他拿药来。”
“好!”姜渔晚点点头,飞奔出去。
很快姜渔晚就抱着药回来“来了,来了!”
“好,姜姑娘云生去烧热水了,你去看看,我要给他缝合伤口。”缝伤口就要脱衣服,姜渔晚一个未婚姑娘自然要避开,姜渔晚知道张陵游的意思,连忙退了出去。
期间村长来端了几次热水,姜渔晚看空了大半的水缸,想着要不要去井边打些水回来,村长就过来了“陵游已经将伤口处理好了,就是把床单上弄了很多血,晚晚有没有换的?”
“有!”姜渔晚擦擦手“我去拿。”
拿来床单后,张大夫和村长协力将床单换了才坐到一边上歇气。
姜渔晚连忙送上热水泡了一壶薄荷茶,让他们缓缓。
“事态紧急,急着救人,就还没有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晚晚,你说说。”村长放下粗瓷碗擦了擦嘴巴边上的水渍。
“云生听到后院有声响,狗又叫的厉害,就来找我。”姜渔晚这会还没有缓过神“我一看,发现他全身是血的就躺在那里。”
张陵游和村长面面相觑,张陵游想着这人身上的伤肯定不是善茬“村长,你看这?”
村长思虑了片刻却有些犹豫,但是想着面前的人都熟便将心中的顾虑说出来“你们知道,朝廷早就下了命令,遇到这种奇怪的人要去官府报备,但是……万一出什么事,我也是要担责任的,我就想我们暂时不上报,我明天一早去县衙看看,要是那边没什么动静,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等他伤好了就让他走。”
村长有这个顾虑也是正常,几年前另外一个镇子也是来了个浑身是伤的人,当地村长就去报备了,结果被那人事后报复,整个村子都被杀了个干净。
张陵游和姜渔晚也点点头。
村长还是愁眉不展“可他现在在晚晚这里,万一醒了,怕他危险。”
“没关系!”说到这个张陵游有信心“我给他用的药里面加些药,保证他没力气做什么?”
说罢,张陵游感觉三人看他的视线有些诡异,连连摆手“不是的,我是大夫,我没拿那些东西做伤天害理的事!”一时急得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额,我们也没说什么啊!”村长笑得揶揄。
是,你们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眼睛里什么都写了,张陵游耳朵红的滴血“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吧,这人伤成这样子,我肯定天天要过来,得想个法子才好对外说啊?”
村长沉吟片刻,手摸摸灰白的胡子“这简单,就说晚晚家的猪圈倒了,压伤了老母猪,你过来帮忙看看。”
一下子张陵游就成医人的变成了兽医,不过他也没意见,本来他平日就要兼医治牲畜的事“这个法子不错!”
姜渔晚也点点头,家中有条老母猪可是很金贵的,毕竟还指着它多生猪崽子卖钱了“那就辛苦张大夫过来了。”
“没事,没事!”张陵游摆摆手,站起来“一会我让未儿送些药来,你熬给他喝下,我要在家中制些药,如果发烧了就让云生来找我。”
“让晚晚喂药,会不会不太好,我让君风过来帮忙。”村长连忙说。
姜渔晚却是摇摇头“叔,这事还是尽量不要让更多的人掺合进来,你放心,喂个药而已,况且每天张大夫还要过来。”
“那好吧!”
***
不久那人果然发起高烧,好在张陵游送来的药及时,服了药晚些时候就退了下去,后面也没有再发烧,张陵游检查过后连连说这人身体好。
“姐姐,他胳膊好硬!”姜云生这会早就不怕了,趴在床边,捏了捏对方的胳膊“就跟铁块一样!”
姜渔晚正坐在烛灯下缝衣服,闻言一笑“哪里有人像铁块的。”
“真的!”姜云生又捏了捏对方胳膊,然后又借着烛光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脸,真好看,附近村子和镇上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又看看埋头做衣裳的姐姐,姜云生眼睛珠儿滴溜转“姐,我那天和阿未去学堂听课,听有人问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先生说,就是救了谁的命,那他就要卖.身给我们。”
“噗嗤!”姜渔晚喷笑“照你这么说,这人就要卖给张大夫了?”
“……”姜云生一愣,好像是张大夫救的人“可是,是我们发现的他啊!要是我们不管,他就死定了!”
姜渔晚没搭理他,姜云生一溜烟跑过去“姐,你看他胳膊那么硬肯定是挖地的好手,不如我们让他报恩,帮我们忙,你看冬天我们就要去挖地松土,他正好帮忙!”
“谁教你挟恩图报的?面壁去!”姜渔晚一拍桌子,姜云生吓得一抖,乖乖面壁站好。
过了好一会,姜渔晚才抬起头揉揉脖子端起小火炉上的砂锅倒了一碗药“好了,一会回屋在面壁,这会过来帮我给他喂药。”
“好!”姜云生心中暗喜,知道回屋后就不用面壁了,自己只要一进屋就往榻上扑,嚷嚷着要睡觉,姐姐就会心软。
只是没想到这次姜渔晚没有按他的想法来,先照顾男子用了药,姐弟俩就端着针线篓子出去,眼见着自己的房间就在眼前,姜云生脚尖向前,刚跑出去两步就被姜渔晚拎住了后领子“姐,我错了!”
“哼!”姜渔晚揪着衣领把人提起来就往自己房间走去,开门,关门,点蜡烛。
完了,完了,姐姐要关着门打我的!
“看你那样子!”手一松,姜云生落地,姜渔晚将针线篓子放在桌上“行了,过来,我给你做的衣服,过来试一试。”
原来不是要打我,姜云生心中那点担忧烟消云散,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姐姐做的衣服还没穿我就感觉到好暖和啦!”
“贫嘴!”姜渔晚嘴上说着,心里还是跟吃了蜜一样甜,蹲下身子理理衣服下摆“刚好合适,你腰这里我折了一层,明年把线挑开放下来就算长了个子也能穿。”
“嗯!”姜云生手摸着新做的衣服,转了一圈“姐姐,明年我就有衣服穿,你就给自己买好不好?”
“姐姐有,前年做的新衣服还没有穿了!”姜渔晚弯腰将人抱起来“送你回去睡觉了。”
等将弟弟哄睡觉,姜渔晚才小声地出门将这几日那男子换下来的床单拿去洗干净,待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约上中天,只是入秋后的月亮怎么都不明亮,灰蒙蒙的笼着。
“咔嚓!”听着不远处角落树枝折断的声音,姜渔晚看过去,那是月亮照不到的地方,黑黝黝的。抿了抿嘴角加快速度往家里走去。
越走越快,姜渔晚也感觉那暗处视线也越发紧跟,猛地回头,看见那天被打走的范媒婆站在那里,身后还站了一个矮瘦秃头的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的视线就像恶狗看见了肉一般恶心,当即拔腿就跑。
“还不去追,她不嫁人,你弄了她也不会有人发现!”范媒婆被姜渔晚当众下了面子,回去养了几天伤,心中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刚好这人就上门要做生意,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嘿嘿!”中年男子是另外一个村出了名的恶人,看见姜渔晚窈窕的身姿,邪念陡生,吐出一口唾沫搓搓手就冲了上去。
过了树林依稀可以看见笼在黑暗中的屋子,只不过这会很晚了,早就没有还亮着的烛光。
姜渔晚虽平日干练,可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手紧紧捏着盆子边,耳边是愈发近的脚步声,近到可以听到来人粗重的呼吸声。
眼睛微微酸涩,姜渔晚咬住口中软.肉,不行,决不能被他们碰了,想着跑得更快了。
“混帐东西,连个女的都追不上!”范媒婆暗骂,环视寂静的四周,撩起衣摆就追了上去,她就不信两个人都追不上她,等追上姜渔晚那厮,你不是打我吗?我要毁了你,看你怎么傲,到最后还不是得栽在我的手上,任我摆弄。
“小娘子,你别跑,到哥哥这里来!”中年男子说的话几欲让姜渔晚作呕。
“小娘子,你用的什么澡豆,怎么那么香!”
感觉头发被人抓在手中,姜渔晚几乎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头发被生生扯下疼得她想哭,不过好在终于拉远了距离。
中年男子遗憾的把头发扔开“别跑,哥哥会很疼你的!”说罢又追上去。
姜渔晚感觉后背出了好多汗,又要追上来了,自己难道就要遭他们毒手了吗?
“姐姐!”姜云生在床上躺了好久睡不着想去找姜渔晚说话,可是敲了半天门发现姐姐不在,一看门边堆着的床单不见了,也不知怎么的,他点燃火把就出来了,他要去找姐姐。
“云生!”姜渔晚已经将口中软.肉咬破满是腥甜,想着身后的危险弟弟还那么小,可借着火把的光看见弟弟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还带了家中两只狼狗“招财旺福,过来!”
“汪”听见主人唤自己,两只狼狗飞奔过来围着姜渔晚打转。
姜渔晚却是眼中一厉“招财旺福,去,咬死他们!”
两只狼狗平日被训得极为听话,主人的命令一下,耳朵一竖,狰狞的犬齿映着月色发出幽光“汪汪汪”
“天,狼狗!”
“救命,快跑!”中年男子和范媒婆被两只气势汹汹的狗追的连爬带滚的跑。
姜渔晚终于松了口气,端着盆跑到姜云生身边“我们先回去。”
看姐姐脸上还挂着泪珠,还有那被自家狗狗追着跑的人,姜云生重重点头“我们回家。”
一回家,把院门关好,床单也来不及晾,姜渔晚就跑回自己屋子将姜云生紧紧抱在怀里小声地哭泣。
感受着姐姐颤抖的身子,姜云生手回抱住姜渔晚“姐姐,我在!”
“云生!”想到差一点就要遭遇的龌龊事,姜渔晚终究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家,心中恐惧,哭了好一会,姜渔晚才抬手抹了抹眼泪,看着满目担忧的弟弟“姐姐没事,就是被吓到了。”
“云生以后保护姐姐,谁都不能欺负姐姐!”姜云生恨自己那么小,如果自己现在是个大人就可以把那些欺负姐姐的人打回来!
姜渔晚亲亲姜云生的脸蛋“嗯,云生保护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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