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当替身的后妈不是好白月光——天下灯火
时间:2022-05-05 09:14:47

 
闻言像是想到什么,温冬眉头担忧地蹙起,“可我家就我一个人。我只是出去买个东西,马上就回来,应该不会那么倒霉碰到坏人吧?”
 
任余笑着点头附和,“也是,应该没那么巧。”
 
“您晚上应该会一直守在这儿的吧?”
 
任余愣了下,没想到温冬会主动和他搭话,他立马道:“今天我值夜班,会的。”
 
听见他的回答温冬像是稍稍松了口气,像是有他在就能安心一些。
 
“那还好。先不说了,我先去买东西,争取早去早回。”
 
“好,您路上小心。”
 
随着清脆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任余脸上憨厚的笑容也慢慢褪去。
 
他盯着袅袅婷婷远去的倩影,贪婪地深吸了口气,慢慢品味似乎还在萦绕在鼻尖的清淡香味。
 
这还是他今天送出去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路上小心”,他可不希望他的猎物被别的鬣狗盯上。
 
夜,有人在外奔波,有人在家安逸。
 
不管屋外寒风如何呼啸着肆虐,屋内昏黄灯火温暖。
 
客厅的电视开着,女人坐在沙发上织着小孩儿戴的虎头帽,小男孩坐在毛毯上玩着自己的玩具,似乎连时间都为这一温馨画面放缓了步调。
 
沉静安宁的夜在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后被巨大的敲门声彻底震碎,同样被残忍震碎的还有屋内的慵懒温馨。
 
“咚咚咚……”
 
那带着暴躁情绪的敲门声比鼓声还密,直敲得人心烦意乱。
 
而于正处在屋内的女人和小孩儿而言,无异于让他们头皮发麻的催命声。
 
他又回来了。
 
林陶佳平和温柔的眼睛倏然睁大,猛地侧头看向震动的房门的方向。
 
织帽子的针头失了准头戳在手指上,钝钝的不怎么痛,但林陶佳的心猛地下沉,直直沉到镜花水月被打碎之后沁骨的湖水中,被让人止不住颤栗的窒息感所包裹。
 
而贾林远一听见声响,心思也立刻不在之前玩得津津有味的玩具上了,如同老鼠见了猫,他几乎是立马就扔下了手中的玩具,跑到妈妈身边。
 
孩子的靠近唤醒了陷入惊恐厌恶中的林陶佳,反应过来的她一把抱起微微颤抖中的儿子,慌乱间膝盖撞到茶几差点就摔倒在地。
 
“林陶佳开门……臭□□……”
 
隔着扇门,男人嘟嘟囔囔的叫骂声如雷贯耳。
 
她忍着疼痛迅速将儿子抱进卧室,将他塞进衣柜,用衣服挡好,像之前一样反复嘱咐如果不是她来找他,一定不要出来。
 
那牲口喝醉了酒就六亲不认,看见她就打,连儿子都能下死手,上次要不是她拦着,后果不堪设想。
 
催命般的急促声响让林陶佳来不及多想,她收好手机刚走出房间,就见贾鹏飞骂骂咧咧用钥匙打开了门。
 
“妈的臭□□敢不给老子开门……看老子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猝不及防对上男人醉意中带着凶狠意味的眼睛,林陶佳下意识后退了步,但想到身后房间中的儿子,她硬生生停住了另一只脚的退缩。
 
打牌又输了,本来心情就不怎么爽利的贾鹏飞在门外憋了满肚子火气,看见远远站在卧室门口望着他的林陶佳,肚子里的火气噌噌噌顺着酒意往头上涌,边走边骂。
 
“林陶佳你行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在家都不给老子开门。”
 
“怎么着,是断手断脚了,还是听到老子回来急着藏奸夫啊?!”
 
眼瞧着壮硕男人快速逼近,林陶佳强忍住后退的冲动,强装镇定道:“你喝醉了,先睡会儿吧。”
 
也不知道她这句话什么地方惹到了贾鹏飞,他抬起蒲扇大的手往林陶佳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地声,声音大到连缩在衣柜中的贾林远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细微地抖了下,紧张瞪大的眼中唰地下眼泪就出来了,但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听妈妈的话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衣柜很黑,让他看不清任何东西。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林陶佳还是一下子就被他打蒙了,耳中嗡嗡作响。
 
尤嫌不够,贾鹏飞还觉着晦气似地朝被他打偏过脸的女人啐了口,“睡睡睡,睡个屁,妈的肯定就是因为娶回来你这么个扫把星,我打牌才老输。”
 
“真你妈的晦气。”
 
林陶佳没说话,由着他骂,内心只希望他今晚喝酒喝累了能早点去睡觉。
 
见她畏缩着弓着背,披着个头发低头不说话,贾鹏飞拈起她的袖子,嫌弃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
 
他以前也不知道怎么会看上这么个黄脸婆。
 
满肚子邪火的贾鹏飞现在是看哪哪不爽,他推了把死人一样的没有反应的林陶佳,“和你说话呢,哑巴了?!”
 
林陶佳咽下口中血腥味,很配合地轻声应了声:“……没。”
 
贾鹏飞扯着她的袖子晃了晃她的手,像对待流浪狗般,又踢了踢她的双腿。
 
“这双手双脚不都还在么?”贾鹏飞又一巴掌重重拍了下林陶佳的头,“脑子这也还在脖子上,怎么就不知道给老子开门了?”
 
“对不起。”林陶佳低声下气地道歉。
 
贾鹏飞没理会她的道歉,狐疑地看着一直杵在儿子卧室门口的林陶佳,“看你着急忙慌从贾林远卧室出来,之前干嘛呢?”
 
贾鹏飞想推开她往卧室走,但他的手被人拽住了,一下子没推动。
 
一直低头默默忍受的林陶佳此刻抬起了脸,略带哀求地说道:“林远已经睡了,就别吵醒他了吧。”
 
拦着他不让进,他还偏要进。
 
“老子看儿子天经地义,我今儿还非得进了,放手。”
 
林陶佳没动。
 
“臭□□不放是吧?”说着贾鹏飞又兜头扇了她两巴掌。
 
见她还是紧紧拽着他,贾鹏飞粗暴地去掰她的手指,那毫不留情的力道,像是要硬生生把她纤细的手骨折断。
 
手指因剧烈疼痛而抓不住男人,此刻的林陶佳再也掩不住眼中浓烈的恨意。
 
注意到林陶佳眼神的贾鹏飞彻底被她激怒了,“妈的赔钱货你竟然敢瞪老子?”
 
贾鹏飞冲她高高扬起了手……
 
 
咬饵
 
 
转角处,温冬放下手中装得满满当当的两个大购物袋,拿出镜子照了照,又细微地整理了下衣服才看似艰难地拎着东西走了出去。
 
本来她是计划着晚些回来的,毕竟等待而衍生出的期待和焦灼会催化某人的情绪,让她这个“猎物”在他眼中更加可口一些。
 
但闲逛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通电话,她就随便捡了两大袋东西火速打车赶回来了。
 
计划有些变了。
 
高跟鞋不算高,但跟细,温冬摇摇晃晃拎着两个大袋子,眼瞧着走进了保安室的视线范围内,小细跟一歪,随着一声惊呼,温冬就姿态柔弱地摔倒在地。
 
为了计划能够顺利实施,温冬可是一点没对自己留手,脚是扎扎实实的崴,摔也是重重地摔。
 
摔倒在地的温冬状似低头吃痛地看着自己被磨破的手掌根时,余光瞥见了双皮鞋几乎是马上就从保安室中踏了出来。
 
须臾,头顶上方就传来了男人带着关心的询问,“温小姐您没事吧?”
 
调整好表情,温冬缓缓仰头看向他,纤眉微蹙,眸含水光,眉目间一片楚楚可怜之态,可嫣红的唇却是倔强地微抿着。
 
她摇头道:“没什么大事,应该只是擦破了点皮。”
 
温冬脆弱却强装坚强的神情如同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饵,勾起了任余内心深处某些阴暗的欲望。站着的他,影子将倒在地上女人的纤细身影完全笼罩。
 
任余蹲下之际,黑色影子就像是捕获到猎物慢慢收紧的手掌。
 
看着温冬脚上的高跟鞋和倒在地上的两个大购物袋,任余似是有些无奈,“您要买这么多东西,怎么还穿了双高更鞋啊,多不安全。”
 
“我想着很久都没穿裙子了,就穿了双高跟鞋作配,本来我一开始也没准备买这么多东西来着。”
 
说着说着,温冬有些不好意思了,“就……逛着逛着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买这么多了。”
 
任余瞥了眼她正在揉的脚踝,“介意我帮您看一下脚吗?”
 
温冬下意识就是推拒,“不用了吧,应该没什么大事……嘶……”
 
温冬正说着,本来是准备试着站起来的,但她一用力刚刚崴的那只脚就传来了尖锐的疼痛。
 
还好任余及时扶了下她,不然她这下又得摔在地上。
 
搀扶着她的任余问道:“很痛吗?我稍微帮您看看吧,要是伤到骨头得立马去医院。”
 
“我只是扭到脚,应该没这么严重吧?”
 
但说是这么说,出于害怕温冬犹豫了下还是说道:“那……就麻烦您帮我瞧瞧了。”
 
因为之前的不屈尝试,温冬现在已经变成了蹲着的姿势,一只脚穿着高跟鞋,受伤的那只脚虚虚点地,她能维持平衡,很大原因依仗于任余搀扶她的那只手上。
 
要帮她检查,这样的姿势肯定是不行的,但也不能让穿着裙子的温冬坐回地上。
 
任余犹豫了会儿才提议道:“要不我先……抱您去保安室?这样不太方便。”
 
看出温冬就要开口拒绝,他解释道:“穿着高跟鞋单脚蹦也容易受伤,要是另一只脚也崴到了就不好了。”
 
成功被他说服的温冬只好道:“……好。”
 
任余力气很大,得到她的应允,他手托在她腿弯,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看起来很轻松,手很规矩,眼睛也很安分。
 
将她放在保安室的椅子上后,任余又手脚麻利地将她散落一地的两大包东西拎了进来。
 
看着任余忙碌的身影,温冬脸上是掩不住的感激,“今天可真是多谢您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任余笑得爽朗,“没事,应该的。”
 
“您帮了我,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我叫任余。”
 
温冬点了点头,重复了遍他的名字,“会游的鱼吗?”
 
任余纠正道:“多余的余。”
 
温冬似是被他的解释搞愣了下,而后她笑了,“哪有人这么解释自己的名字的?不该找点有美好寓意的词,比如余音绕梁年年有余什么的嘛。”
 
放好东西的任余听见她的话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不是他自己这么解释,而是他名字的含义本就如此,多余。
 
在温冬脚边蹲下,正准备帮她简单检查一下的任余看着温冬脚上的丝袜,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为难道:“温小姐您这丝袜……”
 
温冬也低头看了眼。
 
确实,这保暖丝袜把她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有剪刀吗?剪掉就好了。”
 
任余摇摇头,“剪刀傍晚被刘大妈借走了,介意我撕开吗?”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你撕吧。”温冬并不是很在意。
 
“嘶啦……”肉色丝袜在男人古铜色的手中很轻松就被扯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温冬雪白瘦削的足。
 
一个星期前裂开的伤口结了痂,没裂开的已经脱痂露出了粉红肉色,伤口被她白皙线条优美的足一衬,竟然显出种诡异的美感,她脚踝上蜿蜒的鲜艳玫瑰似是在引人堕落。
 
明明映入眼中是如同白瓷般泛着温润光泽的雪色,任余眸色却逐渐转深,放在红肿脚踝上的手力道不由得加重。
 
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让温冬倒吸了口凉气。
 
被暴力扯开的丝袜,白皙皮肤上鲜艳的纹身和伤痕,女人的痛呼,甚至是自己和她之间格外明显的肤色差,所有这些带着隐晦暗示的,让任余原本就被温冬勾得有些意动的心,更加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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