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看了眼被月光照的蹭亮的光头,心有叹息,真是可惜了这幅好面相的玉一般的人儿,可惜早入佛门了,但想起今夜皇帝召见的意思,喉间又是一梗。
“有劳静和师父跟奴才走一趟。”
静和看了眼李忠,有些辨不清他面上了颜色,只觉得他眼里带着些深意,直看的她觉得浑身难受。
但,皇命难违,她理了下衣袖谦和道“走吧。”
皇帝的福宁殿在宫宇北处,是故步行而去尚需得一些时间。
“静和师父几岁出家跟着伯渊大师的?”李忠闲话似得问她。
她眉目带着柔和,说话声音也轻柔,只是里头带着些旁人难近的疏离感“自记世起便跟着师父打坐拜佛了。”
李忠有些惊讶,言语里不免有些惜意“竟这么小就入了佛门?”
他只知道伯渊大师有个亲传的女弟子,却不知道她竟然这么小就跟在他身后了,想起伯渊大师在整个城南国的影响与地位,不免有些担忧今晚,怕是陛下算错了。
静和眼眸干净笑着点了点头“是我有福,早叫佛祖挑中了才是。”
李忠闻言只是嘴角微僵,额间渐渐生汗,想到要跟佛祖抢人,他也算是个帮凶,不免又咽了咽口水。
自此后便再无话叙谈。
约莫两刻钟后,终是到了福宁殿门口。
李忠人停在殿门口,垂着脑袋帮她半推开了门殿“静和师父,陛下正在等你,进去吧。”
她手搭在殿门上,回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李忠问道“你不进去?”
他干巴巴的笑,瘪瘦的面颊上满是局促道:“殿下只召见了您,奴才侯在门口就是。”
闻言,她未再多言,只是转过身子缓缓退开了门。
她刚踏进,便听身后“啪”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警惕的打量起四周,四处看去,也没瞧见新帝的身影,不仅如此,殿内此刻空旷无人,竟是连服侍的婢子也无。
“陛下,静和前来参见。”
她喊了一声,只是话落半晌也无人应,外殿此刻灯火微暗,只有两盏灯亮着,将人影拉的极长。
而内寝此刻却是灯火通明,她站在昏暗处,觉着内寝的灯略刻意了些,仿若在引人往前一般。
“陛下?”她又喊了一声。
忽而她敏锐听到一声水花溅起的声音,淅淅沥沥片刻便听到从内寝传来新帝的声音“进来内寝说话。”
她垂于袖下的手指微微发僵,心头警铃大作,默了两息才镇定下来,对着内寝道“陛下内寝,静和不敢擅入,请陛下挪步外殿占算,能更准些。”
里头男人闻言静了片刻,募得一笑,笑声在殿内传到到她耳畔,似细针扎身般让她身型一滞,只听他道“也罢,依你就是,只是等会可别哭了。”
哭?
这话了头意思不明,却在这幽暗的殿内传来沉浮的暧昧之意,她颇是不适的皱起了柳眉。
新帝很快从内寝出来,他方才果然是在沐浴,身上只松散批着见黄色寝衣,墨发披散着,他一把撩开遮挡的帘幕,一双似狼的眼睛几乎是在瞬间就焦在了静和身上。
她人沐在微暗的烛光之中,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印着烛火微微竟是有几分惑人,宽大的和尚肃静的袍衫穿在她那娇瘦的身上有些不大合适,显得那张淡白梨花面有几分禁忌之美。
新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睛似幽狼一般盯着她,渐渐向她逼近。
自他出现后,静和便能感觉到那股压的她快透不气来的危机感,她皱眉往后退了两部,朝他拜礼“陛下,请问去哪占算?”
新帝闻言似得了趣味一般挑了挑眉,而后玩味的往殿内一扫,指了指正燃着烛火的案牍前“就那吧。”
静和点头,缓步走到案桌前,她从袖间拿出占算的术材,将它们陈列在案牍前,头都未抬问他“殿下要算些什么?”
“算些什么呢?”
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步步朝着她走近。
她皱眉抬头,看向他“是,殿下传静和来不是为了占算的?”
“不急,让朕仔细想想。”
静和闻言不再言语,只低头摆着器具。
忽而便是觉得有种侵犯感袭来,脖颈处是那人喷洒的灼热气息,那人竟是不晓得合适绕道了她身后,此刻正看看环着她
静和身子猛然一僵,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那人此刻唇瓣游走在她脖颈处,又到耳畔,又亲了亲她光洁的脑袋,募得噗嗤一笑“算一算,静和你怎这么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