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公主穿越后——酒时醒
时间:2022-05-08 07:56:32

  海龄笑笑:“哪有小情侣不吵架的?结了婚也有斗嘴的时候,没关系。阿恕性子冷,少言,平时在家就很少和我们聊什么,或许有词不达意的时候,有时忙起来,也没有情调,不浪漫……”
  “没有啦。”常念忍不住小声说,“他很好的。”
  瞧瞧,这孩子还是个护犊子的。海龄笑意更深,满意道:“好好!”
  小情侣自己的事情,看来都说清了。
  海龄接下来要说的,却有些沉闷。她默了默才柔声问道:“小念,阿恕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车祸的事情啊?”
  常念懵了一下,点点头:“说过的。”
  海龄松了口气,又止不住惊讶,儿子竟会把这件事坦然相告。
  其实海龄是不放心的,她怕两人因为这个闹矛盾,同为女人,也怕小念被隐瞒、被伤害,便多说了两句:“他那个病,唉。当年车祸后总是说有个夫人,还有儿子,非要找着不可。我们请了国外的专家团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好在这些年病情稳定了,再没提过。往年阿恕的心思都在工作上,他能把你带回家,想必是彻底放下那些了。好孩子,你也不要太担忧,他喜欢你,办事也成熟稳重,必定不会再干出那种糊涂事。”
  常念好想说那个夫人就是她啊!可是她左思右想还是点头道:“您放心吧,我知道的。”
  唉,这种知道真相又不能说的感觉好难受,像是藏了个惊天大秘密,无人可说。也不是无人可说,江恕知道呀!这是他们的秘密。这个认知让常念的心情重新回落了。
  “哎呦,你们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江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来,老小孩脾气,佯装生气。
  常念忙道:“祖母,哪有呀!”她和海龄过来,一左一右挽住老祖母。
  老太太笑了,可是眼瞧着黑漆漆的天,又叹气。
  海龄问:“您怎么了?”
  “唉,这时候一晚,小念就该回去了,你和阿源也忙着事情。”老太太舍不得啊,等年轻人一走,这个大宅子又是空荡荡的,她一个老婆子,孤独得很,要恨,就恨那个糟老头子走得早!
  常念便道:“我多陪您一会。”
  夜里秋风起,有些凉意了。
  王姨拿外套出来,江恕行在一侧,将西装外套给常念披上。她今天穿的也是连衣裙,温柔的浅杏色,到小腿,露出白嫩嫩的一截。
  江老太太默默叹:孙儿是个会体贴人的,是她的乖孙。
  回去的路上,江恕向常念解释了海龄说要见家长的深意。
  常念有点惊讶,念叨:“以前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流程和现在不太一样,那我方才还说好,岂不是让伯父伯母以为我恨嫁?”
  江恕笑说:“不会,这些还太早了,等你快要毕业再说吧。”
  “哦。”常念默默想这里的法律也不允许嘛,倒不是她不想成亲。她扳扳手指头,长叹:“还有好久才毕业啊。”
  恨嫁念实锤了。
  江恕行事向来有规划,晓得这事还不急,便试探问:“你们有选修课的吧?”
  常念心头一跳,瞬间坐直身子,打量江恕:难不成她要悄悄学习成为商业精英然后惊艳夫君的大计划也被知道了?不可能啊!这回她可是谁也没有告诉!
  常念很淡定地点头。
  江恕才问:“有关投资的课程,你选了吗?”
  常念:“……!”
  她果断答:“没有啊!”
  江恕忽然一默,他昨晚才与几位主要校领导见了面,砸了一笔钱,准备去讲授个投资课程,或者讲座什么的。眼下看来,好像不必了。
  毕竟他只想给女友一个惊喜,倒不是搞慈善教书育人。
  于是江恕没再说。
  常念心里七上八下,到了学校附近临时的小家才平复下来。今晚没有下雨,她挽着江恕,眼巴巴问:“江总今晚也屈尊给我当助理嘛?”
  这快成他们之间的暗语了。
  江恕下意识道:“不——”
  话未说完,女友娇娇软软地挨上他手臂:“可这个天好黑哦,好害怕呀。”
  江恕忍俊不禁,点点常念额头道:“不屈尊,一百个一千个愿意。”
  这是他刚才想说的话。
  可女友那“听首字取意”的小毛病是改不了了,拿她没法子。
  常念才没有管那么多,和江恕上楼先看了看时间,原来准备定闹钟泡澡的,只是看到一个明晃晃的9:00,顿时呆住了。
  “天呐,可是我还有好多作业没写啊……”
  她看向她的夫君,可怜又慌忙:“夫君,这可怎么办呀?”
  “没关系,我不是你的助理吗?”江恕很有男友的自觉,知道她泡澡起码要一个小时,护肤也要一小时,并且这已经严重影响她睡美容觉养生了。
  熬夜做作业?
  不可能的。
  ‎
 
 
第56章 .涩涩达咩的江总[V]
  十分钟后。
  常念在浴室看着视频,美滋滋泡澡,江恕在外面给她做作业。她的作业都有按轻重缓急和提交时间罗列在本子上了。不过江恕打开小本本,先看到首页用彩笔写下的flag。
  ★国画大赛头筹
  ★汉服工作室
  ……
  ★★★悄悄变成商业精英然后惊艳夫君!
  最后一个有着重标记,看起来十分重要。
  江恕忍不住笑了,难怪当时问她选修课支支吾吾的,原来是憋着大招。江恕不动声色,翻过页去,心想到时候他在课堂上出现会不会吓到女友。
  等常念泡完澡,护了肤,再出来,江恕已经完成作业,在处理他的工作。
  “天呐,你也太厉害了吧!”常念惊叹不已,抱住江恕便是一顿亲亲,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江总!”
  江恕神色淡淡,其实心底对她这套很受用。他把人抱起来换了个方向,变成跨坐在他腿上,他抽出一只手把电脑关上,才道:“作业很简单,不是吗?”
  常念弯唇笑了,调皮道:“才不是,只有江总做才简单。”
  她变着法的夸人,甜津津的。
  江恕不禁扬起唇角,抚顺她贴着侧脸的碎发,指腹碰到她白嫩嫩的脸颊,忍不住轻轻刮了刮,沉了声问:“既如此,单是亲一下就想打发我了?”
  “那不然呢?”常念眨眨眼,忽然凑到江恕耳畔,小声道:“不可以色色哦!”
  色色?
  江恕原本没想这个,闻言感受着贴在他胸膛前的柔软,竟也不可遏制地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女朋友娇娇软软的,会被弄哭的吧?她哭起来,眼眶红红的,抽着气,也很好看吧?
  江恕漆黑的眸子变得深沉,他揽在常念后腰的手掌微微用了力,就这么把人抱起来。
  “呀……”常念吓了一跳,本能地勾住他脖子,声音顿时弱了,“你你你,你不是来真的吧?可,可家里没有套套啊!而且也有点晚了,时间不够的!”
  江恕抱着她走到卧室,笑意掩不住。这种时候她想的竟不是可不可以,而是时间够不够,与套套。
  江恕好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已想得这么周全了?”
  “啊?”常念一窘,羞得脖颈都泛了绯色,小脸埋在他颈窝,嘟囔道:“本来也是嘛。”
  江恕把她放在床上,坐下来道:“好了,不逗你,先睡觉吧,明天还有早课。”
  “……哦。”常念老老实实躺下,拉住被子盖好,然后望着床边的江恕,一双含情眼,在橘色灯光下缠绵而悱恻,她脸颊也是泛着红晕,惹得人想欺负。
  真罪恶。
  江恕深觉不能多待,便起身关灯,准备出去了。
  常念忽然拉住了他。
  “怎么了?”江恕步子微顿,声音格外柔和。
  常念拉住他手臂的手往下滑了滑,握住他的拇指,问:“你还要工作嘛?”
  江总当然还有工作要处理,但是女友这样问,他便坐下来,温声道:“很晚了,那些会在明天处理。”
  “哦哦。”常念抓住他的手松开一点,这才道:“晚上吃饭那时我看伯父和伯母好像不太对,那天去公司,伯父的脸色也好难看。”
  江恕沉默一会,“他们一直如此。”
  “可上回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二三十年的心结和积怨,哪能因为一个小乌龙就彻底和解?”
  听这话,常念也沉默了。
  江恕摸摸她的头,哄道:“安心睡吧,不要操心这些事情。”
  “可我希望你开心一点,一家人圆满幸福。”常念打心底里希望江伯母和江伯父能像她的父亲母亲那样恩爱和睦。
  江恕轻叹一声,俯身亲亲她,呢喃道:“现在这样,就够了。”
  怎么就够了?
  常念不太懂,但是下一瞬江恕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带着热度的黑暗,让常念晕了一下。
  江恕沉声:“睡觉。不然我.就.色.色了。”
  常念小脸爆红,这回倒是老实睡了。
  ——色色可以,但是时间真的不行啊!
  当晚,江恕在次卧里梦到了那一世的洞房花烛夜。
  娇娇的少女,及笄不久。
  承欢身下,边掉眼泪边骂人:
  “禽兽!轻点呀!”
  啧,真好听,让人忍不住再用力一点。
  -
  海龄提出的家长见面一事,遭到江源的变相反对。
  江源没有明说不行,当然,当着海龄和老太太的面,他也不敢板着脸说不见。他只推脱说:“最近集团事情多,忙得很,等过年再说吧。这事又不急于一时。”
  海龄和虞漫有联系,试探性询问得到一样的答复,她对丈夫的说法倒是不在意,只是虞漫的委婉拒绝让她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是不是对方不满意他们呢?
  这件事,虞漫和常鸿商量过,都觉得闺女太小了,这才回家不久,就要谈婚论嫁,也太早了,虞漫舍不得。
  长辈间的顾虑和考量,丝毫没有波及到常念和江恕。
  常念的比赛快到了,江恕送了她一套国画工具,怕她用得不顺手,特特提前两三天送来,每支笔上都刻有一个精致小巧的“念”,印章自是不必说。
  常念欢喜,参赛当日便就带这套工具。比赛地点在美院的展览厅举行,他们提前一个多小时过来,江恕已经到了,海龄听说了也来助阵。
  常鸿虞漫见到海龄,笑着问候几句家常。
  江恕过来牵住常念,低声问:“紧张吗?”
  常念想了想,笑道:“有一点点,不过没有入学考试那时紧张。”
  江恕垂了垂眼眸,牵着她的手紧了些。
  ——他缺席了她的入学考试。
  常念“哎呀”一声,晃晃手道:“没关系啦。”
  “嗯。”江恕想日后他不会缺席更多。
  海龄看看时间,道:“我们这就过去吧?”
  虞漫赞同:“对,提前一点,不要迟到,影响心态。”
  一行人过去,已经有好些参赛者到达。常念才发现别人都是一个人来的,不然便是朋友或者一两个长辈,只有她,身后不仅有爸妈还有男友以及未来婆婆,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好不丢人……
  常鸿像是看出她所想,拍拍她肩膀道:“你重要的比赛爸妈都想陪着你,静下心来。”
  “嗯嗯!”常念点头,收了心思。
  不多时,比赛开始,入场后抽签决定作品内容。常念抽到了一句诗:“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头。”
  这,这不就是她前世在补办大婚那时,与夫君说的吗?
  他们还定下长命百岁的诺言,可惜一切都未能如愿。纵有岁月回首,可那都是夫君借以度日的孤独回忆。
  现在想想,仍深觉遗憾又无奈。
  诗很美,传达的愿景和意境也很美好,只是她曾经历过的,太扎心。
  常念执笔,面对那张空白的纸,有好一会的静寂。
  江恕在场外看着,慢慢蹙了眉。
  之后的每一分钟都是漫长而煎熬的,因江恕好像看见常念红彤彤的眼眶,偶尔蹭蹭眼睛,像是哭了。
  海龄和虞漫都担忧得不行,在她们的印象里小念这孩子不是那种脆弱经不住事的性子啊!
  只有常鸿很淡定。
  直到比赛时间结束,参赛者上交作品,由评委当场计分评选,常念慢吞吞走出来,果真红着一双眼,看起来情绪低落。
  虞漫拉住她的手,温柔安慰:“没关系,咱们第一次参加比赛,重在参与和经验,不哭啊。”
  海龄也道:“正好中午了,伯母订了你爱吃的蛋糕,甜甜的,吃两个心情就好了。”
  常念愣愣看着她们,还有半步之隔一脸焦灼的江恕,她回神道:“没,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太感动了……”
  因为她在白纸上把梦里美好的愿景描绘出来,就像是真真做到长命百岁、共白头,感动得掉眼泪而已。
  但显然大家都不信,都依着她说话:“好好,先擦擦眼泪,乖啊。”
  “真不是呀!我觉得我发挥得可好了!”常念有点着急地解释。
  常鸿笑起来,道:“我就知道,咱们等评委结果出来,晚上摆庆功宴!”
  虞漫觑他一眼,心道一把年纪了还跟孩子说大话,这哪还有平时常教授学识渊博的形象?
  常念倒是对父亲的话赞同得很,小声补充:“我想吃大闸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