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公主穿越后——酒时醒
时间:2022-05-08 07:56:32

  虞漫拿这父女俩没法子了,只好笑道:“行行行,乐意在家吃还是在外边呀?”
  常念看看她的父亲,二人都道:“在家吧!”
  海龄看到这一幕,不禁感慨一家人感情真好,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儿子,才发现那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和孤单。
  海龄面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变成忧虑和深思。
  是了,小念和家人说话时,他即便是再焦急想要询问宽慰,都不会上前影响他们的,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那种分寸感,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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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我虔诚许愿,愿有一沓江总这样的男友批发给我的宝贝们!红包摸摸~
 
 
第57章 .永远定格的前世[V]
  可是在海龄一直以来的映像里,她的儿子自幼聪慧,家世过人,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商场,都是佼佼者,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前途和财富不可限量。这些年倒追的名媛小姐亦是数不胜数。按理说,他最不该有那种小心翼翼以至于旁人都难察觉的分寸感。
  到这时,海龄才发现她作为母亲,却根本不了解这个儿子。他藏在冷酷外表下的真实想法、内心需求,她都不知道。
  海龄试图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一言难尽的局面,至少不要让她的儿子那样孤独而隐忍地等着。只是当她开口,才发觉自己出神深思的时间里,两个孩子已经亲昵拉着手在说话了。
  江恕身形高大挺拔,常念穿着平底鞋只到他肩膀的位置,她身量娇小,牵着手说话时一颦一笑都那样娇气又柔软,惹人爱怜。常念知道江恕肯定在担忧她发挥失常,安慰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功底吗?你送的工具也超棒的。”
  江恕准备好安慰她的话语未能说出口,反被安慰了,一时好笑又心疼,道:“我自是信你。”他握着她长时间执笔作画被压出红痕的手,轻轻揉着。
  虞漫笑着打趣一句:“娇气。”
  常念害羞地笑了。
  海龄见到这一幕,默然收回了话,心酸又欣慰。
  十位评委评分需要时间,排名和分数下午会在礼堂公布并进行颁奖仪式。他们一行人便先去吃了午饭,再回来时,各位作者的画作已经装裱好在展厅进行为期一小时的展览。
  展厅热闹,有美院的学生和老师,还有一些受邀前来参观的书画前辈和美协会员,他们手里的邀请函便是一票,可以投给最心仪的作品,最后票数累计最高者,是本场比赛的最受欢迎奖获得者。
  常念倒是没多注意,找到她的画后便迫不及待向大家招手示意。
  她的画,名为《岁月》。
  布景是一处精致典雅的庭院,廊檐瓦砾,睡莲青石板,及远处的支摘窗和迎风而落的玉兰花,被她勾勒得细腻生动,平凡里透着烟火世俗气息。庭院前玩闹的童叟更是栩栩如生,童叟身后,是两位迟暮依偎的老人。他们不再貌美俊朗的面庞,笑起来有皱纹了,白发苍苍亦如霜雪,可是他们眼中映着的彼此的模样,叫人一眼看来,便觉出跃然纸上的情深与过往。也让人不禁想,他们这几十年携手经历过什么喜怒哀乐。
  最后远景垂花门那处,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并肩走来,是点睛之笔。
  这样一副不算简单的画,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好极,行云流水的工笔技法,足见深厚功底。
  常鸿细细品鉴,露出满意神色,概因周围人多不便张扬高调,便对闺女道:“今晚咱们吃帝王蟹!”
  虞漫也道:“阿念爱吃,咱们摆个全蟹宴都成。”
  常念嘿嘿一笑,乖巧应好。
  其实不管是人物还是花鸟、山水,她都擅长,要表达什么,自是随心所欲。
  “这是西北侯府吗?”一直未出声的江恕问。
  常念愣了一下:“是,是呀。”她小声补充道:“垂花门走来的,是晏清和他的夫人,那两个小娃娃,就是我们的乖孙啦!”
  江恕不禁伸出手,隔着玻璃框摸了摸两位迟暮老人,脑海中却隐约浮现常念虚弱躺在他怀里,无奈说抱歉的脆弱模样。
  常念默默看了会,轻叹一声:“落完最后一笔,我好似也对那些遗憾和无奈释怀了。你瞧,就像画上那样,永远定格,多好?”
  “嗯。”江恕放下了手,“你如今的身子很健康。”
  所以几十年后,他们也会像画上那般的,不着急,不遗憾。
  唉,常念感觉江恕的情绪有点低落,该是想起不好的事情了。她现在已放下从前那些,自也不愿他因此多伤神,便拉着他去看别的画。
  两人逛着,和大家走散了。
  等看完展,常念在人群里寻了寻熟悉的脸庞。
  父亲母亲好像遇到友人,在不远处交谈。
  伯母呢?
  常念寻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到海龄的身影,海龄正和一个男人说话。
  江恕顺着她目光看去,不知怎的,气息陡然一冷,脸色也微微变了。
  “怎,怎么了?”常念茫然望向他。
  江恕顿了顿,才温和道:“没什么。”
  常念不由得再看一眼海龄,以及那个只露出一个背影的男人,慢慢皱起眉。她情不自禁走过去,想看看那人。
  江恕不及拉住她,只好跟随上前。
  海龄看到两个孩子过来,一瞬的不自然后,笑容依旧,迎上来一步道:“阿恕,小念,你们都参观完了?”
  “嗯嗯。”常念点头,自然地挽住了海龄,也不动声色地隔开了那个陌生男人。
  那人是谦和有礼的模样,年龄,大概五十多。
  “这是你的一对儿女?”男人开口,语气感慨,“真好。”
  海龄笑了笑,解释道:“这是准儿媳,当然也算得闺女。”
  男人恍然,多看了两眼江恕。
  江恕冷冷淡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低眸看一眼腕表,道:“时间差不多了,先去礼堂入座吧。”
  “对对,咱们小念画得太好了,名次定然不会差。”海龄说着便向男人点头作别。
  适时,常鸿和虞漫也过来了。
  他们上楼后,常念不经意地回眸,见那男人立在原地许久,眼中有遗憾和懊悔。
  ……
  这一年一届的新青年书画大赛由美院和□□教育局承办,设有特等奖一名,一等奖两名,二、三等奖数名,其余便是优秀奖和最佳创意奖,还有那个最受欢迎奖。因是为全国大赛作准备,只有一等奖之上才能入围全国赛事的参选。
  这场区级比赛,毫无悬念,常念是唯一一位特等奖获得者。
  除了特等奖,最受欢迎奖也是她,可见众人对她的高度认可和赞赏。
  推荐她参赛的前辈出现在台上给她颁奖,语重心长道:“孩子,拿下金彩奖,未来可期啊。”
  常念还不知道金彩奖是什么,她看着台下鼓掌的江恕,认真点头,答复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幅画,不仅送去全国新青年大赛的评选,后来也参选了美术金彩奖——国家级最高奖项。
  当然啦,那是之后的事情。
  眼下的常念因获奖开开心心的,回家吃了全蟹宴,难得咸鱼了一晚,玩着手机,不忘发一条朋友圈。
  江恕最先点赞,然后是哥哥和阿姐姐夫,再然后,新的通知,显示江伯父?
  常念点进去反复确认,觉得惊奇,马上截图给江恕看。
  江恕没告诉她是奶奶看到朋友圈高兴,吃晚饭时点名要全家都点赞助威,江源或许是被迫的。他道:“我爸这人,有时不讲道理,但是认权威。”
  常念的配图就是颁奖照。
  尽管上次生日宴江源才质疑她的水平,但如今,或多或少有几分心意了的。
  江家从商,俗气点来说,富得流油,行业地位虽高,但要比内涵和文化底蕴,终究是差一截,家族后代又都为继承庞大家业而选择了管理和金融,文化艺术一类几乎没有。江源琢磨着,要是未来儿媳在艺术文化领域有造诣,子孙传承,似乎也不错。但他最初设想的强强联合也很好,遗憾就遗憾没有两个儿子。
  唉。
  夜晚休息,江源故意重重叹了两声气,面露愁容。
  往常这时,海龄都会问一句“怎么了?”,但今晚,她有点走神,很早便关了一侧的床头灯,侧身背对着他躺下。
  江源没等到那句怎么了,心里不是个滋味,开始怪自己那日不该忽然那么对妻子说话。他拉不下脸面,只好说旁的话:“海龄啊,过两天庆功宴,你请小念那孩子一起来吧。”
  闻言,海龄果真转了身,平躺着看向看报的丈夫,惊讶片刻后应:“也好。”
  这时候,海龄就看到江源的满面愁容了。
  “怎么了?”她问。
  江源终于等到这话,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显,慢慢放下报纸,叹气:“唉,人老了。”
  海龄默默,感慨道:“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今天我凑巧在展厅看到林文——”
  海龄倏的住了口。
  江源的脸色显然易见的不好:“他?他还敢回来?你今天又遇见他了?”
  不对,江源忽然想到,二人应该早就在私底下见过面了,不然今天哪会那么巧?这么大个海城,偏偏就在展厅遇到?难怪这些日子海龄也老是走神、冷落到他,不似之前那样耐心体贴。
  好啊,原来是老情人回来了。
  连装模作样也懒得了!
  思及此,江源的怒气蹭蹭地往上冒,攥紧报纸就掀被下了床,脸色阴郁地瞪一眼海龄。
  海龄不由得坐起身,自知话已出口,如同覆水难收,便坦然解释道:“你想多了。今天他只是是受邀参与投票的老师。我也不知道。”
  “老师?他不配!”江源的语气里丝毫不掩饰对对方的贬低和厌恶。
  海龄皱皱眉,倒是没有反驳。
  此时江源又道:“他一回来你就忘了以前种种了?你以为他改邪归正后你们还能摒弃过往和好如初吗?当初他是怎么用花言巧语骗你的,如今照样会!我现在有责任和义务提醒你最好离他远点!以后再也不见!”
  海龄:“……”
  她只是说了一句碰巧遇见,物是人非,难为他就想到这么多有的没的。
  江源见海龄沉默,重哼一声,嘴硬补充道:“你,你也别多想,我这是为了整个集团和阿恕的未来考虑!你也四十几快五十的人了,头脑清醒一点!爱情和初恋算他.妈什么狗屁?”
  海龄最受不了这样的江源,暴躁粗鲁、自以为是、讲话又难听,本还想温声软语解释两句,如今抿抿唇,干脆躺下盖好被子睡觉。
  想她手握股份,有钱有闲,婆媳和睦,儿子事业有成,不久就要娶妻了,这样恣意顺遂有盼头的日子,还有什么想不开的要琢磨那些?
  真正应该清醒的人是江源。
  一把年纪,自个儿气自个儿,也不顾着身子……
  这时海龄又忽然起了身。江源将人一把按在床上,铁青着脸问:“你还要去找他?没有我的允许你今晚别想出这个门!”
  海龄无语道:“找什么找?你真的想多了,我去给你拿药泡凉茶!”
  江源固执地不放手:“拿什么药?”这女人怕不是要毒死她好和老情人私奔?
  要是海龄知道他这个想法,估计得气笑,她无奈极了,推推力气大得吓人的丈夫:“你上周的体检报告没看?高血压!我怕你气过去了到时候儿子结婚高堂没人坐,儿媳妇敬茶给谁敬去?公司和家里这一堆事,你不管谁管?咱家这些财产你不理谁来理?别指望我,我可没那本事。”
  这番话好似一瓢水,悉数泼在江源身上。他足足愣了好一会,终于讪讪放开手,识趣让开路,低声嘀咕:“你一天天的除了逛街吃茶看展还会干什么?瞧瞧,还不是得老子来。”
  嗬,海龄拿了药泡好茶给他,不走心地一连声道:“是是是。地球离了你江源就不转了,世界金融都得你来主导。”
  真是烦死了。
  江源打量一眼海龄,老实吃药。
  奇怪,这药可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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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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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独一无二的公主[V]
  江恕在二楼走廊隐约听到一些争吵声,蹙眉住了步子。
  今天展厅遇到的那个男人,他儿时在父亲的电脑里看过。父亲视此人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臭骂八百遍除之后快。当然,在现代法治社会,父亲只是把那个人赶得远远的,二十几年不曾在他们的生活出现过,因而时日较为平静,偏偏今天那人又回来了,福祸难辨。
  江恕心有忧虑,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爸,妈,你们睡了吗?”
  海龄出来开门,神色柔和:“我和你爸刚准备睡,怎么了?”
  江源刚吃完药,也若无其事地附和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要说?”
  江恕将二人的神情脸色尽收眼底,毫无异样,乃至语气,都完全不像刚吵完架的样子。他有些许困惑,不过此时劝说的话语自是不必说了。他笑了笑,嘱咐道:“没什么事,入秋降温了,您和妈注意别着凉。”
  江源轻哼一声,这没良心的臭小子还知道关心他?刚确定妻子心意并得到妻子细致体贴的在意的江源,大为感动,连话都变得温和了。
  “知道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海龄也说:“是啊,我们一把年纪了,都知道的。”
  “嗯。”江恕离开了,猜测着这和谐圆满的一幕是不是演出来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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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常念收到江源的邀请参与集团庆功宴。
  江恕带造型师团队和晚礼服过来给她准备时,她还有些云里雾里,念叨道:“真稀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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