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抛弃的偏执皇子重生了——岭近云霄
时间:2022-05-09 07:29:09

  看看这仿佛在打情骂俏的两人,女孩睁着一双圆黝黝的葡萄大眼,小心翼翼的开口对谢景琛问道:“公子,你要不要给你夫人买朵花?”
  小女孩的这个称呼,直接就把谢景琛给说的耳根染成了一片绯色,宛若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反倒是嬴煦直接无视那个微妙的称呼,完全没往心里去,利落表示道:“我不要。”
  她才不要配那么多人都有的东西,山茶这种花价低路边随处可得也就罢了,刚才谢景琛背着她这一路,嬴煦可是看到了路上不少男女手中都捧着一朵山茶。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种冬日中依然可开的花,本该为珍稀罕物,偏偏是个烂大街的。
  嬴煦果断的嫌弃掉了小女孩的山茶花,但刚刚被卖花的小女孩一句话给说的害羞的谢景琛倒是说了句,“但是我有点喜欢……”
  嬴煦道:“你喜欢你就买啊。我也没拦着你自己买。”
  “可是……”谢景琛吞吞吐吐,本就泛红的耳根又红了些许,目光落到一旁的行人身上,轻声说着,“他们都是有人送花。”
  嬴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正好是有一个姑娘给身边的男子衣边簪花。
  “你的意思是……”看着这样一幕,嬴煦凤眸微眯,理解能力满级,“我在这里妨碍你,有人给你送花了是吗?”
  听着嬴煦有些变得危险的声音,谢景琛求生□□速上线,道:“我是想说,阿煦可不可以送我一朵花?”
  说着,他回过眸子,一双小狗眼晶亮而又满是期待的看着背上的漂亮姑娘。
  “……”不知怎么的,明明是很习以为常的眼神,嬴煦却被他这忽然的一个回眸看的有些感觉不适应。
  随后她把他的头推过去,故意抬了抬声音掩饰刚刚的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大声道:“我没钱!”
  一听到这句,谢景琛立刻接上,“我有!”
  说着,他取出一块碎银子,举起手递到嬴煦面前。
  看着他手中的那一块碎银子,嬴煦不禁陷入沉思,“买一朵花,用得了这么多吗?”
  谢景琛仍然是有些害羞,说道:“我们可以把小妹妹所有的花都买下来呀。”
  “然后你想去卖花吗?”她冷笑,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谢景琛把自己放下来。
  落地之后,容貌精致的姑娘一把抢过少年人手中那块碎银子。然后顶着一张沉沉的面色,气势汹汹的走上前两步,到小女孩那里去买花。
  在小女孩有些怯怯的目光之下,嬴煦把刚拿过来的碎银子抛给她,买东西硬是给拿出抢劫的架势,凶道:“行了,你这些花我都买了,你可以回家了。”
  随后带着嫌弃的提起那一篮子新鲜漂亮的山茶花,嬴煦正要去骂谢景琛,不就在转头的时候发现,一眨眼的功夫某个傻狗人就不见了。
  正当嬴煦握了握拳头,就要发作之际,忽然眼前出现一串红彤彤的东西。
  是糖葫芦。
  而拿着糖葫芦的手的主人正是刚刚问过她要不要吃糖葫芦的谢景琛。
  看着举着糖葫芦朝自己笑的少年人,嬴煦顿时就说了一句,“谢景琛你幼稚不幼稚啊?”
  不过嬴煦虽然是在说他幼稚,可手上却是坦诚的把那串鲜红的糖葫芦接了过来,同时把那一篮子山茶花甩给他,“你要的破花!”
  从嬴煦手中接过那一篮花,谢景琛立刻就从中取了一朵别在自己的衣襟上,末了还要凑到嬴煦眼前,展示给她看,“阿煦你看!好看吗?”
  “……”
  “俗死了!戴着这破花不要说你认识我!”
 
 
第17章 [V]
  在谢景琛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佩戴那朵山茶花的坚持之下,嬴煦也就指指点点了他“没审美”、“不识货”、“怎么那么土”、“几朵破花有必要看得像眼珠子似的吗”一路,在嫌弃之中到达了大佛寺。
  到了大佛寺的门前,谢景琛忽然之间停了脚步。
  听到自己的身后没了动静,嬴煦不禁回头,奇怪道:“谢景琛你干嘛?”
  谢景琛道:“佛门之地,我带着花进去,不合适。”
  大佛寺讲求清静,所以之中的规矩不少,虽然并未落实在字面上明文禁止不允许带这种多多少少带着点浪漫色彩的风花雪月之物进去,不过往来者都会有意避忌相关之事,何况……
  随后他又道:“而且阿煦不是不喜欢吗,我在外面等阿煦就好。”
  一句话又是把嬴煦说的有些无语,顿时就是恶狠狠的瞟了他一眼,然后嗔骂了一句,“你想冻死在外面,我还不想给你收尸呢!”
  即便今日的天算是风和日丽,但大冬天的,她去佛堂祈福,期间那么长的时间他就在外面站着干等,是不想要命了吗?
  随后嬴煦朝着门内走进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抱着那一整篮新得的宝贝花在那里无辜眨眼睛的谢景琛,没好气道:“跟上啦,傻子!你又不进佛堂有什么不好的?”
  “佛门还讲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万一你冻死在大佛寺门前,人家寺庙还要不要再开啊?”
  听到嬴煦这一句,谢景琛顿时讨好的凑了上来,卖乖道:“人家的寺庙能不能开下去我可管不了,我只在乎阿煦。”
  而嬴煦只是幽幽的扫了一眼自己嫌弃却被他珍之如什么稀宝的那一篮山茶花,带着小情绪的说了一句,“迟早要被你气死!”
  不过倒也没有再继续非要让谢景琛把那让她觉得拉低自己身价的话给丢掉了。
  两人一同走进寺庙,在庙祝的带领下嬴煦去了佛堂上香祈福,而像是小孩子得的心爱玩具一样捧着那篮子花不肯撒手的谢景琛则是在等候着嬴煦的同时,一边做着傻事——具体体现在每逢在佛寺之中看到一个如果自己身旁的小和尚都会把人给拦截住,问人这花是不是很好看,又是不是配他,把人家过路的六根清净的小和尚给问的茫然不知所措。
  而嬴煦出来的时候,也便刚好是见到了这样的一幕,谢景琛刚刚又逮到了一个新的受害者,如同开了屏的公孔雀一样在那里蹦蹦跳跳的给人展示着他的小花花。
  把嬴煦给看的顿时就是感觉脑子有些发热——想打死这个丢人的蠢狗,在刚刚被“祸害”的小和尚惊惧的目光之下,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把傻狗牵走。
  直到出了大佛寺,嬴煦才松开手,而后在湿漉漉的小狗眼的可怜目光之下,有些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谢景琛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又不是没有送过你礼物,你至于——”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实在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嬴煦也是真的有些找不到形容词,该要如何来描述谢景琛其实在这个状态,实在是太蠢太丢人了。
  看着有些哑语的嬴煦,手中还挎着那一篮“嬴煦买给他的花”的谢景琛则是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之后小声道:“但是那都是不一样的嘛……”
  这是他第一次从嬴煦手中收到花。而且又是这样特殊的一个日子,即便他并不喜欢大启如今的乞巧节背后蕴含的故事,而这花是他自己讨要过来的,但是……
  能够收到来自嬴煦手中的花,他还是很开心。
  开心到这原本不喜欢的节日也变得有两个喜欢起来了。
  对于谢景琛而言,只要是和嬴煦扯上关系的,那么无论什么,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随后看着谢景琛这傻乎乎的笨蛋模样,嬴煦也没有再继续说他,当然,这其中不免是有些她已经说累了的情况。
  而见到嬴煦微露疲态,谢景琛也是很有自觉的再度蹲下去,主动的要背她回去。
  他这么懂事,嬴煦自然不会有什么迟疑,重新靠上谢景琛的肩膀,而后在少年人软着声音求着她帮自己拿一拿花花之下,嬴煦勉为其难的伸手提起那个竹篮,看的谢景琛顿时间就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嬴煦在大佛寺给兄长祈福花费的时间不短,所以两人离开大佛寺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原本来时喧闹繁华的街道上也凋零了起来,只剩下稀稀少少的三两个人。
  不过却也多了一份清幽寂静。
  随着谢景琛穿梭在街道之中,他背上的嬴煦像是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倏地抬了抬脑袋,一只手又左右摇了摇提着的轻巧花篮子。
  “阿煦怎么了?”俊朗的少年人第一时间便如是问道。
  嬴煦道:“我不想回皇宫,你换个方向,去我家。”
  一句话音才刚落下,旋即漂亮的姑娘便再重新的懒懒倒了下去,将脑袋的重量压在少年人的肩颈。
  如今皇帝已经死了,而她也把休书甩给他了,皇帝在时她便已不再是皇后,所以之后也不会是太后,自然也就没有再回皇宫的必要。
  皇宫之中的那一团烂摊子,嬴煦才不想去收拾,左右她已经和那些东西没有关系了。倒不如回家,还能够落得一份自在清闲。
  何况回家里面,也是可以更好的等大哥回来。
  想起自家哥哥的倒霉苦命,嬴煦便不由得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她一叹气,谢景琛也便第一时间就意会到嬴煦的意思,安慰自己背上的姑娘道:“阿煦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找那个部落了。”
  “……嗯。”靠在他的肩上,嬴煦轻轻地应了一声。
  -
  嬴煦就这么的一路被谢景琛背回了嬴府,直到被送回到自己的卧房嬴煦这才脚沾到地。
  才刚刚对侍女吩咐下去烧热水,嬴煦一转头就看到谢景琛同自己说要走,不禁问了句,“你去哪?”
  谢景琛答道:“回家。”
  嬴煦侧头,“都这个时间了,你就住这里啊。”
  听到这句,谢景琛的呼吸不禁一屏,声音都有些开始结巴了,“可、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嬴煦奇怪,之后又道了一句,“毕竟嬴府又不是没有你的房间。”
  从小到大,谢景琛可没少在嬴府待过。
  府中他的那间房间,就是很小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嬴煦,谁都拉不走凭借着一股倔劲儿自己弄来的。
  想起这件事,嬴煦忽然之间抬眸看了眼他,目光之中隐隐带着打量,把谢景琛给看的不住心生出紧张来,“怎、怎么了吗?阿煦怎么忽然这样看我?”
  “就是突然发现……”嬴煦抬手掐住下巴,一副思考状道:“你好像和以前,变了挺多的?”
  嬴煦隐隐约约的记得,似乎在很久以前,好像是她刚刚认识谢景琛——那个时候他也不叫谢景琛,他还没有名字的时候,在她非要去冷宫玩的那天,捡到的长得漂亮,自己看着很是顺眼的冷宫“小太监”有点阴郁,也不爱理人……当然,这里指的是不爱理她之外的其他人,不然以万人宠纵的嬴家小小姐的脾气,肯定早就把敢惹自己的什么阿猫阿狗给扔一边去了。
  那个时候的谢景琛,当真是可以用上一句狗憎人嫌来形容,她身边的人没一个喜欢他的,但嬴煦当时偏偏就是看他顺眼,而且谢景琛乖巧懂事听她话,所以也就一直留着他做跟班了。
  后来嬴煦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小跟班忽然之间就有人喜欢有人夸,莫名的就成了皇伯伯最宠爱的皇子。
  不过她也并没有注意这样的事情,毕竟似乎其他一切都在变,但谢景琛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那个听话懂事的小跟班,她做坏事他背锅,她想打人他就去提前准备麻袋。
  明明有些事情由她做根本就不会落下任何惩罚,甚至可能连口上的小小惩戒都没有,但是谢景琛也还是在主动给她背锅,将事情承担在自己身上。
  听到嬴煦的这句,谢景琛顿时就有些手脚都快要无处安放,害怕嬴煦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有哪里不顺眼,弱弱的问了一声,“有吗?”
  嬴煦点点头,直接就和他说起自己刚刚想到的往事,道:“我也是忽然之间想起来的,以前都没有注意,”随后又问了句,“所以你是怎么变得有人喜欢的啊?”
  听到这句,谢景琛倏地就是一怔。他其实有些没有想到嬴煦会对自己问出这个问题。
  毕竟嬴煦以前从来不会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着他似乎是有些愣怔的模样,嬴煦歪了歪头,又问了一句,“这个也不能说?”
  谢景琛的秘密未免也太多了一点吧?
  听到这一句,他连忙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能说!”
  就是这件事对嬴煦讲,他会有些感到……不好意思。而且他也有些不太确定嬴煦听了那个答案之后,会不会感到不悦和……被冒犯。
  他努力的变得讨喜,只不过是为了能够留在嬴煦身边,甚至是……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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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V]
  就如同嬴煦所说的那样,谢景琛在年少时确是不太受人——受位高权重的人,其实这里也可以直接特指他的父皇和嬴煦的父亲嬴大将军两人,尤其是先皇的待见。
  谢景琛出身低微,生母不过是一个意外被先皇宠幸过一次的小宫女,如果不是因为嬴煦,先皇完全不会记得有过这样的一号人,更别说这冷宫里面出生的便宜皇子。
  所以在遇到嬴煦以前,谢景琛在冷宫之中吃过很多苦,冷宫那样的地方,本就不是人待的,进去的时候再正常的人住过一段时间后也该不正常了。
  ——这皇宫之中最不缺乏的便是逢高踩低。而众所周知的太监们许多因为自己的残缺而有所变态,所以冷宫这样的没有贵人会光顾的地方便是这些平日里受人欺压责骂看不起的太监们的扬眉吐气之地。
  冷宫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可以被当做出气筒,任人玩弄的存在,这基本上是宫中的一条默认潜规则。
  虽然鲜为人知,但确确实实是存在着这样的事情。
  而谢景琛当年在冷宫时年龄又小,所以毫无疑问的没有少遭受欺负,吃冷饭乃至饿肚子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家常便饭,言语唾骂甚至是殴打也都不乏——谁让比起那些个平日要受主子们欺压的太监,他这个不知道怎么就被发配到冷宫来了的“小太监”是更为势弱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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