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抛弃的偏执皇子重生了——岭近云霄
时间:2022-05-09 07:29:09

  随后片刻沉默过去,她像是想起什么,继续道:“但是我不喜欢那也是因为我没有选择。我不可能不嫁人的,可是你不一样啊……”说到这里,她忽然之间顿了一下,像是又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对嬴煦问了句,“他……不是强迫你吧?”
  不过在一句话音才刚落下,她就自己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能够说出这话来也是有点不正常。就暂且不论往日谢景琛与嬴煦之间的情分,只单看刚才谢景琛被嬴煦给一把推下马车下去的那受气小媳妇模样,也能够知道他不像是能够强迫嬴煦的。
  若是将位置给颠倒一下,反过来说是嬴煦在强迫谢景琛那倒是还有几分可能性。
  随后她便听到嬴煦道:“他当然不能强迫我。”
  正当曲洛雅想要点头应是的时候,紧接着又听到嬴煦说了句,“谢景琛也知道我不喜欢他。”
  哦,她懂了。
  听到这一句,曲洛雅的心中忽然之间就感觉明白了什么,感情嬴煦和谢景琛这俩人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过稍微转念一想似乎也完全没有问题,毕竟在嬴煦面前,谢景琛永远都是心甘情愿挨打的那个。
  “那他什么时候登基啊?”随后曲洛雅好奇的问了一嘴。
  嬴煦则是回了她一个同样的反问句,“这种事我怎么知道?这跟我又没关系。”
  曲洛雅看她,“怎么就和你没关系了,你不是要嫁给他吗?”
  听到这句,嬴煦道:“那也要等我大哥回来之后啊。”
  “你哥有下落了?”听她提起兄长,曲洛雅顿时就一愣。
  “有。”嬴煦淡淡道:“已经派人去接了。”
  “那——”
  她似乎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不过就在她们说话的这一路间,马车已然是行驶到了皇宫。停了下来。
  她还未说出口的话音,也自然是随着停下的马车一并被迫收了回去。
  嬴煦看了眼她,道:“我现在要去皇宫拿东西,你先跟着马车回我家,之后的事情等我忙完了再说。”
  曲洛雅抬头看她,问道:“我不能跟你进皇宫?”
  虽然她是比不了嬴煦这个从小就将皇宫当成自己家一样的大小姐,但她出身到底也高,往年各式各样的节日她进宫的次数也并不在少数。现在虽然一朝落魄,凄惨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连入宫的资格都没了吧?
  “你想去也可以。”嬴煦无所谓道:“正巧我也不嫌再多一个给我拿东西的,只是……”
  说到这里,清越的声音话音倏地一转,一双漂亮的凤眸之中似笑似讥,“谢景琛也在,你确定要去?”
  曲洛雅:“……”
  如果是扔在四年前,她还真不怎么怕谢景琛,左右她是嬴煦的人对方不敢动她,但是今时今日……
  一想起四年之前自己到底无意之间怎么得罪了那位活阎王以后,曲洛雅就恨不得这辈子都再也不要见到谢景琛,省的被那个只对大小姐乖巧柔顺的疯狗打击报复。
  看着曲洛雅被自己一句话就给说的哑然无声,安静如鸡,心有惶惶,嬴煦也懒得再理她,直接就要下车。
  随后又对车夫吩咐了一声,先将车内的曲洛雅给送回去嬴府,然后再折返回来等自己后便朝着那朱红深漆的大门方向走去。
  而且门口处,谢景琛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嬴煦凤眸轻眨,似乎是有些好奇,冲他问道:“你怎么比我快?”
  谢景琛伸手指了指一旁一匹纯正的没有任何杂色的枣红色的马儿,回道:“从一个故人那借来的。”
  毕竟他总不能够让嬴煦等自己。便是暖风和煦的春秋时分都舍不得,何况是在这寒冬。
  虽然说这个所谓的借,其实是毫不讲理的直接“打劫”才是。
  “千里马啊。”嬴煦抬眸扫了一眼,倒是一眼看出了这马的来历。
  “不过不大好看。”
  “阿煦想要的话,下次我想法子弄上一匹纯白或者纯黑的出来。”
  嬴煦出去骑猎,向来都只会选择纯白或是纯黑的马儿,而且只要面相极佳的。
  “也不是很感兴趣。”嬴煦道,从声音之中就能听出兴致缺缺。
  毕竟眼下还是冬日,大冬天的谁好端端没事出去骑马。
  随后她的目光之中忽然看到什么东西,垂眸抬手指了指谢景琛手中拎着的油纸包,对他问了句,“这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俊颜的少年人似是有些害羞,轻垂下眼睑,道:“是美容养颜的药。”
  也就是先前裴行舟所告诉他的那个方子,刚才在从故交那里“打家劫舍”抢了匹马儿之后,中途有路过一家药铺。
  而算算时间恰好很够用,所以谢景琛也便顺道的去里面抓了那个不久之前裴行舟告诉自己的可以美容养颜的方子,好好的养一养自己这张脸。
  虽说他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所谓,但若是嬴煦觉得不好的话,那就一定要改了。
  “你要用啊?”听到谢景琛这个答案,嬴煦觉得有些新奇。
  而谢景琛则是羞涩的点着头,露出一抹看上去好像是毫无心计的邻家少年的不好意思的笑容。
  道:“阿煦不是说我变得不好看了吗?”
  “算你有记性。”漂亮的姑娘骄傲的轻哼了一声,不过听她的语气,显然谢景琛能够好好的把她的话记住这件事还是让她的心情颇感不错的。
  随后进了皇宫以后,谢景琛随手抓了一个宫人,就把方才从药铺买来的药让人拿去熬煮上,自己则是跟着嬴煦去之前一直都是她的居所的未央宫。
  只不过虽然说此行的目的是要收拾一下重要的东西,但到了未央宫以后嬴煦其实根本就毫不动手,而是一股脑的只指挥着谢景琛让他去翻箱倒柜。
  反正她的父母留给她的那些东西谢景琛全部都认得,自己就可以分辨得出来。
  对于被嬴煦给使唤的团团转这件事,谢景琛本人倒是显得非常乐见其成,整个人动作轻快的就好像恨不得这样的事情再多来一点。
  而在谢景琛在一旁给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已经在桌前坐下的嬴煦则是唤来了未央宫中的宫人。让他们将此前她让他们收集的晨露给拿过来。
  不过嬴煦要晨露却并非是和大多数收集晨露的人一样,为了泡茶。而是……
  看着被宫人用小盏端上来的难得才弄到的冬日晨露,嬴煦直接就将桌上一块上好的松墨扔进了砚中,然后看也不看的就端起小盏往里面倒了些露水进去。
  做完这两个动作之后,看着还在那里木头人一样站着的宫人们,不禁凤眸一扫,不悦道:“愣着做什么,来个人给我研墨啊!”
  随着她这句话音落下,那些看着她就这样“糟蹋”好不容易才收集起来的晨露的宫人们终于有了反应,赶忙上一个人来给嬴煦研墨。
  又有另外一人眼尖的看到桌上还是空的,走上来替她铺纸。
  做好一切之后,全部自觉的下去,以避免在嬴煦的身边碍眼。
  而身边已经空无一人的嬴煦则是抬起笔无聊的写写画画起来,她下笔时并没有什么章法,只是如同小孩子随意的涂鸦,随心所欲,也不在乎轻重。
  但落了几笔之后纸上却赫然间勾勒起一个人的轮廓。
  不是旁人,正是一旁正在给嬴煦翻找着她的东西的谢景琛。
  看到这幅连半成品都算不得的画,嬴煦忽然之间就觉得更加无聊,也懒得再去给自己这随手下来的几笔涂鸦补充上一个五官。
  而是直接就随手将毛笔扔到了一旁,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边一直都在传出点翻东西的动静的谢景琛好像忽然之间是看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声响。
  正当嬴煦被他停止的动静给引得刚刚向那边投去注目的时候,只见她正准备提醒他不要偷懒的谢景琛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手中还拿着什么。
  “阿煦,这个……”谢景琛走过,到桌边的嬴煦面前,将自己手中那个精致的盒子放下,目光之中满是期期艾艾的问道:“要一起带走吗?”
  嬴煦低眸一看,顿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因为这盒中放的东西有两件是他曾经送给她的,而余下的……是她的兄长送的。
  但她此次回来皇宫的时候可没有说要拿他俩给她的东西。毕竟说个糙一点的话那也就是,人还活着,那里需要用得着睹物思人进行怀念?
  不过嬴煦现在知道了谢景琛的心思,他对于自己的感情不一样,所以倒是也明白,他特意拿着这盒子的东西来问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以在那双满是期待的狗狗眼之下,特意坏心眼的将盒中那两件他送给自己的东西取了出来。
  然后说了句,“现在你可以把它拿走了。”意思也就是只有他唯独不需要思念。
  看的谢景琛整个人顿时就垂下头,像是耸拉下来耳朵的狗狗,可怜极了。
  但口中还是在乖巧的应着,“我知道了。”
  随后他也真的就是保持着失落狗狗的状态捧起那个被打开的盒子,转头回去,打算继续去给心上人干活。
  不过现在他才刚刚转身的一瞬间,就被身后作者的姑娘伸手一把扯住了长马尾。
  “傻子,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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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V]
  “阿煦?”谢景琛转眸,一双狗狗眼不住的眨巴着。
  嬴煦伸手抓起刚刚自己取出来的那两件东西,然后抬手,准确无误的抛回到谢景琛手中捧着的那个盒子里。
  看到嬴煦的这个动作,那双狗狗眼瞬间就晶亮起来,扑闪扑闪的闪着亮晶晶的小星星。随后他像是忽然之间发现什么,视线注意到刚刚嬴煦的桌面摆放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瞬间,谢景琛的狗狗眼亮的惊人。
  看到桌上那幅虽然只有轮廓,但显然一眼就能够辨认出是他的画,谢景琛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狂喜的情绪,一颗心都被难以言喻的喜悦给填满。
  阿煦竟然……画了他。
  虽然这看上去只不过是嬴煦随手的寥寥几笔,但这便已经足够让谢景琛的心中弥漫起满满的欣喜之情。
  何况他也并不敢想嬴煦认真的给他画上一副全全整整的肖像这样的事情。
  能够出现在嬴煦的笔下,对他而言已是极为荣幸的了。
  又哪里还敢再要求更多呢?
  随后那双狗狗眼望着嬴煦,小心翼翼的对她问道:“阿煦,这个……”他空出一只手来,抬起指了指桌上那张最上方的薄纸,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不可以送给我?”
  看着谢景琛这一副没用的模样,嬴煦豁然间就是又一次陷入失语。
  忍不住抬眸瞪他,骂道:“谢景琛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听到漂亮的姑娘这句,俊颜的少年人垂下眼眸,睫毛抖下洒出一小块阴影,小声的有些委屈的说着,“可是我觉得我最近已经变得很有出息了啊。”
  如果是换做以前的话,他哪里敢这样毫不掩饰的表露自己的心迹,疯狂试探她的底线,看嬴煦对自己容忍的程度到底在哪里。
  想要努力的将那条线给摸索出来。然后……绝对打死也不会再去碰那条线以外的事情,只在她的容忍以内傻狗蹦蹦跳跳。
  “所以……”他再一次偷偷的瞄向桌面,湿漉漉的小狗眼努力的眨巴着,博取着主人的同情怜惜。
  只可惜主人大概是嫌自己的狗子太蠢,在那乞怜的小眼神之下,只是不点自朱的唇瓣翕张,然后无情的吐出一句让他略有些感到失望的,“不给。”
  非但不给,随后嬴煦还在谢景琛犹如小狗看着肉骨头一样,眼巴巴的注视之下,一把无情的取下最上方那张纸,接着团成一团,随手抛到后方干净的废纸篓里。
  “好了。”嬴煦对可怜巴巴的小狗宣判下死亡词,道:“现在它没了,你可以不用看了。”
  “阿煦欺负人。”听到这句谢景琛,有些委屈的小声嘀咕一句。
  不过心中确实有些变态的在思索起了,要不然等到离开之前,他悄悄的去把它给捡回来的可行性。
  而嬴煦就好像是料到他的想法一般,又说了两个字,“不许!”
  随后看着站在那里的谢景琛,又凶巴巴的说了句,“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啊?去找东西啊!”
  “真是的,傻成这样,哪天死了一定是没用死的。”
  在嬴煦的这句抱怨之下,谢景琛小声的回了一句,“其实我也还是有点用的。”
  然后赶忙抱着那个盒子跑去一旁,好像这样嬴煦就不会再骂他。
  看的嬴煦朝着俊颜少年人的背影又是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都要,还敢说自己有用。”
  手中却是重新拿起了笔,准备重新认真的给他画上一副画像。
  刚才那种随手的胡乱涂鸦,就算谢景琛不嫌弃愿意要,可她还嫌那东西丢她的人呢。
  ——她嬴煦从小到大,从她的手里流出去的,哪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不过就在嬴煦才刚刚重新拿起笔的时候,忽然之间看到宫人走过来传报,说是祥公公来了,求见。
  听到这一句,嬴煦顿时就说了句,“那你们还不快请?”
  祥公公是先帝身边的老人,嬴煦在这位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公公面前是没什么架子的。
  “可是……”听到嬴煦这一句,宫人又小心翼翼道:“祥公公他,求见的人是……”说到这里,宫人顿了一下,然后声音变得更加紧张,才落下那个如今让皇宫之中所有的宫人们都敬畏不已的称呼,“漠北王殿下。”
  找谢景琛的?“”听到这一句,嬴煦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她倒是也没有太过多想,毕竟当初谢景琛被发配之前,好歹曾经也一度皇黄伯伯最宠的那个儿子,这样的身份,能够和身为先皇身边大太监的祥公公有所往来实在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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