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重生)——谢书枍
时间:2022-05-09 07:41:41

  作者有话说:
  陈宴清:堂堂太子竟然常备搓衣板呵呵!
  李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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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质问·我笨 [V] 
  姜棠蓦的睫羽一眨,心觉不好。
  下意识捏着被子往里面缩了缩,恨不得整个人埋起来。
  陈宴清不爽的时候就是有这本事,就那么看着你,淡淡问一句,你就不自觉意识到危险,心里七上八下的。
  姜棠声音闷闷的,“我没说什么呀!”
  真的没什么。
  虽然小沈氏有些话她听不懂,但姜棠自认为那都不是坏话。
  陈宴清“嗯?”了一声。
  然后俯身,把她的鼻息露出来。
  姜棠总算可以自由呼吸了,瞅了瞅他没出息的松了口气。
  陈宴清给她捏着被子,鼻息间若有似为的萦绕着一股香味,是她发上散发出来的,香甜又可口。
  姜棠觑着他,男人并没有因此离开。
  他把手撑在她两边的动作自然,含笑看着她,给人一种这事不说请,他会一直不起来的错觉。
  她又斗不过他,就只能老老实实说了。
  “姨母问我,你有没有碰我。”
  “哦?”陈宴清问:“你怎么说?”
  “碰、碰了的。”姜棠有些不好意思。
  说来奇怪,她看着他明明也没哭没闹,那双眼睛却一直湿漉漉的。
  陈宴清不免心软一些,睨她。
  “你知道什么是碰?”
  这话让姜棠默然了,脑子不知道想到什么,总之脸蛋粉嘟嘟的,这副样子可着实让人质问不下去。
  陈宴清拧她一把。
  他的妻皮肤娇嫩,一碰就起红,瞧的人也不忍心。
  陈宴清叹了口气,捏她鼻头。
  “罢了,等回家我再教你什么是碰。”
  这便是放过她啦!
  姜棠眼里带着笑意,“好呀!”
  左不过就是亲亲,她反正没有意见。
  这时候陈宴清已经坐起来,手指勾着她耳朵软肉。
  姜棠不怕陈宴清抱她,就怕这种揉捏的小动作,总觉得痒痒的,心里抓不住,于是推开他起来,像个小动物一样跪坐在边上。
  想了想才戳戳他的腰,“我下次不说了,你不要不高兴。”
  她大概知道自己说错了,醒来那刻陈宴清是真的不高兴。
  谁知道陈宴清一下抓住她的手,忽然绷紧了腰,“你这姑娘怎么非得激我。”
  “……”
  姜棠懵懵的,然后就乖了,把手收回去。
  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自知。
  陈宴清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似乎浑身都被点着了,还没说些什么闺房的门忽被人从外敲响。
  两人对视间她有一闪而过的松懈之快。
  然而外面传来了亲昵的一声唤——
  “糖糖?”
  陈宴清挑眉,看着姜棠膝上的指尖微蜷,有暗暗收紧之势。
  他想这声音不是姜知白,那是……那个人吗?
  本来陈宴清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
  只是如今姜棠这种反应,反倒让他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沈安了。
  陈宴清松了手,素来沉隽的眉眼此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沈安瘦了很多,他穿着仆从的衣裳,脸被抹黑,浑身狼狈之中带着几分读书人的清贵。
  这几日为了让沈霁安心,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这才能在今晨逃离。
  可能谁也不会想到,沈安有一日竟也会钻狗洞,爬墙角,明知不可为却义无反顾,站在了女子的闺房前。
  这可能是沈安无可挑剔的人里,做过最荒唐的事。
  腊月的冷风吹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他早已不复当初的意气,“糖糖,你在里面吗?”
  姜棠张了张嘴,想回又不知道怎么回。
  她跟沈安一起长大,沈安自小对她照顾。
  往往越单纯的人越能分辨一个人的好坏,沈安是真心对她好,姜棠知道。
  前世沈家联合贵妃算计于她,孟舒却说沈安心里有她,那么沈安对她那些好必然掺杂了某些□□。
  可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论前世今生她对沈安都很纯粹,绝无男女私情。
  哪怕沈安没错,她也不会因他与沈家和解,两人注定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今沈安没有预兆而来,姜棠的脑子尚在懵态,而后便被一只手臂缠上,床帐寂静,她人已在陈宴清怀里。
  身后是丈夫浓烈且无法忽视的呼吸,身前是她无处安放悬空白嫩的脚丫,陈宴清抬起她的下巴,接着便是他湿热的呼吸凑近。
  男人如今才是真的不辨喜怒,“外面是谁?”
  他明知故问,也算试探,并不希望姜棠因此骗他。
  好在姜棠没有,诚实道:“一起长大的表兄。”
  事实也的确如此!
  姜棠想表示的是两人是兄妹之情,可耐不住陈宴清的刻意曲解。
  “一起长大?”
  “表兄啊?”
  他垂眸笑,“你是想说青梅竹马吗?”
  陈宴清声线一波三折的辗转,隐隐透露一种危险的信号。
  姜棠自然有些慌,“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他追问的不急,却压迫感十足。
  姜棠不知所措,从小到大她身边只有这么几个人,姜知白、孟舒、沈安、沈媛,即便她对沈安没有心思,也琢磨出青梅竹马不对味。
  刚想和他解释一下,外面沈安又道:“听说你成亲了,嫁了个不大好的人……”
  姜棠摇头,抓着陈宴清的手找补,“你很好。”
  陈宴清一笑,“哦!”
  他很好?是这样吗?
  沈安担忧道:“我知你自来胆子,应付不了这样的人。”
  姜棠闻言来不及想这话能造成什么误会,只赶紧跟沈安反着来,“没有没有,我胆子可大了,应付的了应付的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开心,别委屈自己。”沈安犹豫了下,带着期盼和忐忑道:“可以和离。”
  忽的陈宴清搂着她的手一顿。
  下一刻低眸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
  姜棠欲哭无泪,吓都吓死了,“我开心,没委屈,不和离。”
  陈宴清不语,就看着她。
  婚姻自来结两姓之好,没人劝分不劝和的,沈安约莫着知道这样不好,又紧张道:“我没有破坏你姻缘的意思,如果你过的好,就当我没说过,可如果你过的不好,不用在意流言蜚语,你可以和离我娶你!”
  姜棠觉得她要完了。
  笑起来的陈宴清好可怕,扣着的她陈宴清也好凶哦!
  现在、此刻,姜棠只想让沈安马上、立即,住嘴!!
  然而事实非人愿,沈安说了这么多,才忐忑追问一句,“糖糖你在吗?”
  姜棠不想说话了。
  然而忽然她不受控制细微的一声,“嗯……”
  沈安大喜,“糖糖你在啊!”
  她是在,但她可能很快就不在了。
  紧张的环境中,姜棠赶忙握住他的手躲了一下,泫然若泣望着他。
  却还是被陈宴清按回怀中。
  在她身后男人从鼻端哼出一声轻笑,滚烫的呼吸洒在脖颈,紧接着便是湿润靠近,她咬着唇极力压制亲昵带来的呜咽。
  那双坠着的双足,不自觉蜷卷入裙摆。
  那一刻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和兴奋交织,她捂着嘴巴,眼眸氤氲,面色绯红。
  男人的气息游过,她就像被人抛在空中,整颗心悬起。
  里面水深火热,外面得到声音的沈安却很高兴,小心道:“那你怎么想?”
  姜棠怎么想?
  这一刻可能想让他别说了!
  然而事实是,她心猛的一颤。
  不用回头,都能从揉捏的力道中感受到陈宴清的不悦。
  他就像被觊觎了宝贝的兽,浑身散发着阴翳,而且姜棠疼啊!
  他专挑一个地方……
  欲哭无泪的姜棠,只能纤手抓住他的手腕,鼻腔示弱的一声嘤咛。
  “疼。”
  陈宴清不语,手却扣进他,无声表示着‘疼,那就受着’。沈安这话打的他脸有多疼,身为夫妻她就当与他一样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就在姜棠以为今日可能不能善了的时候,陈宴清忽然松开了她。
  不是不气,而是……
  他忽然有了另一个绝妙的想法。
  气氛微妙的对视间,他捻着那块吻过的肌肤,不怀好意从眼中流出。
  他含笑的看着姜棠,姜棠不敢招惹他。
  她睫羽泛着水汽,指尖尽是酸软,眼睛水润红色,无处不可怜。
  陈宴清就那么慢条斯理的给她理了衣服,整了头发,姜棠恢复了齐整却不知他要做什么。
  她看着一言不发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
  然而姜棠又十分清楚,这样下去总归不行,她想了想,这才小心翼翼的……颤抖着手,朝他伸过去。
  姜棠本来想顺他的头发,不妨陈宴清一动,那手意外的滑到陈宴清耳朵,软绵绵的小手,握在冷意的耳廓。
  姜棠身子一颤。
  陈宴清问:“怕了?”
  姜棠脸蛋很红,“嗯。”
  是真的怕,揉她的陈宴清好凶。
  “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你怎么就怕了?”陈宴清抚着她的发,声音很温柔。
  姜棠心砰砰跳,“你都咬我了,还要做什么嘛?”
  她觉得自己可能快不行了,这次不是被逼死,是被吓死!
  可爱的姑娘,就连质问都是强调软软的,如果真要说,陈宴清更愿意把之称为撒娇。
  他眼里总算有了几分真切的笑意,“不做什么,放心,现在我还不动你。”
  她松了口气点点头,“好。”
  所以啊!就是太年轻,心性简单。
  没有及时抓住陈宴清话里的重点,现在还不动,不代表以后不动,毕竟陈宴清牙呲必报是出了名的。
  如今外面可是正经的要撬他墙角,作为妻子青梅竹马的表兄,而且……是爱松香的表兄,该怎么惩罚?
  陈宴清来了几分趣味。
  姜棠无法适应陈宴清的安静,再迟钝的姑娘,在喜欢的人面前,也是情绪认知的高手。
  见他对自己的确收敛了威压,姜棠这才试探着搂住他脖子,又大着胆子贴贴他脸颊,吻了吻他。
  陈宴清则撑着她,让她不至于跌落,也没有出言阻止。
  “我没有要和离,他说的不算,你别生气……”
  哪怕她极力自制,总还是不能全然不怕,对这个年岁的小姑娘来说,刀尖舔血趟出来的陈宴清,无疑是危险。
  姜棠手上有些湿,不知是热的还是怕,出了一层汗,如今纤细的手指捏着他,瞧着又乖又可怜。
  陈宴清这才“嗯”了一声,不受控制的拍拍她的背安慰,“行了,松开吧,外面有人等着你呢!”
  姜棠便松开他,“我不想见他……”
  废话,这个时候见沈安,她又不傻。
  可陈宴清把她放在床边,男人顺势在她腿边蹲下,明明是矮于她的一个姿势,却丝毫不显得弱势。
  “不,你要见。”
  姜棠搞不懂他。
  明明她见了他会生气,为什么要让她见。
  陈宴清取过一只绣鞋,“脚伸来。”
  “哦!”
  姜棠不敢不配合,从裙摆伸出脚丫。
  不用陈宴清提醒,就主动蹬到他的大掌里。
  可能因为光太久,白嫩的脚丫子冷冰冰的,陈宴清握着搓了两下,说实话他老茧拉的她有些疼,姜棠有些怀疑这个是报复。
  她有些想阻止,但她扶着陈宴清的肩,看了看男人的脸色。
  最后撅了撅嘴,算了,她还不敢。
  陈宴清面不改色的把她两只脚塞进去,然后把人掐起来,陈宴清把她牵到外间,姜棠亦步亦遂的跟着他,因为一直注意着他,才不至于在陈宴清停的时候撞上他。
  与上次一样,他又让她一个人去。
  姜棠不想去,她对自己脑子还是了解的,这种时候要是转不过来,回家不定又被训,所以漂亮的眼睛看他好几次。
  陈宴清都没有改口,她不乐意了。
  陈宴清这次没哄她。
  他低看着小妻,“不是不和离吗?”
  “嗯。”
  她情绪不高。
  男人不为所动。
  “那去让他滚。”
  姜棠一瞬抬眸。
  陈宴清眼神柔软,对她诱哄道:“凶一点。”
  “……这样不好。”姜棠说:“他是兄长,不礼貌的。”
  真是好孩子啊!陈宴清轻笑,“可不这样我会不高兴。”
  姜棠觑他一眼,很是犹豫,“我不会凶。”
  陈宴清看着她,知她在挣扎。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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