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惠妃——沉行原
时间:2022-05-14 06:19:20

  芷珠推攘不开他,只得节节败退,被欺压在马车角落,“喂,别动手动脚啊,我可不想被人瞧见,担上祸乱朝纲的罪名。”
  遏必隆府邸这一段路周边都是些达官显贵,他们的马车虽其貌不扬,但万一真有那眼尖的瞧见了拿这做文章,明天的奏折怕是要压塌乾清宫的书案。
  男人倒也没想怎么着,只是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实在可爱就想逗逗她,见她跳下马车飞快走进屋内,男人慢悠悠朝身旁的魏珠道,“莫负春日好时光啊。”
  魏珠琢磨不透皇上想法,只得陪着笑了笑,“是呢,前个儿小阿哥还问奴才要那北迁的燕儿,那些鸟儿未驯化,奴才哪敢给小阿哥,只得上内务府找了只鹦哥儿,小阿哥喜欢得不得了。”
  “小阿哥身边你多注意,不得有任何闪失。”康熙点了点头又多吩咐了一句,“去吧,等会儿该用膳了再把小阿哥抱来前厅。”
  虽然这里连飞蚊都难进来,但就怕不长眼不怕死的。
  魏珠自然是谨慎的应声离去。
  “小爷你想起来没有?”男人抵住始终想踢开他扑腾不停的双腿,又蹭了蹭她挺翘的鼻尖,最后把脑袋拱到她的肩窝,声音一片喑哑,“这样,这样,还是这样。”
  看他压在身上不愿挪开,她一把捂住他的嘴,“孩子等会儿就醒了,还等咱用膳呢。”天地良心,大白天的谁想干那事儿。
  刚刚进来后生怕男人起了心思,芷珠只好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这里拾掇,那里摒挡。
  岂料他一进来就把她扑在了榻上,男人眼睛黑沉沉的,凑得更近一些照着她白/嫩嫩的脸蛋就是一口,还低沉问着,“你故意的,你有始无终。”
  乱讲!还越来越离谱。
  她睁着大眼睛做懵懂状,“你是谁?你抱着我要干嘛?”
  玄烨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她玩的把戏,眼底微微一亮,却板着脸严肃问道,“爷,你说奴是谁,嗯? ”
  脖子痒得要命,她还记得演戏,手脚挣扎着大喊,“狗奴才!还不给我起开,不然打杀了你。”
  男人低笑了两声,呼吸中带了些热气,打在她的颈子上麻酥酥的,“记起来我是谁了吗?”
  芷珠摇了摇头。
  男人憋笑,不过因困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体实在是玲珑有致,还左扭右摇,终于引起了注意。
  给她说还不信,等她意识到什么,终于只敢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憋着气憋得脸颊都要炸了,那模样十分像黑鱀,男人笑着捏住她的翘鼻,另一手左挠挠右捏捏,烦人的动作成功把芷珠惹毛,揪住他滑到肩侧的辫子就是一扯。
  “宝贝快松手,不玩了不玩了。”男人起身往后仰,解救自己紧绷的头皮。
  芷珠见他起身倒是松了手,眯了眯眼故意说着,“我觉得你只是爱我的肉/体。”成天想那档子事儿。
  男人笑得浑身颤抖,“我的乖乖唷。”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当然是恨不得时时与她黏在一起,恨不得把她拴在腰带上。
  至于她说的那些,有情人不做快乐事,做什么。
  “阿玛!”
  床上正享受片刻宁静的两人被这激昂的喊声给吓得一激灵,转睛一看,一头小狮子张着手臂越过屏风摇摇晃晃地扑了进来,身后是两个尴尬站在那里的宫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男人翻身坐好挥手示意她们出去,又忙起身抱起幼儿拍了拍他肥墩墩的屁股,“怎么了?”
  “饭饭,饿!”他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乖,咱马上就用膳了。”摸了摸他额头,“今天想阿玛没有。”
  “要额娘。”小狮子不答话,反而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朝榻上那个正好以整暇看着他们的人张开了手臂。
  点了点他鼻头,没好气说了一声,“小没良心的,成天就知道找额娘。”
  估摸着小怪物刚洗完澡,身上香香软软,抱着他的老虎布偶又乖又萌,芷珠觉得他可爱极了,带着他一起看她准备的版图绘本,给他讲故事。
  等玄烨换了身衣服进来,母子俩已经在榻上笑得嘻嘻哈哈的。
  玺儿一看到男人就喊,“阿玛!饭饭。”
  男人走近一手一个将两人抄了起来,飞快往饭厅奔去,“走咯,咱用饭去。”
  吓得芷珠紧紧搂住他脖子,玺儿却以为在和他玩闹,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翌日一早,整晚都很兴奋,在床上翻来覆去差点没睡着的御儿早早起来等着芷珠。
  马车缓缓驶向前往射殿的方向,车内芷珠揽住御儿,“那些小子不长眼下手没个轻重,你可得小心些。”
  御儿没有系统地学过骑射本领、武艺,这短时间的学习自然比不上那些学过多年的小阿哥。
  虽然知道她力气大,还是忍不住担心,“结果不重要,过程咱开心就好了。”
  御儿乖巧的点了点头,自然是不可能让姐姐担心的。
  射殿位于奉先殿南,场地宽敞开阔。
  她们到时,各亲王郡王家的小阿哥和其伴读正在做准备。
  隆禧也在其中,初春天气,他身上着的还是寒冬那副衣装。
  见他们过来,他兴奋的朝他们摆了摆手,随即走了过来。
  芷珠按规矩向他行礼,隆禧也含笑向他打了个招呼,便问一旁俏生生站着的御儿,“怎么样?可准备好了?”
  御儿点了点头没有搭话,芷珠倒是有点心惊两人相处方式,站在他们身后不时观察。
  隆禧生性敏感,自是能感觉到身后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倒没有多想,只是这位白大人长得真是眼熟。
  那眉眼像极了他曾见过的一个画面,无奈隆禧绞尽脑汁都没想起是在哪里见过,只得放弃,专心看起了前面已经开始的较量。
  这次比赛一共有两场,骑射和搏斗。
  这些小阿哥本以为前半场的比赛对于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他们来说很简单,哪成想太傅竟然要求奴才拿着箭靶四处移动,并且每人只配箭三支,简直大大提升难度。
  随着一声令下,数匹骏马疾驰而过,百米开外是身着铁甲腿脚机灵的太监们,身前挂了张靶子,在树林里穿来穿去。
  本想将身边人给打下去再射箭的小阿哥们此时也不再内讧,找准时机张弓便朝外射去。
  一时间数只箭齐刷刷向前射去,而结果只有博果铎之子尔睴弦无虚发,他气定神闲,朝剩下的人略一点头便往回走去。
  剩下的人急了,纷纷拿出箭壶里的箭,之后又有五人射中靶子,御儿也在其中,用时位居第三。
  御儿归来时,芷珠兴奋得才像个孩子,朝她竖了竖大拇指,等她下马连忙检查有无受伤。
  尔睴倒是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平日里平平无奇的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用箭高手。
  等其他人落败归来,太傅拿出计分的牌宣布前半场获胜者。
  休息了半个时辰,便要开始下半场的决赛。
  后半场比赛是团体赛,要求两人一组,共七组,抽签决定对手是谁,而剩下的一组可不战就能直接进入下一轮比赛。
  众人觉得这种方式很是新奇,个个兴奋不已,跃跃欲试,连御儿都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毫不疲惫。
  只有芷珠站那里忧心不已,那几个小阿哥人高马大的,再看看御儿小身板,这哪行!
  同御儿抽到一组的是裕亲王多铎之孙鄂扎,而他们俩又很不幸的对战安郡王岳乐之孙阿纳布和康郡王杰书之子巴辂。
  这两人五大三粗,尤善近战。
  鄂扎咽了咽口水,瞄向一旁镇定的小矮子,心头发虚。
  早些时候他们还在背地里计划怎么捉弄一番这油头粉面的汉人小子,但现在他犹豫了,阿纳布显然不会放过这次立足的好时机,怕是要连他一起收拾了。
  “谦之,你看我们该如何?”
  谦之是御儿的字。
  “太傅又没说不能用武器,我善鞭,你用什么?”
  “我…那我用剑吧。”
  掂量了手中的的剑,他有些胆怯,平日里散漫惯了,对此不甚精通,今日怕是要出丑了。
  御儿点了点头,坚定的眼神望着一旁的人,“加油,我们可以。”
  似乎真的被这句充满力量的话给感染,鄂扎终于提起精神,不那么畏惧。
  ‎
 
 
第80章 础润知雨
  然而现实就是那么扎心,鄂扎刚对上阿纳布还在恍惚紧张中,阿纳布就已经一个闪身到了跟前,一掌直接朝着鄂扎面门。
  鄂扎一惊连忙后退,刚站定,阿纳布也拿着一把刀向鄂扎斩来。
  他下意识拿出剑来抵挡,刀剑相碰火花四溅。
  鄂扎只觉得手骨好似要裂开了,忍痛后退朝他还击。
  阿纳布果然凶猛,还不等他有下步动作,阿纳布已经抽刀转身,刀背打在他背部上,让他前倾了几步,瞬间鄂扎惊起一身冷汗。
  而阿纳布只觉得轻松,打斗中他就发现这小子对他的攻击毫无招架之力,不善剑法,身手也不佳。
  但他并没有因此停下攻击,生死一线间,这虽然不是玛法口中的战场,但每一次战斗都应该倾尽全力,不可轻视他人。
  见他只敢抵御不敢进攻,阿纳布便攻击得更加迅速。
  突然一条褐色长鞭缠住了他欲刺向鄂扎的刀,阿纳布定睛一看,原来是方御那家伙。
  看着鄂扎不敌,渐渐陷入劣势,御儿这才出手拦下阿纳布的攻击,“既然是团队战,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眼看三人打斗在一起,在一旁端着手看好戏巴辂心里痒痒,也想去切磋切磋,“打架怎么能少得了我。”
  几步一跃,巴辂与阿纳布已经站在一排一致对外。
  御儿瞥了一眼身旁的同伴,“他刚刚只是打了你个措手不及,稳住。”
  言罢,巴辂已经提剑刺了过来,鄂扎连忙抵挡,这下他有了防备,沉下心来应对,竟然抵挡住了攻势,还能应对几分。
  御儿见状甩鞭朝巴辂右侧攻去,阿纳布当然不能干看着,一剑挑起鞭鞘,绕了几个剑花用力一劈,竟然发出了带动空气的轻微脆响,御儿的皮鞭瞬间碎成了几节。
  顾及反震之力,她连忙甩开把手。
  而另一边,巴辂两人你挑我刺,反应都非常敏捷,不过到底是巴辂体格好,实战能力强,战了好一会儿,鄂扎有些气息不稳,刚喘完一口粗气,手腕却是无意识慢了半拍,然而巴辂的剑这时却是骤然刺出,招式如飞龙在天,一下打落了鄂扎的剑,鄂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狼狈躲避对面不断击来的刺扎挑砍。
  御儿眼瞧着局势不利,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们俩肯定是打不过对方的,缓了口气,她立即抽出腰间缠着的铁骨链,掷出去绕住巴辂袭来的剑,用力一拉,企图抽了他的剑,她力气大,没有了攻击的武器,邦邦几拳肯定能打得他们乱飞。
  巴辂竟不知道对面的力气如此大,他只好用全身的力气来对抗对面万钧力道。
  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谁都没占着好。
  御儿借着对方劲力拉扯的惯性,往前一让,巴辂不查,不进反退,被御儿攘在地上。
  这时余下两人正准备上前帮忙,台下却传来一声叫好,“不错!后生可畏!”
  原来是已经下朝的康熙,他站在一旁已经看了许久,深知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这几个未来都是朝廷的顶梁,虽然说好今日是切磋,但再战下去难免伤了和气。
  他对阿纳布和巴辂几人的表现毫不意外,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方御才学几个月竟能和他们一较高低,到底是方以智的女儿。
  众人朝他行礼,他摆了摆手,“今日朕与诸位一样,在这射殿便是学生,都免了吧。”
  拍了拍阿纳布扎实的肩膀,康熙朝他们赞赏道,“都不错!颇有你们祖辈父辈的风范。”
  初生牛犊不怕虎,阿纳布几人很是激动,异口同声道,“我们一定会成为大清的巴图鲁。”
  康熙被他们的情绪给感染,不吝夸奖道,“有志气,朕十分期待封你们为大将军那天!”
  又侃了一下巴辂,“剑法不错,就是轻敌了。”
  巴辂嘻嘻一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
  “方御力气不错比较灵活,但缺乏实战经验,这几个同窗都是个中好手,你可得好好学。”
  御儿被当众夸奖有些害羞,听到建议亮晶晶的点了点头。
  “你小子,朕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还须得勤加练习啊。”
  鄂扎红了脸又白,呐呐几句,平日里只想着斗鸡走狗,却不知今日出了大丑。
  ……
  男人挨个激励或说教了一番,才意犹未尽地带着芷珠他们离开,剩下一群小少年或激情澎湃或暗自失落。
  打发身边的人离开,玄烨才带着芷珠慢慢往御花园走去。
  迎着春风,想到刚刚男人那老学究的做派,芷珠弯了弯嘴角,“没想到你还有做夫子的天分。”
  见到她掩唇闷笑,男人无奈,“方御他们两人是打不过阿纳布的,如果我不及时出现,你怕是要心疼她了。”
  “那微臣真是多谢皇上了。”芷珠俏皮向他行了一个谢礼。
  男人抬手隔空点了点她额头,“你啊你,走吧,既然感谢朕,今儿个就陪朕走走。”
  等他们离去,刚刚停顿那座宫殿的门悄然打开。
  里面屏住呼吸不敢吱声的人这才喘着粗气,换了个方向朝坤宁宫疾步走去。
  “奴才发誓所说绝无虚言,不然...遭天打雷劈。”像是胆怯到了极致,那个小太监说完便缩成一团,不敢再言。
  宝座上的女人缓缓吐出那口烟,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一旁站着的嬷嬷噤若寒蝉,心中斟酌了好几回,“娘娘,何必呢?这事儿要是被皇上知道,赫舍里一族只怕是......再者那皇贵妃已经去了,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培养小阿哥。”
  嬷嬷费尽口舌劝过她好几次,可奈何女人已经疯魔,听不进去苦口婆心的话。
  “出去!”
  嬷嬷不敢再让她发脾气,前段时间,皇上已经让人把小阿哥抱去了宫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信任娘娘。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