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许久,霍尔根茨夫人将目光移向她,眼神中带有一丝的惊讶。
“这位就是你的儿媳妇,时太太吧。”
叶楠芝笑着看向她:“穗岁,这位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霍尔根茨夫人。”
“霍尔根茨夫人您好,我叫骆穗岁,初次见面。”
骆穗岁大方的问了声好,并没有表现的太过热情。
叶楠芝说,时家作为国内第一富豪,世界首富前五,并不需要对着任何人卑躬屈膝,刻意讨好,即便对方是世界首富。
作为时家人,不论面对着谁,都是要挺直了腰杆的。
“好孩子,你走近了叫我看看。”
霍尔根茨夫人向她招了招手,眼神打量着她,看到她手上的镯子,惊讶的说道。
“这麻花翡翠手镯,原来是落到了你时家手里,亏我还寻了好久呢。”
叶楠芝顿时打着哈哈:“可不嘛,要不是我先生前些日子拿出来给穗岁,我也是不知道呢。”
言下之意就是,您看上了我也没资格送给你,这是已经送给了她儿媳妇的,您老人家要是拉的下脸,就和小姑娘要去。
“瞧你,我还能占你家儿媳的便宜不成,我只是有些惊讶罢了,毕竟这手镯。”霍尔根茨夫人很无奈的摆了摆手:“罢了,走吧,带你们去逛逛。”
吃过午餐,将骆穗岁和叶楠芝送走后,霍尔根茨夫人这才急忙叫来了管家。
“你叫樊马上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
“是。”
第92章 人比花娇
骆穗岁的出现,让霍尔根茨家一向沉稳的夫人乱了手脚,不仅急忙召回了远在国内的当家人,又派出手底下的人调查骆穗岁的家世背景。
对此,正在跟着叶楠芝会面各家夫人小姐来访的骆穗岁是全然不知的。
骆穗岁一向不擅长说场面话,不过跟在叶楠芝身边,一下午下来也学会了不少。
而叶楠芝却道她这样的脾气是好的。
毕竟以时家的地位骆穗岁不需要去讨好谁,她的性格也不会把这些个吹捧当回事。
一下午的闲聊结束,骆穗岁没有跟着叶楠芝一起和夫人们去用晚餐,而是回房间躲了个懒。
和这些夫人们说话,简直比上班还累。
骆穗岁此刻正悠然的喝着红酒,惬意的泡着澡,电话声却忽然响起。
“玩儿的开心?”
时叙白低沉好听的嗓音响起,骆穗岁不自觉的就扬起了笑容。
“还好吧。”骆穗岁疑惑道,“你怎么有空这个时间打电话?”
“嗯,今天结束的早。”时叙白想起叶楠芝刚刚的电话,柔声道:“怎么不去吃晚餐?”
“妈和几位夫人去吃晚餐了,我不想去。”
时叙白听得出来骆穗岁略带小脾气的口吻,轻笑着转移了话题。
“今天是C国的玫瑰节,外面很热闹。”
“哦。”骆穗岁拉着长音,“那我等会下去转转吧。”
“好。”
“那没什么事,我挂了?”
“嗯。”
骆穗岁放下手机,也没明白时叙白打这电话来是做什么。
不过,时叙白的出差城市就在她所在的隔壁市,或许明天时装周结束可以顺便去玩一圈。
现在正是C国玫瑰盛开的时节,便有了C国这个传统节日玫瑰节。
骆穗岁坐在飘窗,视线掠过满大街相拥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望着漫天的烟花出神。
玫瑰节当天,C国政府不禁烟花燃放,热闹程度和国内的春节有得一比。
“叮咚”
门铃声忽然响起。
骆穗岁疑惑,难道是叶楠芝这么快就回来了?
骆穗岁拖着拖鞋,从猫眼处看去,万没想到竟然是时叙白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啦?”
骆穗岁忙开了门,望着眼前十天不见的男人,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
时叙白轻笑:“来陪老婆吃饭。”
骆穗岁眨眨眼:“你明天没有会议吗?怎么有空出来??”
“有。”时叙白顿时笑得轻佻,把她抵在门口,微微靠近她的耳朵轻声道:“所以,速战速决。”
骆穗岁:??
骆穗岁脸色一红,忙转身回屋:“吃..吃饭,等我,换个衣服。”
时叙白轻笑,望着她那随意扎起的,一晃一晃的马尾,满身的疲倦一扫而空。
身处其中,骆穗岁才真正感觉到玫瑰节有多么热闹。
清新悠扬的萨克斯声环绕在耳边,伴随着音乐,街上的人热情的跳着传统舞蹈,餐厅门口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洋酒,兴致来了就去喝上一杯,再继续跳舞。
“好热闹。”
骆穗岁盯着这一幕,眼睛发亮。
“走。”时叙白拉着她进入了这家小餐厅。
进门时清脆的风铃声响起,骆穗岁环顾四周,发现店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空酒瓶,还有许多用酒瓶子组成的创意画,灯光有些昏暗,倒像是家酒吧似的。
“嘿,叙白,好久不见。”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上前打着招呼。
女人一头大波浪的长发,皮肤很白,身材丰满,便是作为女人的骆穗岁,都一时从她身上离不开视线。
“许久不见,穗岁,这位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娘蔡金,是我的大学同学。”时叙白只是淡淡的互相介绍道:“我的妻子,骆穗岁。”
“哦,你妻子真的非常美丽,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蔡金惊喜的看着骆穗岁,随后打了个响指:“来吧兄弟,给你和你美丽的妻子保留了你们的专属座位。”
等餐上齐,骆穗岁才仔细的打量着今天的时叙白。
他难得脱下了万年不变的西装,此刻穿着一件白色T恤,外搭一件藏蓝色的针织开衫。头发很蓬松柔软,被风一吹,微微凌乱。
就像邻家大哥哥一样,温柔又赏心悦目。
察觉到时叙白的眼神,骆穗岁赶忙转移了视线:“这家餐厅装修很特别。”
时叙白不否认:“老板爱酒如命。”
骆穗岁环顾四周,见老板娘在吧台对她微笑,骆穗岁也赶忙回了个笑脸。
“老板娘,很漂亮。”骆穗岁真心实意的说道。
时叙白愣了片刻,打量起四周,忽然指着一个创意画问道。
“你知道那幅创意画叫什么名字吗?”
“嗯。”骆穗岁仔细瞧着那幅画。
那是一幅巨大的画,背景是用酒瓶子堆积起来的,远远望去像是一片花海,中间的人物是用沙子描绘的,女人闭着眼,脸上洋溢的笑容却直达心底。
“微笑?”
骆穗岁耗尽了全身的艺术细胞回答道。
时叙白..
见时叙白无语的表情,骆穗岁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追问。
她们坐在窗户旁边,享受着美食,欣赏着舞蹈,听着悠扬的民乐,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味。
吃完饭出了餐厅,骆穗岁忽然想起什么,叫时叙白稍等,自己又跑了回去。
“美丽的女士,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老板娘见骆穗岁折了回来,热情的上前问道。
骆穗岁抿了抿唇,指着画问道:“老板娘,我能问一下,这副创意画叫什么名字吗?”
..
清脆的风铃声音再次响起,骆穗岁脸颊微红,跑到时叙白身边,主动牵起了手。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边,远处的巨大灯塔照亮了眼前的路。
“这位先生,为您美丽的妻子买只玫瑰吧,祝愿你们的感情长长久久。”
一个提着玫瑰花篮的小女孩儿对时叙白说道。
“要两只。”
时叙白见她喜欢,买了两只包装好的玫瑰。一只递给了她,一只用手折了起来。
“好美。”
骆穗岁轻轻嗅了嗅玫瑰的芳香,感叹道。
“穗岁,抬头。”
骆穗岁轻轻抬头,撞进了他深邃的眼眸。
他的眼睛里满是她的影子。
忽然痒痒的。
时叙白将折起来的玫瑰,去了刺,插在了她的耳旁。
“人比花娇。”
漫天烟花在她的身后亮起,骆穗岁望着时叙白的唇瓣,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上去。
'玫瑰好美'
'人比花娇'
'老板娘很漂亮'
'不及你'
第93章 婚纱
一觉醒来,床边早已没了温度。
时叙白走时,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听见他说了什么,骆穗岁迷糊的应了两声,此刻却浑然不记得。
骆穗岁伸了个懒腰,到了洗浴间要洗漱了,才忽然发现,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枚戒指。
沉甸甸的,是足有36克拉的鸽子蛋大小的婚戒。
一手上亿的翡翠镯子,一手上亿的钻戒。
骆穗岁的两只手算是被这对母子俩包圆了。
“看来以后不带保镖是不能出门了。”
骆穗岁虽然嘴上抱怨,但到底是没有摘下来,还伸出手欣赏了许久。
有哪个女人能拒绝手上戴着个鸽子蛋呢。
霍尔根茨夫人的时装展虽说是展览,但邀请到的人不超过五十人,都是本人亲自邀请来的。
除了贵妇太太们,更多的是业界顶级的设计师。
连兰屿的接收到了邀请,得到骆穗岁的允许后来到了现场。
骆穗岁在外时,钟爱旗袍。不仅是为了宣传自家品牌,也是为了宣扬国家文化。
她今天穿的旗袍是兰屿的新作,名叫比翼。
旗袍通体白色,南洋金珍珠盘花做扣,旗袍下摆三分之一处起,用金线绣有展翅腾飞的比翼鸟,加上白色的暗纹云朵,清冷中带有高贵。
为了迎合手上的麻花翡翠镯子,骆穗岁特意用以翡翠珍珠流苏压襟压在胸侧,既高贵又庄重。
头发向后笼起,以极品白玉簪子做点缀,只叫人赞叹好一个落落大方的端雅女子。
叶楠芝看到她这一身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赞好。
时装展厅门口来了许多的媒体,骆穗岁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挽着叶楠芝的胳膊,先去会面了今天的主角,霍尔根茨夫人。
霍尔根茨夫人今天竟也穿了一身旗袍,在见到骆穗岁后双眼微微放光。
“来,我亲自带你们看。”
叶楠芝有些不明所以,这霍尔根茨夫人喜欢设计,为人也不错,但说起来,绝不是一个热情的人。
今日这态度真有些反常了。
霍尔根茨夫人的个人品牌叫保姿,成立时间短,又很少对外出售,几乎所有的设计都成了展品。
但偏偏霍尔根茨夫人的设计确实出彩,于是时尚界对保资纷纷买账。
这次的展览几乎时尚界叫的上来名字的媒体全部到场,为了第一个向全球报道争破了头。
“喜欢这件?”霍尔根茨夫人话不多,来了兴致会讲解两句。见骆穗岁在一个婚纱前驻留许久,开口问道。
骆穗岁微笑着点点头:“这套设计和几年前C国王妃结婚时穿的婚纱很像。”
“穗岁,奥莉王妃的婚纱就是霍尔根茨夫人亲手设计的。”叶楠芝向她解释道。
骆穗岁顿时感到惊讶,那件婚纱后来被评为百年来最贵的婚纱,竟没想出自霍尔根茨夫人之手。
“那件婚纱不止是我亲自设计的,更是我亲手制作的,本来是留给自家人的,但王室想要也只好卖了出去。”
霍尔根茨夫人眼中带有怀念,目光望向眼前的婚纱继续说道。
“眼前这件是我和我的先生一起制作的,耗费了整整三年,婚纱象征着爱情,我希望可以有人穿着它,让它可以见证爱情的永恒。”
“希望这件婚纱可以等到它真正的主人。”骆穗岁轻声应道。
整场时装展到上午十二点便结束了,下午两点开始时装秀。
骆穗岁和叶楠芝坐在第一排,欣赏着时装秀表演。
只是看到最后,骆穗岁也没有看到那件婚纱。转念一想,应该是霍尔根茨夫人不愿让她以商品的形式出现在世人眼中吧。
“霍尔根茨先生18岁时对16岁的夫人一见倾心,当即便对夫人求了婚,说等她成年便娶她回家,据说被夫人的哥哥当场暴打了一顿。”
叶楠芝见她对这位夫人这么有兴趣,便当作讲故事一样给骆穗岁讲着。
“所有人都以为不过是句玩笑话,不曾想等夫人刚满18岁,霍尔根茨先生真就带着全身家当当作聘礼来求娶,两人真真是恩爱了一辈子。”
骆穗岁忽然问道:“夫人的大儿子丢在外面十几年是怎么一回事?”
叶楠芝拍了拍她的手应道:“听说是一场车祸,醒来时儿子就不见了,夫妇俩寻了十几年也没有放弃,最后还真就找了回来,这人也是有能力的,最终力压弟弟一头,得到了霍尔根茨先生的认可,当上了家族的掌门人。”
接着叹了口气:“十几年间,超过了咱们家,登顶了世界首富之位。”
骆穗岁听着故事,跟着点了点头。
等时装秀结束,大厅灯光亮起,霍尔根茨夫人上台讲了两句话后,这场展览算是彻底落下帷幕。
骆穗岁和叶楠芝正准备离场,却被匆匆赶来的霍尔根茨夫人拦了下来。
“时夫人留步。”
“夫人这是?”叶楠芝瞧着跟在霍尔根茨夫人身后的工作人员,抱着巨大的盒子,有些疑惑。
霍尔根茨夫人笑得和蔼:“穗岁是个好孩子,这件婚纱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夫人这万万使不得,这是您和老先生的心血,我接受不起,您还是留给自家人吧。”骆穗岁微微瞪大眼睛,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