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已经结了婚,也没有机会穿它了。”
霍尔根茨夫人笑道:“无妨,难得你和我的眼缘,而且听说你和你丈夫很是相爱,那就让它代替我见证你们的爱情吧。”
骆穗岁求助的目光看向叶楠芝。
叶楠芝拍了拍她的手:“收下吧。”
骆穗岁无奈道:“那我实在是多谢夫人了,这件婚纱我就替您先收着了,等以后。”
话音未落,就被霍尔根茨夫人打断:“没有以后,从现在起,这就是你的了,你想留着也好,想扔了也罢,和我没有关系。”
“明白了。”骆穗岁深吸一口气:“多谢夫人割爱,我一定会珍惜的。”
“好孩子。”
见她收下,霍尔根茨夫人这才作罢,亲自将她们送上了车。
“老夫人,这样做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这件婚纱毕竟是您和老先生的心血。”霍尔根茨夫人身边的管家忽然开口道。
“绝对不会,这孩子的长相我怎么会认错。”
见车辆远去,霍尔根茨夫人才转过身看着管家,笃定的说道。
第94章 好友重聚
“穗岁,你跟妈说实话,叙白平时是不是不给你钱花?怎么这不敢买,那不敢拍的。”
拍卖会都快结束了,叶楠芝也没瞧着骆穗岁举过牌子,便正色的问道。
“妈,真没有,你看它的副卡真的在我这儿,没骗您。”骆穗岁无奈,干脆当场掏出时叙白的副卡,第九百九十九次解释道:“只是还没有我想要的东西罢了。”
“那就好,他赚钱不就是给你花的,钱这东西可不是放着欣赏的。”叶楠芝见到副卡这才点点头,又不忘小声补充道:“时家人参加拍卖会,决不能空手而归明白吗?”
“知道了妈。”骆穗岁只得点点头。
到底,叶楠芝还是带着她参加了属于「顶级豪门圈」的拍卖会。
拍卖场所非常私密,没有邀请任何媒体对外播报,且全场拍卖品全部以亿为单位起拍。
骆穗岁这下算是大开了眼界,且明白了为什么叶楠芝会认为她参加的拍卖会都是小打小闹。
“下一件拍卖品,相信有许多朋友莅临到此,都是冲着它来的。”台上的拍卖师说道:“千年前A国著名画家,黄坚的手卷《抵惟名》,起拍价2个亿。”
骆穗岁承认自己就是个俗人,对这些古董字画没什么兴趣,所以也就权当看个热闹。
不过半晌,竞价就到了5个亿。
骆穗岁忽然觉得,自己此前投资电影赚的钱,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就像坐在她前面的这位年轻大佬,拍卖会还没结束就已经花掉了30个亿,她的全身家当恐怕在人家面前不过就是个零头罢了。
整场拍卖会下来,叶楠芝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花掉了20个亿买了一艘邮轮。
骆穗岁想着叶楠芝的话,最终花了1.5个亿买了个古董青釉梅瓶。
几天下来,叶楠芝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骆穗岁也挑了一箱子的礼物打算带回国送西棠几人。
“妈,咱们是不是忘买了点什么。”
骆穗岁和叶楠芝刚刚回酒店,就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问就是花钱花累了。
“忘买什么了?”叶楠芝瘫在沙发上,眼皮都不抬一下。
骆穗岁思考片刻,坐起身略带心虚的说道:“好像没买爸的礼物。”
“啊。”叶楠芝这下也反应了过来,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记得刚才买包的那家店好像送了个男士皮带,就那个吧,就说是限定款。”
两人分别占据着两块沙发,在叶楠芝说话的同时,骆穗岁眼睁睁的看到她的公公从对面的卧室里出来。
“咳咳。”骆穗岁急忙打断叶楠芝的话。
“反正你爸这人品味也就那样,他看不出来的。”叶楠芝挑眉:“你咋了?口水呛着了?”
叶楠芝该说的话一字不落,瞧见她脸色怪异,以为是不舒服,连忙坐起身要去给她倒水。
“原来你每次都是这样糊弄我的。”
时季楠浑厚的声音乍然响起,把叶楠芝惊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啊!”
“你怎么在这儿?”
叶楠芝转身见到时季楠刚想发火,却忽然想起此前话,略微有些心虚,便转了个声线温柔的问道。
骆穗岁清咳两声,迅速起身:“爸,妈,我就先回我房间了,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穗岁!”
叶楠芝伸出胳膊想要留住她,却被时季楠从身后一把按住。
第二日,时季楠便带着叶楠芝先回了国。
临走时,时季楠还叮嘱她,让她去找时叙白一起回国。
正巧她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她拖着她的大箱子,坐车来到了隔壁时叙白所在的城市。
住了十几天的房间,一眼望去整整齐齐。若不是卧室的柜子里挂着一排的西装,她都要怀疑时叙白是不是根本就没回来住过。
骆穗岁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也没有多做停留,扔下行李便带着保镖撒欢跑出了门。
安沐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大学期间玩儿最好的朋友。在她刚重生时,两人联系的还算频繁,只是后来她去了C国工作,便再也没见过了。
此次,便正好和老同学会个面。
“沐沐!”骆穗岁坐在露天的咖啡店,远远瞧见安沐走来,挥挥手道。
安沐一身芥末绿的无袖连衣裙,映的皮肤相当白皙,娃娃脸齐刘海儿,走在C国大街上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穗岁,想死你了!”
两人拥抱片刻,骆穗岁打量着她,笑着说道:“让我瞧瞧,做了网络人气画家气质都不一样了。”
安沐睨了她一眼,娇嗔道:“我画的什么你心里没数,还调侃我。”
原本安沐是学油画的,但是毕业即失业,换了几份工作也没找到合适的,私底下便在网络上连载小黄漫,竟没想到一炮而红,迅速成为了网络上最具有人气的漫画家。
骆穗岁轻笑:“我每周都追着看好不好,还每次都给你打赏呢。”
“嘻嘻,爱你穗岁。”安沐灵机一动:“那我考虑下一本画你和时总做主角怎么样。”
骆穗岁挑眉:“你不怕被时叙白发现,恼羞成怒,全网封你的画?”
“嘶——”
安沐想了想,时叙白这样的总裁,若是发现自己被当作小黄漫男主的原型,估计想鲨了她的心都能有。
安沐试探性的问道:“那我画隐晦点行不?”
“扑哧”
两个合得来的人凑在一起,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上学时期,宿舍深夜,即便是聊过无数遍的话题,多年后提起来也依然新鲜。
安沐忽然被光闪到了眼睛,定睛一瞧竟是骆穗岁手上的戒指。
安沐夸张的问道:“哇,你带个这么大的鸽子蛋出门,不怕被剁手啊。”
“怕呀。”骆穗岁淡定的扫过四周:“所以你仔细瞧瞧周围。”
安沐细细看了一圈,这才发现这家咖啡店周围停着很多辆车,不远处的座位上还有穿着西装的壮汉们。
安沐咂咂舌,伸出大拇指:“这阵仗,时太太位置坐的稳稳地嘛。”
骆穗岁挑眉:“那走吧,带你体验一把被富婆包养的快乐。”
“别体验了,要不你就直接包养我吧,我不惹事,不吃醋,不闹小脾气,只需每月来点零花钱,你就可以得到一个全球限量版腿部挂件,怎么样。”安沐笑嘻嘻道。
骆穗岁装作思考:“也不是不能考虑,看你表现吧。”
“yessir!”
两人打打闹闹,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夕阳西下,等骆穗岁再次回到酒店,推开门时,空气中却带有一丝的甜腥味。
第95章 危机四伏
“叙白?”
屋子还是和她出门时一样整齐,玄关处时叙白的鞋子齐整的摆放着,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空气中淡淡的弥漫着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是血的味道。
骆穗岁眼皮一跳,换了鞋赶忙走进卧室内,只见时叙白闭着眼睛,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
骆穗岁的瞳孔瞬间放大,她连忙跑到床前,轻轻的撩起被子。
时叙白裸露着上半身,整个右臂上缠满了绷带。
“你回来了。”时叙白低沉的声音中带有一丝的虚弱。
“你这是,怎么回事?”骆穗岁紧皱着眉头,嗓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为什么会受伤?”
“小伤,不用担心。”
时叙白左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骆穗岁赶忙把被子垫在身后,让他靠着,见骆穗岁慌了神,连忙安抚道。
“为什么会受伤?”骆穗岁盯着他再一次问道。
见时叙白不说话,骆穗岁抿嘴道:“是不是和你现在做的项目有关。”
时叙白只得点头:“嗯。”
“我就知道,你一个商人,做什么生意不好,你怎么敢接国家的什么秘密项目!”
明明此刻受伤的人是时叙白,但骆穗岁却忍不住的责怪他,说着说着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别哭。”时叙白伸手擦掉滚落的眼泪,盯着她,心疼的反复说道。
“这次失败他们不会再轻举妄动了,别担心。”
“谁担心你。”
骆穗岁叹了口气,见他精神还算好,便也没多说什么。
天色渐暗,时叙白挺不住又昏睡了过去。
片刻后,骆穗岁悄悄出了房门,找来了给时叙白治疗的医生,威逼利诱之下得知时叙白受的竟是枪伤。
骆穗岁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
若是再偏一点,打中胸口,此刻他们怕是已经阴阳两隔。
送走了医生后,骆穗岁又马不停蹄的找来了陈易。
“今天到底是什么情景,时叙白身边那么多的保镖,怎么会受枪伤!”
骆穗岁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语气间还是带有一丝恼怒。
“是昨天的事情。”陈易低着头说道。
“对方,人数不多,但是人人都配枪,我们这边的保镖。”陈易满脸胡茬,眼睛通红的说道:“死了一人。”
闻言,骆穗岁顿时红了眼眶。
“怎么会..到底是。”骆穗岁有些语无伦次:“怪不得,昨晚爸会来。”
“抱歉太太,昨天时总照常从实验室出来,刚要上车的一瞬间被对方的枪击中,随后对方又扫射了几十下才离去。”
骆穗岁虽说经历过重生,经历过车祸,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持枪杀人,还是第一次遇见。
差点,就差一点。
骆穗岁稳住心神,继续问道:“对方针对的是这个项目,那为什么要杀时叙白?”
陈易继续说道:“在国内,只有时总有这个财力和能力,且愿意投资这个项目。所以可以说,时总是这个项目的唯一投资人。”
“也就是说,断了投资,这个项目可能就进行不下去了?”骆穗岁冷笑道:“恐怕也只是明面上的吧。”
树大招风,时家是国内第一富豪,这身份拿来挡枪正合适不过。
见陈易抿了抿嘴不说话,骆穗岁更加肯定了这个看法。
自从时叙白接手时氏集团,几年时间扩大多个领域,越做越强,眼红的人本就多,但多年来他能毫发无伤的在商界驰骋,就足以说明时叙白是一个多么精明的人。
这样的人会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那么,宁愿选择自己做挡箭牌,也要护着的这个秘密项目恐怕非常非常重要。
重要到,它可能会改变国家的命运,又或者是未来世界的格局。
还有一点,国家的秘密项目,实验室却建在国外,那就说明国外比国内更安全。
换言之,对手可能就是国内的势力。
骆穗岁叹了口气,想到那名死去的保镖,心下一凉,抿了抿唇,半晌才开口道。
“那名保镖的后事,好好办,他的家人那边。”
陈易连忙接话:“时太太放心,安抚工作,魏叔会做好。”
骆穗岁点点头:“回去吧,你没受伤吧?”
“没有。”陈易没想到骆穗岁还有空关心他,心下感动:“时太太,那我就先走了。”
“嗯。”
骆穗岁走到卫生间,想要洗把脸清醒一下,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套粘满血的衣服,随意的扔在地上。
不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骆穗岁从未见过时叙白那么虚弱的模样。
骆穗岁抓着衣服咬牙切齿。
该说你有大义呢,还是该说你太傻了呢。
这一晚上冲击太多,午夜梦回时,骆穗岁竟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时叙白。
天空下去瓢泼大雨,把地上的鲜血扩散的越来越快,染的越来越红。
“啊!”
骆穗岁大口呼吸着,光亮的脑门上布满了薄汗。
时叙白也醒了过来,起身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做噩梦了?”
“嗯。”骆穗岁鼻音很重。
“别怕,别怕。”
时叙白腾出左臂,垫在她的脖子下,轻轻的拍着她。
骆穗岁重新躺下,平复情绪后却是再也睡不着。
那一幕实在是太过于真实,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她上一世死的太早,不清楚时叙白是什么样的结局。但想到梦里的画面,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芒刺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