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是同望月——敬鹿
时间:2022-05-15 06:37:58

 《此时若是同望月》作者:敬鹿
 
文案:
 
“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世间偏见。”
他还以为这小祖宗多正经
不过是个面上正经心里戏多的小女孩
可这小祖宗总是不经意让他心动,这可如何是好
绛妁以为妖者不应存于世间,偏偏这个人三番两次反驳
宣醉城内,风云涌动,城外亦不安宁
她以为不会如何,却不想有朝一日那人神色晦涩看着她
低声问:“你对我,是喜欢还是爱。”
 
更新时间不定 有原型有私设 一定会完结
架空勿考究
 
内容标签: 强强 前世今生 青梅竹马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绛妁;封越;慕颜昀; ┃ 配角:慕翘楚;许薇怜;谢灵宬;星徹析;姜澄禹等 ┃ 其它:天降
一句话简介:天降还是竹马
立意:什么都阻挡不了你的远方
 
 
厉鬼(一)
 
 
天地开至今,本无神,只有凡人修仙,可却也少有成为仙,不过因为过于强大有人成了众人心中的神。
神与仙却依旧为凡胎凡人,不过修仙得以延长寿命,众人皆想以此妄图长生不老。
晖月山之上,百位世家数以万计之人皆于此处。
白云环绕,日出于东,日落于西。
晖月山承载日月之光,堪称神迹之处。
“各位当真看得起我,集结百家,怕是千年前那位祖师爷都没这阵仗。”她声音懒散又带着性感,矗立于神台顶端。
“曜神,您何必为了一个男子,放弃这些,世人追捧,独享神台,灵力高强。”绿衣男子道,那绿衣男子长得便有些刻薄,尖眼细长。
众人看着神台之上的女子,女子一身金红衣裳低眼看着众人。
“就是啊,若是一个正常的也行,偏偏是个坏事做尽,人人喊打的。”另一位棕衣男子接着道,这男子仿若好人一般,可眼底里便是冷漠“恶人就要有恶报。”
女子未曾言语,负背而立,风吹过她的衣裳。
神台灵气四溢,环绕着,她没有抵抗只是望着众人道“我不是神,这名讳是你们起,我从未接受过。”
“既然已有曜神之名,你就应该承担这个责任!”绿衣男子指着她。
这话说的有趣极了,女子突然笑起来,声音清脆极了,可又带着悲哀,她目光含泪,不过刹那眸色一凝,那绿衣男子的食指便断落。
绿衣男子痛苦的哀嚎着,目光凶狠。
另一位白衣男子却是目光未曾离开台上之人,目光灼灼。
她只道“我从未想过,可你们按在我头上的名号,一刻未曾停过,我有七情六欲,有我自己的想法。”
“修习鬼道,是为奸佞,纵然你不是曜神作为世人也应该如此。”棕衣男子冷哼一声,可在触及女子目光之时,语气弱了下去。
“这世间的善与恶,正与邪,不是从来都分不清的吗。”女子声声入众人心里“修习鬼道便是邪佞吗,这世间正邪之道因着正邪多少人被逼成恶,为何要因生在哪里,因修炼什么而去评判正邪。”
譬如多少人因着世间险恶而变。
人之最初,性皆温善。
评判正邪标准到底是对是错。
“话不多说,只要曜神你交出那人,你依旧是万人敬仰,百家敬仰的曜神!”绿衣男子恶狠狠道。
女子闻言却是一笑道“他,不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吗,用道无化而灰飞烟灭了吗,我去哪里交他。”
“曜神,你莫要得寸进尺,这道无化乃你亲手所出,你自是可以控制的,当初我们谁都没看到强光之下的灰飞烟灭,指不定你偷偷藏起他。”迟迟不曾说话的黄衣男子道。
“可你也不是说了吗,指不定呢,我没有藏。”女子不再看众人。
“若是那人真死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等着我们来吗。”
女子声音柔了下去,轻笑着“你瞧,前言不搭后语,你自己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于你而言,于你们而言,我出手不出手,做什么都是错的,不是吗。”
轻轻抬手幻化出一把剑,剑身通红。
名为,飒月,上古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时,聚集天地灵气所做,世间万物皆可斩。
她伸手挡住太阳,恍惚间看到那个人,在笑望着她,是她对不住他,无关其他人。
女子剑指众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而如今,你们不过是想找一个讨伐我的理由罢了,不为别的,只因有我一天,这世间便不会认第二个人,多可笑奉我为神的是你们,想让我坠落神台的,亦是你们。”
灵鸟飞于天际,宣醉城绯色天空,河面上映着莲花,这宣醉城景色闻名天下。
是夜,阵阵冷风,明明炉火正旺,偏偏凉意刺骨。
“长相极佳的鬼,小爷有眼福了。”少年口中叼着牙签,从上到下打量着女鬼。
这女鬼夜里突然出现,幸好他胆子大,否则早就一声把邻居喊来,况且这女鬼还很厉害,不过几招他便招架不住,幸好这女鬼像个新鬼,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当然他绝对不是因为烛火一晃,发现女鬼姿色绝佳,清冷的模样带了些温柔,一身红衣衬托的更是出尘,这是没有见过的女子。
以黑为主,金色为辅,与他的黑红正好相配,女子衣裳绘制的纹路精细的很,脖颈处金色凤尾项链,多了他认不出来。
可女子周身戾气很重,屋内阴冷的很。
年纪轻轻怎会有这般大的戾气。
“你怎么在我这出现。”
女鬼往后退了一步,眼里透露出迷茫摇了摇头“不知,醒来便如此。”
睁开眼仿佛被带了出来一般。
“没了记忆?”他略显怀疑,可女鬼神色并不像作假。
女鬼点点头“只依稀记得有人唤我为绛妁。”
少年眯起眼睛,细细琢磨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哪里听过“绛妁?”
绛妁见他这般,露出了些许不解“你识得?”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好奇怎会有姓这个的人,女鬼就是女鬼。”少年切了一声,不再去看她。
“那你名为?”
他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思虑一番,绛妁这会子打量起他,眼睛有些像杏眼,但又不是真正的,上眼睑中部偏圆,如今思索之时睁大眼睛,倒有些无辜。
浓密的睫毛令眼睑末端出现先垂后挑的模样,如此便不是杏眼而是瑞凤眼,笑时很有少年气。
绛妁看人喜欢看眼睛,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个问题,或许从前就喜欢。
少年高束马尾,红色发带束着,一身黑红衣裳,带着些许灵动,丰神俊朗。
“封越。”他道。
外面吵吵闹闹,今日似乎是什么节日,现下已是半夜,依旧不停,这两个字听的不清楚,但也听到了。
“不会是假名吧?”绛妁显然有些质疑,方才这人还在说自己的姓奇怪,现下又出来个封姓。
“小爷才懒得编,封越就是封越。”他翻了个白眼“不过你不会打算留在我这里吧?”
绛妁闻言倒是点了头,封越准备喝水的手一震“你留下作甚。”
她往前一步“我也不想,可方才出现时,我尝试过离开,但不过十五步便不能,像被封住一般。”她有些无奈,表情稍显为难“我探查许久,便是以你为中心。”
这算什么事情,封越无语,合着往后他身边还待着个女鬼,虽这女鬼绝色美女,可他不自在,一个人惯了。
“我亦不赖着你。”说着绛妁拿出一个扇子“不透明,你要作甚,我挡住便是,等我找到脱离的方法便离开。”
封越未曾说话,少年长叹一口气“看来是孽缘。”说着看向绛妁,虽美女,可略显古板了些。
闻言绛妁后退一步作揖“谢封公子。”
封越漫不经心的点着桌子,他才不会承认,眼前女子让人移不开眼睛,这宣醉城从未有过如此绝色,也不知这女鬼从哪里来的,飘了多久也不知。
“你在看什么?”绛妁低头看着自己,不甚理解,从上到下穿戴整齐,没有一丝奇怪之处。
封越收回视线道“我要睡觉了,你怎么,要看我这睡颜吗。”
“无理。”说完绛妁便消失,一阵红气而过。
“你能消散?”
绛妁声音有些空灵,在屋中响起“未曾,不过可以隐去,我也不知这是哪里。”
“那你就待在里面,出来干什么。”封越躺下来翘着二郎腿,看了一眼窗户又起身开窗,回到床上看着外面的月亮。
“不可,我要找回记忆,也要知道为何成为如今这个模样。”绛妁声音突然强硬,不似方才的清冷。
“行了行了,小爷知道了,我叫你再出来,睡觉了。”封越一翻身背对月亮,紧闭着眼睛,可怎么也睡不着。
“绛妁,你真的看不到我了?”
绛妁的声音迟迟不出现,他正准备再次开口,绛妁缓缓道“见不到。”
这里一片白,绛妁勉强探查四周没有一点区别,但是只要她想,亦是可以出去的,她坐了下来。
荆楚之内,一白衣男子略显苦恼,站在皇城之上,夜色寂寥,雪花落了下来,落得满城雪白,家家户户灯火明亮。
“这雪下得好大,和当时临安城的雪一样。”橙衣女子叹了一口气“朱连氏,为的是天下,为的是世间。”
“皇姐,我知晓。”慕颜昀垂下眼帘,月色照在他面上显得冷清。
“当初婚约,所有人都说你们青梅竹马,实力相当,天赐姻缘,羡慕的不得了。”慕翘楚拍了拍慕颜昀的肩膀“我也知晓,你同知苇感情甚好,可你也想清楚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皇姐,你分明知道…”慕颜昀望向她,慕翘楚无奈道“你想说,当时连家众人,确实有不少失踪,可如今不都被发现了吗,尸骨已寒。”
“若是一日没找到,那便是一日她还在。”慕颜昀语气坚定他望着慕翘楚,而后移开目光离开,手里紧握着玉佩。
恍惚间,绛妁仿佛听见封越在说什么,可听不清楚。
“这臭鸡,一大早天没亮叫什么叫。”封越睁开眼睛,隔壁房子里鸡鸣声不停,略显疲惫。
坐了起来只穿了里衣,微微敞开略显风情,他挠了挠后脑勺“等小爷哪天宰了你们去。”
“人家的鸡,你怎能宰。”
突然一道声音吓得封越一激灵,他看了看四周,突然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忘了忘了。”
绛妁不语,封越听不到回答便诶了两声“你不会生气了吧。”
闻言绛妁依旧没有说话,封越抿了抿嘴,果然女子就是麻烦“好了小祖宗,你出来吧,你那地方肯定闷。”
话语刚落,绛妁便出现,也不看一眼他背对着封越。
“对了,你想怎么找自己的身份,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个新鬼,不过宣醉城可大了,分为四方,你又离不开我,怎么找。”
确实如此,绛妁昨晚想了许久,落了眉色有些忧愁,这件事总得想办法解决。
气氛沉下去,封越看了她一眼,咧着嘴笑“这样吧,你说要是我可以帮你四处走走,你事后给我什么好处。”
封越倒了一杯茶水,看着她等待答复。
绛妁听完瞥开目光“你若不嫌弃我是鬼,以身相许也可。”
“噗。”封越被这茶水呛住,咳嗽不停,脸上也因为剧烈咳嗽而泛红,绛妁冷哼一声“自然为假。”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封越手一抬,屋内窗户便被打开“怎样,你修灵力了吗。”
绛妁看着他“我是鬼,自带鬼怪之力。”
确实,封越忘了,眼前这个美女是个女鬼,不必修这些东西,这世间以鬼为恶,便是那些妖都不是。
“也就是我,否则啊,你这女鬼定然要灰飞烟灭,不得轮回。”他这话夸大其词,灰飞烟灭哪有那么容易。
冷风吹了进来,封越对上绛妁的目光,见她不解便解释道“妖为死,鬼为灭,灰飞烟灭的灭,懂了吧。”
如此说着,封越觉得自己真像个好人。
“懂。”
阳光照在绛妁没有被衣服包裹的手上,她的手瞬间红起来,封越察觉到马上拂手把窗户关上。
封越起身查看绛妁的手,冰凉无温,但是上面似乎有些灼伤,许是因为时间不长,可绛妁却是察觉不到一般,后想起来她是一个鬼,怎么会有这些感觉呢。
“你碰不了这太阳。”封越看着她手上的灼伤。
下一刻,手便从他的手里挣脱出去,他刚准备说不识好人心,一抬头便看到绛妁看向门口方向,只听见她说“真可惜,这么耀眼的太阳,我再也触碰不了。”
“太阳有什么好的。”封越不理解女子思维,觉得这些想法奇奇怪怪,撇了撇嘴“刺眼,居然还有人喜欢。”
手上灼伤的刺痛渐渐消失,绛妁收回目光“拜托封公子买一把伞回来。”
“伞?”封越退回去坐下“你想用伞遮阳?”顿了顿似乎想了一会儿“也不是不行,注入灵力确实可以。”
而当他出来在街上时,突然在想一件事。
“我为什么要给她买?”封越低头自言自语,说是拜托,他可以拒绝吧,想了想又觉得这么个美人年纪轻轻就当了鬼,怪可怜的,还是帮着吧。
伞铺之前他看着这些伞,也不知该买什么样子的,目光一略看到一把红伞,想到绛妁穿的一身黑金衣裳,似乎颇为般配。
 
 
东城(二)
 
 
踏在雪地上,封越停了下来看着墙上的字,不动声色,而后起步回去,神色微变,他沉了沉脸色又若无其事走回去。
“出来吧。”
绛妁出现,看到封越手里伞,是一把红伞,见她目光在自己手里,封越不免笑道“怎么样,小爷眼光如何,瞧瞧。”
说着把伞扔给绛妁,绛妁把伞打开,是一把纯红色的,她手指点着伞“谢封公子。”她悄无声息的越过这个话题,面上没有一点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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