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失败后我摆烂了——某某君
时间:2022-05-15 06:59:31

男人挥了挥手:“我哪儿知道,这些都是听官差透露的。”
谢文星:“……”
*
临安城官府。
七品官衔的县令腆着笑将留存的册子递给眼前这位皇城来的世子,只见少年世子拧着眉,脸色越发阴郁。
谢文星的眼睛扫过那个被用朱红毛笔圈起来的三个名字,一个金鸣,一个小紫,另一个……他死死的钉在那一个人名上。
“阮思?阮思?”谢文星狠狠的皱起眉。
少年略微卸下了负担,却很快又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
金鸣金鸣……景明景明……
少年的脸色又黑又沉,身边的县令不自觉抹了抹汗,往后退了两步。
阮思……阮湘玉!
好样的,真真是好样的!
好哇你们!
这是合伙套路他呢?
*
谢文星一路向南,一路上,他骑倒了两匹马,而他手心和大腿内侧,也净是红痕和血泡。
但是这些……他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些……怎么比得上,心里的怒火和痛意呢?
这是他第二次气昏了头脑,却比上一次过之而犹不及,他紧紧绷着手里的缰绳,心沉入最深处,只升起一丝熹微的光亮。
但愿,这一次,仍是和上次那般,只是错怪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开虐了。
作者还是第一次写虐,下手不知轻重,如果后续令人不适,望谅解。
 
第21章 阴差阳错和男配成了婚(21)
 
“啊,景明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大街上,冷景明被落于身后的阮思突然踩了一脚,冷景明转过身,微微皱起了眉。
今日他主动邀她一同逛街,可身后的女子仍然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没事”,他抿紧了唇,皱着眉半晌才问出心中的疑惑:“湘玉,这两日我有伤在身,多谢你一直细心的照顾我,可……你为何看着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心神不宁?阮思心中无奈叹气,还不都是因为你。
这两日,她本着趁热打铁的心思,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着受伤的男主,她还以为男主的好感度依旧能够蹭蹭蹭的直线上升呢,结果,脑海中的【系统】愣是连个屁都没有放。
阮思不相信的揪着【系统】追问了好几遍,最终才死心下来,这两日,男主对她的好感度还真的只是停留在80%的阶段啊。
莫不成,这到了80%,便是一道巨槛?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男主靠近过来。
阮思恹恹的摆摆手:“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而已。”
“……”冷景明仔细瞧着她,伸出手给女子别了别脸颊的碎发。
……
“这簪子不错,瞧着极为衬你。”身侧的摊子上摆放着一排排的玉饰,冷景明眸光一亮,他伸出了手。
阮思有些怔愣的瞧着男主拿起了一枚栩栩如生的蜻蜓玉簪,就很是自然的插入她的发间。
“不错。”冷景明笑吟吟的望着她,双眸带着细碎的亮光:“初次见你时,我清楚的记得,你就穿着今日这一件藕粉色的衣裙,头上别着一朵蜻蜓簪子。”
阮思微微诧异,她低头做出略微羞涩的神情:“没想到,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哥哥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自然而然就记下了,不过,原来的那簪子是枚金簪,我这只是个寻常的玉簪……”
冷景明的双眸幽深了许多:“总有一日,我会造出世界上独一无二最为贵重的珍品,亲手送给你。”
这么动人的情话,一般的姑娘听了,怕都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可阮思听着,想的却只是面前男人对于皇位的势在必得。
阮思点点头,认真说:“湘玉相信哥哥能够做到。”
女子目光里是真真切切的笃信,冷景明深深望了她一眼,心神微颤。
“……”
*
谢文星满身沙尘与狼狈,他牵着一匹同样狼狈的马,站在十几米外的角落,靠着草垛的遮挡,远远的观着这一对男女。
这一路来,风尘仆仆,露宿风餐。他挨个挨个的搜寻着每一座客栈,身上的银两也早已耗尽,而唯一撑持着他来到这坐城的,就是身边这匹疲惫欲死的老马。
远处,他发了疯寻找的人就明晃晃的站至街边,身边并立的果真就是他的三哥冷景明,一个眉眼温和的说着什么,一个低头静静聆听,男子倏地伸出手给女子别了耳侧的碎发,又亲手给她插上头饰,动作温柔而缱绻,仿若他们才是一对璧人。
他紧握着拳,目眦欲裂,只觉极其刺眼。
*
天又昏沉了下来。
“小姐,屋外有一人找您,说下午在路上拾到了您的东西,寻了好久呢,才找到的,他让您出去认领一下。”
客栈的小二压着衣兜,喜笑颜开的请着面前的女子。
“我掉的东西?”阮思疑惑的摸了摸身上的一沓银票,松了口气:“我没少东西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外头的人瞧着很是真诚,想必您真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您赶紧出去看看吧?外头的人还在等着您呢。”
阮思:“……”
她转身瞧了瞧二楼:“……那我就出门看看,后厨的汤药很快就煎好了,小二哥,麻烦你先端去二楼的天字一号房,我很快就回来。”
“好嘞,那人就在对面的巷口等您。”
阮思皱起眉:“是男子?”
“不,是个……妇人。”
小二紧了紧衣兜藏着的价值千金的麒麟血玉,脸不红心不跳的按着那少年的话编纂着。
那人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虽然瞧着一身狼狈,像个乞丐,却难掩与生俱来的清贵与傲然,虽然少年贿赂他做了口头蒙骗之事,可怎么也不是坏人吧?
说不定,那少年只是和面前这位小姐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私事没解决,想着暗地里说清楚而已。
小二心彻底安定下来,一时之间,又眉飞色舞,难掩快活和兴奋。
小二瞧瞧外头远去的女子,揣着兜里唾手得到的宝贝,忍着激动,一把甩下肩头的擦桌布,恶狠狠的拍在一旁的桌面上。
“这杂役,老子不当了!”
*
阮思踌躇的走到客栈对面的小巷口,拧着眉望了望两旁躲成小山一般的杂物垃圾,才直直的盯着巷子里难以辨别的阴暗。
巷子里阴森漆黑,一眼望不到底。
那小二哥不是说那妇人就在这儿等吗?
冷风吹过,阮思拢了拢身上藕粉色的外衫,脚钉在巷子口没动:“里面有人吗?”
话音刚落,里头便响起一阵古怪的动静。
阮思皱眉支棱起耳朵,辨别出那是马打出的响鼻。
阮思:“……”
里面竟然有马?
奇怪了。
等了半晌,却始终没有人回应。
只有马传来略微粗重的呼吸。
夜色昏沉,阮思压下心中升起的一丝诡异,转身就准备走。
可刚刚转身,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后颈便剧烈的一痛。
眼前登时便黑了下来,脑子尚且带着一瞬清明,身后贴着一个人,极度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是一阵腥臭的血气。
她也彻底昏迷。
*
阮思醒过来的时候,后颈剧痛,而眼前一片昏黑,嘴里塞着一团不知哪儿来的棉布,上半身被麻绳紧紧勒着,被迫坐在马上。
身后骑马的贼人就紧紧贴着她,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只是拼命的驾马。
贼人马不停蹄的赶路,阮思也被颠簸一路,眼睛被黑布蒙住,嘴也发不出声音,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身后的贼人是谁?为何要掳走她?
阮思当即想到的就是几十里外猖獗的马匪。
可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答案。
怎么可能是马匪呢?马匪到处杀伤抢掠,而身后的贼人明显只是冲她一人来的!
这城镇里离皇城天差地远,没有人认识她,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个贼子掳的她。
而此刻,她连挣扎都做不到,不知不觉中,阮思在颠簸中又昏死过去。
*
阮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被贼人放在一堆沙石地上。
她躺在尖锐的小石子上,全身冰凉,四周静悄悄的,被蒙着眼的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紧绷身子竖起耳朵聆听,耳边只有哗哗的水流声。
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试图探听附近的贼人是否就在一处伺机窥探着她。
脚步磨着沙石发出细碎的声响,阮思猛地停住,一股子腥臭血气再次冲进了鼻息,阮思下意识缩着身子一躲,可还是只能被贼人粗鲁的掐住脸颊两侧,被迫仰起了下颔。
那捏住她脸颊的一张大手手心满是不知名的疙瘩和血腥气味,指头处也是硬硬的茧子,磨的她脸颊生疼。
她心惊胆战的绷住弦,含着嘴里恶心的棉布,“唔”着声儿,胸前剧烈起伏。
“唔……唔……唔!”
“唔……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贼人蹲在她的身侧,凶恶的掐住她,力气半分未松,也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阮思也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看不见,口不能言,也动不了,就像一条被等着宰杀的鱼,她再如何惊慌失措的挣扎,在这样的情况下最终只剩下苍白无力。
依旧和死一般寂静。
脸颊的疼痛已开始变得麻木。
而男主,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就算发现了,贼人将她带到这十几里的野外,他肯定找不到。
本来,攻略任务只差最后一个阶段,就该成功了,可现在,怕是功亏一篑,无望了。
阮思一颗心坠入深渊。
眼前的贼人也越发恐怖起来,堪比豺狼虎豹。在被面前贼人支配的恐惧中,心中比之前两次杀手的追杀和被男主掐着脖子更加痛苦煎熬。
“呜……呜呜……”阮思没想在这个时候哭,可眼里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系统】,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没法活了。
【系统】,紧急时刻你是死了吗?求你吱个声行不行?
脑海里依旧和死一般沉静。
可蓦地,脸上的力气却骤然一松。
阮思霎时便如一个破败的木偶倒在碎石上,“嘶”的一声,又疼的扭起脸,身子一颤。
这时,嘴里包着的布终于被粗鲁的抽了出来。
阮思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立即茫然的对着一侧抖着声音乞求:“这位……大哥,你别杀我……”
阮思嗓音带着呜咽与颤抖,急急的说:\“大哥你是不是需要钱?我有!我身上就带着好多张银票……只要你别杀我……全都给你\”
这个时候什么脸面什么银票通通见鬼去吧,她来这个世界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么多事,眼看任务就要成功,现在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了!
阮思现在一心只想着活下去。
身侧的贼人动了。
他开始伸出在她腰间摸索。
果真是看上她的钱才掳了她,阮思心下微松,咬牙喊:“大哥,银票就在小女子的怀里,大哥若是嫌少,小女子可以借!”
“大哥给个数,小女子保准凑齐!”
身上的手猛地一停,撤了回去,又仿佛化为一个幽灵,分明就蹲在她身旁,却没动静了。
阮思肯定,那贼人就在身侧死死盯着她。
阮思颤颤巍巍的缩了缩身子,哭着抖着再次乞求:“这位大哥,这位好汉…呜呜……我说错话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冲动。”
等了许久,仍是没有回应。
“您能不能说句话?”
“能不能不要吓我?”
这他妈的是什么绑匪,是哑巴吗!
就算要杀要剐的你他妈的也要开个口不是?
“……呜呜……”
阮思紧咬着唇不可抑制的痛哭起来。
\“遗言\”
猛地,身侧的贼人低沉着嗓音说。
遗言?遗言?遗言?
阮思连声音也不敢发出来了,她咬破了嘴,嘴里的血腥味越发重了。
“快说”
阮思身体瞬时一僵。
这声音……这声音……
“谢……夫、夫君……”另一种恐怖的感觉涌上了心头,阮思抖的更剧烈了。
谢文星?是他?!
气氛忽然就凝结了一般,阮思紧紧咬着嘴,一点儿声音也没了。
“是我”身边的声音忽然逼近在耳际,少年对着她的耳朵挤出咬牙切齿的‘咯吱’声,声音又冷又凉,带着万分的怒火和嘲讽:“阮思?阮湘玉!难得,你还记得我”
果真是他!他竟然追到这儿来了?怎么可能呢?
那个马奴她看的透彻,为了那一袋金叶子肯定是不会老实交代的……就算退一万步来讲,那个马奴也不知道她的踪迹啊……
况且,这里离皇城那么远,他是闻着味儿追来的吗?
“夫君,我怎么会不记得?我们可是夫妻……”
“哦?”身侧的少年凶恶的摘下了她头上的蜻蜓玉簪,少年的手和簪子都像寒冰一样冷,他拿着簪子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脸:“可你背叛了我,和我三哥在一起了。”
耳边是玉石相击的脆声,阮思听得出,那枚她还没带热乎的簪子就已经被砸碎了。
“阮湘玉,你为何……为何要欺骗我?”谢文星苦苦压抑着戾气和痛苦。
他还一直在等她的解释,可却始终没有。
“当初,眼巴巴的嫁给我的,是你。”
“可怜兮兮的求我怜惜的,也是你。”
“跳水奋不顾身救我的……还是你。”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就是假的呢?”
“……”,阮思觉得,自己又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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