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失败后我摆烂了——某某君
时间:2022-05-15 06:59:31

而一路走来,街市两旁皆是些赌坊酒楼,可见五大三粗的汉子们进进出出,沉醉其中。
街市两旁坐着几些个买菜的老妪,卖的皆是白菜萝卜,这些人抬起脸,神情大多漠然,只是眼神带着几丝诧异的望着他们。
有老妪瞧着几人身后的兵爷们,嘀嘀咕咕:“稀罕了,军爷们捉貌美姑娘就算了,这次怎么还连带了两名男子回来?莫不是路小将军他男女不忌?”
“那两个男子瞧着俊俏,估摸是少将军姑娘‘吃’腻了,换换口味。”另一老妇人毫不惊讶的小声道出腌臜的话。
“闭上你们的狗嘴!这是当朝三皇子殿下!怎敢侮辱?”后头走在第一位的士兵是懂得见机行事的,一看机会来了,立即握着长枪对着街边的妇人。
“哎呦!”老妪被吓得跪在地上,抖着身子。
“够了。”冷景明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前行:“长枪不是对着百姓的,而是抵御强敌的。”
*
扶摇城,路大将军府邸。
府中的路老将军得知冷景明的来到,特意设下了酒宴,而阮思坐在矮桌席位上,瞅着一桌子的山珍美味,再看看华贵殿堂里的一众曼妙舞姬和坐首冷景明旁肥头大耳的老将军,终是轻皱了眉。
这边境,无论是军士们还是普通百姓,皆是好逸恶劳,赌博喝酒,一众的歪风邪气,而这镇守边境的将军府,则是靡丽纷华,极尽无度。
“三殿下,您也知,扶摇城是抵御蛮族入侵的重要边关要塞,其南城城门有一条极长的护城河,阻隔南蛮侵扰。这几年来呀,咱们边境都是守的稳稳当当,相安无事,内无百姓暴动,外无蛮人进犯,您啊,不必忧虑。”
坐首的老将军撑着肥胖的身体,巧舌如簧的暗褒着自己和隐喻冷景明,说完又笑呵呵的给了冷景明倒了一杯酒。
又朝着下座不远处的谢文星遥遥敬酒:“小世子你慢用,老臣就不多做客气啦”
身侧的少年意思意思的举了举酒杯。
老头儿继续对着冷景明说:“殿下,您不远千里而来,劳心劳神不说,也算是白跑一趟,真是难为您了。”
这言外之意,阮思听出来,老将军是说边境他治理的很好,叫男主回去呢。
可小说中却完全不是这么个回事。
眼前的这个老头曾经不过是常胜大将军的一个副将,二十年前,是常远大将军亲退蛮族于护城河外,以性命相抵,才护佑了冷朝和扶摇城百姓十多年的安稳。
如今,倒是这个曾经的副将坐享其成,荣升了将军之位,在边境过了十几年的快活日子。
身侧的谢文星也跟着皱了眉:“这老头土皇帝做久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拎不清了。”
只见上首的冷景明露出一个淡笑来,眼眸凌厉的瞥过对面厚重帘子后的半张羞怯粉嫩的少女脸,才收回视线不紧不慢的问:“路将军您今年贵庚?”
头发花白一脸油腻的老头子转了转眼珠了:“额,老臣今年恰好六十了”
“哦?已过花甲之年了?还要您老人家镇守着边境,真是劳苦。”
冷景明云淡风轻的望着眼前的人:“您二十年前跟随常远大将军征战南蛮的英雄事迹本殿多有耳闻,如今边境既然有您护佑多年,实属不易,本殿觉得您也该卸下重担,回皇城这富贵之地好好颐养天年了。”
“不不不,老臣身体尚且硬朗,膝下有一子一女,犬子呢是继承老臣未尽的壮志,况且老臣已在边境扎根多年……”老头子急切的摆摆手,抹抹眼角,一下子变得悲悯起来:“百年过后,老臣便立志将自己的一把老骨头深埋边境的黄土里,就算是死,也有一颗想要守护边境百姓的心呐。”
“……”,冷景明:“老将军真是让本殿敬佩。”
他转了转头,眼神看向宴席里的一众陌生的男子:“不知老将军的公子此刻坐在哪里?”
低下皆是一群坐没坐相盯着舞姬一脸痴迷的男人们。
“额……这……”老头擦擦不存在的泪:“这……”
老头子满脸堆着假笑,脸上的油光蹭蹭的发亮:“殿下稍等,老臣的犬子许是在校场训练士兵呢,这孩子啊,别的本事没有,就一个!一心为民,那可是深得扶摇城的百姓喜欢啊……嗳,老臣这就派人去催一催。”
冷景明:“……”
阮思望了望外头雾霭沉沉的夜色,听得无语至极。
这老头子撒谎真是随口就来,小说中男主在边境遇到的第一麻烦就是这老头的儿子路无边。
这个路无边啊,做人做事那叫一个不着边际,骄奢淫逸,吃喝嫖赌……
现在不是在赌就是在玩女人。
这是阮思心里想的,她无奈的转过了头,却见身旁的少年也是听得表情作呕的吐了吐舌。
阮思绷着脸皮木木的瞅着这小子。
四目相对,少年立即收了孩子气的动作,清澈的星眸闪出亮光,饶有兴趣的望着她,好笑的开口:“一心为民……哈哈哈哈,我老子都没敢这么夸过人。”
“你收敛点。”阮思转过头去,不理他。
这小子真是个跟屁虫,坏她大事。
本来这个时候,男主肯定都陷进她的温柔乡了。
阮思心里腹诽道。
这一路上,她被谢文星小子寸步不离的跟着,真把她当作出轨的女人一样时刻紧盯监视者,以至于阮思喘的气都是少年怀里的味道。
阮思扭紧了腿上的嫩肉,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这小子和个狗尾巴一样黏在屁股后面,却是她明媒正嫁的丈夫……除了杀了他,她想不出其他办法。
【系统】也曾在脑海里偶尔提醒,允许她可以以杀人的方式掠取任务配角的气运值。
杀人?阮思心里有些阴暗了,可是她做不到……这小子前前后后被她费心精力救了两次,又不是养猪,怎么可能又杀了他?
“湘玉,你回头看看”
身后的小子忽地清凌凌的喊她一声。
阮思不胜其烦的转过头。
少年百无聊赖的撑着下颔,眼神却直勾勾的定在了她身上,两人目光一触,少年咧嘴一笑,手伸进了胸口的衣襟里。
阮思:“……”
少年一只手在胸口里鼓鼓的摸索着,摸了老半天都没摸出个毫毛来,看的阮思直皱了眉头。
少年露出疑惑的表情:“咦,明明就放在怀里的,怎么摸不到了呢?”
“咦?”
“行了行了,你别咦了,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期待,我也不稀罕,阮思瞥开眼,心里碎碎念。
“明明就放我这里了,怎么没有呢,夫人,你摸摸,肯定能摸到。”谢文星倏地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怀里那处。
这小子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神经?
阮思想避开他,谁知手心下真的有一块凸起,硬硬的一块疙瘩。
真有东西?
阮思狐疑的抬眼。
“有吗?夫人,你帮我拿出来吧?”少年蹙着剑眉急忙忙的催促她。
“……”阮思往后瞧了瞧,身后的男主正在低头斟酒听那老将军吹牛呢,她微微松了口气,将手迟疑的伸进了少年的外层衣襟里。
手刚一放进去,贴着一层雪白的里衣就摸到少年又柔软又温热的胸口。
少年胸口那处砰砰砰跳动的有些剧烈。
阮思面无表情的抬眼,少年已不知何时红了耳尖,嘴角抿着一抹得逞的笑。
“……”
少年虽然红着耳,手却依旧捂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继续往下送,一脸的懵懂无邪:“摸着没?”
“……”
手一往下,别说,还真摸着了。
阮思快速捞着那两个东西拿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手心里静静躺着的只是两枚硬糖。
“就这?”她忍着嫌弃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十万八千里去。
“对啊”谢文星腆着脸皮凑过来,毫不犹豫的拿过了她手心的两个糖。
他撕开包装纸:“一个是奶味的,一个是花生味的”
“我要花生味的”:阮思开口。
“没有了。”少年将一个奶味的塞入嘴巴里,得意洋洋的嗦着糖的甜,将另一个花生味的糖又好死不死塞进了怀里。
“这个要留给我的兄弟吃。”
阮思脸皮子一抽,谢文星口中的‘兄弟’,是那匹老马。
是的,你没听错,就是那匹老马。
在路上的时候,这小子带着两个水囊,一个喂人,一个专门喂马。
平时的时候给她喝两口水还要她软声软语求着他才给,而照顾起那匹老马来,这臭小子是体贴有加,无微不至。
果然是狗崽子,和一匹马称兄道弟起来了。
“你不给我吃你还叫我拿?”阮思莫名就被这小子激起了火气。
“嗯”谢文星点点头,眼睛里荡漾着璀璨的笑意:“你如果想吃的话,求求你男人呗”
“滚。”
阮思明目张胆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却见少年一手托着腮,认真的看着她,嘟着嘴嘀咕着:“阮湘玉,现在才是你真实的模样吧?”
阮思动作一滞。
“你不用掩饰,你凶点其实我更喜欢。”
谢文星靠了过来,他的眉眼轮廓有些过于清贵英俊了,那股子奶糖味也过分甜腻。
阮思往后退了些:“为什么?”
“因为……你若是个悍妇,我三哥肯定就看不上你了。”谢文星也往后仰,不复方才的目不转睛,神情反而带着些纨绔模样,继续撑着腮意兴阑珊的望着上座。
上座,是他三哥阴沉着眸暗瞥过来的视线。
冷景明放下了酒杯,他紧紧握着杯身,手背的青筋暴起。
他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再如何他也不会在人前泄露心绪,只是这几日,他就如同一只狂躁的野兽,无能为力却又无比暴戾。
“老将军,本殿既然被任命为镇边将军,奉命来镇守边境,那么本殿无论做什么,老将军都不会支持吧?”
“当然,殿下现在是有什么事儿吗?”
冷景明松开了酒杯,冷声道:“进来吧。”
外头,是那个瘦弱的守城士兵,还有几个玩忽职守的大个子士兵。
几人被冷景明有意安排在外侍立等待,如今等了老半天,终于得到传唤,有几个人带着喜色快步走了进来,这几人以为是被这个新来的三皇子看上了眼,有什么好事等待着他们。
剩下几个人则是脸色沉闷,有些恐慌。
几人越过曼妙的舞姬,单膝跪在地上。
“身为一城守卫,却玩忽职守聚众赌博,剥削压榨百姓钱财……”冷景明一双鹰眼扫过他们身上,冷冷的掀了唇:“当即杖责一百,以示军威”
“殿下!这……”老头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一百军棍……”下座的几人登时就软了腿脚:“将军饶命,殿下饶命……”
宴会奢靡的气氛立即一凝,在坐的所有人都跟着一滞。
“没听见吗?嗯?”冷景明云淡风轻的看着身旁的几名士兵。
迟疑了半晌,几名士兵还是当下捆住了即将要逃跑的几名守卫,将他们拖了出去。
外头很快响起阵阵哀嚎。
阮思抿着嘴,表情倒是淡定。反而心中有一股定定的声音:这就是男主。
*
晚上,穿着薄纱身段丰腴的侍女走在前头掌着灯,老头子将军带着冷景明和另外两人去了厢房。
冷景明到底是天子的亲儿,在外的待遇总是不能差的,且剩下两个也是身份尊贵的,老头将偌大府中的一座四合大院都清理了分给他们。
“嗳,殿下,额……这位小世子,世子夫人,你们今夜好好休息休息,有什么吩咐尽管喊老臣。”
老头子摸摸额头,对着冷景明露出习惯性的谄笑,使了个莫名的眼色,就退下了。
院子里厢房不差,一人一间还是宽裕的。
谁知谢文星站了出来,伸了伸懒腰:“夫人,咱们睡哪一间好呢?唉,咱们好久没睡一张床了,还记得在皇城的时候……”
阮思踮起脚尖捂住少年的嘴,额头的筋一抽一抽的。
早知道就让他死,就不救他了。
阮思再一次望见了男主幽深的目光。
救命。
*
夜深人静的时候,阮思攥着被子,与谢文星保持半尺的距离。
身旁的少年呼吸均匀绵长,一定是睡着了的。
阮思则支棱起耳朵一直在听外头的动静。
她甚至紧张的咽了咽的唾沫。
……小说中,男主来到将军府住下的第一晚,府里的老头子就将府中的美艳舞姬送入了男主的房中。
男主是淡定从容拒绝了的。
但是让阮思担心的,不是美艳舞姬,而是这老将军的女儿,男主在边境时期的红颜女配:路盈盈这路盈盈是个古灵精怪极为调皮的性子,在酒宴上就偷偷瞧上了男主的俊颜,当晚就潜入了男主的内室中。
……阮思回忆了一下,剧情中,男主拒绝投怀送抱的舞姬后,正沐浴准备休憩,谁知沐浴的时候,路盈盈就暴露了脚步,男主就一身水淋淋的披着外衫和女配来了个鸳鸯戏水。
哇哦,可为了攻略成功,她还是得努力阻止这事儿。
可想归想,阮思听着外头舞姬出门啜泣的声音,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现在的身份,不亚于舞姬,不,她还不如舞姬呢。
她现在,连个正大光明的机会也没有。
她歪头在黑暗中鄙夷的对着身旁的少年撇撇嘴。
又等了小半刻,隔壁房屋终于传来了女子细微的声音。
很快,似乎就被人捂住了嘴,蒙住了。
“……”想想小说中隔壁描写的那般脸红心跳,阮思呼吸都急促了些。
好想去看一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男主的身体……
咳咳,阮思压着枕头摇了摇头,她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万一男主对路盈盈心生好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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